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真假千金與美人哥哥21

第65章 、真假千金與美人哥哥21

聽到沈慎的問話, 百裏霜稍稍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在木将軍的幫助下，我們大概将城中染病者和因病而去世的人都帶到了義莊, 除去一百多個因病而死的人，現在染病人數大概有一千六七百人。”

百裏霜在說話的時候始終緊皺着眉頭，實在是這個怪病的傳播速度太快了。

“這麽快就死了這麽多人？”

這下連沈慎都有些驚訝了, 雖然知道這怪病和外來勢力有關，傳染性強傳播速度快，但沒想到致死率竟然也這麽高這麽快。

“也不能說很快，我有檢查幾具屍體, 他們應該都是屬于染病時間比較久了, 只是這怪病初期并不嚴重, 甚至很可能很多人都沒覺得自己得病了。”

忽視, 也是這怪病傳播開來的一個很重要的途徑。

“這病初期的症狀并不明顯，染病的人只是會感覺到瘙癢，身上會出現紅點, 然而抓癢是緩解不了這種瘙癢的，反而會抓傷皮膚。這種情況下抓傷的傷口是不會自動愈合的，反而傷口會越來越嚴重導致皮膚潰爛。染病之人食欲會下降，到最後幾乎吃不下東西，人會瘦到皮包骨。皮膚潰爛到最嚴重的地步, 可能會直接見白骨。”

百裏霜說的這些中後期的症狀，沈慎他們在進程的時候就看到過了, 那些染病者看起來都很凄慘。

然而這病在初期，其實是看不太出來和正常人的區別的。

把人安排到義莊後, 百裏霜就一直在檢查各種不同程度病情的病人, 她幾乎是一刻都沒停歇過, 她檢查的所有記錄都讓跟随而來的大夫記錄着，然後得出了這些結果，然而這結果……讓人觸目驚心，這怪病遠比她想象得還要厲害。

看着百裏霜一直在說怪病情況又忘記了吃東西，沈慎将吃的往她面前推了推：“霜霜，別忘了吃飯。”

雖然現在的話題，實在是很讓人沒胃口，但才來百裏霜的工作強度就已經這麽大了，而且光是聽着她的描述，沈慎就知道百裏霜之後的工作強度只會越來越大，不多吃點她的身體怕是要撐不住。

沈慎的腦海中一邊整合着百裏霜說的這些信息，一邊思考着，他的手指輕擊着額角，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然後他想到了一件事——

“這怪病的情況已經這麽嚴重，那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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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我想說的……大哥，那些因病死去之人的屍體留不得，我擔心那些屍體還能繼續傳播病，甚至可能轉變成一種更為厲害的病……”

聽到沈慎的話，百裏霜再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看來那些屍體留不得了。”沈慎立馬給出了結論。

之前朝堂上那些人就有擔心這怪病會蔓延開來，建議直接放火燒城，燒城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燒屍勢在必行。

“恐怕有難度。”

木将軍也加入了讨論：“現在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了城中百姓的情緒，那些失去家人的百姓，本就處于痛苦之中，死者講究入土為安，可現在要直接燒了他們親人的屍體，這勢必會激起他們的強烈反抗。”

“別猶豫了，這事聽我的，趁着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立馬燒屍。”

沈慎當機立斷，立馬下了命令。趁着他們才剛到，所有人都猜不到他們會這麽快有大動作，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屍體給燒了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能有效地防止屍體出問題。

“歐陽大人！”木将軍有些不贊同。

“出了事我頂着，燒屍！”

沈慎的态度表明了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可欽差大人畢竟是沈慎和木将軍兩個人，現在他們意見不合，下面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百裏姑娘……”

木将軍想讓百裏霜幫着勸勸沈慎，如果這是被城中百姓知道了，到時候激起民變沈慎的處境會變得很危險。

百裏霜快速扒拉了兩口飯吞下去，她站了起來，聲音中也滿是堅定：“我贊同大哥的意見，木将軍，不要再猶豫了，燒屍吧！”

連百裏霜都這麽說了，木将軍知道這屍體，恐怕确實應該燒掉。

也罷！這個命令就由他下吧，好歹他是一個武将，由他來承擔百姓的怒火更好。

木将軍顯然又忘記了沈慎入城時露的那一手，沈慎從來都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木将軍下令燒屍的時候，沈慎也沒閑着，他下令讓另一隊人馬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開始烤肉。

“大哥你是想……”百裏霜在想沈慎這麽做的原因。

“烤肉去分給城中百姓，這樣他們就算看到這邊燒火了，分到肉了大概也只會以為我們是在烤肉，起碼短時間內不會起疑。”

