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

第28章 chapter28

[chapter28]

舒雲念回過神, 臉上的詫異并未消退半分:“你怎麽會在這?”

傅司衍看着她:“路過。”

舒雲念:“……?”

從禦湖華府路過人民醫院?

傅司衍薄唇輕抿,語氣仍是平淡從容:“剛做完康複,聽說你這邊還沒結束, 順便過來看看。”

舒雲念也不太清楚他是在哪家醫院做康複,但聽他這樣說了, 她也沒去深究。

不論他是真的路過, 還是特地趕來, 總之他能過來, 她就很感謝了。

“手術還在繼續。”舒雲念輕聲道:“已經九個小時了,我正打算去樓道透透氣。”

傅司衍瞥過她略顯疲憊的臉龐:“你在手術室門口守了一整天?”

舒雲念:“嗯。”

除了去自助販賣機買了兩瓶水, 上了兩趟廁所, 她基本就沒離開手術室門前。

畢竟她是唯一的親屬,她擔心自己離開的那麽一會兒功夫,手術結束, 醫生出來找不到家屬。

不是沒想過聯系舒正霆, 不過那念頭也就在腦中一閃而過——

前妻做手術,前夫來陪伴,也實在不像話。

“中飯吃了麽?”傅司衍問。

舒雲念:“沖了個泡面。”

傅司衍眉頭輕折:“怎麽不給蘭姐打電話, 讓她送午飯?”

舒雲念:“……”

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

大概她一向獨立, 再加上蘭姐是傅司衍付錢請來的傭人,她潛意識就覺得蘭姐的服務範圍在禦湖華府。

在禦湖華府,她是傅太太, 可以使喚傭人。

出了禦湖華府,就如走出保護圈的唐僧, 她自動失去傅太太這層光環, 又變成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

傅司衍也從舒雲念短暫的愣怔裏明白了什麽,沉默片刻, 他吩咐方秘書:“去附近餐廳訂兩份晚餐。”

舒雲念反應過來,忙道:“不用了。”

見男人蹙眉看來,她解釋:“我的意思是晚點再看吧,現在還在做手術,也許過會兒就出來了。而且我現在也沒什麽胃口。”

焦慮都快把她逼瘋了,她壓根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傅司衍沉吟片刻,做了妥協,看向方秘書:“你去訂位,等這邊結束,我通知你。”

方秘書應下,視線落在舒雲念身上:“太太,麻煩您推先生。”

“不麻煩。”舒雲念很是自然地上前和方秘書換了位置,雙手握住輪椅的推柄。

電梯門再次打開,方秘書先行離開。

傅司衍微偏着臉:“還想去樓道透氣嗎?”

舒雲念看了眼樓道口那個小小的門檻,搖頭:“不去了。我就是一個人在門口守得有些焦慮,現在你來了,有人陪着說話,好了很多。”

說到這,她低頭看着輪椅上的男人,烏眸盈着柔色:“傅先生,謝謝你。”

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聽到他淡然的嗓音:“不客氣。”

傍晚時分,緋紅的晚霞映着玻璃窗,窗外青翠的梧桐樹葉子也有好些染上枯黃。

舒雲念和傅司衍在手術室前并排坐着,一個坐長椅,一個坐輪椅。

倆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之前不是沒有單獨相處過,但大部分時候,她都有事可做,就算坐在車上一起出門,還可以玩手機,掩飾尴尬。

可現在玩手機并不合适,但不玩手機的話……就只能和身側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原來有人陪伴的代價,是要承受這種尴尬……

舒雲念的心情一時有點複雜。

“你媽媽蘇醒後,你有什麽打算?”

冷不丁響起的磁沉男聲,讓舒雲念微愣。

她偏過臉,就對上男人沉靜的黑眸,神情認真。

“如果她醒了……”舒雲念也認真思考起來:“首先得好好養病,等出院了,就讓她在家休養,不用急着出去工作。我工資雖然不高,但省點花,也足夠家用。唔,等明年春暖花開,我想帶她去旅游,我媽媽一直想去草原騎馬。”

提到這些,她語氣都變得輕松,眉眼間也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傅司衍看着她恬靜的臉龐,默了片刻,道:“結婚的事,你打算怎麽解釋?”

舒雲念抿唇,這個她倒是從沒考慮過。

思忖一陣,她道:“她心髒不太好,等她醒來,我想先瞞她一陣。等差不多能出院了,再告訴她事實。”

“她知道事實,還會同意你我的約定?”

“那肯定是不同意的。”

對上男人眯起的狹眸,舒雲念忽然明白了什麽。

他問這個,是怕她在媽媽好轉後,過河拆橋,違背約定?

