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不蹲局子怎麽都可以是吧?
不蹲局子怎麽都可以是吧?
安齊偷雞不成蝕把米。
為了激化龍哥他們的情緒,他給龍哥他們灌了不少酒,不斷在他們面前說安樂的壞話,成功挑起了他們對安樂的仇恨。
然而,這也導致龍哥他們的大腦混混沌沌。
被逮到局子裏面後,不等警察同志們詢問,他們幾個就絮絮叨叨開始念叨起來,什麽安齊,什麽直播,全和竹筒倒豆子一樣倒了個清清楚楚。
這下事情就嚴重了。
被安排到這邊的警察同志們都知道,上面可是想用安樂做招牌帶動一波經濟發展的。
這個安齊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十足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們立馬就出發去逮捕安齊。
安齊正在家裏面做春秋大夢,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拿回食神空間,走上人生巅峰,就被警察同志們喊起來了。
“安齊是吧?你涉嫌尋釁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哎,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啊?我兒子他怎麽可能尋釁滋事,他都不怎麽出家門的。”
因為警察同志們亮出了證件,又提到了安齊的名字,大伯母擔心是自家兒子在外面吃了虧,才把人放了進來,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麽一句話,是怎麽都不帶相信的。
“媽!沒事!咱們是好公民,肯定是要配合警察的。”
聽到尋釁滋事罪,安齊就心知不妙,他哪裏敢讓父母知道這事,慌忙出聲,想要糊弄過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才終于知道害怕,知道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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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後悔的不是自己的惡行,而是後悔找了龍哥,要是他早知道龍哥他們會把自己供出來,他就另找一波人了。
不管他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聽到有人質疑,警察同志們還是和她解釋了。
“沒弄錯,那幾個人親口說的,你兒子挑撥他們去打人,找人家麻煩,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的這種行為已經達到了尋釁滋事罪的标準。”
“這……”大伯母張了張嘴,想說可能是那幾個人弄錯了,又覺得張不開嘴,只能拉一下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的安大伯。
安大伯心裏面其實已經湧上幾分不好的預感了。
警察沒上門,沒說出這話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兒子今天難得變的上進了,還會拿錢去打點關系了;這會兒警察上門,他的心裏立馬咯噔一聲。
對于安齊今天下午和他要的那筆錢,有了猜測。
“警察同志,你們放心,要是他真的有錯,我肯定不會徇私枉法的,但是,我們是真不知情,能不能請你們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安大伯邊說邊遞過去幾包好煙。
“這個就不用了,我看你們兩口子确實像是不知情的,就和你們說了吧,你們兒子聯合幾個小混混,讓他們去找安家烘焙屋那小老板的麻煩,已經兩次了,今晚是第三次,性質很惡劣。”
“咳咳咳!!誰家?!”安大伯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噎死,瞪大了一雙眼睛,相當的不敢置信。
就連大伯母,也是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
“安家烘焙屋,就最近咱們城市裏很紅火的那個,老板叫安樂,剛獲得了參加烘焙展覽會資格的那個。”
好家夥!
真是弟弟家的孩子!
他本來還想着,知道受害者以後趕緊去和人家私了,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對自己親堂弟動手。
安大伯氣的當場就要抽出皮腰帶。
“老頭子!你幹啥!”大伯母拉住了他。
“用這個。”在安大伯發火之間,她往安大伯手裏塞了根雞毛撣子。
她雖然寵孩子,但也沒到那種徹底是非不分的程度。
兒子啃老,沒出息沒本事,她能忍;可她忍不了兒子心腸竟然這麽狠,這麽硬,為了一個店鋪,竟然能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弟動手。
那可是他親堂弟!
她和妯娌都沒有其他孩子,倆孩子歲數也相差不多,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
這小子搞這麽一出,讓她以後怎麽和妯娌相處,讓她家老頭子怎麽面對自己的親兄弟!
大伯母真心後悔了,早知道安齊竟然會生出這麽個心思,她以往就不應該護犢子,就應該向着自家老頭子。
想到這裏,她咬着牙,恨鐵不成鋼的,“使勁的打!”
原本想躲的安齊見自家老娘拉住了老父親,還以為老娘又要和往常一樣護犢子,就沒有躲。
結果他一向護犢子的老娘反了水,不但沒有攔住自家老頭子,反而還給他遞了兇器,不等安齊反應過來,就迎來了劈頭蓋臉的父愛教育。
“兔崽子!害人是吧!要錢是吧!啊?我tmd打死你!!”
“啊啊啊啊啊爸!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啊啊啊啊!”
安家人都知道安齊以後是要進去種地受罪的,想着孩子已經夠可憐了,平時調皮搗蛋一些也沒啥,加上大伯母的溺愛,安齊還是第一次享受到父愛毒打,頓時被打的鬼哭狼嚎,滿地亂爬。
兒子的鬼哭狼嚎無法換來父親的心軟,安大伯的雞毛撣子越發虎虎生風。
眼看無法喚起父親的憐憫,安齊又連連叫媽。
“媽!媽你快攔着爸!我要被爸打死了!啊!媽!”