而他們，就要利用這段時間把問題都給解決了。

事情就如沈慎所預料的那樣，城中這些天亂做了一團，雖然在官兵們的幫助下慢慢開始恢複正常生活，但普通人家一天不勞作生活品質都要下降許多，此時能吃上一口熱乎飯就不錯了，肉什麽的就別想了。所以當百姓們收到烤肉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開心。

沒有人糾結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發烤肉，有肉吃就很好了，去糾結那個做什麽。

沈慎他們分工也很明确，沈慎和敖嗷負責尋找病源，也就是外來勢力，百裏霜和其他幾位大夫負責治病，主要是先弄清傳染方式以及研制出治病的藥，而木将軍則負責帶領官兵們巡邏，守城，運送病人和守護義莊。

沈慎和敖嗷出去的時候，木将軍讓沈慎多帶些人，然而沈慎拒絕了。

只有沈慎和敖嗷知道他們真正要找的是什麽，帶再多的人也沒用，純屬浪費人力，還不如讓他們跟着木将軍。

看木将軍欲言又止的模樣，敖嗷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會護住腰……歐陽大人的！”

百裏霜：“……”

她總覺得，大哥和敖姑娘的相處方式怪怪的，這定位是不是反了？

當然百裏霜這個念頭也只是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現在真的是太忙了，實在也沒多餘的精力想這些。

為了找怪病的源頭，沈慎和敖嗷找了不少地方，連水源都确認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一連幾天下來，都沒什麽成果，這讓敖嗷變得很喪。兩人在湖邊休息的時候，敖嗷就靠着欄杆，看着沈慎的眼神都沒了什麽光彩。

“腰子哥你說怎麽就這麽邪門呢？總不能這病是藏在風裏的吧？”

沈慎也正手指輕擊額角垂着腦袋思考着，聽着敖嗷的話他突然擡起了頭：“你剛剛說什麽？”

“啊？我說，我說……腰子哥你說怎麽就這麽邪門呢？”

“不是這句，後面那句！”

“後面那句……總不能這病是藏在風裏的吧？”敖嗷很不确定地又說了一遍。

“藏在風裏……”

沈慎低聲說着這四個字。

“不可能是藏在風裏啦，如果藏在風裏，那全城百姓應該都染上了這種病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一部分人，但這傳播速度真的很快啊！”

沈慎低垂着眼睛看向了水塘邊的蒲公英，眼神卻是越來越清明：“也有可能不是藏在風裏，而是借助風傳播。敖嗷，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是病，而是毒……”

“啊？”

敖嗷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沈慎的手中已經出現了淩雲雙锏。

這是……要開打的節奏？

敖嗷已經好久沒見沈慎拿淩雲雙锏當武器使用了，畢竟現在大多數時候都用不上。看沈慎現在的表情，他好像要動真格了。

敖嗷腦子其實還沒想明白，可身體的反應比腦子還快，看到沈慎拿出淩雲雙锏的第一時間，敖嗷的手中也出現了她的“魔法棒”。

沈慎看了一眼敖嗷的武器，這魔法棒……錘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敖嗷還在玩着COS，那時候還挺和諧的，可出現在古代世界，怎麽看怎麽維和。

武器都亮出來了，敖嗷才想起來了之前想問的問題：“腰子哥你的意思是城中百姓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這很正常，畢竟這是外來勢力做的，而不是天災。”

“可他怎麽做到讓這麽多人同時得病的，又不是在水裏下毒……”

“你剛剛不是說過了，風啊！你看看這些蒲公英，南城的蒲公英可是很多的，如果把毒藏蒲公英裏，蒲公英借助風，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撒毒了。”

聽到沈慎這麽說，敖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雖然很離譜，倒是又很有道理，而且這樣也确實符合外來勢力的行為邏輯。

沈慎既然已經确定了目标，他也就不手下留情了，他手中舞者淩雲雙锏，準備直接毀了這裏所有的蒲公英。

雙锏看起來沒有刃口似乎一點兒也不鋒利，然而用在銷毀蒲公英上似乎異常的合适。雙锏一倫過去，就是一排排蒲公英被毀掉。

敖嗷剛想和沈慎一樣把自己的“魔法棒”扔出去，突然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外來勢力氣息。那群被毀掉的蒲公英上黑氣越來越濃重，最後形成了一個人形的黑氣。

“不過是個任務者，你這樣窮追不舍，就不怕我殺了你！”

人形黑氣開口了，他的聲音中帶着怒火。

“哦？殺我？”

