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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狗子很自然的依偎進了雲莘懷裏,用同樣“深情”的目光回看雲莘。
“汪汪汪!”
邵瀚洋蹲下來戳戳雲莘的胳膊,“這狗哪裏來的?”
“不知道啊。”雲莘非常自然的揉了揉狗子的耳朵,忽然覺得這個叫聲有些耳熟?
耳畔倏然有人的說話聲:是我啊小貓咪!你給我買的那個防脫毛洗狗液還記得不?
雲莘有些遲疑地說:“哮天犬?”
“什麽哮天犬?”祁曜也好奇地擠過來,他一個人還不夠,其他嘉賓不知為何都湊到雲莘身邊,議論紛紛。
“這狗挺帥的啊。”
“看着很幹淨不像是流浪狗。”
“诶,還有狗牌……哈哈哈,還真的叫哮天犬!”
大概是偶像劇看多了,其他人雖然有認識那個男人的,但是沒有交集便不太感興趣。比起偶像劇,還是這只真的叫“哮天犬”的狗好玩多了。
握手、趴下、轉圈圈……聰明的像是能聽懂人話,就連一開始嫌棄狗的祁珊珊都偷偷摸了摸哮天犬的腦袋。
雲莘想起二郎神說哮天犬比較喜歡當狗,現在看來的确如此。
這些神仙怎麽沒有一個正常的?
衆人和哮天犬玩得很開心,以至于那兩個正在上演偶像劇的人就這樣被忽略到一旁。
大概是發現自己被忽視了,男人放下懷裏的女人,大步朝雲莘走來。
在雲莘一個不注意,他一把扯住了雲莘的胳膊,怒不可遏地說:“雲莘,你不是死了嗎?現在怎麽在這裏?為什麽三年都不回家看你姐姐?”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說死了,雲莘可不高興。
她一把甩開那個男人,力氣之大差點把男人甩到地上。這還沒完,她又掏出那根大棍子,防備的揮舞了兩下,語帶怒意:“你才死了呢!我人好好的站在這裏,你上來就詛咒我死了是什麽意思?說一次還不夠,還要說兩次三次的?欺負我脾氣好是嗎?”
雲莘在揮舞棍子的時候,哮天犬一直吐着舌頭直勾勾看着雲莘手上的棍子。
棍子棍子,小貓咪是要跟它玩游戲嗎?
一個胡攪蠻纏的還不夠,那個柔柔弱弱的林妹妹同學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咬着唇道:“雲莘,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姐姐都快認不出你了。”
她若有似無的看了祁曜一眼,由始至終都盯着雲莘的祁曜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女人咬咬唇,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眸裏寫滿失魂落魄。
這一切雲莘都沒有注意,她正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而有些煩惱,“我不認識你好嗎?你不要亂認親戚。”
姐姐?該不會是雙胞胎吧?不不不,這就是個普通的人類,她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聞到任何妖氣,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姐姐。
聽見雲莘的話,林妹妹搖搖欲墜的身體似乎更加支撐不住,還好有男人扶住她,她才能勉強站穩,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姐姐知道你對姐姐有怨言,可是……可是當初明明是你自己答應的,你反悔了姐姐也不怪你……”
“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髒呢?農村裏多髒啊,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雲莘剛才在和邵瀚洋燒炭呢,臉上的确髒兮兮的。不過她本來就長得美,這樣看上去還挺可愛,倒也沒有女人話裏說得那麽埋汰。
女人顫抖着雙手想要用手帕擦拭雲莘臉上的髒污,可是另一只大手動作比她更快。
祁曜不知何時拿了一張濕巾,自然隔絕女人和雲莘之間的視線,垂眸溫柔幫雲莘把臉上的髒東西擦幹淨。
此情此景讓一直想要表現又不敢多說話怕說錯的邵瀚洋抓住機會,狗腿的從工作人員哪裏借來一包濕巾,“姐,我幫你,我幫你……”他的話消失在祁曜那個恐怖的眼神之後,弱弱退到二線不說話了。
祁曜:女王的臉只有我能碰。
這樣的動作似乎也傷到了女人,她看着祁曜,欲言又止。
捕捉到女人動作的男人抿了抿唇,黑着臉不說話。
由于被祁曜擋住視線,雲莘并沒有看見他們的互動。
“謝謝。”她想自己接過濕巾,祁曜卻像是沒有看見她的動作,惹得雲莘不得不乖巧站着被他擦臉。
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指隔着濕巾觸摸到她嬌嫩的臉頰上,小貓咪皮膚嬌嫩,有些癢癢。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聞上去很舒服,距離這麽近,可以清晰聽見他的心跳聲,強健而有力。
還有白色襯衣微微敞開後可以看見的結實胸肌……
“好了好了,謝謝你。”雲莘微微拉開和他的距離,禮貌道謝。
祁曜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又退居她的身後,像是在守護着她一樣。
擦完之後又是一只幹淨的小貓咪!這下她底氣更足:“農村怎麽了?我可以喜歡農村了,這裏多快樂啊!”
