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她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但是不用再過多久,等到大家都發現她失蹤了,并且是無故失蹤的時候,事情就大條了,父母會被吓瘋吧?好吧,只是個比喻,希望不會真的被吓瘋。她現在想到這些已經出奇的冷靜,也許是因為幾個小時前還在家附近,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原本距離自己那麽遙遠的地方,忽然就能平靜下來,接受一切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南謹還是維持着最開始的樣子一動不動,她無意中扭頭看看窗外,發現有幾個人朝着他們的位置走來,很嚴肅的樣子,會不會是他們呢?南謹所說的,來接他們的人。
正在疑惑,南謹已經起身,也看着窗外,就好像從來沒有睡着過一樣。
木子有些緊張:“你……”
話還沒說出口,那些人已經走到了直升機的艙口,南謹打開艙門跳下飛機,木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來人總共三個,兩男一女,一個男人走在前面,年齡看起來明顯大于南謹,眉宇之間層疊着厚厚的無力感,走在後面的一男一女有明顯的藏人特征,有趣的是,女孩子明顯年齡不太大,她和旁邊的男人表情沒前面的男人那麽肅穆,但也許是因為跟在他後面,也沒有很輕松的樣子,前面的男人最先開口說話,普通話不太标準,發音有些奇怪,但木子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奇怪。
“你好,南謹先生嗎?”
“是。來完成蘇越交代的任務。”兩個人的對話像例行公事,沒點兒人情味,但能聽出來,那男人對南謹語氣非常恭敬。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我們的車停在場地外面,不過,這位小姐是……”那男人轉頭看向木子,眼神不太友善,木子感覺到了絲絲寒氣,努力克制住了想忘南謹背後躲的欲望,“是我的搭檔。”南謹不假思索的打斷他。
“哦?”那男人看起來有些不相信,但也沒多說其他話,“兩位請跟我來。”轉身為他們帶路,一男一女自始至終沒說過話,跟在後面,南謹跟在他們後面,木子走在他旁邊。
衆人皆沉默。木子覺得有些尴尬,但其他人好像沒這覺悟。
沒走多久,她就看到了一輛吉普車,藏族男人率先上車,木子以為南謹會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但是沒有,他陪自己坐在了後座,領頭男人坐在副駕駛位置,藏族女人坐在她旁邊,大家都一聲不吭,氣氛很奇怪。
車子猛地啓動,木子沒坐穩,慣性整個人向前沖,腦袋直直撞向前座,卻沒有很痛,擡頭一看,才發現前面隔了只手,向旁邊看,是南謹。
“謝謝啊。”木子不好意思的道謝,南謹點了點頭,依舊沒說話。
西藏的迷霧比木子想象中的更稀薄,她猜想,應該和最近幾年的旅游業開發有極大關系,平時在學校,一大堆人每天嚷嚷着要去西藏淨化心靈尋找本心,木子雖然不是那些人其中之一,但也想過來西藏,純粹旅游也不錯啊。看看風景,了解一下人文環境,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有生之年,以這樣的方式草率的來到這裏。
Advertisement
而且,來之前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做功課,她什麽地方都不認識,只能緊跟南謹的步調。
藏族男人開車将他們帶到一片牧草原上,坐落着大大小小非常多的氈房,并且房子之間距離很近,雖然不了解他們的文化,但也覺得不太合理,周邊有很多藏族人民自由活動,大家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木子很奇怪,不是說藏族人民都很熱情好客嗎?為什麽這些人看見陌生人來到此地表情反而很淡漠。
“這難道就是他們的家嗎?”她将疑問直接問了出來。南謹像是也産生了同樣的疑問,望向那領頭的男人,男人開口解釋,“是的。”
“那他們為什麽看起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因為這裏不久前出了狀況,他們居住的地方已經變成危險地帶,一會兒你們就明白了。”這話很果決的切斷了她還想問下去的念想。
男人說完,帶着一行人左拐右拐的拐到一座氈房處,走了進去,南謹和木子沒有遲疑,也跟着進去。
裏面有兩個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正在幫他注射着什麽東西,兩個人都沒有被他們打擾,依舊做着自己的事,南謹走上前查看,木子跟着他,看到躺着那人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腦子裏的弦一下子繃緊,準确的說,她不知道躺着的那個算不算是“人”。
