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打翻的醋意,劈了她吧!

第十九章  被打翻的醋意,劈了她吧!

許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那高空的石道上,除了極端惡劣的天氣之外,她會待在屋內看會兒閑書。

就像今日,初夏出現了卷風暴雨,所有劍修們都安分不在外頭。

天色陰暗,天外天峰上的卧房內,點了好幾支燭火,許仙的白色長袍敞在木制的光滑地面上,兩條修長筆直的白腿露出正搭翹着。

許仙仰躺在地面上,頭枕在軟枕上,正惬意的在看一本畫冊,上面畫了許多種妖原形的圖像。

仰着看眼睛有些累,許仙改為趴在枕頭上,雙手伸在前頭,畫冊放在木面上,雙腿安靜的貼在地面上,偶爾後勾翹起搖晃,光着玉足。

鐘玉外出去了,現在這座高峰上只她一人。

除了去用膳,許仙幾乎不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因着鐘玉,劍修們對她很尊敬,每每去用個膳食,都要收到許多的打招呼。

為了避免不斷的點頭微笑回應,許仙都是踩着最後的時間點去用。

與她交流最多的鐘玉,時不時會閉關修行,這些年,許仙幾乎不怎麽開口說話,其他人對她的印象是冷淡寡言,不問塵俗。

因着她不出山,好幾年過去,外界對鐘玉有道侶一事也只隐隐聽說。

外頭的狂風不斷,屋內燈火明亮寧靜。

鐘玉從外歸來,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暖燈下美人橫卧,長發攏成一束落在背後,白腿露在外頭,勾人而不自知。

鐘玉悄無聲息的來到許仙的身後,壓靠在了她身上,眼眸裏帶着深幽,

“娘子,真想把你冰封起來,讓誰也看不到。”

腰背的重量叫許仙有些喘不過氣來,又聽到他這時不時抽風的病語,

“起來,重。”

許仙頭頸靠在軟枕上,纖細白頸引來了鐘玉的用力落吻。

素淨的手被按在地面上,手腕上的鱗片硌得皮膚疼。

鐘玉好看的眉目看着身下的淺情人,眼眸的深處有着執拗和瘋意,只要許仙像現在這樣不踏足玄陰山外,他可以忍耐心中想把她藏起來永遠走不了的沖動。

他知道,許仙對誰都沒有牽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雲端,看雲舒卷與日朝落。

用力吸吮着許仙身上的淨純的氣息,鐘玉不滿足的想要更多,壓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聽到許仙的輕吟聲,他眼眸暗色加深,要在許仙的深處烙下他的印記。

許仙的眼中出現了水霧迷離,長發落在了肩上沿在胸側,身體肌膚與黑發交映着黑白色,隐在發梢間的細腰,被緊掐住騰空。

□□淡漠的眼,受不住的閉上了,鐘玉此人,有些病的,他的占有欲不準許仙與人交朋友,就是與人多說幾句話,都會不悅。

許仙身上的清冷之氣加重,也是拜鐘玉所賜,每日的用膳是她與外界的唯一聯系。

她本人,其實是喜歡看人間塵事的,只是鐘玉總是怕她會離開,執念頗深,她無奈只能一直獨處。

好在鐘玉閉關修行頻繁,她還是有些許輕松的。

“娘子,我心悅你,好心悅你”

許仙擡手捂住他的唇淹沒他的聲音,鐘玉咬住指尖,發狠的讓身下人聲顫,懲罰着許仙不肯回應他感情。

許仙被磨得沒了硬氣,敗下陣來,松開了手,聽着他的愛慕意,染上了他身體的涼溫。

隔天,晴空萬裏,偶爾有幾朵雲,今日是端午節,玄陰山有過這個年中節日的習俗,全部都休假一天不必修煉。

原在雲端打坐的許仙,因光線熱,她站了起來,身體有些燥,連帶着心也不靜。

許仙打坐不用法力護身,直接感受着周身一切。

今日高處只有微風,她的白衣小幅度的滑出去,發上只有一枚瑩透的白玉扣,長發低束在背後,迎風微揚。

她的視線穿透到下方,想起了昨夜鐘玉與她說過,有客人來。

幾名手執骨杖的人出現在了玄陰山,其中一名身穿黃衣的女子,她名葉全真,面容桃李嬌俏,是長門宮宮主的女兒。

長門宮以推演布陣聞名,封印雪妖的石碑,就是出自長門宮。

鐘玉在與葉全真在交談,兩人看上去頗為熟念,

“鐘玉,聽說你結道侶了,這傳言也太假了吧。”

鐘玉冷厲的臉被暖陽照得有了溫度,

“真的。”

葉全真說笑的臉僵住,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輕,還有些勉強,

“恭喜。”

鐘玉點頭接受,

“是誰,我認識嗎?”

