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替身演員02
替身演員02
導演張大嘴巴,訝異地轉過頭。
薛修道不知從哪兒弄來個躺椅,悠哉地躺着,懷中還抱着本雜志,擡眼沖他一挑眉。
導演咬牙:“重拍!”
現場衆人只得再次忙碌起來。
金珑瑜騎着小白馬,俯身摸着馬兒的脖頸,不停安撫它。
“ACTION!”
馬兒奔跑起來,雪白的身影在林中穿梭,軌道上的攝像一路跟随。
“墜!”
馬背上單薄的人影再次翻飛而落。
陽光細碎,樹影斑駁,落葉紛飛。
長發如墨,白衣勝雪,于風中獵獵。
衆人看得呆滞,片場一時陷入沉寂。
“卡!”導演暗自咂舌,這個替身挺有天分,這一次墜馬比前一次又凄美幾分。
滿意!很滿意!非常滿意!
“不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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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修道從雜志中擡起頭,淡淡道。
“……”導演額頭上青筋蹦了蹦,再次咬牙,向衆人道,“再一次。”
算上試演,金珑瑜已經從馬背上摔下來三回了。
假如再算上小木馬上的練習,更是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究竟是哪裏做得不夠好呢?
她從地上爬起,揉揉肩,茫然地向動作指導求助。
動作導演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她又望向導演。
導演無奈,輕咳兩聲,道:“剛剛風向不太對,影響整體效果。”
軌道上的攝像聽了,嘴角一撇。
風向哪有什麽問題,效果明明很好。
“哦。”金珑瑜點點頭。
服裝助理上前幫她整理好衣服,撣淨身上泥灰,準備進行下一次的拍攝。
奔馳,中箭,墜落。
“再來。”
再一次,奔馳,中箭,墜落。
“再來。”
如此反複又拍了七八次。
金珑瑜揉揉脖頸,揉揉肩膀,揉揉屁股,覺得渾身上下哪裏都疼。
想到自己拍了這麽多條都沒有過,她有些害怕導演會生氣不耐。
她小心翼翼擡頭望向導演,導演也看向她,臉上挂滿無奈和愧疚。
咦,導演為什麽會對她感到愧疚?
金珑瑜眨眨眼,而後她瞧見監控器後面躺着的另一個人,就明白了過來。
薛修道。
是他故意要為難自己。
可是……他為什麽要針對自己呢?
難道、難道他知道那天撞倒他的人是她了?
金珑瑜想着,忍不住縮了縮腦袋,自己不是和他道歉了嗎?
看來菠蘿八卦說得對,這個人,的确很記仇,很小氣!
她忍不住瞪了薛修道一眼,剛巧對上那人視線。
薛修道合上雜志,從躺椅上坐起,對着她微微一笑。
就……好生氣!
天色漸晚,樹林已然暈染上橙黃。
即使這條再不過,也沒有辦法繼續拍攝,只能等到明天了。
不然光線差別太大,和之前拍的男女主戲畫面不協調。
最後一條。
金珑瑜拍拍白馬,今天自己倒是連累它了。
馬兒載着她在林中奔馳。
“砰!”
忽而林中傳來一聲巨響,無數鳥兒被驚起,撲閃着翅膀飛上天空,黑壓壓的一片。
“糟了。” 金珑瑜暗呼。
果然,身下白馬受到驚吓,前蹄高擡,四肢亂踹,不停地扭動身體,向天嘶嚎,想把身上的人甩下。
“不好!”劇組中也有人高呼。
金珑瑜腦中一片混亂,她趴在馬背上,死死拽住馬的鬃毛,防止被它抖落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騎着另一匹馬趕到,猛地躍上她所在的白馬馬背,雙手從她身體兩側伸出,抓住缰繩,東拉西扯,白馬又是嘶嚎一聲,撒開蹄子向林中狂奔。
金珑瑜吓得兩眼一翻,昏了古七。
等到薛修道制服了受驚的白馬,再看身前那人。
只見那人雙手死死抓着兩撮鬃毛,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竟然是被吓得昏死過去了。
他忍不住笑出聲:“膽子這麽小。”
怎麽辦?薛總和替身演員一起被受驚的白馬帶走了,劇組的人很是驚慌,正要派人進去尋找,卻見林中一道雪白身影載着兩人出來。
等看清了來人,衆人皆松了口氣。
“今日收工!”導演喊完,向薛修道跑去。
“薛總,您沒事吧?”
“沒事。”薛修道下馬,指指馬背上昏死過去的人,“這個,找人處理一下。”
導演趕緊招呼了現場醫護人員,把金珑瑜擡走照看。
“薛總,明天這段戲還要重拍麽?”
