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一只好多年前的預備客戶

那一只好多年前的預備客戶

“喂，您好，揍敵客家很高興為您服務。”——By玩完游戲和自家老弟以後神清氣爽感覺工作還是要做的伊爾迷大少爺。

某只大貓內心：現在打回去的電話費可以報銷嗎可以報銷嗎可以報銷嗎報銷嗎……

“額，你好。”——By某個被打擊到了正垂頭喪氣的可憐大叔表示：他沒太注意到對方那聲您好以後的那個句子。

大叔內心：我可愛的集塔拉苦小美人居然給我的不是她自己的手機號碼手機號碼手機號碼……

“請問您希望委托的是單人暗殺任務還是多人暗殺任務？最近滅族類型任務有優惠……”伊爾迷推開糜稽房門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講電話，用的還是一本正經的生意人口吻，好像剛剛那個搶占自家老弟電腦消極怠工的人不是他一樣。

“啊，啊——？！”——By某個這次終于聽清楚了，然後，徹底呆掉了的大叔。

“唔，老客戶請報上客戶號會有打折優惠，新客戶第一次任務可算八折……”伊爾迷熟練的報着最近的優惠政策，左手拿着通訊器，單用右手推開黃泉之門，同時腦子裏飛速過濾着近期的任務名單能力資料等信息。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急忙打斷對方。

某個可憐大叔有點被吓到了，說起來任誰突然收到這麽一通電話這種反應都實在正常……

“唔，我假設你不是委托殺人任務的？”有點意識到什麽的大貓面不改色，聲調平穩。

“當然，我可是——”連忙應承的大叔生怕被誤會了，趕緊解釋。

“騷擾電話嗎？唔，我讨厭這個。”自顧自下了定論，然後，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雖然我不是很介意這個。”但是我介意我打回去花掉的電話費……“但是閣下的行為對我的工作和工作熱情以及本人的精神狀态都造成了非常糟糕的影響……”

聽着對方這樣的碎碎念，雷歐力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啊，當然這依舊只是小事，但是會讓我心情很不好，嗯，可能會殺人，免費的，閣下喜歡嗎？”很輕快的語氣……

“……不喜歡。”誰會喜歡那種東西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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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嗎？真是傷腦筋呢。”伊爾迷繼續板着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只是嘴裏發出狀似苦惱的聲音，然後幹淨利落的話鋒一轉：“這樣吧，先生你支付兩億戒尼作為我身體和心靈的補償好了，畢竟做白工這種事情很不符合揍敵客家家訓……”

“……是不符合你的處事原則吧？”不知道為什麽，雷歐力這麽吐槽了。

“啊，閣下能夠認識到這一點對我們彼此雙方來說實在是再好也不過了。”某只大貓非常爽快的承認了這一點，然後：“希望補償經費可以再明天早上六點之前到賬，我的賬號過會兒會發到您的手機上。”

“我沒錢。”說出這句話的雷歐力同學在此刻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就是傳說中和惡勢力作鬥争的勇者。

“您在開玩笑嗎？”平靜無波的聲音。

“……”當然沒有！

“或者閣下希望體會一下揍敵客的免費服務？”依舊是平靜無波的聲音。

“……”喂，你這種行為是威脅吧喂，我要向消費者協會投訴！

那邊好像還準備說什麽，但這一次，雷歐力沒等對方再說出威脅的話——“好久不見，集塔拉苦。”

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揍敵客家貓大少才終于從記憶的某個犄角旮旯裏翻出了某個當初打算發展的客戶：“唔，好久不見雷歐力。”

然後某只大貓默默在心裏給雷歐力大叔畫了個大大的叉……成為客戶的可能性低得不止一點點。

不過某只呆臉貓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雷歐力你終于有想要殺的人了嗎？”

“暫時沒有。”話說咱們的對話能不能正常一點啊！！大叔的心在滴血，在咆哮，默默扶牆無力跪地……

你見過哪家打電話來個告白問候啥的女主角問你有沒有想殺的人|||太坑了好不好！

“既然是朋友就不收你精神損失費了。”朋友=合作夥伴=無限可能的移動取款機，默默在心裏列出如上等式的伊爾迷通情達理的說：“五百萬戒尼的電話費記得打到我賬號上。”

“雷歐力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一頭亂發的大齡學生皮耶多同學在驚奇之後就開始呈現左手托住下颚，右手托住左手手肘的沉思者模樣。

“嗯。”雷歐力認真點頭。

皮耶多擡頭盯着雷歐力的臉遲疑半晌，然後一臉沉痛嘆息：“但是我觀你面相……大叔你今生與女子無緣啊！”