葉全真心下嫉妒的快要發狂,但是面容上是恰到好處的得體微笑。

鐘玉點頭但未說是誰,顯然他不想談論道侶的事情。

葉全真臉上的笑意真了些,或許,鐘玉結道侶有隐情,她不該這麽早下結論。

鐘玉外出,與長門宮的人一起收了只大妖,因長門宮路途遙遠,先在玄陰山休整幾日。

許仙嫌太陽熱,想早些去吃膳回來午憩,難得的從峰頂一步步走下去,當作是身體修行。

天外天峰是玄陰山最高的一座峰,尖頂指天,但是山峰的面積不大,繞圈走下去,并不會花費太久時間。

山路兩旁全是藍花楹,盛開的藍花讓許仙的腳步變得輕緩,她悠哉的走在這片藍海之中。

地面上有不少被昨日狂風吹落的花瓣,鋪成了一道藍紫路。

仰頭望去,寧靜惬意的煙雲飄過,許仙翹起了唇,感受着這一刻的閑适,她在花瓣路上步步走下去。

纖長玉立的白袍背影,在藍海之中異常顯眼。

在走過山腰處時,許仙被一道不禮貌的聲音叫住了,

“喂,那邊白衣服的,過來。”

藍櫻花的樹枝上,躺了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只妖。

許仙依言走了過去,擡頭看他,一頭金燦的長發,晃得許仙眼睛不适去眨眼。

“本大爺餓了,哪裏能吃飯。”

許仙後退了幾步,視線打量着他,金燦的長發有些淩亂,身上的錦衣有許多道劃痕隐隐有幹涸的血跡。

最重要的是,他的臉上有着代表封印的刺青圖紋。

“本大爺問你話,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司厭臭着臉,語氣不善。

許仙盯看了他一會兒,

“你叫什麽名字。”

許仙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淡漠的臉很平常的在問他是誰,

“司厭。”

語氣依舊不算好。

許仙輕笑,此刻心情好,她不計較這只妖的态度,

“走吧,我也要去用膳。”

許仙的步伐不疾不徐,依舊在欣賞着下山路美景。

身後的司厭與她保持着距離,不時去打量她。

來到山下,許仙出現在劍修們的視線之中,不時有人上前來向她問候行禮,許仙點頭示意,身上有着疏離。

司厭停下腳步,懷疑的目光的看着她,

“喂,你是誰,還沒說呢。”

“剛才沒說嗎,我叫許仙。”

司厭沒聽說過她,但是腳步繼續跟上了,

“他們為什麽和你行禮,你很厲害嗎?”

走在前頭的許仙,不回頭的随意反問,

“那你呢,為什麽會出現這裏?”

司厭不滿,

“是本大爺先問你的。”

“到了。”

許仙熟路來到了她的專座,一張不大不小的四方桌,擺了兩張椅子。

桌面上還有一壺清茶,許仙手摸溫度,已經涼了,她坐下後給自己倒了杯茶,指間一張符出現,飛向了後廚。

司厭環顧了四周,空蕩蕩,拉開了許仙對面的椅子,坐下。

“你最好選其他地方,阿玉他不喜歡別人坐他位置。”

許仙提醒,對面妖卻是冷哼了一聲,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快速喝下,接着又倒了一杯。

桌面上很快就擺好了飯菜,四菜一湯,一盆米飯,還有一道端午食物,兩只尖尖角粽子,一甜一鹹。

許仙給自己盛了飯,玉石筷子夾動吃了起來。

對面的司厭瞪着他,碗筷只有一副!

“告訴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就請你吃飯,如何?”

