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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孟可染咆哮着說完,屋裏的空氣竟詭異的彌漫着一種安靜意味。
“噗~”程洪頤沒忍住嗤笑出來,打破了這份安靜,可對于孟可染來說更多是從未有過的尴尬和難堪。
簡之行看着臉色漸漸發黑的孟可染,他慢慢走上前去,站在她的面前,毫無表情的看着她滿目猙獰的樣子。
他認真看着她,像是一件冰冷機器,操着泛着冷光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字正腔圓的說出來每一個他心裏的執妄。
“你怎麽知道她離開我才是最正确的,我不同意我不放手,沒人可以阻擋,你不行,蘇然也不行,所有人......都不能。”
孟可染幾乎繃不住臉上的最後一點淑女樣子,她不敢相信的失笑的看着簡之行:“你再犯什麽傻,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嗎?你知道你這樣的決定會帶來什麽嗎,你曾經付出的一切都要付之東流。”
她猛然轉身指着蘇然:“她也會付出留在你身邊的代價,包括她的命!”
“夠了!”簡之行當即大聲打斷:“只要我活着,只要我還有一口氣......”
他強硬的聲音突然漸漸減弱:“只要她肯伸出手讓我緊握住,我便将我的生命交付給她,守在她的身邊,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簡之行慢慢的回過頭看着紅着眼眶的蘇然:“如果可以,我想說,不管未來是什麽的,我都希望她能陪在我的身邊。”
孟可染低頭呵呵譏笑一聲,擡起頭已是滿臉的淚痕:“你這是幹什麽,占有欲嗎?還是你現在可笑的告訴我,你愛她?!”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靜止,簡之行嘴角輕輕笑了,笑的那麽釋然,他抿了下唇角,緩緩張口:“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一字一字砸進了屋裏每個人的耳朵裏:“是啊,我愛她,沒了她我不能活!”
蘇然手腳顫抖的幾乎站不住,那一句話砸在她的心頭,震的她整個人都晃了下,她雙手捂住嘴巴,眼睛裏映着對面男人的模樣,她一遍一遍回想着他剛剛說的話語。
她聽着自己胸膛裏劇烈的心跳聲,好似随着她的呼吸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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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孟可染捂住自己的耳朵,面露瘋狂不停的尖叫着,她怒視仇恨着屋裏的每個人。
“真吵,你們孟家家教都是這樣嗎?”程洪頤伸出手指頭掏了掏耳朵:“耳朵跟塞了驢毛似的,聽不清啊!”
孟可染身體一晃倒退一步,用力的握住拳頭,指甲掐進肉裏,猙獰發狠的眼眸看了一眼程洪頤,又憤恨的看着這裏的所有人,這些人讓她的自尊驕傲全都丢失殆盡,還有她追逐的愛情。
她哪裏比不上蘇然,相貌,家世,所有的所有。
孟可染冷笑着流着眼淚,肩膀輕微顫抖,看着前方依舊無動于衷的簡之行,她壓制着自己的滔天的憤怒和怨恨:“簡之行,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半響才聽到簡之行的低沉而冷漠的話語:“謝謝。”
不管她處于什麽目的,孟家有什麽不良的動機和陰謀,确實,她救過他,孟家也算是助過他一臂之力,但是現在孟家得到的,她在孟家地位早已把他欠下的還下了。
如今沒有什麽能阻止他愛她,用整個世界來愛她。
孟可染大叫一聲,轉身就向外沖過去。
“真聒噪!”程洪頤有些嫌棄的瞥了瞥嘴,擡頭看着屋裏情緒逐漸升溫的兩人,挑眉對着王春嬌說道:“這三小崽子餓壞了,一路上沒怎麽吃東西,給它找點吃的吧。”
說完彎腰一手掐住一狗頭,還剩下的那只怎麽辦,夾胳肢窩裏露出後面的一只圓滾滾的屁股,那畫面相當喜感。
他跟着王春嬌一起出去,回頭望了望屋裏的倆人,還頗為為自己這個孤寡老人心疼的搖了搖頭。
屋裏的兩人站在那裏,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蘇然捂着嘴巴一遍遍的回顧他們曾經的過往,思考他如今說的每一句話。
她捂着嘴巴不肯發出一絲聲音,肩膀微微顫動,簡之行看着她大步走來,站到她的眼前,縮小他們之間所有的距離,看着她的模樣伸手攬入她懷中。
緊緊的環住她,似要把她鑲嵌到她的靈魂深處,生生世世也要糾纏在一起。
蘇然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被他擁入懷中埋進他的胸膛,良久她終于顫抖的發出了聲音:“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簡之行聽她說出來,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下來,緊抱住的臂膀松開,伸手捧住她已經濕潤的臉頰,眼睛望着她,那裏面毫無掩飾的全部暴露出來,瘋狂的占有,赤.裸而灼熱的感情,一絲保留都未有的顯露出來,顯示他的心,他今生唯一的軟肋。
“傻瓜,你聽!”簡之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砰!砰!砰!
