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貳拾捌

貳拾捌

28

話音落下,郎栎目不轉睛地盯着身下那位纖弱的少年。

或許是喉間仍然留存着幾分異樣感,他不太适應地滾了滾喉結。

小兔子向來知恩圖報,一點點善意都能銘記許久,愛每一位哥哥姐姐。

郎栎無比清楚,自己不過是其中之一,沒有什麽特別的。

只是“理智”與“情感”是相互對立的兩個層面,他立于泥沼之中,保持清醒的同時——

不受控制地越陷越深。

得不到那一份最特殊的“愛”沒關系,旁者也不能擁有。

兔寶會怎麽回答呢?

男人垂眸,無意識地微蹙劍眉,腦海中盤旋着一個灰暗的念頭。

殺光就好了。

然而兔兔被“欺負”得很慘,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溢滿淚水,幾縷墨發緊貼在臉側。

哪還顧得上回話。

“呼……”

紅潤的唇微張,少年猶在喘息,胸口不斷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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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奶香味滲入空氣當中,塗聿并沒有意識到身上的變化。

小腦袋昏昏沉沉的,翻湧的浪潮拍得太狠,視野一片模糊。

小兔子努力掀開眼簾,僅能隐約捕捉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有力的手臂撐在榻上,半點不帶搖晃,輕而易舉地擋住所有的光線。

要是哥哥覆在他身上……

豈不是連屋頂都看不見了?

塗聿費力地眨眼,才能勉強看清男人英俊的五官。

眉骨生得高,就顯得眼窩越發深邃,金黃色的瞳孔也染上暗色。

“哥哥……”

他小聲地呢喃。

塗聿不由得分神一瞬,微妙的感受重新沖入大腦,興風作浪。

每一處細節都清清楚楚。

那種濕滑緊致的包裹,遠比略微粗糙的掌心更加刺激。

一下又一下的吸吮、舔舐,命脈都被牢牢掌控着。

不存在“逐步攀升”的悠長過程,被含住的那一瞬間就跌入迷亂的雲巅。

不堪一擊的小兔子,如同被野狼按在爪下的毛絨球。

塗聿爽得發暈,想要抗拒、退縮,細窄的腰肢卻被男人死死地圈住。

哥哥力氣那麽大,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只能任人拿捏。

于是極致糜豔的花盛放。

沾染露水,狂亂地搖曳。

塗聿稍一回想就羞得全身發燙,精致的小臉紅了個徹底。

正因為太過舒服,三魂七魄盡散的程度,他實在是難以承受。

耳邊嗡嗡作響,暈得厲害,低沉沙啞的男聲延遲許久才鑽入耳腔。

“讨厭我可以,不愛我沒關系,但是……你也不要愛別人,好不好?”

塗聿一頓,頭頂的兔耳頃刻間耷拉下來,心底湧上些許憤懑的情緒來。

哥哥一開始是在親他,後來親着親着,場面逐漸失去控制。

啊呀!可惡!

再也不理他了!

想到這裏,脾氣很大的嬌氣包默默翻了個身,不想看見某位壞哥哥。

小嘴微噘,他不太滿意地嘀咕,“讨厭、讨厭你!你管我愛誰呢……”

甜軟的嗓音,拖着腔調念出來,而後悠悠然地落下。

和撒嬌無異,小小的羽毛在心尖一下又一下地撓。

郎栎盯着眼前蓋緊被子的小鼓包看了一會兒,眼底蘊着深沉的光,一片凝滞不動的黑海。

頸間的凸起再次上下滾動,似在回味方才的經歷。

其實這玩意兒的味道不會好到哪去,有點腥,嘴裏一時半會還散不了味。

但轉念一想是兔兔的東西,郎栎完全接受,并且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擔心嬌氣包承受過多的刺激,當場暈過去……

他絕對不會輕易停下來,除非是小兔子哭着求饒,軟聲回答“愛哥哥”才行。

靜默片刻,男人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詢問當事人的感受。

“寶寶,我伺候得好不好?”

一字一句,溫和平緩。

隐約的笑意卻藏得很深。

“什、什麽呀!”

塗聿悶在被子裏說,連頭都不敢擡,胡亂地蹬了好幾下腿。

“臭哥哥,我不想聽!”

聽見男人低啞微磁的嗓音,他渾身上下跟過了電一樣,竟忍不住發抖。

平日裏聽慣的“寶寶”變得有些陌生,耳朵莫名發燙。

塗聿顫着指尖撫上心口的位置,不明白為什麽心髒會跳得這麽快。

撲通撲通,快到要蹦出來,光是用手按着都攔不住。

究竟是何種原因?

他是不是生病了?

塗聿悶悶不樂,想不通具體的緣由,一股腦地将全部的責任推到壞蛋哥哥身上。

“哼,都怪你!”

“發生什麽事了?”

