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入V二更
chapter19入V二更
再甜的紅糖水總有喝完的時候,葉方舟拿走杯子,習慣性地扶着章初曉躺到床上,又很自然地地彎下身子,幫她揉起了肚子。
章初曉閉上雙眼,感受着那雙手帶給她的一如當年的溫暖,這種溫暖不僅讓章初曉又重新有了安全感,甚至還有一絲強烈的悸動。
章初曉的心就着那雙手揉搓的頻率開始跳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已經被點燃,甚至快要燒起來了。
這時葉方舟猛不丁地停了手,而章初曉也睜開了眼睛。
一剎那間,兩個人四目相對。
章初曉的眼睛圓溜溜地,看人的時候總顯得單純無辜,但現在這雙眼卻氲上了水色,有股子說不出的嬌媚。
葉方舟牙關咬了起來,雙眉緊鎖,甚至額頭都冒出了青筋,顯然,此時他非常不痛快。
在章初曉眼裏,葉方舟一定又是在生氣,她有些懵住,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麽,讓葉方舟不滿意,章初曉垂下了眼睑,心裏一灰,葉方舟早不是以前的大舟,讓她不知該如何取悅。
就在這時,章初曉肚子猛地一陣抽動。
剛剛只是一點點,這會确實痛的狠了。
章初曉終于不用再裝了。
葉方舟在章初曉床邊站了好久,很慶幸自己人身上穿了浴袍,章初曉應該看不出什麽,否則自己就是糗大了。上回章初曉穿成那樣,他一時失控還說的過去,這次要是一個眼神都起反應,他可都前功盡棄了。
“疼!”章初曉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葉方舟在身邊,這一次的生理痛似乎比以往來得更生猛。
葉方舟糾結了一瞬,又一次伸出手,幫章初曉揉起肚子。
但是不管葉方舟揉得多久,章初曉依舊不停村喊着痛,臉上、身上都被冷汗浸濕了。
只覺得身子一輕,章初曉這時發現,自己被葉方舟抱了起來。
葉方舟道:“我帶你去醫院,這樣疼下去不行!”
“放……放我下來,”章初曉掙紮了幾下,表達出自己的不願意,“哪有為這事去醫院的,你忘了…嗯,被人笑話了。”
葉方舟怔了半天,才淡淡地回她,“沒有忘。”
出了那麽大一個醜怎麽會忘了,而且這事後來被當笑話傳到他爸耳朵裏。他爸向來溫和,但那陣子看他的眼神都格外讓他心驚。不過到底沒有揍他一頓讓他不準早戀,而是有意無意地提點他女人跟男人不同。
後來他大了,他爸說的就更直接了。
葉父一直是個明理又好脾氣的人,他們父子關系很好,只是他爸去的太突然,令他無法接受。
想起父親,葉方舟有點出神。
“可不可以放我下來?”章初曉怯怯地問了一聲,原來此時的葉方舟還将她抱在懷裏。
葉方舟似乎沒打算理她,依舊抱着章初曉,開始在屋裏慢慢地踱了起來。
這法子曾經也是偶爾用用。
章初曉生理期痛得死去活來時,葉方舟抱着章初曉在屋裏走來走去,效果倒也不錯,章初曉每回都能睡熟。
倒不是他不想經常用,而是章初曉臉皮薄,總是死活不肯。
後來分開的十年,他想起這件事總是耿耿于懷。恨她說不可能喜歡他,惱自己貼的太緊竟然沒注意到。
不過這會人看着倒是很乖。
看着章初曉靠在自己胸前,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葉方舟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輕手輕腳地将章初曉放回到床上。
此時的章初曉睡得極香甜,方才因為疼痛一直皺緊的眉頭,這時已經舒展開來,朱唇微啓,甚至好像還有點上翹,似乎正在向某人發出邀請。
葉方舟凝視章初曉良久,低頭在她的唇上點了點。
果凍一般綿軟的雙唇這時輕抿了抿,像是在對葉方舟說,“再親一下,再親一下。”
