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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那女子也不回話,只嬌笑一聲,就這麽貼了過來,近到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都壓在了莊繼北身上。
莊繼北一整個五雷轟頂!
他忙跳下榻,急匆匆道:“放肆!”
那女子比他想象的膽子大,直接撲了過來,紅紗墜地,将人按在了床上。
莊繼北狼狽至極,他試圖翻身,卻突然感覺身子不太對勁,尤其是下半身,燥熱難耐,尤其再加上引誘,他腦子都要不清楚了!
莊繼北粗喘着氣:“你……”
敢給老子下藥!
我府裏的丫頭都不敢給我下藥!!
綿軟的唇落在他的脖頸間,他的衣服被撕扯開,一點點朝下,莊繼北眼見貞潔不保,欲哭無淚:“姐姐,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就是了!”
他索性直接将一把金瓜子,不對,是兩把,連着數把都塞進了女子懷裏,散了一地。
那女子眼睛一亮,忽然又黯了下去,欲拒還迎地泣聲:“小女幼年喪父,早年喪母,孤苦無依,求求您可憐可憐小女,收了小女吧,只要少爺開了金口,小女願意為您做牛做馬一輩子!”
這一次,莊繼北見對方要動真格的,他怕自己的耐力不足,一會兒真在藥力作用下失了心智,趁對方不注意,連滾帶爬地去了外面,大喊道:“來人!來人!!”
院子裏他們平常也不讓丫鬟小厮伺候,故而叫了半天也沒人來,好一會兒,院子外的司徒惟才先回來了,邊走邊笑,“哈哈哈我等着繼北求我要筆!”
他忽然看見了衣衫不整的莊繼北身體虛浮地半跪在地上,尖叫道:“繼北!”忙跑了過去,後面而來的趙煜寧也看見了,猛地變色,唰一下關上了院門,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疾步而去,一腳踹開那女子,怒罵:“混賬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那時的莊繼北已經被藥的神志不清了,一身滾燙,難以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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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惟完全沒應對過這種态勢,他慌道:“要不要……要不要先讓她給繼北解了困?”
趙煜寧氣道:“你瘋了不成?!這名聲傳出去好聽是嗎,讓人知道了,只以為繼北色令智昏竟然在人家家裏貪圖女色亂行淫.亂!”
司徒惟被這麽一兇,忙噤聲了。
趙煜寧抓緊司徒惟胳膊,“你快去找你母親!快去!說的時候一定要讓下人都散了,萬萬不可讓人知道!”
司徒惟連忙點頭,趕緊去了。
趙煜寧抱住莊繼北,拍着對方後背,“你忍忍啊,再忍忍……”
整個司徒府,只在一炷香的時間就嚴陣以待了。
司徒家的主母,也就是司徒惟的母親,臉色鐵青,冷若冰霜,速速前來,身邊沒有帶一個丫鬟,帶的都是家中上了年紀的老嬷嬷,見了那個丫鬟,反手就是兩巴掌。
那丫鬟哭喊道:“莊少爺已經碰了我的身子!今日若是沒有說法,便是你們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委屈下去!”
莊繼北在房內被一群人伺候着,他聽見了那聲音,哀聲:“沒有沒有沒有啊!”
這個丫頭原是要安排給司徒瑞的丫頭,但因為司徒瑞與莊苑南訂婚,便将這些丫鬟都分散給了各個院子,這丫頭當然不樂意,覺得本身還有可能做妾室,做個主子奶奶,如今好了,只有丫鬟的命了,誰知之後遇見了莊家少爺,出手闊綽,長相又俊,加上年紀又輕,這丫頭便動了歪心思,打定主意要讓對方收了自己。
莊繼北整個人都快要難受死了。
他瘋狂地想要找一個人,可一睜眼,房子裏的丫鬟都不是他想要的,他難受的哭了起來,趙煜寧道:“你哭什麽啊,這麽多丫頭,你一個都看不上?你且放心,這些丫頭随便一個你受用了都不會有影響的!”
司徒惟也忙道:“是啊是啊,繼北,你快随便挑一個先解了眼前之困啊。”
莊繼北哭聲更大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是能随便的事兒?!”
他在被子裏打滾,越發覺得自己艱難極了,再次擡頭,心想,要不然真的随便選一個罷了,可又看了幾眼,別說有那種沖動了,再漂亮的在他眼裏也沒性趣,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
莊繼北迷迷糊糊地伸手,拽了一把:“溫從?”
被拽住的那個姑娘怔了下,見周圍人給她使眼色,忙靠了過去,低聲叫道:“奴婢在。”
衆人退出房中,那丫頭正要動手,莊繼北立馬清醒了,哭喊着叫道:“你不是溫從!你不是溫從!”然後又将人趕了出去。
趙煜寧扶額道:“就這麽憋着,會憋壞的!”
司徒惟道:“大夫那邊可還有什麽良策?”
趙煜寧道:“這種東西,哪有良策?吃藥嗎?你敢讓莊繼北吃藥嗎?萬一吃壞了,誰能負得起責。最好的辦法就是那個什麽啊,但這小子怎麽跟個不開竅的葫蘆一樣,現成的人擺在面前,不會用嗎?”