“你爸有數,打不死你。”
大伯母站的遠遠的,看着丈夫打兒子,說完全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她也知道,今兒要是不給這小子點兒顏色看看,這小子以後弄不好能幹出更過分的事情。
“大嬸,這……”當爹的突然暴打兒子,警察同志們表示很傻眼。
“哎,家門不幸,他幹出這種事兒,就算我不說,你們後面也能查出來,我就直接說了吧:這小子要陷害的安樂,是他的親堂弟,我男人的親侄子。”
警察同志們:……啊這。
默默收回原本準備沖過去阻攔的腳步。
老子打兒子,這屬于家事,只要別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鬧出人命就好。
安爸安媽和大伯兩口子摸黑找到店裏,和安樂說明情況之後,安樂當場就呆住了。
什麽情況?那些小混混幾次上門都是受到了堂哥的驅使?
他和安齊應該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
硬要說的話,從小到大反而是他被欺負的更多,就算有什麽怨恨,也應該是他對安齊才是吧?
現實和理論差別太大,将所有人迎上二樓之後,安樂也沒有什麽真切感。
總感覺和夢裏似的。
“樂樂,我知道,是你堂哥對不住你,我們以後一定會嚴格管教你堂哥,可,可你堂哥本來就沒什麽文化,要是又有了案底,他這輩子就真的毀了啊。”
剛來到二樓,安大伯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孩子做出這種事,他當然是痛心又生氣,可他就這麽一個兒子,怎麽能眼睜睜看着他這輩子毀個徹底,哪怕知道這事錯全在安齊身上,他也還是想保住兒子。
他和警察打聽了,既然雙方都認識,那最好是能夠取得安樂的原諒,配合更改說辭,這樣就可以按照民事糾紛處理。
如果安樂不原諒,那就要按照尋釁滋事罪處理,大概率是要蹲局子,留下案底的。
“樂樂,大伯母也求你了,你堂哥他不如你,也沒念過什麽書,沒什麽文化,才會頭腦發蒙做出這種事來,大伯母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
大伯母也紅着眼睛哀求道。
安媽看的直心酸。
她這個大嫂一向是不會求人的,她骨子裏面仿佛就沒有服軟這兩個字,更是不會承認她的兒子比自己的兒子差,可這會兒為了她的兒子,她也低下了那顆頭顱。
然而就算這樣,她也不會強迫安樂做出選擇。
“樂樂,你自己考慮就好,不管你到底做出什麽樣子的選擇,媽都支持你。”
安媽專門跟過來,就是怕大哥兩口子搞什麽道德綁架,給安樂磕頭下跪的。
她心裏知道,安樂肯定應付不來這種場合。
“你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安爸難得正經臉,“你長大了,以後還會面臨很多困難的選擇,就把這當做你的第一次選擇吧。”
“不管你做出什麽選擇,爸和媽都會支持你。”
“老二!”安大伯想說什麽,安爸一個眼神瞪過去,當大哥的不敢說話了。
這事兒确實是他們家不地道。
老二兩口子不怪他們就已經很好了,他剛剛竟然還想讓老二兩口子幫自己求求情,真是急糊塗了。
但是安大伯母是無法這麽冷靜的。
安爸的眼神,吓不倒一個愛孩子的母親。
“二弟,安齊這事兒确實做的不地道,但他會做出這種事,你們家也多少有些關系。”
“胡扯,和我們家有什麽關系。”安爸愣了一下,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當然有關系!據我所知,安家從來就沒出現過兩輩繼承人出現在同一支這樣的現象,我家那孩子從小就一直以為這店鋪是他的,結果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他肯定受不了。”
大伯母其實并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安齊的心情。
她隐約察覺到安齊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越來越焦慮,所以才會比以往更護犢子,就是希望兒子能察覺到她的态度,慢慢恢複過來。
然而她沒想到安齊的執念竟然會這麽重。
“不是,這玩意兒就選中了我兒子,我能怎麽辦?”大伯母提起安家歷史,安爸難得有些心虛,色厲內斂的反駁。
“再說,這玩意兒又不是那麽好繼承的,咱們都知道歷來的繼承者們都被它折騰成了什麽模樣,我兒子混的好,那就證明我兒子和它有緣,我們家也許是有些責任,但我們可沒逼着他去找小混混。”
大伯母理虧,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頹廢下來。
客廳裏回蕩着她的啜泣。
安樂心裏面不太好受。
畢竟是經常碰面的親人,安大伯和大伯母對他也挺好的,安齊也是,雖然小時候經常欺負自己,但後來自己念大學時候,他也經常給自己寄東西,打游戲也帶着自己。
按照安齊的性子,可能确實是被自己給刺激到了,鑽了牛角尖。
畢竟他那個人,從小到大最讨厭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給搶走了。
眼下食神空間不僅選擇了自己,他還混的如此風生水起,安齊看見了肯定會生氣。
弄不好會覺得,是自己搶走了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不得不說,安樂真相了。
“我上個廁所。”
是原諒還是不原諒,這個問題太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考慮清楚的,安樂随便找了個借口,躲進了食神空間。
“烘焙師不要聽他們瞎說,食神空間的繼承規則只是每輩裏面選一位而已,沒有規定到底是一支還是不一支。”
圓面包把現場從頭聽到尾,義憤填膺的表示安伯母說的都是放屁。
“我只是為了新鮮,才會換着選為繼承人的!畢竟如果一直都從一邊選人,那知道的就都是同樣的事情,會很無聊的!”