你什麽時候懂面相了……還有，“我才十三歲！”雷歐力的臉黑如鍋底，還有：“說點好話你會死嗎？”

“這倒不會。”皮耶多收起一張八卦的臉，坐直身子，面色嚴肅：“但你要知道女孩子是很費錢的，這世上的女人統統都是吸血鬼。”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一通電話幹掉五百萬戒尼，什麽準備都有了……OTZ

“女人都是很無聊很啰嗦很暴力的生物。”皮耶多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望好友迷途知返，放下屠刀……咳，扯遠了。

“她不會。”很确定的語氣，因為沒有錢那家夥根本就懶得跟你啰嗦……OTZ

“她會逼迫你陪他買衣服買鞋子然後在各種節日裏各種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認真的思考半天，集塔拉苦那張呆萌臉無理取鬧吵着要買衣服買鞋子什麽的……掩面，居然會感覺好幸福怎麽辦？

“唔，聽起來挺可愛的。”某大叔有些……不确定的如是說

“……”你瘋了嗎？！沒有說話，但皮耶多的眼神明擺着是這個意思。

雷歐力輕咳一聲，然後很正經的求解：“女孩子一般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僞戀愛高手皮耶多避開上面的問題表情認真的開始給雷歐力提意見：“你要知道沒有戀愛經驗的男孩子是很容易吃虧的……”

“……”不要用這種誘拐你家妹妹的詭異口氣跟我說話！

“但其實呢，男人和女人的喜好基本是差不多的。”某個一頭亂發的大齡青年面不改色用學術口吻說着這種歪理。

“……”所以？雷歐力有些眼角抽搐。

“所以呢，雷歐力你要不要跟我先談一場試試看？”

“……”默默推開皮耶多那張谄媚臉，雷歐力算是發現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在搗亂！

“喂！雷歐力，真不不試一下嗎？”某個大齡青年猶不死心。

雷歐力單手插在口袋裏，一邊往外走一邊背對着皮耶多潇灑地揮了揮手：“你留着跟你未來老婆試吧，我可是有目标的男人。”

眨眨眼睛看着那個大叔臉的家夥走出了長廊，皮耶多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一個人單腿盤坐在地上，微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嘛，嘛~我親愛的哥哥，失戀的感覺怎麽樣？”小女孩半倚在牆壁上笑嘻嘻的問。

皮耶多斜睨她一眼，站起身子往外走。

“喂，我可以幫你喲。”幾個錯步，也未見她如何動作，只見女孩身影如鬼魅一般沿着皮耶多印在牆上的影子前行着。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甩了甩頭發，皮耶多停下步子，摸摸小女孩的腦袋：“目前，我還沒有辦法确定……”

清晨，教室裏沒什麽人，僅有的幾個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或看書或畫畫或聽歌之類。

艾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書，他的眼睛放在右手邊，左手邊擺着一個畫着精致圖案的杯子，不知道材質，但是看起來澄澈漂亮。

放在裏面的水看起來顏色極其漂亮，晃動杯身，水波流動間泛着輕微的藍色光暈。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身前，黑色的影子映在了書本上，擋住了光。

少年皺了皺眉頭剛從書裏擡起腦袋，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杯子被扔到地上，水流了出來，亮晶晶的晶體片碎了一地。

艾維皺着眉頭猛地站起來，看向這些莫名其妙大清早找茬的家夥們：“你們……”

來找茬的人們根本就沒有跟他啰嗦的打算。

其中一位身形高大的男生走上前去，一把抓着他的頭發拎起來。

艾維掙紮着去拽他的手，被一把摔到地上。

其餘人成環形排開，不動手亦不阻止，只是漠然的看着。

雷歐力認得艾維，他是之前頂撞了老師的那個少年，那孩子總一身學生裝，鼻梁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很帶了幾分書呆子氣。

此時這個總給人感覺有些呆的少年也有些惱了，他扶着桌角站起來，也不擦臉上的血跡，只直直的看着帶頭的男孩子，冷聲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帶頭的男孩子笑了，走上前去，伸手就是一巴掌。

艾維的臉被扇得狠狠的別了過去。

雷歐力皺着眉頭看着事情的發展，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

班上其餘人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但這樣大的動靜怎麽可能沒有注意到……

雷歐力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發現即使少數關注到這件事的人也是面色冷漠，對這種情況似乎習以為常。

“不阻止嗎？”他有些遲疑的詢問着平日跟自己關系還算好的後位。

後位的女孩倚着窗子，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景，然後收回目光。

她微低着睫毛抱臂冷笑：“不知死活的新人，被教訓教訓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