沈慎這話說得更是別有意味，聲音裏似乎還帶上了些愉悅。

說要殺他，那或許是有點本事的，可以陪着他好好玩玩。

沈慎的手一招，淩雲雙锏就飛回到了他的手中。而沈慎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雙锏對着人形黑霧出手了。

淩雲雙锏将人形黑霧分成了三份，人形黑氣中卻依然傳出了桀桀怪笑：“桀桀桀桀桀桀……沒用的，這樣是殺不死我的，無論你将我分成多少分，我都死不了的。”

“哦？是嗎？我不信。”

這人形黑氣顯然還是高興太早了，看淩雲瞬間一招對他沒用，就以為沈慎真的奈何不來他。

沈慎自然也感覺到了剛剛那一下不僅沒有真正前散了人形黑氣，反而自己的力量還被抽走了一些，不過問題不大……

既然一對雙锏搞不定……

沈慎再次對着淩雲雙锏使出一招，看着和之前的招式差不多，然而淩雲雙锏脫手後，仿佛是寸寸碎裂開來，變成了無數對淩雲雙锏。

“沒用的！這招對我沒用的，我是用不死的哈哈哈哈……”

狂笑聲戛然而止，這次黑霧不是化作了無數段，反而是顏色淡了許多。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笨蛋，量變引起質變都不知道。”

敖嗷覺得這外來勢力還挺可憐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淩雲雙锏剛剛碎成了多少又重組了多少，所以也就注定了他會很慘的。

當然敖嗷對這外來勢力的同情還不到一秒，因為她決定讓外來勢力更慘一點。敖嗷的“魔法棒”也敲上了黑霧，這次卻是系統在吸收着外來勢力的能量。

“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人形黑霧很沒有骨氣地求饒了，他怎麽樣也沒想到，這幾才出來耍威風這麽一會兒，竟然就落得這麽一個凄涼的下場。作為一個外來入侵勢力，他最想要的就是剝奪這個世界的氣運。

只是他利用張書生奪取歐陽望舒的氣運失敗，發現沈慎這個任務者在京城，本來也懶得跟他争，所以直接來到了南城，用散毒的方式竊取人的命運。雖然南城中多是普通人，但好在數量夠多，湊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只是這才幾天，這該死的任務者竟然又追到南城來了，還想要燒了他傳毒的蒲公英……人形黑霧出來，本就是想把沈慎給吸幹的，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卻成了那個要被吸幹的。

“求求你，求求你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的！”要是有具體形态，人形黑霧現在大概是痛哭流涕狀。

“做什麽都可以，你能解毒嗎？”

聽到沈慎的問話，人形黑霧有了一秒的遲鈍，然後立馬回答：“可以，可以的！”

“小五，解決他。”

雖然只是那一秒的遲疑，但沈慎還是看出了人形黑霧的說謊，他根本就沒有解藥，從一開始，他就想要南城所有人死，以一城的氣運，助他一個人修煉。

對于這種殘忍的外來入侵勢力，沈慎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的。

“不要！不要啊——”

人形黑霧在慘叫聲消失，敖嗷打了個飽嗝，而沈慎身上的功德金光又更強了，強到隔着歐陽慎這具身體敖嗷都捂住了眼睛。

終于把這鬼東西給解決了，現在主要就是看百裏霜了，她能否研制出解毒之法。

沈慎和敖嗷回去，第一時間下定除掉全城的蒲公英，但人不能靠近蒲公英。

沈慎把事情稍稍包裝了一下告訴了百裏霜，當然外來勢力是不可能說的。

“所以真的是毒？”

百裏霜其實也有過懷疑，但沒遇到過這樣的毒不确定，有了沈慎的确認，這倒是給她提供了新思路。

其他的情況百裏霜都确定得差不多了，這些天她幾乎是廢寝忘食，雖然還沒研制出藥，但基本上還是讓百姓們的病情都控制住了，死的人非常少。

終于，又是連續兩天，百裏霜幾乎就沒怎麽合過眼，她終于把解藥給研制出來了。

此時少女臉上的笑容，雖然虛弱，卻是最美的！

“她，真的很厲害。”

木将軍看百裏霜的眼神不一樣了，如果是才來的時候還只是對這個少女的欽佩，現在感情就複雜多了，這段時間，他一直看着百裏霜的努力，百裏霜的認真，百裏霜點點滴滴他都看在眼中。他從未見過這樣一位堅強能幹的女子，讓他忍不住生出了傾慕之心。

