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程x楊4
程x楊4
猴子帶着楊馥和蘇然開車去練武坊接趙文清。
到了門口的時候,趙文清還有些別別扭扭的不想做在副駕駛上。
平時的趙文清哪次不是風風火火,彪悍非常,這次居然哼哼唧唧的上了車不說話。
“老老實實坐着。”猴子給趙文清拉下安全帶,一臉嚴肅的唬她。
猴子可是衆所周知的妻管嚴,在趙文清身邊那是哪敢這麽說話,句句不離小祖宗。
“哼!”趙文清努努嘴,聽話的老老實實坐着。
蘇然和楊馥看趙文清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互看着憋笑。
看樣子昨天趙文清一腳踹人的事情已經讓猴子知道了,這才今天心虛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等到了至朝,天色已經大黑,門前停的都是各色各牌的好車。
在這塊寸寸如金的商業區,至朝明晃晃的屹立在其中央。
商業巨鱷,金融權貴,靓麗佳人在明明暗暗的灰黃中,是生意往來,朋友相聚,還是別的勾當……
楊馥站在至朝的門前,財大氣粗的裝潢,燦爛明媚的人來人往,讓她有些不真實感。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小地方安不了魂,大地方安不了身。
“怎麽了,小馥。”蘇然看楊馥站在門口愣神,疑惑道。
燈光下的蘇然很溫柔,也很幸福,楊馥在這一刻突然很羨慕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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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是看我們然然又漂亮了,果然是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啊!”楊馥感慨道。
“什麽戀愛啊,嫂子這是婚後甜蜜蜜啊!”猴子在後面用手攬着趙文清走過來。
“別鬧。”蘇然有些臉紅,拉着楊馥就往至朝裏面走。
至朝門口都是訓練有素的門衛,還有穿戴得體的招待人員。
蘇然雖然不常來,但基本上都認識,上面的人也都發過話,尤其是經歷過中午的事件之後。
“簡嫂好!”幾個門衛異口同聲,聲音洪亮。
蘇然還有些不習慣被人這種稱呼,但也得體的笑了笑。
楊馥看蘇然有些窘迫的小臉正準備偷笑。
那幾個門衛異口同聲,聲音更洪亮:“二奶奶!”
楊馥被這稱呼唬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四處看了看,然後一臉懵逼的問其中一個門衛:“你再說一遍?”
“二奶奶好!”
那聲二奶奶更洪亮了,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
“噗!!”趙文清沒忍住,哈哈哈大笑,就連猴子在後面也樂的笑不可支。
楊馥一時間都懵的說不出話來,然後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覺得你們認錯人了……诶……不是,誰是你二奶奶啊!!!”
“二奶奶就是……”那個門衛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猴子打斷。
“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猴子憋着笑帶着她們進來。
這邊楊馥腦子裏還沒從剛剛轉過來,正好碰見魏紅領着一隊小姐姐從裏面走過來。
魏紅是認得蘇然和楊馥的,尤其是看見楊馥,平時保養得體的皮膚都讓她笑的硬生生擠出幾個褶子:“簡嫂好!二奶奶好!”
“……”楊馥瞪着大眼看着魏紅,她又看看旁邊也是一臉詫異的蘇然,覺得有什麽她不了解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很不好的事情。
遠處一個高個壯碩的漢子在不遠處望着一看,兩眼放光:“二奶奶來了?在哪吶,讓我看看。”
這漢子叫趙成,是二爺在留着在至朝看管的人,別看一臉憨厚,實則手段盡得二爺深傳。
趙成見過蘇然,也知道趙文清,所以一眼就知道哪個是他二爺心肝寶貝了:“二奶奶,你可來了,二爺在樓上都等急了火烤屁股了。”
“……不是,我說……你們弄錯人了吧……”楊馥倒退兩步,這是個什麽情況!!!
“沒弄錯,沒弄錯。”趙成拉過來旁邊一個人:“四兒,你在前面開路,小心有人碰着二奶和簡嫂子……”
“二奶……”
“簡嫂子……”
還不跟那個二奶奶的好嘛!!
