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鬼新郎2
第47章 鬼新郎2
徐洲白:新娘那裏是我的名字,又讓我住主卧,不對勁啊不對勁。
有人垂涎他的美色。
但還是先遵守游戲規則住到了主卧去。
門打開,徐洲白瞧着滿地新鮮的玫瑰花,三日後才是喜宴,這個玫瑰花鋪得有點早吧,到時候不都幹吧了。
他避開着玫瑰花走了進去,門也在身後關上。
他先在門口那裏打量了下房間,和這個房子一樣的中式風格,就連床都是他在古代電視劇裏面看到的那種床,雕花刻字的。
左側牆壁是一個櫃子,再往旁邊是一個梳妝臺,還有一個屏風,隔開了一個浴桶,裏面還有冒着熱氣的熱水。
徐洲白:這麽複古嘛。
他來到屏風前,上面的刺繡既不是風景也不是美人,而是一個男人。
男人坐在石凳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搭在石桌上拿着一本打開來的書。
看姿勢,是正在看書。
他瞧着,感覺很像蕭一,即使坐在那裏也能看出腿很長,身材很棒,像蕭一那麽棒。
徐洲白嘆了口氣,蕭一現在在做什麽呢?
除了這些東西外,還有一套桌椅。
他先過去把櫃子的門都打開,确認裏面沒有東西後他也沒有把櫃門合上,這樣感覺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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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都檢查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正準備去王峰那裏看看。
外面響起敲鑼的聲音,緊接着管家說道:“晚21:00,寝,不得出房,後果自負。”
說得很明白了,徐洲白停下了腳步,還是等等看吧。
抱着也許根據游戲規則來就能順利結束游戲的心态,徐洲白看了眼床,大紅交頸鴛鴦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
他沒有動,把自己厚厚的衣服脫下了一層又一層,他真得要熱死了,裏面的衣服都濕透了。
視線透過屏風看向浴桶,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得心多大,能在這種情況下脫光光,洗澡澡。
不過濕衣服黏在身上真得難受,他猶豫了下,決定把這身衣服脫了,換身那些還幹爽的衣服穿上。
說幹就幹。
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脫光,莫名心虛,向四周看了看,視線都從屏風上移開了又移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那上面男人的腦袋比之前擡起了些,還是偏向自己這邊的。
他擰着眉看了看,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走了過去,到了跟前,伸手摸了摸男人,是線繡得沒錯啊。
應該是自己眼花了。
他換上幹爽的衛衣和休閑褲覺得舒服多了,在床邊坐了會兒後,起身來到浴桶那裏,裏面的水看着像正常的水,一眼可以望到底,沒有什麽髒東西。
于是他高擡腿,仗着自己足夠柔軟,伸進了一只腳,溫水立即包裹住他的腳,頓時傳來舒爽的感覺,腳丫在裏面晃了晃,濺起了些歡快的水花。
他洗完腳覺得舒服多了,這才回去,重新在床邊坐下,烏黑的眼珠瞪得溜圓,他今晚不會睡的。
他要完全掌握夜晚的情況。
3分鐘後他靠在了床框上,兩條腿也擡起放到了床上。
眼睛依舊還瞪着,我絕對不睡,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睛變得越發水潤。
又過了兩分鐘,他變成了長長的一條側躺在床上,堅持着面向門口的方向,我、我真得不睡,睡覺是什麽東西?他根本不需要好嗎!
眼皮一點點耷了下去,然後緩緩擡起,擡到一半,徹底耷了下去。
壓扁的小臉,還在口齒不清的嘟囔着什麽,但由于他發不出聲音,沒人能聽到。
徐洲白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腳上一癢,他想把腳往回縮,卻被抓住了,他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困得不行就懶得掙了。
而此時屏風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床邊倒是出現了一個線繡的高大身影。
明明該是精致的東西,此刻看着卻有些吓人。
蕭一抓着徐洲白的腳。
他也掉進了這個游戲裏,只不過他的角色半是玩家,半是npc。
他的任務是給自己找一個新娘,得到他的主動一吻,以及碰到對方“子子孫孫”,他眼前這兩個任務的進度條分別是。
主動一吻:0/0
子子孫孫:0%
任務的期限是3日後的喜宴結束。
吻代表對方心裏喜歡他。
子子孫孫代表把身體也交給了他。
這樣他的任務結束,這個游戲也就會跟着結束。
如果他失敗,他會被游戲抹殺掉,其它玩家也會一同被抹殺。
在這裏他的意識覆蓋整棟樓,但是身體只能在22:00—6:00,以及中午的12:00-13:00,這兩個時間點離開屏風,進行活動。
不過他的意識可以覆蓋在這棟樓裏的任何物品上,控制它們,除了其它npc,雖然控制不了,但是他的意識就是這裏的王,對這些npc們有絕對的壓制。
應該想辦法讓徐洲白認出自己,或許還有可能。
但是他比較擔心的一點是,以小倉鼠的性格,可能自己出現在他面前,自己還沒做什麽,他就已經要滅了自己了。
他的手還抓着徐洲白的腳踝,腳踝上還留有被熱水泡過的溫度,摸上去很舒适。
徐洲白睡得很實,那是因為這個房間的設定,他會在22:00入睡,早上被管家喚醒。
蕭一想着這一條又一條的規則,思考着可行的方法,首先他不可在物體上留下信息,這是最難的。