許仙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清湯,勺子輕輕攪動着。

司厭喉結上下滾動,視線盯着桌上的肉丸,他已經許久未進食了。

“哼!”

司厭偏過頭去,忍餓。

許仙沒有在意,自顧自端着飯碗,沒有什麽聲響的吃着,

“咕——————”

對面人饑腸辘辘的聲音。

“請你。”

許仙放下了碗筷,結束午膳,把那盤粽子移到了司厭的面前,她不喜歡吃粽子。

兩只小粽很快就吃完,緊接着,司厭捧着飯盆,許仙未碰過的勺子,他拿在了手中,大口吃着飯菜。

許仙給自己倒茶喝清口,一杯喝完,她站起來要離開,才走了一步,手腕被抓住,司厭口齒不清的說道,

“本大爺讓你離開了嗎?”

許仙素手一翻,掙脫了他的輕握,或許是無聊,她又坐了回去,續了杯茶,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怎麽被封印的?”

司厭把她倒滿的茶杯一口飲盡,

“你這女人,問題這麽多,本大爺憑什麽要回答你。”

午後,烈日炎炎,許仙踩在樹蔭裏,不解的看着司厭,

“你跟着我幹嗎?”

司厭不耐煩道,

“本大爺愛走哪就走哪,你管得着嗎。”

許仙停下了腳步,目光灼灼,

“你還有力量嗎,我們來打一架吧!”

許仙已經許久未鬥法了,手癢得不行。

司厭看着眼前的瘋女人,轉頭就走,這女人故意的吧!

要是還有力量,他何至于如此地步。

許仙失望,在這裏,沒有人願意與她切磋,怕傷了她被掌門算賬。

可不鬥法,她光靠悟道,有個屁用,以前法海還至少放她出去雲游,鐘玉完全是把她圈了起來。

就在她要飛身要離開時,司厭去而複返了,他不甚熟練的誘惑道,

“你幫本大爺封印解了,本大爺就能滿足你打架。”

許仙沉默着,但她直白的目光叫司厭臉黑了起來,許仙緩緩道,

“我看着像傻子?蠢孔雀!”

“你!————”

“娘子,你在做什麽!”

遠處,鐘玉輕皺着眉,然後朝她走來。

司厭對着鐘玉,龇起了牙,然後轉頭眼神兇狠盯着許仙,

“你騙我!”

許仙莫名其妙,離他遠了幾步,

“有病,我騙你什麽了。”

“ 他是你夫君,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許仙!——————————”

“閉嘴,誰準你靠近我娘子的。”

一道狠戾的劍氣射穿了司厭的肩膀,他後退捂住受傷的位置,劍氣的寒冰附在了傷口上,連鮮血都流不出來。

劍氣的寒意蔓延到了四肢,一路往體內的妖丹竄去,司厭被定在原地,這道劍氣,比之前傷他的還要狠,他的身體開始出現寒霜。

鐘玉陰冷着臉,拉住許仙的手,禦劍消失在了原地。

遠處的葉全真,驚訝得看着這一幕,細眉皺起,心中不斷冒酸氣,她真傻,鐘玉結道侶,怎麽可能是被勉強,誰能勉強的了他。

她都只能暗暗藏着心思不敢表露,許仙怎麽就和他在一起了?

法海的徒弟,許仙,葉全真見過幾次,确實算得上是認識。

葉全真抿緊了唇,來到司厭的面前,查看他的傷勢,看完心中更酸了,不就和許仙說了幾句話,至于麽。

峰頂上,許仙被逼問着與司厭做了哪些事,說了什麽話。

許仙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拉住鐘玉的胸口衣襟,踮腳去吻住了他那張開開合合叫人頭疼的涼唇。

含咬着讓他閉嘴,解釋什麽的太麻煩了,更何況,這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什麽好解釋的。

她熱烈毫無保留地去吻他,鐘玉咬緊牙關閉着眼,她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聲音,

“有沒有搞錯,這種時候你給我默念靜心訣!”

鐘玉面上依舊還是不愉,顯然不會被許仙簡單給糊弄過去,

“你為什麽和那只孔雀妖在一起,你們聊了什麽........”

天啊,劈了她吧!

許仙哀嘆自己倒了黴,淨遇到些古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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