喜歡上一個人，眼裏就全是她的優點，反而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雖然木将軍也是少年成名，十幾歲就做了将軍，打過不少勝仗，家世也好。可……

木将軍覺得自己都二十多了，大了百裏霜好幾歲，自己這樣的“老男人”，如何配得上人家一個花季少女？如果他表明心意的話，會不會被嫌棄？

木将軍眼中的愛慕之意太過明顯，連沈慎和敖嗷都注意到了。

敖嗷小聲在沈慎耳邊說着：“腰子哥，咱妹這次的桃花，似乎還不錯……”

這段時間在南城，不只是讓木将軍看到了百裏霜的優點，木将軍的優點也同樣讓人看到了。他做事認真，有擔當，從不推卸責任，對沈慎和百裏霜也一直都很照顧。

“我只能說我不幹預，至于他能不能追到霜霜，這就要看他自己了。”

百裏霜研制出解藥後，在其他幾位大夫的幫助下，百姓們幾乎都得到了解藥的救助，義莊裏的人慢慢都在恢複身體健康，幾乎每天都有不少人來接自己的親人回家。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接回家的。

有些人送到義莊來的時候，就已經中毒已深，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而那個時候解藥還沒被研制出來。所以免不了的，還是有人死了。

這些人的家屬中，免不了就有一些心生怨恨的。他們咒罵着百裏霜，咒罵着朝廷，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夠了！做人不能這麽沒有良心，百裏大夫自從來到南城後，幾乎每天合眼不超過一個時辰，吃飯總是胡亂幾口，她生怕多耽誤一刻就會有人死亡，可她也只是個人，她不是神，她就救不了所有人，這樣她也要被罵嗎？”

看着傾慕的少女低垂着腦袋接受了無理取鬧的百姓的責罵，木将軍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她有什麽錯呢？明明她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而且她也确實救了那麽多人的性命！

“可是她當初明明說了不會有事的！他們會盡全力救我的家人的，為什麽別人的家人都活着，只有我娘死了……娘！”

看着這些人難受的模樣，百裏霜也同樣難過，可她真的救不了所有人。

“不會的不會的！”

一個年輕的少婦膝行跪爬到了百裏霜面前，她抓着百裏霜的裙角，眼中蓄滿了淚水：“百裏大夫，這不是真的對嗎？我家小寶還活着，他還活着！你讓他出來見我好不好？”

少婦說着話拼命給百裏霜磕頭，看得百裏霜也差點落下淚來，可是她的孩子送到義莊來的第二天就死了，別說孩子了，就連屍體都被燒掉了。

百裏霜蹲了下來，聲音放得很輕柔：“大姐你別這樣，你起來說好嗎？小寶的死我很難過，但是……”

“既然小寶死了，那你就陪他一起去死吧！”

少婦突然面露猙獰，拿着手中的刀刺向了百裏霜。

刀刺過來的那一刻，百裏霜整個人都是蒙的，她腦子裏亂成了一團，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明明她救了那麽多人，明明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可依舊還是有人想要她死……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仿佛都沒有意義一般。

百裏霜想要躲開，但她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沒休息好，吃東西都是随便扒兩口，要不是憑借着頑強的意志力，她可能都要昏過去了。所以現在，即使她腦子想要躲開，身體卻有些做不到了。

百裏霜近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刀劃破身體的感覺。

事情發生得太快，衆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只除了……一直都密切關注着百裏霜情況的木将軍。

看到刀刺向百裏霜的時候，木将軍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将百裏霜護到了自己身後，他的雙手死死握住了那把刀。

少婦是真的想百裏霜死，她幾乎用處了吃奶的力，而木将軍的手也在握住刀的時候被割得鮮血淋漓，差點手掌都被割斷了。

握住了刀，木将軍一腳将少婦踢飛了出去，而百裏霜這才從剛剛的驚吓中回過神來，盡管有擔心有害怕，她卻沒有驚叫也沒有茫然，而是第一時間開始為木将軍處理起傷害：“你是不是傻，你還知道你是一個将軍嗎？你空手接刀，你手廢了怎麽辦？”

看着百裏霜這麽關心自己，木将軍竟然笑出了聲。

“你還笑，你是不是瘋了？”百裏霜一邊手下不停地在處理木将軍的傷勢，一邊沒好氣地說着。

“或許吧……”

木将軍繼續笑，他發現，起碼這少女是不讨厭他的。他沒有選擇在這種時候吐露心意，這像是脅恩要報答一般。此刻他只是在心裏想着，反正醫館離得那麽近，也許……他可以借着找歐陽公子商量公務的借口，多去醫館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