“那個安齊太壞了!就算烘焙師當初沒有踏入烘焙屋,我也是不會選擇他的!”
圓面包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安齊不在這裏,它真想過來打這人幾下。
什麽人啊。
就因為沒有被自己選中,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自家烘焙師的麻煩。
要不是自家烘焙師運氣好,有棉花團這條戰鬥力爆表的狗狗,又碰上了上門道謝的兵哥哥,和警察同志們安裝的監控,自家烘焙師肯定是要受傷的。
就這種素質,白給它都看不上眼。
棉花團也在一旁點頭。
“啊哦,啊哦!”
是!
還是當哥哥的呢,這麽小心眼,沒有一點當哥哥的樣。
咱不要了!
它棉花團把自己的哥哥分你一半好了!
它的哥哥可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
皮毛光滑蓬松,眼睛如同火焰一樣耀眼,牙齒比雪還要潔白,總是能捉住最好的獵物。
……除了脾氣不太好,打狗比較疼,真的挺不錯。
圓面包的話,安樂聽懂了,內心的負罪感消散許多。
棉花團的話,安樂聽不懂。
他摸一把棉花團的長毛:“……徹底學會說話之前,你還是不要硬說人話了吧。”
棉花團掙開他的手,扭頭跑遠了。
傷自尊了。
它決定單方面孤立安樂一小時。
安樂看着它揚長而去的四條小短腿,噗嗤一聲笑了。
經過棉花團這麽一打岔,安樂的心情徹底調整過來了。
他開始分析起自己的心情。
大概是因為自己并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傷害的緣故,除了不爽,安樂并沒有那種非要致安齊于死地的意圖。
不過他也不打算就這麽輕易原諒安齊。
如果安齊只是一時鑽了牛角尖還好,可他後面又安排了第二次第三次,安樂就算是再好的脾氣,對安齊也是有怨氣的。
“如果有既能讓他受到懲罰,又不用讓他蹲局子的辦法就好了。”
安樂在田埂邊蹲下,順手拔出一棵齊腰高的野草。
“用過了魔藥之後,長出來的野草都和普通野草要強壯,不知道死神那邊是不是這種情況。”
“比你這裏要更複雜一些。”電燈泡死神拖着幾個比小汽車還大的榴蓮從光柱裏現身。
“那家夥直接把整整四瓶魔藥全用在了一棵榴蓮樹上,所有的藥效都被那棵樹吸收了,現在那棵樹仍然沒有停止生長。”
它指了指榴蓮基地的方向。
安樂順着它的觸手看去,只見一棵一眼望不到頭的,聳入雲間的巨樹戳在那裏。
其他的榴蓮樹木,全被它奪走了養分而枯死了。
“雖然我很欣賞它的做事風格,但這家夥的果實也太龐大了。”
“在我處理好這家夥之前,我不會讓你爸留在我的基地超過一秒鐘;還有,這事是你爸引起的,我要借你地方放置些東西。”
提起安爸,電燈泡死神的燈光都變成了象征憤怒的紅色。
安樂表示很理解它的這種心情。
無論是恨不得刀了安爸,還是要咬牙幹活的心情都理解。
“你那邊還有沒有其他員工?我這裏也需要好好清理清理雜草,單憑我一人,任務量有些重。”
“哼,凡人。”電燈泡死神不停從光柱裏掏出榴蓮。
“沒有,吾乃死神,真正的神靈,若不是為了折磨你爸,讓他盡快還債,我完全不會放開什麽員工。”
“你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自己招攬,美食商城輔助類就有員工契約出售。”
安樂起身打開商城,翻到了員工契約。
【員工契約:讓智慧生物簽訂後即可成為使用者的員工,任勞任怨,兢兢業業;使用者必須每天提供工資,否則員工不會工作;員工可以在規定工作時間進出空間;可開啓共享,共享給好友使用;可帶出空間,僅限食神繼承人使用。】
安樂忽然就有了主意。
這不就是既能讓他受到懲罰,又不用讓他蹲局子的辦法嗎?
安齊不是不爽他繼承了食神空間嗎,那他就讓安齊也能進進出出,親身體驗體驗種地的快感。
相信他的好堂哥一定會非常感激他。
安樂突然就發現,原來他真的是安爸親生的。
骨子裏面都是有點小壞的。
安大伯:半年以後你去當員工
安齊:不幹,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一星期後-
安齊:我是員工
安大伯:……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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