楊馥扯了扯嘴角,也沒再多辯解,等到了樓上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哈哈哈哈,走走,簡哥、三爺和阿誠都在上面吶。”猴子攬着趙文清的腰身和趙成打完招呼帶她們進去。
今天這事一過,這二奶奶的叫法算是改不過來了。
等到包廂的時候,簡之行正和陳誠玩飛行棋。
“來了。”簡之行看蘇然他們過來,望着蘇然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包廂裏的隔音很好,外面震耳欲聾,裏面什麽也聽不到,上面吊頂明晃晃的,一點也不像是個娛樂場所。
“你坐這。”猴子把趙文清安排在一個沙發上,後面還給她貼心的放一個枕頭。
“你家這個可真貼心。”楊馥放下包心中很是羨慕啊。
“他就是太小心了,我懷大寶的時候五個月的時候,有人來找茬,我都把他們打的屁股尿流!”趙文清神情很嘚瑟。
猴子在旁邊打開一瓶溫鮮奶給她,眼神沉沉:“以後不準打架,尤其我還沒在你身邊。”
趙文清還想再給他頂一句,看猴子一臉嚴肅的表情,眼神裏還有一絲遮不住的痛惜,張了張嘴就老老實實的包着酸奶喝奶了。
當年猴子跟着簡之行走的時候,趙文清剛懷孕,為了讓猴子安心,肚子五個月大的時候才給猴子說。
猴子跟着簡之行在外面闖蕩的那五年,都是趙文清自己一個人把孩子帶大的。
他雖然讓二爺幫忙照看着也是有疏忽的地方,那時候他和簡之行在南港弄的攤子大,也惹了不少人,等他和猴子一走,就時不時的有仇家來騷擾蘇然和趙文清。
蘇然還好,老老實實在醫院上班不經常抛頭露面,趙文清家裏是開武館的,人來人往的不少人來鬧事,趙文清一個人大着肚子還和別人打擂臺。
這些事情趙文清從來沒有和猴子說過,但他怎麽會不知道,他最愧疚的就是沒有陪伴趙文清剩下第一個孩子,所以這次趙文清懷孕,他必須全程陪伴,全程監督,一點委屈都不能讓趙文清受。
“我說,然然,你們什麽時候也要一個,就咱們這顏值,咱們幾個娃組個團出道,還不迷死一群下姑娘。”趙文清看蘇然乖巧的靠在簡之行身邊,神情很得意很期待。
“随緣吧,我們還不急。”蘇然被趙文清問的一愣,不過想着一個小小版簡之行的模樣,心中都融化了。
“最遲明年。”簡之行摟着蘇然,言語間很是堅決。
蘇然臉一紅,也沒多說什麽。
“咱們二爺去哪了?”猴子四處看看,沒見程洪頤過來。
“有事出去了,應該一會就到。”陳誠舉着酒杯,還在飛行棋那坐着,顯然還在思索着下一步。
說曹操曹操到。
程洪頤推開門走進來,今天還穿了一聲粉色西裝,裏面的花襯衫随意開了兩個扣子,要多騷包就有多騷包。
“二爺,你這是要亮瞎我的眼嗎?”猴子感嘆的搖搖頭,覺得輪比賣弄風騷,在這的每一個都比過這美輪美奂的程二爺。
程洪頤撇了猴子一眼沒搭理他,然後把門一扯:“進來吧,小的們。”
他話說完,一個小黑狗頭就露出來了,接着肥嘟嘟的小身子進鑽進來了。
這只小胖狗才進來幾步,後面一直花色胖墩就一個飛躍壓在了小黑胖子身上,倆人簇的一下打了個翻滾。
接着身後又沖出來一只小白球。