眼睛睜得很大,眼球渾濁,幾乎整張臉深度潰爛,表情還很猙獰,要不是他一直奇怪的扭動,木子懷疑他只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屍體,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破布,胳膊上也在慢慢潰爛,像是一個過程。臉部潰爛太嚴重,看不出來是不是本地人。
木子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沒有尖叫也沒有因為腿軟站不穩,南謹只是在看到的一瞬間小小驚訝了一下,之後表現得很淡然,領頭男人更是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不過離他最近幫他注射的那個人好像也不怕。
這些人的精神也太強大了。躺在床上的人雖然一直掙紮,但幅度不是很強烈,而且木子看到,他的手腕腳腕都被鎖鏈鎖着,鎖鏈連着周圍的鐵柱子。
她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眼睛移開看着地上,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坐在那兒的人注射完畢才轉過身來看着他們,不過兩邊都沒說話,等人介紹,領頭的男人用藏語對那人說了一堆什麽,那人對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那人就是他們要找的藏醫紮木,木子在之前就隐隐猜到了,典型的藏族人,因為長期吹風,黝黑的臉上全是皺紋,猜測不出他的年齡,有可能不到四十歲但看起來像六十歲的人。
領頭男人做兩邊的翻譯,紮木先詢問了一些南謹所在組織的研究進展,南謹沒有隐瞞如實回答,紮木皺起眉頭,很失望的樣子,南謹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問是怎麽回事。
“他是游客。”坐在一邊的男人沒有向紮木翻譯就直接說出來。
“是前段時間來這裏旅行的客人,但是三天前發生意外,突然神志不清,眼球渾濁,認不出他的家人,一開始大家都只認為他是突發性精神病之類的情況,沒留意就被他咬了幾個人,那些人被感染不到兩個小時就開始産生變化,我們猝不及防,只能全部射殺,并且将其掩埋。”
木子聽的驚心動魄,“那……為什麽只留下他一個,這樣大家還是很危險啊。”
那男人閉了閉眼睛,好像很無奈的樣子解釋道,“因為那些人是被他咬了而感染的,我們沒有及時處理,只能走了極端,他……他的情況有些特殊,他身上并沒有被咬的傷口,甚至連細微的小傷口都沒有。”
“你們确定?”這話是南謹問的。
“當然,三天前他并沒有現在的皮膚潰爛這麽嚴重,那時候,他只是神志不清,目光沒有焦距,我們仔細檢查過,他身上絕對根本沒有可迫使他感染的傷口源,那就只能證明,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感染源,我們向組織彙報,可是組織态度不明,我們只好做了臨時決定,打算等待你們來了再做處理,可是他的情況越來越差,一般藥物根本控制不了他的異變速度。”
南謹只看着他,沒表示贊同,但也沒有反駁。
“現在,我們該怎麽處理?你們來之前有收到指示嗎?”
“沒有。”南謹很平靜。“不過,我們必須馬上解決掉他,不然大家都會有危險。”說着就站了起來,直接掏出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人一槍爆頭,速度太快以至于木子受到嚴重驚吓沒忍住尖叫了一聲,旁邊的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怔怔的看着淡漠的南謹,南謹像沒察覺到那三人的目光,繼續坐了下來,好像剛才自己只是起身喝了杯茶一樣。
有很多人聽到槍聲跑過來看情況,那男人才反應過來,急忙走到那些人面前解釋,一個勁兒用藏語說“沒事”“放心”,人群被他全部擋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沒過多久,雖然好奇,但是看到沒有新的情況發生,也就散去了。
木子久久還不能回神,昨天李教授……的時候,他起碼還提前告訴自己一聲,今天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這人,太不可理喻了。萬一自己當場被吓死,他就沒有同行的人了,雖然現在自己也沒有派上多大的用場。
她默默瞪着他。
那男人也憤憤不平面對南謹,“如果需要射殺對象,我早就做了,等你們來不是讓你這樣處理事情的!”
“那該怎樣處理?”南謹淡然的擡頭,語氣都沒變,“你希望我怎樣處理?”
那男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僵在原地。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