“聽到了嗎?它再說,那裏面全是你,裏面的痛是你,苦是你,快樂也是你。”
“全部全部都是你。”
“所以它在說......蘇然,簡之行好愛你,真的好愛你,他不能沒有你。”
這一刻,蘇然的眼淚像是大壩決堤一般,兩世所有的執念和所求的痛苦心酸湧上來,溢出了眼眶,抽泣到不能自己。
她此刻任何話語都說不出來,這些眼淚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終于等到了他這一句話,對于蘇然來說,這已經不是僅僅是愛與回報的問題,是她兩世所求的一切終于有了一個答案。
可是......
他們真的不會再如前世那般重蹈覆轍嗎?明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還有堅持的走下去嗎?
上一世,她為了他瘋魔的像個傻子,讓他腹背受敵,險些喪命。
而這一世,她終于等到了簡之行的答案,卻再也沒有曾經的一腔孤勇。
她怕了,真的怕了。
怕結局如前世一般,怕他會因自己舉步艱難。
真的經歷了,才會知道曾經的一切是自己從未有過的堅強和勇氣。
如今再來一遍,她退縮了,像個懦夫一般退縮了。
可是他說他愛她啊!
愛她啊!
簡之行沒有等到她此刻對于他的承諾和回答,他現在已經抛開他的心放在她的面前。
他知道蘇然心裏有他的,只是他曾經沒有好好珍惜。
他捧起蘇然的臉頰,傾身在蘇然唇瓣上低頭落下一吻,沙啞的說道:“我會等着你,等你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說完把她重新攬入懷中。
蘇然終于崩潰的大哭出來,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把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發洩出來,趴在他的肩膀上,用牙齒奮力的咬着面前的男人。
“簡之行......你是個混蛋,大混蛋!超級超級......大混蛋,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嗯,我是個混蛋,讓你哭的混蛋。”
簡之行不斷的輕拍着她的肩膀安撫着,只是另一只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越來越緊。
他們相擁在這個地方,兩個心緊緊的靠在一起,簡之行會用盡所有方式霸道強勢的重新入駐那個地方。
“咳咳,那倆膩歪的,小心我出去把那個小東西的狗碗打碎啊。”程洪頤盤着胳膊倚在門框上,看着他們有些欣慰,眼神裏亦帶了絲無奈的落寞。
“該走了,猴子還在公司等着。”程洪頤敲了敲門框,便走了出去,把最後的時間留給這對貌似已經破鏡重圓的夫妻倆。
簡之行松開蘇然,把她額前的劉海束在耳後:“別擔心,我會把蘇瑾年平安無事的帶到你的面前,相信我。”
他說完便伸手擦拭掉蘇然臉頰上的淚痕,輕輕的笑了笑:“等我。”
他轉身的時候,一直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蘇然看着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不用想着現在就回答我,我有一生的時間等待你重新回來。”
那一刻,他的眼睛,那麽堅定霸道。
好像已經注定他們要這一世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良久,蘇然放開了他的衣角,因淚水已經模糊的視線只能看到他的輪廓,還有那雙最熾熱的眼睛,她半響才說出了一句話:“要注意安全。”