它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蘇然,跑的歡快,小爪子剛沖了幾步,一只黑色皮鞋就擋在了它前面。
小白球被大黑皮鞋絆的一個大栽跟頭,咕嚕咕嚕就滾到楊馥腳下了。
楊馥看了一下皮鞋的主人,真是幼稚的可以。
她看着這只小白球可愛的不行,手癢癢,抱起它肥嫩嫩的小肚子把它起來。
小白狗水靈靈圓溜溜的眼睛盯着楊馥,一點也不認生也不兇,小尾巴揮的飛快,嘴裏脆生生的叫着。
楊馥看的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抱着小白狗不撒手。
“二爺,你怎麽把這三只小兔崽子帶過來了。”陳誠扯開正在咬他褲腳的花色小奶狗,皺着眉頭說道,手捏着它的後頸,一臉的深仇大恨。
“我覺得它想你了。”程洪頤笑的很惡劣,那只小花狗最喜歡陳誠了,看見就上,聞見酒咬,就連最喜歡的奶骨頭都比不過這個人形誘惑。
“咦……”陳誠用腳撇開那只小奶狗,接着又被它撲上來。
“這只叫白球。”蘇然指着楊馥懷裏的小白狗解釋道,然後又指指那只小黑哥和白花狗道:“這只是花花和黑蛋。”
“小白球,你怎麽吃的這麽胖!”楊馥抱着那只小奶狗喜歡的不行。
也不知道吃什麽好的了,小肚子撐的鼓悠悠的,明明那麽小個,卻抱着那麽重。
“汪汪!”小白球叫的很是歡實。
其實別看他們下現在萌的不行,樓下的不少人都怕它們幾個。
因為這幾只小奶狗被程二爺喂的兇殘的不行。
“咦?你別捏走啊!”楊馥看程洪頤用兩根手指頭捏走小白球,不舍道。
“汪汪!”壞人!
“髒死了,別抱!”程洪頤坐在楊馥左側,大大咧咧的往後一躺,右手搭在楊馥身後的沙發上。
別說,就他這一身騷粉裝,還挺妖孽。
“對了,我還想問一件事!”楊馥突然想起來樓下被人喊她的稱呼。
說實話她還真不好問,她覺得喊的應該是她,但是是這男人一身的惡趣味。
“樓下的人喊我……二……奶奶……是怎麽回事?!”楊馥瞪着一雙琉璃眼不滿道。
“二奶奶……”
“哈哈哈哈!”猴子還是沒憋住,哈哈哈大笑。
就連簡之行聽到這稱呼,嘴角還是抽了抽。
“不好聽嗎?”程洪頤抿着嘴嚴肅道。
“什麽好聽不聽,這是怎麽叫吶,哪有二奶奶這個稱呼的!”楊馥氣的臉色緋紅,一聽這個稱呼就不自在。
“我是二爺,你當然是二奶奶了……”程洪頤欺身而上,側着身子似乎要就要壓在楊馥身上了,壓着聲音圈着她:“難道你覺得二奶這個稱呼好?!”
“你你!”楊馥臉色刷的一下爆紅:“誰要做你的二奶!”
楊馥一把推開他坐過去好遠,有些惱怒道:“程二爺,我這個剛離婚的不想搞什麽一夜情,你那麽多女人別老跟我開玩笑。”
程洪頤看她楊馥有些惱了,也沒有立刻去靠近她。
“可是那麽多女人,都沒有眼前這個讓我心動啊。”說完程洪頤還不知從哪裏摘了一枝玫瑰舉在楊馥面前:“萬千玫瑰,我只想娶一這一朵。”
“……”衆人聽着程二爺的土味情話也是汗顏。
楊馥看着不想接,不管是不是玩笑,她都不想和什麽狗屁二爺有一毛錢的關系了。
程洪頤看楊馥沒有接的意思,也不惱,随手把玫瑰恰在自己的耳朵上,歪頭微微一笑,風華絕代。
這個笑,讓楊馥的心慢了半拍,接着砰砰直跳。
好似曾經死寂的心又再一次跳動起來。
砰!砰!砰!
