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11

Chapter 11

從沒有哪一刻，理緒的心跳可以跳的那樣快，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她比平子要矮，而且平子又用了很大的力氣将她按在懷中，那樣近的距離，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會被看透。

“白川理緒……我該拿你怎麽辦？”平子喃喃。

理緒收緊自己的手臂：“喜歡我，真的讓你那麽為難嗎？”

“笨蛋……”平子淡淡的聲音，一字一句就像撞擊在理緒的心髒上一樣，“白川理緒你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刻抱着你，我有多為難。”

理緒慢慢松開自己的手，強笑着向後退了一步：“我也說過，如果你為難，我不會逼你。白川家理緒，耐心多到夠等平子一輩子……”

平子嘆了口氣，握住那只想要逃離的手，俯下身，映着紅彤彤的太陽，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理緒的唇上，吞下她未說完的話。被吻得七葷八素的理緒，回應是完全本能的行為，盡管很努力，動作依舊很青澀。

當平子放開她的時候，她甚至不敢擡頭，臉上的色彩已經直逼她身後的紅日。

平子不太溫柔的抓住理緒的胳膊，惡狠狠道：“你聽好了，白川理緒，我為難是因為我知道必須放開你，但是卻不想放開。現在連我都沒有放開你，你憑什麽放開我？”

“我……我錯了……”

平子柔和了表情，松開抓疼理緒的手，在她驚訝之前，他的手又撫上理緒的頭，迅速把她原本順滑的蘑菇頭弄成了爆炸型。

平子笑的前仰後合。

“啊，平子你怎麽能這樣！！！”理緒終于從嬌羞狀态回過神，迅速做出反擊，抓着平子胸前的金發就給打了個蝴蝶結。

“白川理緒，你居然這麽對本大爺的秀發，你死定了！”

“你來啊來啊，你敢來我就讓隊長把你調去掃廁所。”

“那是我的臺詞！”

……

對藍染來說，在親眼看到平子和理緒之間那種親密之後，這樣一天的到來應該說只是遲早，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那樣快。

大概一個月後，平子真子繼任五番隊副隊長。

一天的工作結束後，藍染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這是他最後一次為這裏鎖門。沒有多少感慨，就是有一點失望，再也不能看到綠發的少女埋首在雪花般的文件中，用快的不似人一樣的速度處理隊務了。

當他轉過走廊的時候，正好看見白川家的公主抱着一個小盒子，在等什麽人。

見到藍染的時候，理緒兩眼突然亮了起來，朝藍染鞠了一躬：“今天都沒來得及祝賀，藍染七席，恭喜你明天正式升為三席。”

藍染微微一笑：“嗯，今天也辛苦你了。明天你就和我一起……”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理緒吸了口氣，“我已經被調到副隊長處了，從明天開始就要去副隊長室報道了，這是正式文件。真是對不起，明明答應了要幫你處理隊務的。”

“沒關系，你不要在意，”藍染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反正，我每天還要抽時間指導你的鬼道，我們還有機會見面。”

理緒抿了抿嘴，既而搖搖頭：“我現在已經可以放出舍棄詠唱的九十級以下任意鬼道了，在今年三月份的席官賽上獲勝不成問題。所以……你知道的，平子已經松口了，我想盡可能多的陪他。”

藍染的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反而有着一種真誠的祝福，他拍拍理緒的肩膀：“也恭喜你。”

理緒突然想起什麽，把懷裏的盒子遞給藍染：“這是這麽長時間來的謝禮。”

藍染微笑着拆了包裝，絲絨上擺着的，是一副棕框眼鏡。

“我并不近視。”

理緒點點頭：“我從第一次見到藍染七席開始，就在想像藍染七席一樣的人，為什麽會沒有一副眼鏡，眼鏡可以隐藏你所有的鋒利。”

藍染知道她話裏有話，可是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他不打算深究。戴上那副平光眼鏡，看理緒的表情，似乎很滿意。

一張白色的紙片，因為被眼鏡帶出，在空中翻了幾個身，最終落在藍染的手背上。在理緒露出緊張表情的時候，藍染已經拿起來看了。

“含稅5250元？”藍染将□□一樣的東西遞給理緒。

理緒望天裝傻：“咳咳，你知道，我這是變相離家出走，一個月的零用錢是有限的……所以……買這麽便宜的眼鏡給你真是對不起，可我真的只剩這麽多錢了！”