“傅先生,你放心,雖然我媽媽會不同意,但我有把握說服她。”

她回望着他,眸光誠懇,語氣堅定:“我既然和你約定了三年,就會老老實實履行這三年的責任,不會中途變卦,讓你為難。”

傅司衍:“……”

她這樣子,和初次見面時,她蹲在面前請求他答應替嫁的神态,一模一樣。

都誠懇得讓人無法拒絕。

然而,他的心境與上一回,似乎有了些微妙不同。

短暫靜谧後,門前的“手術中”燈光總算暗下。

舒雲念倏地起身,快步迎上前去。

激動、忐忑、不安,仿佛即将迎來宣判的刑徒。

手術室門打開,羅醫生摘下口罩出來,眼睛因高度集中工作而微微充血。

“羅主任。”舒雲念快步上前:“我媽媽情況怎麽樣了?”

“傅太太放心,手術成功。”

羅醫生溫聲答道,擡眼見到一旁坐輪椅的男人,雖然并未見過傅司衍本人,但看那出衆不凡的外貌和氣度,也猜出一二:“那位是你先生?”

舒雲念沉浸在手術成功的喜悅裏,聽到羅醫生問起傅司衍,笑着點頭:“對,他是我先生。”

羅醫生上前打了個招呼:“傅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傅司衍略略颔首:“辛苦了,羅主任。”

簡單聊了兩句,羅醫生先行離開。

“傅先生,你聽到沒?”舒雲念在輪椅前蹲下,激動握住男人的手臂,彎起的眼眸裏滿是笑意:“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我媽媽醒來的幾率很大!”

傅司衍淡淡瞥過那只搭在臂彎的手,眼睫輕動。

待對上那雙笑意潋滟的明眸,薄唇也掀起一抹弧度:“嗯,聽到了。”

平靜的語氣,好似透着一絲溫和寵溺。

舒雲念怔了怔,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的失态。

皙白臉頰閃過一抹緋紅,她收回手,避開和他的對視:“護…護士怎麽還沒出來?我去看看。”

她匆匆起身,走回手術室前。

傅司衍掃過小臂,明明隔着西裝面料,卻好似還殘留她手指的溫度。

輕柔,溫暖,并不排斥。

甚至還想要更多。

-

手術雖然成功,但沈麗蓉目前的狀态,依舊要留在重症病房裏觀察。

是以當護士将沈麗蓉從手術室推出來,舒雲念只被允許短暫陪伴了一會兒,就從醫院離開。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懸在心上一整天的巨石落了地,晚上吃飯時,她飯量都比平時大了許多。

傅司衍見她胃口好,另外又加了兩個菜,一道甜品。

直把舒雲念吃到扶腰,再看男人好整以暇投來的目光,她臉頰微微發燙,小聲道:“中午的泡面就吃了半碗,所以有些餓了……”

傅司衍掃過她眼前解決大半的餐盤:“現在還餓?”

舒雲念:“現在不餓了。”

傅司衍眉梢輕挑:“還餓的話,不用不好意思。”

“真的吃飽了。”舒雲念道,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讓他看看她的肚子,都吃得有些鼓了。

倒是傅司衍面前的食物,好像還沒她吃得多。

大概是有了下午陪伴的交情,她對他也多了幾分親近,輕聲道:“傅先生,你吃的好像不多。上回奶奶見你,都說你瘦了。”

傅司衍看她:“你也覺得瘦?”

舒雲念:“……”

視線下意識落在男人的身軀上。

明明他這會兒穿着西裝,可腦中自動冒出前兩次在浴室門前撞見的場景——

他皮膚很白,肩寬腰窄,卧床半年沒鍛煉,腹肌剩薄薄一層,但胸肌還是清晰可見。

因為骨架大,整體精壯,并不細狗。

對于經歷多次手術的人而言,能保持現在這個狀态,實屬不易。

但舒雲念還是忍不住去幻想他健全的模樣,想象他身形挺拔,兩條大腿結實有力地直立,平平穩穩站在她面前的模樣。

眼神輕晃了晃,再次定神看向對座的男人:“現在的确是有些清瘦。我看網上說,康複訓練特別辛苦,你還是得多吃些,才能有足夠的體力應對那些訓練。”

她嗓音輕柔,春風細雨般。

傅司衍深深看了她一眼。

頭一回覺得這些話,并沒那麽難以接受。

長指重新拿起刀叉,他将盤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牛排切了,送入口中。

對上女孩兒驚喜的目光,他薄唇抿了抿,淡聲道:“不想浪費。”

舒雲念莞爾:“嗯!浪費可恥,節約光榮,我給你點贊。”

傅司衍:“……”