是她慌張的心跳聲。
程洪頤在沙發上按了一個鈴聲,外面有人敲門走進來。
魏紅領着幾個人走進來。
是昨天在商場和蘇然她們争執的那幾個女人。
“二,二爺……”
劉雅琪和兩個女人站在門邊畏畏縮縮的走過來。
“怎麽,現在不敢說話了?不是還想扇我們巴掌嗎?”趙文清看見這幾個潑婦就來氣。
本來孕婦心情起伏就大,再加上她是一個火爆脾氣,當場就掐了過去。
“不不不……”劉雅琪連忙拜拜手,她們現在可不敢再嚣張了,現在只求二爺能高擡貴手輕饒了她們。
“是我們那天的錯,我們不該和蘇小姐和楊小姐起争執。”
“我們不知道是楊小姐和蘇小姐!”那天被趙文清揣了一腳的女人低着頭身上打着顫。
她們還沒有受到懲罰不是因為二爺放過她們了,是還沒跟楊馥她們認錯。
“喲,那要是不是我們,你就可以嚣張跋扈欺負人了嗎,打着三爺的旗號還想讓三爺給你們擦屁股嗎?!”趙文清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尤其是現在還有人撐腰。
“不,不是……”那女人連忙拜拜手,還想上前去解釋。
被猴子一眼撇過來,剛好一點的肚子又開始疼痛起來了。
“其他的就沒有想說的嗎?”程洪頤顯然很不滿,聲音冷冷的。
劉雅琪看了言遠處明顯躲着程洪頤的楊馥,立馬會晤道,一下子趴在地上,臉朝着楊馥說道:“二奶奶,我錯了,我不該和你搶衣服,我也不是二爺的人,二爺從來沒有碰過我。”
“那天,那天是我和幾個姐妹商量的,把用過的避孕.套放在垃圾桶裏的,二爺沒有碰過我們。”
楊馥聽她大庭廣衆的和她說這些,繃着臉也道:“你不用和我這些,和我沒關系!”
魏紅看楊馥繃着小臉,就知道她心中有氣,立馬幫自己二爺說話:“二奶奶,你別生氣,我作證,二爺這幾年都沒碰過女人,都只是放身邊當玩意看看。”
程洪頤一聽魏紅把他老底都掀出來了,尤其還是這麽多人,立馬瞪了魏紅一眼。
魏紅這次也不怕了,這不有二奶奶了嗎?!
有人撐腰了!
“咳咳,這些和我也沒關系,我也不是你們二奶奶!”楊馥憋着一口氣幹巴巴的說道。
“知道了!二奶!”魏紅表示很明白。
“……”楊馥覺得根本就解釋不清了。
立馬從後面拿過一個抱枕,膽子大的往程洪頤身上一甩:“你還不解釋!”
“咳咳!”程洪頤接住,假意輕輕嗓子:“現在別喊了……”
魏紅等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以後喊。
“好了都出去吧。”程洪頤拜拜手。
劉雅琪等人看程洪頤沒追究立馬松了一口氣。
但她們高興的太早了,程洪頤不追究,他手底下的人不會放過,尤其是被騙弄的魏紅。
出了門就把這幾個人帶到地下去了,那裏會好好教給她們什麽叫仗勢欺人、嚣張跋扈。
“來來來,咱們玩咱們的,別掃了興啊!”猴子舉起酒杯在桌子上敲了敲。
“今天正好齊了,咱們搓幾頓麻将!”猴子也是手癢,拉着趙文清就坐在麻将桌子的椅子上。
“行啊,今個可不準賴賬,尤其是你!”陳誠十分瞧不起猴子,沒回搓麻将,這玩意就耍賴。
“這次誰賴賬誰是孫子,是不老婆!”猴子抱着趙文清說道。
“這次,咱們玩個不一樣的,女士玩,咱們看着,誰要是輸了,誰家的就脫一件衣服。”陳誠看着衆人,笑眯眯的提議道。
別看陳誠看着面冷,其實最有小注意的,尤其是包廂裏就是他自己一個單身漢。
“我說阿城,你個單身漢,自己找什麽刺激,你也沒帶伴啊!”猴子皺着眉頭,他可不想自己老婆看別人裸體,尤其是這三個的,那一塊塊的肌肉,最惹女人眼饞了。
果然趙文清已經色眯眯的點頭了。
這可是程二爺和簡之行的身材……這次看不到,這輩子怕都是沒機會了。
“我和然然不參加。”簡之行直接拒絕,他怎麽能讓然然看別人的身體,一想臉就黑。
“那個……之行,我想玩……”蘇然聲音小小的,還很期待。
原本楊馥不想參加的,程洪頤直接把人抱過來了,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摸都摸過了,不想看看嗎?”