“不用。”薛修道揮揮手,“從之前拍的裏面挑一條吧。”
“好的。”導演聞言,暗自松了口氣。
“對了,今天拍的這幾條墜馬戲分,回去也發我一份。”
“好。”
導演十分不解,薛氏傳媒的薛總為何突然對他們劇組特別上心,整日監工,還要求看片子……
不過這位薛氏少主的行為一向奇怪,自己又惹不起,就按他說得來做吧。
不一會兒,金珑瑜悠悠醒來。
入眼是一位冰山美男。
冰山美男穿着白大褂,立在床邊,眼皮半擡,面無表情,“醒了?”
“醫生?”金珑瑜瞪大眼睛,震驚地想,“我不是應該在拍戲嗎?”
“難道……難道我墜馬之後,身受重傷,被送進醫院緊急搶救,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三個月,那真人秀豈不是已經錄完了?
她試圖挪動身體,坐起來。
“嘶……好疼!”她咬住牙倒吸口氣。
身上沒有一處不疼,這雙手、這雙腿,居然都動不了了!
“莫非……自己竟摔成了殘疾?!”
明明她還沒有結過婚嫁過人,沒有體會過那什麽什麽之樂……
她閉上眼睛悲哀地想。
她的改過自新之路,明明才剛剛有了點好的苗頭,竟一次墜馬成了殘疾?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這一切,都、都怪那個薛修道!
要不是他故意為難自己,反複NG,自己怎麽會墜馬!
“醫生……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三個月,《拼命吧助理!》最後誰勝出了?”
餘秋聽見病榻上這人忽然哽咽的聲音,又見她一臉的悲痛,仿佛明白了什麽。
“你只昏迷了十分鐘。”想了想又說,“你沒有墜馬,有人救了你。”
“那……我的手腳為什麽動不了了?”
“摔的。”
餘秋看了眼她紅腫的手臂,又想到那幾場反複NG的墜馬戲,皺了皺眉,遞給她幾貼膏藥和一瓶雲南白藥跌打損傷噴劑。
聽他這麽一說,金珑瑜又動動手腳,除了有些酸痛,确實沒有問題……
哦!剛剛自己只是被心理因素影響到了!自己還是那個完整的自己!
她大喜過望。
這會劇組已經收工,她換回到橙色工裝,抱着膏藥往回走。
半路上和TONY與聯通人碰了頭。
TONY興奮地說,他明天開始就要去造型組了,給劇組的造型指導,着名的造型師柳香做助理。
害怕。
金珑瑜想,導演這麽注重審美的人,怎麽會讓他去做造型助理呢?
不知道他們這部正經古裝宮鬥劇,會不會變成頭插彩色羽毛、身披動物皮草、眼睛下貼滿亮晶晶小亮片、半身皮裙加涼鞋的奇幻宮鬥劇?
應該……應該不會吧。
“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和大師學習的。”TONY摸摸自己的殺馬特頭。
“我現在也知道,我的審美……确實是有待提高。”
三人一路走着,前面不遠處的道路上擁了很多人,挂着相機,舉着牌子,不停有人尖叫大喊,情緒熱烈高漲。
“唐甫,我愛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甫你最帥!”
“唐甫!阿姨愛你阿姨愛你阿姨愛你!”
另一邊道路上也聚着一群人,相比較旁邊的狂熱,這邊相對安靜有序很多。
這群人手裏抱着花束、玩偶、禮物,有序的拍成三排。
是顧栀的粉絲。
“咱們走那邊吧。”金珑瑜伸手指指顧栀粉絲團那條路。
“同意。”TONY舉手贊成。
“還、還是走這邊吧。”聯通人卻忽然指向唐甫那邊,磕磕巴巴地說。
“怎麽了?你喜歡唐甫?”
“沒有。”
“那你是……讨厭顧栀?”
“怎麽會……”
“總之還是走這邊吧。”聯通人推着兩人,往唐甫粉絲那條道上去。
“劉冶?”
忽然身後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聯通人身子一怔,又趕緊恢複過來,加速前行。
“哎哎哎是顧栀!顧栀在看我們!”TONY回頭,拉住金珑瑜和聯通人。
“不過,劉冶是誰?”金珑瑜和TONY互相看看,又一齊看向表情不太對勁的聯通人。
聯通人調整了幾下呼吸,恢複了表情,轉頭向顧栀憨厚一笑,“您認錯人了。”
“我不叫劉冶,我叫劉大能。”
他身材高大,皮膚因整日風吹日曬辛苦勞作曬得偏黑,臉上又長滿胡子,瞧着的确是一副憨厚老實的形象。
顧栀目光鎖住在他臉上,眼中湧上陣陣奇異光彩。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而後向他欣然一笑。
“走吧。”聯通人回過頭向金珑瑜二人,低聲說了一句,便自顧自邁着步子往唐甫粉絲那條道上去了。
“有貓膩。”TONY附上金珑瑜耳邊,“梅花4和視後。”
金珑瑜回頭,顧栀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聯通人遠去的背影。
“別亂八卦。”
她表面裝得鎮定,其實內心裏的小人也已經抱着小板凳嗑起瓜子:
“前排,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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