幼稚。

-

無論怎樣,一頓飯吃得精光。

舒雲念私心覺得,這是她和傅司衍認識以來,吃過最融洽最愉悅的一頓飯了。

夜裏洗完澡躺在床上,她還和宋滢聊起這事。

雲卷雲舒:「今天多虧了有他陪着,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熬。」

小宋同學:「他竟然會去醫院?還會安慰你?」

小宋同學:「你說的這個老傅,真的是我們上次看到的那個?難道他被魂穿了?」

雲卷雲舒:「……[冷汗][冷汗]」

雲卷雲舒:「他這個人,怎麽說呢,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小宋同學:「哦,懂了,悶騷呗。」

小宋同學:「這把年紀了還悶騷,他是摩羯座?」

雲卷雲舒:「???」

舒雲念對星座并不了解,但聽宋滢這樣說了,還是去搜了下。

搜出來的第一條《最悶騷的星座盤點》,第一名就是摩羯座。

下面還有一段注解:摩羯男外表看起來就很沉默,話也不多,其實心裏想得可多可遠,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很貼心,但是只要說出的想法他就會盡力去滿足。如果想要獲得摩羯男的心,需要主動出擊,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相關搜索還有——

「和摩羯男做過之後,他更粘我了。」

「摩羯男饞你身子的具體表現。」

「怎麽判斷摩羯男動心了。」

舒雲念:“………”

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剛想退出,忽然想起傅司衍好像真的是1月份的生日。

具體日期她記不住,但結婚證上有出生年月,舒雲念撂下手機,從床頭櫃取出那個紅色小本本。

翻開一看,1月18,摩羯座。

這麽準?!

這一晚,舒雲念嘴上說着不信,手卻很誠實的點開相關詞條,浏覽到淩晨兩點。

翌日起床,她眼下泛起淡淡青色。

同坐一桌用早飯時,傅司衍瞥了眼:“昨晚沒睡好?”

舒雲念面色微僵,自然不好意思說她昨晚像十三四歲的青春期女生一般,研究星座到深夜。

低頭喝了口牛奶,她輕聲道,“想到媽媽手術成功,太興奮了。”

傅司衍嗯了聲,也沒多問。

倒是一旁的蘭姐聽到,笑着道賀:“太太,您現在也能松口氣了。剛做完手術的人身體虛弱,我炖些補湯給您母親送去?”

舒雲念:“這次手術只是增加她蘇醒的概率,現在她還在icu,估計還需要恢複一陣時間。”

蘭姐對沈麗蓉的情況并不了解,聽舒雲念這樣說了,點頭:“那您需要的時候,随時吩咐。”

舒雲念:“好。”

蘭姐繼續收拾碗碟,又随口問了句:“您去瓷都的時間定下了嗎?我好替您收拾行李。”

聽到這話,傅司衍執筷的手微頓,看向舒雲念:“你要去瓷都?”

舒雲念:“……”

不知為何,忽然有點心虛。

“是單位團建,訂了去瓷都三天兩晚的行程。”她輕聲解釋,拿起手機看了眼日歷:“下周五早上出發,周日晚上回。”

本來是打算去的,可現在媽媽剛做完手術。

舒雲念神情微凝,遲疑道:“不然我還是不去了。”

傅司衍:“……?”

“現在也不能确定媽媽什麽時候醒來,萬一我在外地,她醒了,身邊也沒人照應。”舒雲念搖頭:“還是不去了。”

傅司衍:“我在。”

舒雲念一怔:“啊?”

傅司衍放下筷子,那雙古井無波的狹眸睇着她:“你去瓷都,醫院那邊我會照應。”

他主動提出幫忙,舒雲念詫異,“不…不用了,不用麻煩你。”

“不麻煩。”

傅司衍抽過餐巾,慢條斯理擦着修長手指,語氣淡淡:“我們是夫妻,照應你媽媽,理所應當。”

這下舒雲念更是愕然,心頭也泛起一陣漣漪,悠悠滉漾。

她遲遲沒作聲,倒是一旁的蘭姐暧昧笑道:“太太,既然瓷都的行程都已經訂好了,您就去吧。有先生在蘇城,您還有什麽不放心?”

舒雲念:“……”

如果傅司衍願意幫忙,她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他這份主動好意……

疑惑的視線悄悄掃過男人無波無瀾的側臉,她眉頭輕蹙,又看了眼旁邊的蘭姐。

難道他是在蘭姐面前扮演恩愛夫妻?

可蘭姐又不是老宅那邊的人,應該沒有演戲的必要吧?

“就這樣定了。”

男人修長雙手握住輪椅,離開桌前,嗓音沉緩:“好好放松,玩得開心。”

看着那道清冷的背影,舒雲念讷讷:“好…好的。”

心裏卻仍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真的像宋滢說的,他被魂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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