“嗯。”簡之行摸摸她的腦袋點點頭,便轉身推開門走出去。
蘇然看着他遠去的高大背影,輕聲喃道:“我等你回來。”
簡之行走出去打開車門剛坐進駕駛座,就聽見後面小狗哼哼唧唧的叫聲。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就聽見後面傳來頗為不耐的怨夫聲:“哼,看什麽看,不行人家孤寡老人養狗狗啊。”
簡之行抿了下嘴懶得搭理他,然而後面的小狗狗們那是不肯放過某人,那是一個個的向前拱,不願意待在程洪頤身邊。
“大崽,二崽,三崽,坐下,真是一點都不聽話。”程洪頤嫌棄的不行,還是認真的下着指令。
“我和你丈母娘說了,帶過去養幾天再帶回來。”程洪頤一指頭掀翻一個小肚皮:“你既然不準備放手了,就多留心點,畢竟這段時間某些人啊,又他媽的欠收拾了。”
“這三個小崽子不錯,等回去讓白季訓一訓,也能保護點蘇然這丫頭,畢竟有點時候人還不跟個畜生。”
“嗯。”簡之行開着車聽着程洪頤說着話,透過後視鏡看着那三只小奶狗贊同的點了點頭。
程洪頤突然擡起頭,挑眉的看了簡之行一眼,傾身上前勾着一個腦袋,露出他襯衫裏處的鎖骨,舌頭上卷對着開着的簡之行噠噠兩聲:“我說臭小子,你現在是簡之行還他媽的是叫那什麽張昀杉啊?!”
簡之行一手握住方向盤,歪頭學着程洪頤嘴角邪笑的微勾:“你猜”
“操!”程洪頤盤着胳膊向後躺過去:“沒意思。”
等他們到的了公司的時候,陳誠,猴子還有幾個程洪頤的心腹都在辦公室等着。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猴子激動的就想上前撲過去,就被程洪頤舉上來的狗頭擋住了臉,黑蛋還很是配合的對着猴子的大臉汪的一聲。
程洪頤傲嬌的一手夾住一個狗頭,這次把花花夾在咯吱窩裏,仰着頭相當霸氣的走進了辦公室,還自帶汪汪音效。
猴子吞了下唾沫,衆人像是看着二百五似的看着程洪頤的背影,這段時間是被驢踢了腦袋嗎,美女不要了,煙也不怎麽抽了,現在竟然開始養狗了,是開始打算進入老年生活了嗎?!
辦公室裏,猴子看着在黑色梨木會議桌上亂竄的三只小奶狗,眼皮跳了跳,嘴裏卻十分不屑的說道:“沒想到王城的兒子居然歸了魏家,也他媽的有尿性,當年王城活着的時候也算是一條漢子,沒想到兒子卻他媽的活成了一天人家門前的狗,還他媽的為父報仇,我看是丫的舔某人的臭腳吧。”
“當初王城那塊內鬥我也算插了手,畢竟當初我跟着他的時候,他對我也不錯,但是要真的要說他死于老碼頭這事,也算是和魏家有關系,當初害他女兒的那幫人裏有一個叫魏大洪的人,是魏家一旁支的孫子,魏紹元雖然當時在北城沒有多少勢力,但北城的人也都給他一個面子,畢竟當初的外城魏家光一個名號都有人巴結。”陳誠思索說道。
“那王子山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能忍着這父仇還有糟蹋他妹妹的仇恨當這一個開門狗,來北城攪亂這一盆水,野心必然不小,只能說魏家太自大,看上了王子文的野心,沒留意他的尖牙,就是不知道這狗他能不能拴住,別到頭來咬他自己一身血。”
猴子冷笑一聲:“畢竟當初王城死的死,也和那一幫畜生有關系。”
“這王子文是什麽畢業的高材生來着,當初被外國那勞什子大學錄取的時候,王城還請我吃什麽宴席,說他祖上燒高香才能出現這一個狀元郎,啧啧,這下子還是準備子承父業啊。”程洪頤一手底下的人頗有些世事無常的意味。
“誰丫的親妹被人搞死了,老爹又他媽被人弄死了,是個人都不會正常,只是歐,這水可不是好趟的,就是人那,什麽都不顧及,死命的磕,就他媽煩人了。”
程洪頤伸手在桌子上拽住一個撒歡的小狗腿拉過來,看看它嘴裏還沒張齊的狗牙說道:“牙沒張齊,就想着咬人,也不看看小肚肚夠不夠大,小心沒吞下去,肚子就炸了。”