藍搖搖頭，不忍心看理緒窘迫的表情，和上次一樣，撩起她的劉海然後擦肩而過。理緒又一次目瞪口呆的看着劉海紛紛落下，等她回頭看向藍染的背影的時候，只看見他朝她揮舞的手，還有手上的眼鏡。

……

五番隊一直沒有副隊長，平子身為三席，經常要開副隊長會議，因此和各隊的副隊長們都很熟。在名正言順成為副隊長的這一天，自然要請這群狐朋狗友們吃飯。

理緒用地獄蝶問到了他們吃飯的地點，然後千裏迢迢趕過去蹭飯。

餐廳門口的侍者問她有幾位，她嘟囔着說：“我是來找人的。”

那個餐廳一般都是席官以上人士常去的，侍者看不出她有靈壓，也就怠慢了許多：“小姐你确定是我們這家店嗎，出門右轉有家拉面店，你是不是在找它？”

“我叫……”理緒及時轉口，“我是五番隊副隊長平子真子的女朋友。”

侍者和她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平子從房間裏伸出頭，看起來喝了很多酒，他朝理緒招招手：“這裏這裏，白……理緒，你不是說十分鐘會到的嗎，已經半個小時了！”

理緒一路小跑過去，很委屈道：“我不是說了嗎，要把調職報告先交給藍染七席才行的啊。”

“真是的，讓惣右介自己去拿就好了。”

“……”

理緒一進門，弄弄的酒香混合着烤肉的味道陰面而來，讓她口水都差點把持不住。等慢慢适應了房間裏的煙熏，理緒發現除了有別的隊的副隊長外，還有幾個眼熟的人。

她乖乖鞠躬叫人：“五席好、六席好、十三席好……”

五番隊的一個女席官迅速把理緒摟到懷裏，左右□□：“我就說嘛，這個孩子好可愛！平子你太不厚道了，居然把這麽好的孩子占為己有。”

平子咳嗽了一聲：“這事還不一定呢，我是說等她當上席官，我才做她男朋友的。”

“那現在她是無主的了，”另一個女人迅速拉過理緒，放在自己的胸前□□，“那我就不客氣的追了。怎麽樣，孩子，當我的女人吧！”

平子憤怒的把理緒扯出來，牢牢圈住，順帶把在場的女人們全部瞪了一遍：“你們都給我正常一點，看到漂亮女孩子就撲，是不是女人啊！”

這時候，一個正在喝酒的男人突然懶洋洋的開口：“啊啦，怎麽了，吃醋了？我們的平子副隊長哦，誰不知道你緊張這個小朋友。”

平子臉有點紅，分不清是酒喝多了，還是被戳中心思的臉紅。

那個男人對理緒說：“嘿，小姑娘，你知道當初分配新人的時候，為什麽我們都不選你嗎？其實事實上我們幾個當時都為了你跟誰吵得不可開交呢，不過某些人一聲令下‘你們都不許選她’，害的我們只能看着你孤零零的等在那兒了。嘛，誰叫我們都打不過他。”

平子有點惱羞成怒。

那個男人繼續說：“不過天意弄人啊，誰知道他被升為了副隊長，早知道我就下手了，白白便宜了惣右介。”

平子已經掄起袖子，誓言要和男人大戰三百回合去了。

桌上的女眷們繼續把理緒揉在懷裏，帶着濃濃的酒氣，她們嘆息着告訴她：“真子，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也許不太會表達自己吧，我們好多姐妹本來是喜歡他的，可是嫌他太不浪漫都放棄了。我們還以為，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十二番隊的曳舟隊長。畢竟你知道他們青梅竹馬，相處過三百多年，而且真子曾追曳舟隊長追了一百多年，就算是現在他每年也只會參加曳舟隊長的生日會。我們都以為他們會這樣繼續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打動曳舟隊長。”

“然而，他現在卻突然對我們說，他可能要有女朋友了。”

“在他剛剛拒絕了曳舟隊長的交往請求後。”

“也許他這次，真的栽給你了哦，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