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chapter44

chapter44

許栀利用他的目的，那天在曼德麗的酒店她和程豈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所以中午她說的時候他談不上生氣。

使他生氣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留戀他。

姜令司即使回去埋頭于工作也按耐不住心中這種感覺，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他就那麽來了。

這一點都不像他。

姜令司看了眼愣住的許栀。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

所以……她是要是等他說分手才可以結束他們的關系？

許栀看着姜令司邁開腳步下了樓，她慢慢地跟了上去。

這什麽和什麽啊？

袁家的這一餐，許栀依然吃得索然無味。

姜令司成了全場焦點，他們不停地問問題，他慢條斯理地回答着。

從言語，表情，動作，都無可挑剔。

大伯母和大姑姑臉色都不大好看。

“唉，看這小姜多好啊，許栀你也真是的，也舍得和他鬧變扭。”大姑姑說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

本來沒幾個人知道，現在一桌子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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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栀笑了笑：“這是情侶間的情趣啊，姑姑。”

大姑姑看了眼姜令司，他臉上依舊是笑容不改。

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哪裏怪，說不出來。

“你這孩子就知道胡鬧。”袁老爺子笑着說道，然後朝向姜令司，“你要多擔待她。”

姜令司說道：“自然。”

最後袁老爺子輕輕地掃過大姑姑，帶着些警告的意味，大姑姑瞬間垂下了視線，不再說話。

袁樹美見狀撇了撇嘴。

晚餐結束後，袁老爺子讓許栀領着姜令司四處看看。

許栀其實從小到大也沒住過幾回，讓她領着看看？領就領呗，反正也不至于迷路，正好她也有話對姜令司說。

今夜月亮被雲層遮蓋住了，夜空上只剩星羅棋布。

袁家的後園雖然不及姜家大宅的，但是也是精心打理過的。

許栀帶着他在後園的小道上走着。

微風拂過，帶着絲絲花香。

走了一段路，許栀才停了下來：“為什麽這樣呢？”

姜令司也停了下來，視線落在她不解的臉上。

“我都說了……我是在利用你……”許栀別開她的視線，“為什麽還……”

為什麽還不跟她分手？

“或許……”許栀抿了抿嘴。

姜令司的視線依然落在她臉上，眼神晦暗不明：“或許什麽？”

“或許……你也是在利用我？”許栀終于敢對上他的眼神。

氣氛停滞了半晌。

姜令司突然笑了：“我利用你什麽？”

他的的笑容無辜，許栀心裏像紮了一根針一樣刺痛了一下。

真把她當傻瓜嗎？

“我知道是我不對在先，但是我也不想被當仿品！”

姜令司見她一臉氣呼呼的樣子，想起了之前生動活潑，鮮活的她，竟然覺得有些可愛，連帶着心中那點氣惱都消散了去。

“誰當你是仿品了？我？”

許栀“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誰告訴你的？”姜令司稍顯無奈，但是他突然想起鄭栩奇奇怪怪的那些話，皺了皺眉頭，“鄭栩？”

“沒有，我聽到的。”許栀神色不自然地補了一句，“昨晚。”

姜令司聞言有些驚訝：“你昨晚也在公園？”

許栀悶悶地應了聲：“嗯。”

姜令司突然明白了，許栀突然那麽幹脆直接和他說分手，不是因為心裏一點也沒有他，而是因為……

“我什麽時候說當你是替身了？”姜令司轉而有些被氣笑，“少看點小說。”

“你沒否認。”許栀盯着他，一雙眸子裏帶着興師問罪。

“和醉鬼有什麽好說的？”姜令司的眼裏終于露出了達眼底的笑意，“而且……太荒謬了。”

許栀氣勢驀地弱了下來。

“……”

她當時只顧着聽鄭栩質問，而且對得上所有……根本沒想這麽多……不對不對——

許栀一把抓起他的手指着他的手腕上的轉運珠：“那你這個怎麽說？”

姜令司盯着她：“你再仔細看看。”

許栀将他的手拉擡至燈光下細看。

是她買的那串“VI”。

“是姜淮拆了鄭栩的禮物，他沒過腦子，以為是我把你那串放回了盒子裏，就讓保姆阿姨放到了我的卧室。”姜令司說着輕輕地反握住了她的手，“我那天住姜宅，将你送我的放在床頭櫃，不小心掉進縫裏了，第二天起來沒注意就戴了別人的那串……昨天我已經讓阿姨找回來了。”

烏龍，夠烏龍。

“那……”鄭栩聲音變得輕飄飄，“你……到底為什麽同意和我交往？真的不是因為我和她像？”

“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們像。”姜令司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許栀有些不明白了，不過她也沒忘了追問：“那……你為什麽答應我的表白……比我合适或者優秀的追求者應該很多吧？”

姜令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她拉近了些。

暖黃的燈光攏着他的臉，顯得十分柔和：“因為……我對你……”

許栀看着他湊近自己的耳邊：“見色起意。”

她覺得自己小小的腦袋有大大的問號。

如果說第一次見面她砸那一下，他還沒什麽感覺，後來看到她那雙腿他大概只帶着欣賞，最終的“見色起意”應該是曼德麗酒會休息室裏吧。

許栀在大大的疑惑之後一點一點地想起了什麽：“你……你……什麽時候？”

他什麽時候看上她的？

‘“曼德麗酒會……”姜令司緩緩說道，“A231休息室……的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