葉方舟經受不住這種誘惑,在章初曉的唇齒間徘徊徘徊,須臾不忍離開。
浴室時傳來了花灑的聲音,葉方舟在裏頭已經待了半個多小時,又遲疑了一會,他這才擦幹身上的冷水,走了出來。
坐到章初曉的床邊,看了她半天,葉方舟起身回到浴室裏,重新擰了塊熱毛巾出來,從頭到腳給她擦拭了一遍,最後刮了刮一直睡得跟只小豬似的章初曉的鼻尖,這才有些悻悻地回到那張惱人的沙發上。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突然下起瓢潑大雨,幼兒園的院子裏積滿了水,像一片小小的荷澤。
章初曉安排好孩子們午睡,便坐到辦公桌前,呆呆地欣賞着外面重重的雨幕,好半天動都不動一下。
五只手指在她面前劃了劃,章初曉元神一收,才看坐到對面的陳楚瑜。
陳楚瑜對她投來一個眼色,章初曉馬上明白出什麽意思,忙紅着臉搖了搖頭。
“啧啧,”陳楚瑜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連個男人都不會勾搭,真白瞎了葉方舟這塊鮮肉。”
章初曉差不多是跳起來的,探過身子捂住陳楚瑜的嘴巴:“別!”說着趕緊偷瞧了瞧旁邊辦公桌上的同事。
幸好她們的位置在整個辦公室的最裏頭,此時還沒人注意到這邊。
陳楚瑜扒開章初曉的手,好奇地打探:“說說葉方舟是怎麽堅貞不屈的?難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章初曉又想起昨晚的情景,那杯熱熱的紅糖水好像把大舟又帶了回來,可為什麽到後來葉方舟臉上的表情那麽古怪,難道自己哪裏又做錯了?
陳楚瑜用手戳戳章初曉的腦袋:“想把人急死呀?快說!”
“我,昨晚很疼的。”章初曉覺得肚子到現在還隐隐下墜,因為痛,她都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麽睡着的。
“真的?”陳楚瑜眼睛一亮,控制不住哈哈樂了起來,表情猥瑣地問:“快說說,那滋味怎麽樣,葉方舟是不是猛男?”
顯然,陳楚瑜完全領會錯了章初曉的意思,
章初曉沒聽明白,顧自說:“想不到會那麽疼,葉方舟差點想送我去醫院,那就真丢臉了。”
原來葉方舟這麽厲害!陳楚瑜幾乎要拍手叫好,不過站在章初曉閨密的立場,她覺得還要盡一些提醒的義務:“你們玩歸玩,搞出人命也沒關系,可別把自己的命搞掉了,你長點心,別只知道順着他,到時候自己吃了大虧。”
“啊?”章初曉一臉懵懂地看着陳楚瑜。
陳楚瑜終于覺出來,她們兩個好像有點雞同鴨講,幹脆直接問:“你們到底睡了沒?”
章初曉張大嘴巴看了陳楚瑜好久,從臉一下子紅到脖子:“你說什麽呀,我昨天……生理痛。”
看着差點要将臉埋到桌子底下的章初曉,陳楚瑜又是一陣捧腹大笑,惹得旁邊人都好奇地瞧向她們。
自從葉方舟發了話,如果章父不把給小三的十萬塊錢要回來,他就要同章初曉離婚,章母便催逼着章父趕緊去要錢。
李芳接到章父邀她出去見面的電話,還蠻有期待,特意細心打扮了一番,換上了件新買的碎花長裙,挺适合她這個年紀。
雖然現在上了年歲,身材早已走樣,不過李芳對自己的臉蛋依舊有幾分信心,更何況前兩天她特意去了附近一家造型工作室,花上小一千塊做了個新發型,造型師還猛誇李芳,走出去就像四十出頭。
街心公園裏,李芳還按當年的習慣,故意晚去了一個小時,不出所料,章父早已等在一張長椅上,只是,人雖是那個人,卻已沒了當年風華。
不過李芳覺得無所謂,沖着他不說二話就大方地給了她十萬,沖着他還算有情有意,李芳決定,後半輩子就靠着他,沒有名分也無所謂。
見到走到面前的李芳,章父神色開始局促,站起聲招呼道:“來啦!”後頭就不知該如何說了。
李芳摸摸自己的頭發,笑着問他:“老章,我這新做的發型,你覺得怎樣?”