楊馥一想反正自己不怎麽會玩,肯定是她輸,到時候就是程洪頤脫衣服丢臉了。
不知怎麽滴,就想起一個畫面。
某人只穿了一個內褲,脖子上挂着一個領帶,嘴裏叼着一枝玫瑰花的香豔場面。
陳誠這個孤寡人士直接叫了魏紅過來,一說賭局的賭注立馬點頭。
魏紅也算是跟着程洪頤的老人了。
她家不是這邊的,是北方的一個鄉下地方。
跟着程洪頤雖說經歷過幾次生死,可也是她最慶幸的事情。
魏紅長相不屬于精致的,可五官組合起來很大氣有味道,加上這幾年的漸漸成形的氣勢,就沒人敢小瞧她。
她和趙成這些老人,對程洪頤忠心耿耿,一句話,要是沒有程洪頤,就沒有人人嘴裏敬畏的那個紅姐。
就是南港的那些有錢有勢的也得妥妥帖帖的喊她一聲紅姐。
“八萬!”楊馥抓起一張牌一看,是個好牌,但是她沒用,還沒等着程洪頤打招呼,直接把牌丢了出去。
“我碰!”趙文清倆眼放光
“我糊!”蘇然興奮的一推牌。
“我的乖乖呀!”程洪頤現在已經脫了外套了,這一下又得脫一件了。
他晃着腦袋笑眯眯的看着楊馥:“你是故意的吧。”
楊馥看他開始解扣子了,臉紅紅的:“才不是,是你倒黴。”
程洪頤慢悠悠的解扣子,屋裏的幾個女士眼睛都亮晶晶的吓人。
而屋裏的倆男士臉都黑了。
臭不要臉的。
等程洪頤脫完上衣,他皮膚不是常在外面的小麥色,而是有些偏白,在這燈光下晃的衆色女眼睛發直。
不得不說程二爺的身材好,就是裸露的上半身又很多傷疤,長的,短的,刀傷,槍傷,更有一跳刀疤從後背直接蔓延到下腹。
這一刀疤現在看着都讓人心驚。
楊馥知道程洪頤是從刀尖火雨中走過來的,只是真正的看見了,才知道這個男人經歷過什麽。
“怎麽,心疼了?”程洪頤看楊馥盯着她的刀疤不說話,眯着桃花眼調戲道。
“不心疼!一點也不心疼!”楊馥冷哼一聲,又開始搓新的一輪麻将,一想到等會她再輸一局,程洪頤可是要把褲子都要脫了。
“來來來,我們再說。”趙文清特別興奮。
現在也就猴子一件沒脫了,就連簡之行和陳誠都脫了一件上衣了。
她也不管猴子臉黑不黑,直接大手一揮。
姐妹們我們浪起來。
終于新的一輪,楊馥又輸了。
“咳咳,你們确定?!”程洪頤挑眉道。
衆色女狠狠的點點頭。
程洪頤無所謂啊,直接上手就扯皮帶。
“不行!”簡之行直接臉黑。
“住手!”猴子立馬大叫。
“別介呀!”陳誠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幹不幹,我媳婦不能看,要看你們看。”猴子臉黑黑,堅決不同意。
程洪頤的手按住也不動了,好笑的看着他們幾個,那笑換的猴子等人好幾個白眼。
讓程洪頤脫褲子的行徑是徹底泡湯了,簡之行和猴子堅決不同意。
這牌局也就打不下了。
趙文清懷着包包,平時睡的早,猴子一看趙文清有了睡意,也不多留,和簡之行他們說了聲,就帶着趙文清回去了。
人一走,這局也差不多散了。
原本楊馥是打算蹭蘇然和簡之行的車回去的。
還沒等他開口,蘇然就被簡之行牽走了,名曰其名之回家造人。
惹的懷中美人一臉羞澀。
站在旁邊的程洪頤低頭和楊馥說道:“我也老大不小了。”
“你老大不小了和我什麽事!”楊馥直接怼過去。
這個老不要臉的,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嗎??!