郎栎湊過去,沒有觸碰他,僅僅是隔着一層絨被,耐心地詢問道:

“寶寶,跟我說好嗎?被子捂太久會不舒服。”

“我、我的心跳非常快……”

塗聿是一只膽子很小的雪兔,遇到事就會習慣性地依賴親近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來回摸自己的胸口,不知怎的沾染得濕漉漉,更加慌神。

“哥哥,我有點喘不上氣,嗚嗚嗚……”

郎栎顧不得太多,立刻掀開那層輕飄飄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扯了下少年單薄的白色襯衣。

“乖,我看看。”

奶香味愈發濃郁。

紅果略微腫起來。

郎栎手上的動作一滞,過了兩秒才去尋兔兔緋紅的水眸。

“寶寶,要不要幫忙?”

他早已看清少年面上的紅暈,那一句句“讨厭你”也彰顯出羞赧的情緒。

單純的兔寶終于有了點覺醒的勢頭,懂得害羞反而是好事。

至于公兔怎麽會出現脹乳的情況,郎栎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跟受傷不一樣,空有澎湃的靈力,卻派不上用場。

真要解決的話……

只能用舔的。

和微涼的空氣接觸,塗聿更加不自在,馬上往旁邊一滾。

單衣落回原處,蓋住白皙的胸膛,也藏起泛紅的萸果。

“我……!”

小兔子無助得很。

對于難耐的現狀,他束手無策,快速瞧一眼哥哥棱角分明的側臉。

旋即不自然地收回視線。

被嬌寵的小家夥哪可能低頭,至多是探出纖白的指尖,揪住男人的衣擺晃晃。

潔白的牙齒緊咬下唇,只一會兒功夫,就令其染上更加豔麗的色澤。

兔兔猶豫須臾,再開口時,音量放得極低,嬌矜的架勢卻擺得挺穩當:

“……哼,我勉為其難同意你幫我啦!”

少年原本緊收着雙臂,一左一右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

這會兒倒是主動舒展開來,指尖一劃而過,連同襯衣也往外撩。

郎栎簡直快要發瘋。

他扛不住似的深吸一口氣,偏頭看向屋外的皚皚白雪。

恨不得埋進雪裏冷靜一番。

“哥哥……”

嬌弱的小兔子等不及了,出聲喚他,最輕微的拉扯感自衣擺處傳來。

“來了。”

男人轉回頭,低低地應聲,緊接着垂首湊上前。

大手按住絨被的一角,手背上微凸的青筋清晰可見。

因為用力,筋脈旁的指骨越發像巍峨的山,重逾千斤。

郎栎擡起頭,默默吞咽一下,正要說點什麽——

一小團淡粉色的毛絨闖進他的視野當中,就在少年尾骨處。

不知是何時彈出來的,甫一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它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跟主人一樣敏感。

郎栎沉默地看着。

暫時沒有上手觸碰。

人形不穩定。

主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

一是靈力充沛,可以随心所欲地變幻,想要“半獸半人”的狀态也不是不行。

另一種則與情緒有關,屬于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正如先前在萬靈鎮看戲的時候,那頭大獅子被圍觀,緊張萬分。

他穩不住人身,又不能擠占太多的空位,只好倉促離場。

郎栎不知道小兔子在想什麽,居然連尾巴都冒出來了。

還時不時抖一下。

“寶寶。”

他強迫自己挪開目光,對上那雙水潤潤的眼,溫柔地問:

“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

塗聿愣了半晌才回神,并不知曉身後多出個尾巴。

他擡起軟綿綿的手臂,小聲地開腔,透着股說不出的黏糊勁。

“嗚,哥哥抱。”

胸前那兩處依然紅紅的。

這并非是常規意義而言的傷口,饒是擁有磅礴靈力的狼王也無計可施。

郎栎仔細避開,手掌托着少年的後頸和腰肢,往回一攬。

再将兔兔放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後背,用心安撫。

“肚子餓不餓?”

他低頭去看迷迷糊糊的小家夥,溫熱的指腹擦去懸在眼角的晶瑩淚珠。

“寶寶,桌上的美食都在等你,吃一點好嗎?”

只是郎栎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小兔子的回應,肩窩陡然一重,軟乎乎的臉蛋緊貼着。

纖細的手臂半點沒松,就這樣環抱着他的脖頸不放。

男人無聲嘆息,垂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試圖遮擋些什麽。

累到睡着的少年全然不知他的煎熬,偶爾還會調整坐姿。

反複蹭過,火上澆油。

少頃,淺淡的白光一晃而過,身高腿長的男人消失不見。

唯餘一頭體型巨大的白狼,穩穩地背負着熟睡的少年。

前肢交疊,下颌一擱,雪狼氣勢全無地趴下來。

身上的肌肉蘊藏着極致的爆發力,然而這背影莫名流露出幾分蕭瑟凄苦。

……哎。

繼續熬呗。

某狼:我就是沒本事,怎樣。:)

我來了,再也不立flag了……(癱軟在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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