只可惜現在的章父正一腦門官司,早沒了什麽旖旎心思,看都沒看李芳一眼,只敷衍了一句:“好,好!”
雖然章父的冷淡讓李芳稍稍有點不悅,不過她自覺已沒什麽資本跟男人拿搪,于是做出開心樣子,扶了章父重新在長椅上坐下。
章父已在心裏盤算過好幾個回合,一會自嘆丢不起這個臉,送出去的錢還想弄回來,肯定李芳會瞧不起他;一會又覺得對不住女兒,讓章初曉在女婿面前擡不起頭,甚至有可能就此變成了二婚女。
他可還指望女兒女婿養老呢。
“那個……”章父心裏的天平無論如何還是偏向了親閨女:“李芳,那十萬塊錢,能不能還給我?”
這話一出口,章父心裏就松快多了,反正在李芳跟前丢人,總沒被老婆和女兒掃地出門更讓章父覺得天塌地陷。
李芳幾乎是從長椅上蹦了起來:“老章,你這是什麽話?”
章父此時也放開了:“這事都是我的錯,其實那十萬塊不是我的積蓄,我家女婿為裝修新房,給了我女兒一筆錢,交給我們兩老代為保管,我當時一時糊塗,沒跟他們說,就從裏頭取了點錢給你,現在女婿知道這事,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是拿不回十萬塊,就要跟我女兒離婚。”
此時的李芳眼眶裏已噙了淚水,“老章,你就這樣對我?什麽叫一時糊塗,當年你騙我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時糊塗?”
“都是過去的事了,”章父心裏還真覺得,當年和李芳攪在一塊确實辦了糊塗事,要不也不會弄得他現在,跟老婆女兒面前一點臉面都沒有。
李芳哼了一聲,起身道:“可沒這個道理,你心裏清楚,這十萬塊錢是為了補償我這些年為你受的苦,想拿回去也行,你去派出所報案、跟檢察院還有法院起訴,咱們在公家人面前算算舊賬,我不告你強奸就不姓李!”
章父吓了一跳,沒想到一向溫柔順從的李芳還有這一面,聽她的意思,這錢是要不回來了?
章初曉這天剛下班,便接到章母電話,急赤火燎地催她回家,話裏也沒講清楚什麽事,弄得章初曉七上八下,不過也沒忘記跟葉方舟報備,說自己回了章家。
等進到章家門,章初曉才明白過來,還是為了那十萬塊錢的事。
章母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眼淚汪汪罵自己男人沒用,章父則躲在陽臺上唉聲嘆氣。
幫着章母把飯菜端上桌,章初曉去陽臺上叫回章父,一家三口圍在飯桌旁,沒滋沒味地用起飯來。
見章母舉着飯碗還不忘對着章父怒目而視,章初曉輕輕地碰碰她的手。
雖然也怨章父,但是看到章父臉上明顯的抓痕,還有一直挂在身上,被撕破了袖子的外套,章初曉只能無奈地嘆氣。
方才章母已同她說了,章父今天又去找李芳要錢,結果那個女人發了狂,對着章父又撕又咬,到最後章父只能落荒而逃。
章父這時停下碗筷:“曉曉,你放心,明天我還會去要的。”
章母白了他一眼:“你給我記住,曉曉是你親生閨女,她不指望你給她大富大貴,好歹給孩子留條活路。”
“媽,不要說了,讓爸把飯吃完。”章初曉知道不應該但還是心疼地給章父夾了一筷子炒雞蛋。
飯桌上又恢複了平靜,母女二人各自吃着飯,都沒去瞧眼淚已掉到碗裏的章父。
用完飯後,章家難得安穩地又坐到了一起,只是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壓抑直到章初曉的手機響了起來。
謝謝支持~~作者會勤奮努力保持日更到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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