“我也想要造人!”某人的厚臉皮簡直比城牆都要厚。
“……”楊馥特別想把他的嘴給賭上。
“行了,我也撤。”陳誠這只單身老boy也看不得程洪頤在這調戲人家小姑娘,拿起外套也走了。
不過也不知怎麽滴,倒是多看了魏紅兩眼。
因為打牌的時候這女人要不是他的提醒,輸的就是他了,沒想到至朝大名鼎鼎的紅姐牌技也這麽爛,所以臨走的時候也不枉給魏紅說一句:“阿紅,你得多學學了趙成,沒事去澳門走兩圈。”
魏紅泯了泯嘴。
趙成可是經常在澳門輸的褲子都沒了滾回來。
“不用你送,我可以打計程車。”
楊馥拒絕程洪頤送她。
“不安全,你沒看剛出的一個新聞,一個姑娘被計程車師傅殺害了嗎?”
“午夜時分,計程車的師傅在後視鏡上看着後座的女乘客,從座子底下……拿過一個……”程洪頤操着兜,在楊馥後面跟鬼似的跟着。
“……程洪頤!”楊馥不害怕都被她講害怕了。
“你別跟着我!”楊馥站在門口直接攔了一個計程車,也不管身後的某人。
打開車門就坐了過去。
楊馥坐上車就讓師傅開車。
等車開了一小會,楊馥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對師傅說地址,她擡頭看一下前方的後視鏡。
鏡子裏的開車師傅也從後視鏡裏直勾勾的看着她。
眼神黑洞等到,什麽表情也沒有。
楊馥瞳孔微縮,然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靜悄悄的車廂裏說道:“師傅,去雅居園南區。”
那師傅又擡頭在後視鏡裏看了楊馥一眼,然後扯着唇角一笑沒有說話。
楊馥想起剛剛程洪頤吓唬她說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髒突突突直跳。
她看見那人把手伸向座子底下,正準備拿一個東西。
楊馥感覺她的心髒就要跳出來了。
砰!砰!砰!
“姑娘,給你。”司機師傅從下面拿了一瓶水遞給楊馥,笑道:“姑娘,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喝水。”
楊馥在他拿出一瓶水的時候,頭皮都在發麻,等看出是水,才長呼了一口氣。
真是讓某人吓死了。
這個混蛋,真是了,這個年紀還這麽幼稚。
“不用師傅,我沒事。”楊馥拜拜手。
楊馥沒要那瓶水,緊繃的身子才微微放松的倚在後座上看着外面飛快掠去的風景。
不對……
楊馥直接不對,這個人一開始就沒問她去哪裏,而且這個路不熟悉,不像是去雅居園的路。
她的心一咯噔,然後又看了下後視鏡,那師傅又笑了一下。
楊馥呼吸一窒……
她的手緊緊的攥着手機。
似無意的打開手機玩,然後飛快的點開和程洪頤的聊天頁面。
這是晚上程洪頤硬拿着她的手機加了微信好友。
程洪頤看着她上了哪輛車,救援會最及時的。
可是還沒等着她給程洪頤發消息,就感覺自己沒有力氣了。
她手指沒有力氣的滑下去。
完了……
楊馥睜着眼睛看着在後視鏡沒有任何表情的司機,毛孔悚然。
然後那司機師傅突然笑了,毫無顧忌的笑了,殘忍又淫穢……
楊馥現在手指頭都動不了,但是意識是清醒的,可能是空氣中被司機噴了麻醉劑。
她依在後座上,看外面是一片漆黑的小樹林,然後感覺到車慢慢停了下來。
她的淚劃的流下來。
救命!救救我!
