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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許自因，你放開我！”楊馥用力掙紮試圖甩開許自因抓住她的手。

“小馥，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因為一次的意外就否定了我們的所有。”許自因不肯放手，皺着眉頭一遍遍的提示着過往：“小馥，你還記的我們上學時無論如何都不離開我嗎？，我可以不讓她生下那個孩子，從今以後還是我們兩個，小馥，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愛你。”

“呵，愛我？！”楊馥自嘲一笑，笑意都都濕潤了眼角：“許自因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那你的愛真讓我覺得惡心。“

”你還有臉說以前，許自因如果你還記一點曾經的過往，你就不會和那個女人上床。”

“小馥，我一個人在外面談生意已經很累了，我不想回到家都是你和我媽每日的争吵和抱怨，那天你和我媽又因為一點小事争吵，吵的我腦袋就要炸了，你知道我那天有多累嗎，我就去酒吧多喝了一杯，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

“這麽想要輕松，那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楊馥不想再和他廢話，不管是不是意外，還是他滿口胡言，她都不想再聽一句。

她無法委屈自己再在這個已經滿目瘡痍的婚姻耗費她所剩無幾的精力和情感。

她試圖掙脫開，可許自因好不容易碰見楊馥，怎麽能放手，自以為已經把姿态放到最低，好言好語的哄道：“小馥，別鬧了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我回家好不好，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真的不放心。”

“放開，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到時候誰都不好看！”楊馥知道他在這裏談生意，肯定不願意把事情鬧大。

許自因眉毛緊皺，嘴角抿成一條線，看了向後面的包廂，竟還沒有放開楊馥的手。

或許他自己也已經感受到楊馥一刀兩斷的決心，他是真的愛她，否則也不會苦追兩年，不顧家人阻攔娶了她，可是為什麽她就不能體諒他，原諒他這一次。

楊馥被他氣笑了，兩人相互拉扯着。

“你放開我！”

“哎呦~幹啥子，強搶民女還是調戲良家婦女啊！”程洪頤把一只收插褲兜裏，依舊初見時那般的花襯衫，扯開領口下的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嘴角肆意的向上微翹對着前方争執的兩人吹了一聲口哨。

程洪頤說完戲谑的看着面前的鬧劇，看着緊握住楊馥的那雙手，白細的手腕都泛出了紅痕，那雙仿佛永遠玩世不恭的眼眸的隐藏在眸底的碎冰浮上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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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馥？！”猴子驚訝的喊道，當即就要上去幫忙，還沒跨出腳就被程洪頤用手攔住。

“二，二爺？”許自因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

程洪頤眉毛一挑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抓住楊馥不放手的手：“幹嘛那！”

“歐......”許自因不确定的看了一下程洪頤不自主放開了楊馥的手。

楊馥束縛的手被放開，立馬甩開手跑到程洪頤身後，其實她本該和猴子更熟稔，可她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就躲在程洪頤後面，大概是他的強大的氣場更有威懾度，或者是......那游船槍戰上的保護，讓她升起了被保護的安全感。

程洪頤自楊馥跑來，歪頭看向身後的楊馥，身體一撤，徹底擋住了許自因的視線。

“小馥？！回來！”許自因皺着眉頭看着楊馥，眼神頗為不贊同，語氣像是教訓不懂事的孩子。

“幹嘛那，許總，欺負小姑娘好意思嗎？”猴子吊兒郎當的扯了扯褲子，根本就沒把許自因放在眼裏。

楊馥的事情他一早就聽說了，啧啧，逐豔是男人本性，作為男人他沒啥好說的，但這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就不地道了吧。

他就是個街頭小混混，不懂那些花花腸子，遇見一個相守一輩子的人不容易，愛着護着還來不及，哪還有心思搞別的，他這輩子就愛小混蛋一人，愛一個人就愛一輩子，沒有保護她愛護她的能力，就早他媽的滾蛋。

更何況這還是他嫂子的朋友，哪能讓人欺負。

“不，不，劉總，小馥只是在和我鬧脾氣！”許自因在這倆人面前不敢托大，只能不贊同的看着楊馥說道：“小馥，快回來，不要讓劉總和二爺笑話，有什麽事咱回家再說。”

“夠了，許自因，沒什麽笑話不笑話，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你最好快點簽字，你掙得一分錢我都不會要，我只求你能放過我！”

不管內心是怎樣的滴血難過，楊馥依舊堅定不移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再痛再不舍，也不要！

這種已經失去愛和責任的婚姻，她要不起也不想要。

“呵？”程洪頤輕笑一聲，低頭淡淡的撇了許自因一眼，聽了兩人争執的內容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伸出手拿出一根煙叼嘴上點着，額前的頭發遮蓋住他的眼眸，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他慢慢扭頭看着楊馥對着她輕輕吐出一圈香煙，上下唇瓣微碰問道：“你要離婚？”

楊馥被嗆了一口，可那雙盯着她的眼睛裏好像是盛着揉碎的星星和銀河，璀璨了她的心湖，她喃喃的點點頭。

他聽完回答樂呵呵的一笑，摟住楊馥的肩膀，那只捏着煙的手擡起來揉揉她的秀發，看着對面的微愣的許自因擡起下巴，眯着眼睛，像極了曾經橫霸一條街的地主老財，片刻嘴皮一碰：“對面的，那啥！識相點就滾蛋，不滾，老子廢了你！”

“噗呲！”猴子沒忍住，扶住牆哈哈大笑：“二爺，你是打劫的嗎？”

許自因心中不願與這倆人多糾纏，以為這位爺只是多嘴插一句，心中抱怨楊馥的不懂事，只能哭笑不得的說不出話：“二爺，這......”