王城當初被人砍死在老碼頭,這老碼頭建立在上個時期末,因為近海岸邊暗礁比較多,大船很難開進來,就只有偶爾小船進港,并且自從簡之行同意整理開發之後,這邊就被荒廢下來,做一個備用的倉庫,很少有人過來。
而此時一個消瘦的男人站在碼頭前,遠遠看過去有些弓腰,帶着斯文的金絲邊眼鏡,看着很像個文弱的大學生。
離近一看就會發現那眼鏡下的那雙眼睛并不是你遠遠望過去的那一眼,他不像是書生,反而像是一個教徒,漠然又仇視着周圍的一切,看似柔弱,實則內裏狠辣,偏執的認為他堅持的一切。
一會,他的後面走過來一人:“剛剛魏先生打來電話,并不怎麽贊成,他說抓蘇瑾年的根本沒用。”
王子山呲笑一聲,推着金絲邊的眼睛對着那人說道:“你告訴他,既然交給我了,就什麽都別管。”
“這......”那人為難的不知道說什麽。
“原話說就行,什麽都不用管。”王子山抿嘴一笑,就像個涉世未深的讀書郎,無害又天真。
可是那人知道,這個笑後面有多滲人。
他邁着步走進旁邊的倉庫,看着角落的綁着的幾人,嘴角一勾,發出嗜血的笑意。
當初王夕顏出了事,王城經受喪女之痛,對于害他女兒之人恨不能啖其肉飲起血,就在他插手的時候,幫裏有偏偏發生內讧,而且是明顯的受人挑撥,而這些他父親的好兄弟好幫手全都一個個的拿刀砍向了他的父親,就是那些人給的利益和金錢。
這個世道早已經敗落,他的是非三觀在那一刻全都崩塌。
他讀的書不能帶給他公平,不能讓那些人得到懲罰。
所有啊,憑什麽他們都可以活的肆意潇灑,把那些血那些債當做從未發生過。
對于傷害過他家人一絲一毫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他走到角落處拿着鉗子慢慢走進來,向那幾人走進。
“啊.......”那幾人被綁住,嘴巴塞進了布條,而此時他們全身顫栗着,瞳孔恐懼的微縮着,不停的伸腿試圖能倒退到安全範圍內。
而有一人已經躺在那個地上一動不動,因為他已經失血到昏迷,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肉。
王子山拿着鉗子走進一個人身邊,眼睛像是毒蛇一般陰森盯着那個人,突然開懷的大笑,興奮到神情已經瘋魔。
他慢慢蹲下去像是品嘗美酒一般陶醉,拿起鉗子對着那人的手指輕輕一夾。
“啊!!”那人疼痛的幾乎要昏缺過去。
“哎呀,劉叔,抱歉,我剛剛那,力氣太小,沒整個夾斷,我再試一遍。”說完手中又用力一握。
“啊!!”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王子山終于慢慢站起來,用兜裏的紙巾擦了擦手,看着一動不動滿身鮮血的那個人,嫌棄的踢到一遍。
他剛剛轉身正好視線撇到那個角落裏的蘇瑾年。
蘇瑾年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一下,他是全程看完這血腥慘無人道的刑罰。
“別擔心,我現在是不會碰你的,就看你好女婿舍不舍得來了。”王子山走過來像是普通聊天那般自然無異樣,拿着板凳倒坐在他的面前很是懶散:”聽說你閨女和蘇歡長得有幾分相似,你說只要跟蘇歡沾染上關系的人,我都恨不得拿鉗子夾碎他,他簡之行跟你們蘇家那麽大仇,還能娶了你閨女,他是怎麽想的?“
蘇瑾年同樣被膠帶被粘住嘴巴根本就說不出來話,他也沒打算能從蘇瑾年說些什麽。
“簡之行那邊來信了,說你說的他都答應,先把蘇瑾年放了。”剛剛報信的男人又來了。
王子山哎呦哎呦的拍着大腿,不看他身上被濺上的鮮血,還以為他因為什麽歡樂的事情高興的不行。
“你還挺值錢的,看來你閨女對簡之行還挺重要的。”
“簡之行的大腿還挺粗,要你女兒抱緊曉得不!”