“別怕,小姑娘,只要你聽話,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司機從前面回過頭,緊緊的貼着阻隔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楊馥,還伸出舌頭在阻隔板上舔了舔,好像這是楊馥的身子。
他看着楊馥眼裏的淚水,更加刺激的他不行。
“乖,別怕,哥哥會疼你的。”司機已經要迫不及待的享用這份大餐了。
他推開門下去就要打開後車門把楊馥拖下來。
司機下車後,楊馥渾身顫抖,想要使勁的掙紮可怎麽也動不了。
她顫抖着,絕望着,覺得天就要塌了。
救救我,救救我!
只是老天好像聽不到她的祈求。
門被那個司機打開,扯住楊馥的胳膊就要把她拖下來。
“嗚嗚!”滾開!
楊馥淚流滿面,絕望的眼神止不住的下流。
“美人別怕,我會疼你的。”那個司機手就要摸到楊馥的胸部。
“唔!”悶痛的一聲響。
楊馥此刻已經吓到什麽也不知道了。
只是剛剛那雙手還在她身上有動作,突然消失了。
可是又一雙大手伸了過來。
“嗚嗚……”
“別怕,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楊馥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睛。
她的淚已經模糊到看不清前方。
程洪頤連忙把她抱出來。
“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程洪頤緊緊的抱住楊馥,抱住他差點失去的寶貝。
就連他自己的都不知道,他的手臂在顫抖。
“嗚嗚……”楊馥劫後崩潰的大哭,委屈的,絕望的,統統哭出來。
程洪頤把楊馥抱上自己的車,大手不停的安撫着楊馥,嘴裏一直再說不怕不怕,我在呢。
然後飛快的坐在駕駛座上,踩着油門開的飛快。
“把老邢叫過來!快!”程洪頤打着電話,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握着楊馥的手。
程洪頤把車開的飛快,他的精神高度緊繃,眼睛看着前方的視線,狠厲的像是黑夜裏發怒的狼王。
“小馥,沒事了。”程洪頤抱着楊馥下了車,來的地方是他的私人住所。
現在裏面已經來滿了人。
刑越看程洪頤懷裏抱着一個女孩,臉色是他們從來沒有看過的慌張,又驚訝又惶恐。
驚訝程洪頤居然抱着一個女孩,惶恐這個女孩要是出了事……
而站在旁邊的魏紅和趙成看着程洪頤懷裏好像暈過去的楊馥,心裏一緊……
“給她看看,快!”程洪頤把楊馥帶到自己的卧室。
刑越和幾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士拿着醫療箱和儀器立馬走向前。
就算是在檢查期間,程洪頤也沒有松開楊馥的手。
“二爺,沒事,只是一般的麻醉劑,一個小時後藥效差不多就消失了。”刑越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過應該受到了很大的驚吓,我一會給……給……”
“二奶奶。”趙成在立馬補充,聽到楊馥沒事,他們也松了一口氣,要不然真不知道要是楊馥出事了,二爺能幹出什麽事。
“二奶奶……”刑越有些意外,他們真的有二奶奶了!
“行,一會我給二奶奶開點安神的藥。”刑越阖上醫療箱,看了看現在還處于緊繃狀态的楊馥說道:“二奶奶應該驚吓不小,怕是得留下心理創傷,現在必須讓她感受到周圍是安全的。”
“尤其現在她身邊必須有信任的人。”
程洪頤一直沉默着緊緊握住楊馥的手。
他聽到刑越的話,然後伸手擦幹楊馥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別怕,我喊過來蘇然陪你好嗎?”