手指從徐洲白腳背上滑過,白皙的腳背上頓時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蕭一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不知道可不可行的辦法。
玩家的身體應該不算是物體。
手指在腳背上打着圈的摩挲着,徐洲白圓潤的腳趾蜷了蜷,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讓原本還正經想着方法的蕭一頓時心猿意馬,瞧着可愛的腳丫,手移過去挨個捏了捏,很快腳丫就變紅了。
蕭一撥琴鍵似的挨個扒拉徐洲白的腳趾,玩兒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幹正事,試圖在徐洲白的腳背上留下“屏風裏的人是我,蕭一”這句話。
屏風的屏剛寫了上面一個橫,突然渾身僵住。
腦袋裏響起機械的聲音。
【此行為違反游戲規則,懲罰灼刑5分鐘。】
蕭一頓時渾身如遭火焚,雖然只有5分鐘,但堪比煉人爐的溫度就是5秒鐘都是酷刑。
蕭一高大的身影在床邊一下矮了一截,他半跪在地上,痛苦到死亡在這一刻都變成了解脫。
更何況他還發不出半點兒聲音,蕭一在這一刻,瞧着徐洲白近在咫尺安睡的臉,忽然想到他無法說話這件事。
也就是說這麽多年他都在忍受着,無論是因為疼痛,還是悲傷或者喜悅興奮,都無法發出聲音的情況。
這一刻蕭一才可以說自己和徐洲白有了些感同身受。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真得不好受。
5分鐘過去後,蕭一躺在了地上,一動都沒法動,疼痛的餘韻還殘留着,繼續折磨着他。
徐洲白的手從床邊垂下,蜷着的手指掃到他身上。
蕭一盯着看了看,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擡起顫抖的手,打了下晃才輕輕勾住徐洲白的小指。
他就舉着手那麽勾着他。
看來這樣也不行,規則就是自己不可以靠寫字留下信息。
他緩緩吐了口氣出去,身上的疼痛好像從和徐洲白勾着的手指開始得到緩解,逐漸蔓延全身。
蕭一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後半夜徐洲白從床上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蕭一身上。
蕭一被一下砸醒,他線繡成的身體像是一個墊子,很好的接住了徐洲白。
徐洲白手向上一擡,抱住蕭一脖頸,睡得可香了。
蕭一頓時一動不敢動,要不是他現在的身體缺少一個零部件,估計就又要顯眼了。
感受着身上人的呼吸聲,他把另一只手臂擡起,從後面抱住徐洲白,他終于實實在在的抱到這個人了,只可惜,現在又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希望下一次,下一次可以用正常的身體擁抱真實的徐洲白。
手輕輕拍着徐洲白肩頭,把人越拍離他越近,腦袋都埋他頸窩去了。
蕭一則在想着剛才的事情,寫字提示是違反游戲規則,那麽還有什麽辦法?
這一夜他苦思冥想,在5:59分放開了徐洲白,回到了屏風上。
8:00鐘,鑼聲又響了起來,徐洲白眼皮抖了下,反複的睜開閉上。
管家:“早餐時間到,還請各位客人到樓下用餐。”
徐洲白手臂使勁一抻,“咚”的一聲,手磕到了床沿,疼得他蜷縮成一團,捂着手按到窩起的肚子上。
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怎麽跑到地上來了?
徐洲白龇牙咧嘴的爬起來,自己睡覺有這麽不老實嗎?而且也睡得太死了吧,掉下來了居然都沒醒。
他懵懵的,懶洋洋的在床邊坐下,這個早飯就非吃不可嗎?
事實是就是非吃不可,這也是游戲規則。
一打開門,洗漱用品就放在門口,裝着清水的銅盆,牙膏牙刷毛巾應有盡有。
徐洲白懶得再端進去,直接在門口蹲下,就開始刷牙洗臉。
王峰洗漱完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起先挺驚訝的,後來被徐洲白有些搞笑的姿勢逗笑。
走了過去:“我等你一起下去吧。”
徐洲白分開搓着臉的手,看了他一眼,确定了是誰後點了下頭。
房間內的屏風上,蕭一扭過頭看着外面,他的意識覆蓋整個房子,知道玩家都有誰。
這時池上雨頂着黑眼圈過來了,雖然沒人問他,但他自顧自的就說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宿噩夢,這破地方是真不好。”
見徐洲白在摸毛巾,他忙蹲下身拿起毛巾,就往徐洲白臉上擦。
“洲白,我給你擦。”
屏風上蕭一的腦袋又使勁擰了擰,看樣子恨不得立刻從屏風上出來。
徐洲白躲開,拽過毛巾,比劃了一個:【不用。】
池上雨沒事吧,他小時候也沒這麽殷勤啊。
徐洲白收拾完,把這一堆東西就放門口邊上,一起身,池上雨和王峰都在看着他,等着他。
他:【我好了。】
關上房門,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王峰兩人跟在他身後,池上雨特意快一步,用肩膀撞開王峰緊跟着徐洲白。
到了樓梯上,池上雨原本走得好好的,突然那臺階空了一個,池上雨頓時就摔成了滾地葫蘆。
在他前面的徐洲白有些懵,他是怎麽一點兒沒撞到自己滾下去的?
滾下去的速度太快,他都沒來得及抓。
而此時在他們腦袋頂上,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們,屏風上蕭一微微翹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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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