“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小命!”王子山好似做題一般的認真告訴他要怎麽做。
“唔唔......”
蘇瑾年聽完之後,悲憤的幾乎要去撞頭,他再不願意他的女兒因為他去委身于簡之行。
但是他又一次的将他女兒推入了深淵。
“好了,把他放了吧,好好的安全無恙的把我們蘇先生放回去。”
蘇瑾年被放回家,雖然精神不是很好,但至少身上沒受什麽傷害,只是整日關在房間裏不出來,蘇然的心也就半個放進肚子裏,可還是沒能完全的放下,因為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對付簡之行的開始。
楊馥看蘇然好不容易休了假期回來,還整天愁眉苦臉的,想着周末無事,就約着她和趙文清晚上去酒吧KTV之類的放放松,釋放釋放壓力。
傍晚的北城依舊很熱鬧,城市的男女釋放和追逐刺激的最佳場所。
南港聽上去很是混亂,可只有當地人才知道有些地方比那些看似安全公平的地方更來得安穩放松,這裏的酒吧風月場所大多是南港程二爺的手下治理的一片,很少有人敢發生争執混亂,敢發酒瘋打诨家的都被二爺叫去喝喝茶聊聊理想,順便懷疑一下人生。
“啊歐!”楊馥拿起酒杯坐在吧臺上長嚎一聲,舞池裏的音樂震耳欲聾,瞬間就把的聲音淹沒下去。
蘇然做在她旁邊看她像是撒歡的小狗頓時失笑,很久沒有出來這麽放松了,壓在心頭的愁緒也漸漸被楊馥的歡樂的情緒帶走了。
“哎呀,你還得回家奶孩子,少喝點。”楊馥把趙文清面前的清酒一拿,被趙文清一爪子拍走:“麽那,我家那只早斷奶了,在家被那小子能鬧死了,我這好不容易出來浪一次,你還不讓我喝酒,你還要不要讓我活了。”
“少喝點,回去看猴子不收拾你。”
“他敢!”趙文清拿起猛喝一口,對着對面的調酒師喊道:“再給老娘來一杯。”
“啧啧。”楊馥咂咂嘴:“女人那,還是自己活的漂亮才開心,才能活的更好。”
蘇然長嘆一口氣,安撫的抓住楊馥的手:“小馥,不珍惜你的永遠都不是對的,這一生沒有什麽絕對,你以後一定一定會遇到一個人愛你心疼你,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一輩子,重之愛之。”
“哈哈,希望吧。”楊馥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不是,姐妹。姐姐欣賞你這性子,說放手就放手,敢愛敢恨,我喜歡。”趙文清對着楊馥的酒杯砰了一下。
“為何不放手,為何不忘,是嫌他不夠惡心,還是怪自己不夠愚蠢。”楊馥冷笑一聲,當初也怪自己瞎了眼,是人是狗都沒看清。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後面傳來一嬌柔的女聲:“呀,是姐姐。”
只見後面一女子穿着紅色吊帶連衣裙,同樣那鮮紅的指甲在酒吧的燈光下顯得很是鮮豔。
“呵。”楊馥呲笑一聲,真是出來喝個酒都不安生:“叫誰姐姐那,我可沒有一個當了小三的妹妹。”
“操!”趙文清一聽立馬爆了,剛起身就被楊馥按了下去。
蘇然同樣站起來擋在了楊馥的面前,面露不善的看着她:“滾~”
“哎呀,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突然看到姐姐了,有點驚喜罷了。”說完她又伸手摸摸她那還沒顯懷的小腹:“我這肚子裏孩子好像也很高興那!”