司徒惟道:“他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聽見了。”趙煜寧心神疲憊,“溫從,那個祁王身邊的溫氏。”
司徒惟猶豫一瞬:“那要不……”
“怎麽可能啊!”
趙煜寧進了房內,見莊繼北在那裏一副要死了的樣子,嘴裏還叫喚着溫從這兩個字,不免有些心累,他道:“祖宗啊,你但凡換個人找,我都能給你尋過來……”
司徒惟也進來了,他真怕這次下藥直接給莊繼北藥壞了,沉思後,道:“豁出去了,煜寧,他想見,就讓見一面呗,溫氏不出來,我們就帶人過去!”
趙煜寧一臉驚愕:“你把人帶過去幹什麽?睡覺嗎?”
“……”司徒惟短暫沉默,“帶過去再說呗。”
他們也是真的膽大,偷偷拿着長輩們的拜帖,去請了溫從私下見面,于茶莊小坐。
溫從看見帖子的時候,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丞相府和詹事府邀他去茶莊見面,見什麽面?他們平日往來也不密切,又無私交……
不過他還是去了,想一探究竟。
過去後,人還沒見到,房門咔嚓就被鎖住了。
門外的趙煜寧和司徒惟對視一眼,只能想着:“繼北啊繼北,我們算是豁出去命了,剩下的你好自為之。”
司徒惟有些忐忑,問道:“繼北不會真把溫氏怎麽樣了吧?”
趙煜寧道:“他被下藥了,溫氏又沒有,他倒是想,人家也要能配合啊。”
司徒惟點頭:“有道理。”
裏面的溫從看見莊繼北的那一瞬間,腦子一懵。
莊繼北瞧見溫從後,定住了,忽然,哇哇大哭,滾下床來,抱住溫從的腿,失去理智,嗷嗷叫道:“你怎麽才來!”
溫從手足無措:“怎麽是你!?”
“溫從……我被人欺負了……”莊繼北哭得那叫一個慘,他抱住溫從的腿像是抓住了死水中的枯木,“我被人欺負了……”
“你先起來說話……你身上怎麽這麽燙?莊繼北!你先別哭了。你怎麽了你?”
溫從蹲下身,手摸到莊繼北額頭,再朝下,臉頰、脖子、身體,全部都是滾燙的,他以為人發燒了,卻又見莊繼北哼哼唧唧地叫喚道:“我要是憋壞了,是不是以後就要斷子絕孫了?”
溫從這才明白是什麽情況,他好笑地站起身,不禁道:“你被人下了藥,找我過來有什麽用?”
莊繼北臉在溫從的腿上磨蹭來磨蹭去,好像那樣很舒服似的。
溫從被他折磨的無法,只能先将人拖拽到床上去,莊繼北一時清醒一時迷茫,問道:“是不是你又給我下毒了?”
溫從冷笑:“是啊,我怎麽沒毒死你。”而後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下莊繼北腦殼,“你能不能一天上點心,怎麽次次都是你遭殃呢?”
莊繼北更委屈了:“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你們都盯着給我下藥呢……”
溫從眼眸一沉,順勢問道:“誰給你下的藥?”
都這個節骨眼了,莊繼北難受得半死不活,哪裏還有空回複他是誰,他哪裏知道是誰,他只知道,自己聞見溫從的味道後,就會更亢奮,渾身血液躁動起來,就像是……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
莊繼北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外衣裏衣都脫掉了,就剩了一層內衣,他摟着溫從,小心翼翼道:“那你能幫……”
溫從冷冷睨了眼他,莊繼北立馬閉嘴,低了低頭,“那……抱抱……”
抱抱就好,他蹭在溫從胸口,嘴裏雖說不冒犯,但腦子非常冒犯,各種香豔澀情的畫面層出不窮,莊繼北也不知羞,越想越興起,正在幻想的纏綿中,溫從突然一把推開他,然後對門外道:“準備一桶冰水。”
沒一會兒,一個大大的可用于泡澡的木桶擡了進來,一桶冰水,溫從拎起莊繼北直接将人推進了冰水中,莊繼北尖叫一聲,溫從面無表情:“清醒了嗎?”
莊繼北癡癡地點頭。
溫從道:“坐下去。”
莊繼北哦一聲,哆嗦着坐了下去。
簾子拉上,溫從只覺得自己是有毛病,他就應該趁剛剛直接走人,而不是在這裏陪着一個被下了藥的瘋子。
溫從斂眸,将袖子卷起,尋了個凳子,坐在旁邊,給莊繼北一點點撩水,“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呢,還真是不長記性,不長記性就要被這麽對待,活該受罪。”
也不知是水花還是眼淚,莊繼北的睫毛落下幾滴晶瑩水珠。
溫從并不心軟,而是嘲弄一笑:“怎麽不找個女人解決了呢?”
莊繼北默默揪住溫從的衣角,可憐兮兮,“不要她們。”
“那你要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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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