楊馥現在能動一些細微的動作了,她慢慢的搖搖頭,眼淚又湧了出來。
“好好,不來不來。”
程洪頤只知道楊馥和蘇然最好,但是現在也找不到別的人選,楊馥的父母還在楓葉鎮,就算是開車再快來回也得好幾個時候。
“二爺,我覺得你陪着二奶就好。剩下的事我們去辦。”魏紅看着楊馥一直抓着程洪頤的手,或許楊小姐的心裏是想二爺陪她的
程洪頤看楊馥閉着眼睛流淚的模樣,心疼就像是被人抓住一樣,這樣從未有過的感受讓他呼吸都變得急促。
“我陪着小馥好不還,我陪着小馥。”程洪頤緊緊的抓住楊馥的手,給予她安慰和安全感。
魏紅和刑越相互看了看就有眼色的從屋裏退出來。
屋裏面的人說話很溫柔很溫柔,溫柔到他們以為那已經不是那個殺戮果決,令人聞風喪膽的程二爺。
“別怕,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陪着小馥的。”程洪頤看楊馥的身子還在顫抖,他眼眸一暗,掀開給楊馥蓋上的被子,自己躺上去抱住楊馥。
緊緊的把她抱懷裏,一點縫隙都沒有,大手在楊馥的背後不停的安撫着。
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人兒終于平穩了呼吸,閉着眼睛睡了過去,只是小手還緊緊抓住程洪頤的衣領。
懷中的人在夢中也睡不安穩,眉頭緊鎖着,嘴裏還在小聲含着:“不要,不要……”
程洪頤的心被拉扯般的疼,終于體會到原來有些傷口不在自己身上,卻比在自己身上十倍百倍。
“乖,我在呢。”程洪頤輕聲的安撫着,低頭吻在楊馥的額頭。
慢慢的,楊馥好像放松了一點,眉頭也撫平下來。
安穩了睡了過去。
等到了半夜,楊馥才慢慢睜開眼睛。
她看到眼前的華麗的吊燈和不熟悉的房間風格,猛然清醒。
“怎麽不多睡會了,時間還早。”程洪頤摸摸她的秀發輕聲問道。
楊馥還有些恍惚,晚上經歷的事情漸漸回到自己腦海裏。
想起那個面無表情的司機和那個不弄動彈的自己,緊緊的把自己蜷縮起來。
“沒事,我在吶,沒人能傷害你。”程洪頤用力的抱住楊馥,告訴她,他在。
楊馥縮在程洪頤懷裏,好一會才擡起頭來。
她看着程洪頤,眼角還挂着淚:“程洪頤,我好怕。”
“不怕了,我在呢,有我在,沒人弄傷害你。”程洪頤說的很輕聲,但是楊馥知道,他說的比什麽時候都認真。
在這一刻,楊馥從未有過依賴眼前的人。
也從來沒有人給予她這樣的感覺來,包括曾想帶給楊馥所有的許自因。
他就一只狼,強大兇狠,沒有人能傷害到它保護的東西。
“謝謝你。”楊馥緊緊的抱住程洪頤,把腦袋縮在程洪頤的胸膛。
程洪頤也會抱着她。
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楊馥擡頭看程洪頤泛紅的眼睛,再加上自己睡醒皇後,程洪頤立馬就知道了。
“沒事,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天還沒亮。”楊馥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一看,天還有些黑,不過已經有些微光了。
她點點頭,就這樣縮在程洪頤懷裏,沒有推開他,就這樣吸取着程洪頤帶給她的安全感。
楊馥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再加上現在她想起晚上的事情,意識很清醒,所以閉着眼睛也沒有睡着。
她只知道現在一呼吸就是那個人的味道。
有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一絲甜甜的糖果味。
這兩種摻雜的味道相互纏繞在一起,是撩人的,也是甜甜的。
她的心髒砰砰的跳,不是害怕的,也不是興奮的,是那種被人救贖的慌張和難以自持的跳動。
而她也能聽見那人的心跳聲。
“怎麽?睡不着了嗎?”頭頂上方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胸膛也是震震的。
“嗯。”楊馥輕輕點點頭。
“你……”楊馥欲言又止。
“嗯?”
“你為什麽讓別人叫我二奶奶?”楊馥問這些的時候臉有些微紅。
“為什麽吶?”
“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有人這樣叫你我很歡喜……”
“尤其是在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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