程洪頤低頭失笑一聲，不耐的扯了下自己的領子，邁了幾步走到許自因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耳邊，只能他們兩個聽見的語氣輕聲說了句：“你确定你要和我搶？”

許自因瞳孔微縮：“二爺，別開玩笑。”

程洪頤撤了一步，給他整整領子，嘴裏叼着香煙，含糊不清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嘛，我那麽認真的一個人。”

程洪頤看了一遍他整理的手藝，點點頭還很滿意，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彈了他肩膀上的灰塵，聲音很溫和：“好了，好好活着不好嗎？”

許自因只能賠笑的想說些什麽。

還沒張口，剛整理好的領子就被人揪起！

程洪頤一手揪着他的領子，扯上前，慢慢冷笑，背對着楊馥露出他玩世不恭面具下遮擋住鮮血洗禮過的狠辣和嗜血，眼裏慢慢浮現出冰山地下危險的暗礁，像是淬了毒：“我不舍得握手裏的，你卻不好好珍惜，能打我臉的人都讓我喂魚了，你踩了我的心尖尖可怎麽辦？”

“二二......爺，我......”許自因腿腳發軟，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沒等他再說些什麽，程洪頤嫌棄的放開他的領子，轉身對着楊馥挑眉挑逗的一擡頭，眼睛裏碎冰瞬間不見，大步走過去攔住她的肩膀，抽完最後一口煙：“好了，什麽事都沒有，跟爺走！”

三人從許自因走過，猴子還賤兮兮的對着許自因拜拜手：“許總，走了，是男人就別糾纏，好聚好散多好。”

許自因愣在原地，還沒被剛剛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慢慢轉身看着他們三人的背影：“怎.....怎麽可能。”

北城這邊雖然沒有狂風暴雨，外面也已經刮起了大風，陰着天，沒有星星和月亮，和以往的繁華喧鬧顯得清冷不少。

“咳咳！”程洪頤剛出來就忍不住咳嗽出來，越咳越嚴重。

“讓你抽！讓你抽！老大走了就沒人管你了，你就使勁抽！老大臨走之前給你訂的電子煙你不抽！”猴子深深嘆氣一口。

這世上能讓二爺戒煙的大約只有簡之行一人，還是強行的直接給他斷了。

二爺什麽都好，就兩點，整個南港都知道。

抽煙泡妞，有人不怕死的說過南港的程二爺，要麽煙杆子嗆死，要麽溫柔鄉睡死。

“我他媽就抽了一支！那什麽破玩意沒感覺，老子不抽，嫌棄！”程洪頤舒緩了後，瞪了猴子一眼沒再打理他。

風帶着濕冷刮在肌膚上，還是略帶些涼意，不一會楊馥胳膊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能還沒從剛剛的糾纏中反省過來，整個人都木木的，眼裏暗淡的都失去了曾經靈動的光亮。

程洪頤眼波微動，脫下外套披在楊馥身上：“那句話咋說的來着，都怪你太年輕，是人是狗都沒看清，沒事，咱下一次就準備一坨粑粑，放它鼻子面前讓他好好聞聞，啃一口的嫌髒，不啃的不是好狗。”

“那是啃還是不啃？”楊馥看着他呆呆的半響吐出這一句。

“哈哈！”程洪頤把外套給她扣上：“愛你的狗，只吃你的粑粑！”

“咦~好惡心。”楊馥嫌棄的撇了撇嘴。

程洪頤看她沒再沉浸在情緒中笑了笑，對着猴子說道：“你把她送回去再回家。”

“你哪？”楊馥想也沒想的脫出了口，連她自己都沒想過短短的時間産生的那對他的依賴和他帶給她的安全感。

“小姑娘家家別亂問，不，是即将離異的小婦女。”

“你！”楊馥氣結。

“紅夜那裏來一堆漂亮的小姑娘，我去看看。”程洪頤捏了下楊馥的小臉，轉身大步的向前走到一輛黑色車面前，揮了揮手“這肆意又舒爽的人生啊！”

“小心腎虧！”楊馥撇了撇嘴。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混沌世界，沒有盡頭和生的氣息，程洪頤閉着眼睛仰在車裏，一根一根的煙抽着，車裏沒開燈，只看見點着煙頭的星火。

“咳咳！咳咳！”程洪頤不斷的咳嗽，彎着腰好似要把肺都咳出來。

等慢慢平息下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外面朦胧黑色的天空，自嘲的一笑：“媽的，早點不來，老子半身子埋土裏了。”

“可你媽的出現了......”

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