“我草他媽!”趙文清這個暴脾氣直接沖上去,對着這女人就是一巴掌。
她也不傻,知道這女人的目的,不就是仗着是孕婦嗎?只是這人太他媽欠收拾,手癢癢的厲害。
“啊!”那女人尖叫一聲,周圍的人都看過來,遠處坐在那裏和同事喝酒的許自因同樣看到了這裏。
看到那裏的楊馥。他也坐不住了,立馬跑過來,剛走進來就被人撲進懷裏:“自因,我只是替媽來找你,我也不知道姐姐就在這裏,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對不起她,可是現在懷着寶寶,這裏這麽混亂,她打我傷到寶寶怎麽辦。”
“呵呵!”楊馥拉住蘇然和暴起的趙文清,肯本懶得搭理這一對渣男賤女,沒時間陪他們演戲,反正前幾天字也簽了,離婚證也領了,她與這人再也沒有聯系。
“走吧,換個地方。”楊馥拉住她倆就要走,完全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誰知許自因看楊馥要走,上前死死拉住楊馥不肯放手。
他是真的後悔了,簽字的那一刻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不是有人拿公司對他施壓,他是絕對不會簽字的。
只有正整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他有多愛楊馥。
“小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孩子我不要了,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對你,就像我們的曾經。”
“你放開我,許自因你還要不要臉。”楊馥簡直對這個人徹底的失望了,你已經對另一個女人承諾并讓她有了孩子,現在還在她面前對她不放手,沒看到那女人臉都綠了嗎,還真是渣的不行,當初她是怎麽看着許自因的。
不過也對,一個渣一個賤,當真是在合适不過的一對。
“你他媽不要想着碗裏的還要惦記剛出鍋的。”趙文清一把扯開許自因,蘇然也擋在楊馥面前不讓許自因靠近:“許自因,你和小馥已經離婚了,再糾纏和誰都沒有好處,既然你都要當爸爸了,就好好的掙奶粉錢,別再禍害小馥,是個男人就起開。”
“還有那姑娘,你塑料袋嗎這麽會裝!”趙文清歪頭插嘴惡心的看着那個女人。
可這倆人根本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似得。
許自因怎麽放楊馥走,他現在每日每夜的想着和楊馥的一切,每一個回憶都是自我折磨,他們從戀愛到婚姻怎麽會沒有感情,只是他太自傲了,漸漸的失去了當初的自己,以為楊馥永遠不會離開他,就像吵架一般,楊馥總會先低頭哄他回來,可是她再也不回頭了。
到底許自因是一個男人,兩手用力扒開蘇然他們兩個,趙文清還好身體晃蕩了一下,蘇然身體柔軟直接被那一下扒開差點倒在傍邊的椅子上,幸虧被旁邊的人扶住了一下,才沒倒在地上。
“诶!诶!幹嘛那!”
從樓上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你。
“汪汪!!汪汪!!”
程洪頤現在夾着倆狗頭簡直是他的招牌動作。
黑蛋它們好幾天沒看到蘇然那是超級興奮,在空中歡快的劃着小腳丫子,興奮的叫着。
這标配簡直閃瞎了酒吧裏衆人的眼睛。
“好久沒人敢在我這裏鬧市了,許總勇氣很足嘛!”程洪頤惬意的走過來,看了下剛站好的蘇然還有被擠在後面緊抓住的楊馥,摸了摸下唇,手有點癢。
許自因不知道程洪頤是不是真的和楊馥已經牽扯在一起,還是看在蘇然的面子上對他施壓,但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已經嗅到這個男人對于楊馥的不同尋常。
“二爺,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彌補我當初犯下的一個錯。”他頗為神情的說道:“我知道我再做什麽都無力回天,小馥都不會原諒我,但我也想盡我所能讓他快樂!”
“艾瑪,說道真好!”程洪頤要不是手中夾着狗頭,早就啪啪的鼓掌了。
而這造成這場混亂的女人,如今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她,她知道即使許自因再怎麽苦求,楊馥都不會原諒他跟他走,只會裂痕越來越大,她再溫柔小意加上肚子裏的這塊肉,早晚會徹底占據楊馥的地位,可是她看到走過來的程洪頤也不淡定了,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讓她從骨子裏感到不安,她不自主的向許自因靠近。
“啧啧,你別想着補償別人吧,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程洪頤看了看旁邊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着實嫌棄,連眼神都不舍得遮掩:“比如,你泡了一個女人,上她的時候還沒有戴套,結果還他媽的有了你的崽子,沒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你發現她有艾滋病,卧槽,這他媽才叫刺激。”
“這才叫日了狗懂不懂。”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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