雲莘倒也是真喜歡,這個小鎮的人都很熱情友善,東西又好吃,要是有網絡,她能一直待在農村裏生活。
女人慌亂擺手:“雲莘,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心疼你。別上什麽真人秀了,當明星多苦啊,跟姐姐回家……”
“我不上節目你給我錢?”雲莘真的很莫名其妙,她完全不認識這個女人。突然來這麽一個人說自己死了,還勸她不要上節目,不要上節目讓她喝西北風嗎?
如果不是雲莘真的不認識她,此刻大概會以為這個女人有多麽的關心自己愛護自己。可她話裏塑造的那個“雲莘”,仿佛一個叛逆的少女,不懂事想要當什麽明星,還“假死”讓自己的姐姐擔心。
這句話似乎觸及女人的傷心事,眼淚霎時撲簌簌落下,哭得幾乎快要肝腸寸斷。
男人抱住她,溫柔輕拍她的背,忿忿不平地說:“雲莘,怎麽跟你姐說話呢?你姐姐這麽關心,你就這麽對你姐姐?你的素養你的素質都去哪裏了?三年不見你怎麽比以前還要令人發指?”
“關你屁事!”雲莘這下是真的氣到了,她一把扔掉手裏的棍子,正想放點狠話,一直蠢蠢欲動的哮天犬朝着棍子出擊了。
玩具玩具,哮天犬喜歡棍子。
哮天犬撲倒棍子的瞬間,男人正好往前邁了一步,他伸手指着雲莘,想要斥責的話卻變成了慘叫聲:“啊啊啊!”
雲莘縮了縮脖子,睜開一直眼睛,看見那根巨大的棍子,一頭頂在了男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啧,看上去,好像特別疼。
“東成,東成你怎麽了?”女人趕忙上去扶住男人,焦急地問。
還能怎麽了?可能不能人道了呗。
雲莘好心好意地說:“那個……不如把你男朋友扶到屋內?”
“他不是我男朋友。”女人矢口否認,又下意識看了祁曜一眼。可惜祁曜根本沒有看她,專心專意盯緊雲莘。
靜靜把眼前所有畫面都收入眼底的周柳曼禁不住在心中冷笑。
白蓮花綠茶婊全齊了,想不到吧,尚婷婷,你喜歡男人已經和雲莘結婚了!
已經疼得直吸氣的男人聽見女人這句話似乎有些傷心,他生氣的甩開女人,下一刻,一雙溫暖的手接住了他:“先生,我們進屋再說吧。”
“謝謝。”顧東成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淡淡,但還是對這個溫柔的女人心生一點好感。
看着周柳曼把男人扶進去,雲莘撓撓頭,總感覺這裏面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忽視了?
進屋以後雲莘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娛樂公司風尚傳媒的總裁。
如果說繁星是圈內的龍頭老大,那風尚就是僅次于繁星的娛樂公司。比起風尚是專注電影大銀幕的,風尚這些年出品了很多精品的電視劇,在圈內也是有口皆碑。
不過風尚傳媒的新任總裁很低調,因此圈內認識他的人并不多。祁珊珊是祁家國的女兒,對于競争對手認識也并不稀奇。
這個節目就是風尚傳媒投資的,所以他會出現在這裏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他帶的那個女人。
女人名叫尚婷婷,不是演員也不是愛豆,也不是出現在娛樂內的新人。本來雲莘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可尚婷婷又否認了,也不知道是鬧哪樣?
顧東成被扶到房間裏好好休息,睡得還是雲莘的床鋪。
雲莘這些無關人士被趕出來,各回各家也拍攝不下去。
直播早就被關閉,導演還要忙着處理現場的群衆。這可是風尚傳媒的總裁,萬一今天傳出去他被那啥那啥了,多難聽啊!他們節目還能不能播下去都懸。
房間被征用的雲莘站在門口想事情。
尚婷婷,顧東成……這個兩個名字在雲莘腦海裏來來回回。她突然想起了什麽。
天吶。顧東成莫不是這本小說的男主角?而尚婷婷,不就是男主的白月光?
等等,那她是什麽身份?她是白月光的妹妹?白月光的妹妹是炮灰嗎?是幹啥來着的?雲莘拍了拍腦袋,卻怎麽想也想不到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的思緒被工作人員打斷:“醫生來了。”
節目組随行的醫生是女醫生,而且她并不擅長診斷這些。還好月老廟所屬的村裏有個醫生,據說是什麽男科聖手,導演便央求村長幫忙把對方叫來。
雲莘看見那個醫生時差點沒把嘴裏的水吐出去。
這哪裏是醫生?這他喵明明是月老!還有那個助手,分明就是二郎神!她還在看見躲在門口那個罪魁禍首哮天犬的尾巴,這些神仙是要鬧哪樣哦?
【您有一個新訂單,請注意查收。】
【幫助二郎神找草藥。】
許久未見的提示音沒把雲莘吓一跳,她還沒來得及細想,二郎神已經走到一旁。
“醫生讓我去找草藥,我看你身體健壯,你和我一起去吧。”
“為什麽是我?”雲莘有些莫名。
“我們神仙不能直接給人類任何物品,你是代購者,只能通過你的手了。”
雲莘思考了一會兒,疑惑地問:“也就是說,一會兒我要把那個藥給那個男人?”
該不會還要讓她給顧東成塗藥什麽的吧?
二郎神緩緩點頭,小貓咪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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