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劉赫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但是只能尴尬假笑着回應:“哪裏,怎麽會,我沒有希望你們離開,我來,主要是問問你們需要我幫些什麽忙,需要我準備些什麽。”
南謹正色起來:“我倒真需要你幫一個忙。”
“什麽?”劉赫裝作很熱心的樣子。
“我想看看被你們埋掉的那男人的家人,你埋在哪兒了?”他問得極其随意。
劉赫一怔,木子好像已經能感覺到他額頭冒出冷汗,看到他雙手有些微微發抖。
“怎麽?不方便嗎?”南謹明知故問,劉赫擡頭看他,“為什麽突然想起來要看那個?當時……當時情況緊急,我已經忘了埋他們的确切位置,現在要找,相當于是大海撈針。”劉赫胡謅出一個理由。
一點兒也不可信,木子咂咂嘴。
“是嗎?你忘了?”南謹話鋒一轉,眼神不懷好意,“沒關系,我猜,當時不止你一個人在場吧?那麽多人,應該總會有人記得的,要不,我們一起去問問?”
劉赫站在原地,沒說話,冷汗直流,南謹面上沒了玩味的神色,眼神凜冽的盯着他看,片刻,眼睛輕輕往地上一瞟,聲音悠悠的響起:“如果你有什麽瞞着我們,勸你最好現在如實說,否則,等真的出了什麽事,東窗事發,我可救不了你。”
劉赫聞言整個人一震,木子想聽聽看他接下來怎麽狡辯,結果沒想到劉赫“撲通”一聲直接對着南謹跪了下來,她被吓得練練退後幾步,這……這變臉比翻電子書還快啊。劉赫的嗓子發出嗚嗚的類似哽咽的聲音,木子眯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從來沒見過男人哭,也沒聽過,所以她甚至不敢确定劉赫現在是不是在哭,不過她覺得,如果劉赫在組織裏實在混不下去,還是可以去演演戲的,雖然長得不怎麽樣,起碼是個實力派,前途風光無限啊。
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悲痛,“我明白這全都是我的疏忽,而且我已經盡力想辦法去彌補,但是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女人……”
“我……我知道瞞不了你多久,但是求求你不要上報組織!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盡心盡力,這次稍微沒留神就犯了這麽個大錯,你就看在我這麽多年做出貢獻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
木子雖然知道他沒半點兒真情實感,但還是多多少少起了些恻隐之心,可南謹一直把持的很好,不為所動,他很淡然繞過了劉赫,也沒打算扶起他,木子見狀,趕快走上前,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于是扶着他的胳膊,“你先起來吧,這樣怎麽說話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個女人,把整件事情解決才對。”
劉赫沒再繼續堅持跪着,起來後表情依然很悲痛,沒看身邊的木子一眼,只是看着南謹的背影。
“你這麽多年做出了什麽貢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次闖的禍可絕對不算小,你竟然還打算隐瞞,真是不可思議。”明明南謹的聲音很輕,語氣也沒多嚴厲的成分,但木子明顯看到了劉赫聽了這話整個身體抑制不住的發抖,張了張嘴,什麽話也沒說出來,好像已經不能好好組織語言。
Advertisement
“你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準确情況吧。”南謹還是背對着他們。
劉赫走到桌子前,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也沒問是誰的就直接拿起水壺倒了一滿杯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去,咽的很急,險些被嗆到,咳嗽了幾聲。
木子看着他一連串的反應,越來越覺得疑惑,這裝的也太誇張了吧?南謹還沒說什麽呢,他就已經怕成這樣了,博同情也不帶這麽給勁兒的啊。難道……他這是自然反應條件反射?不會吧?南謹的樣子雖然很嚴肅,但他一直都是這樣啊,不至于那麽恐怖。
她不懂他的恐懼究竟來自何處,現下只能不解的觀察着他。
劉赫清了清嗓子,聲音已經非常嘶啞低沉,“那天,拉辛和紮木離現場最近,我是過了一會兒才過去的……”
“拉辛就是卓蘭的爸爸嗎?”木子忍不住開口問。
“嗯。”劉赫點點頭,南謹瞪了她一眼,她明白,他是在示意她不要打斷劉赫的話,她對着他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知道錯了,南謹沒再看她,轉頭看向劉赫,後者感受到他的眼神,繼續說下去。
“我到的時候,拉辛和紮木已經把那個日本男人綁起來了,但是他還是處于發狂狀态,被他咬的兩個孩子已經變成了喪屍,他們兩個正在對付他們,我意識到不對勁兒,來不及仔細想,就直接用槍打爆了他們的頭,只留下了那個男人,不敢冒失出手,怕承擔責任,之後,我立刻問拉辛那個女人的下落,他才發現少了一個人,慌亂起來。”
說到這兒,整件事告了一個段落,南謹問他:“紮木知道那個女人失蹤的事嗎?”
劉赫頹然的搖搖頭,“他不知道,為了隐瞞,我專門用漢語問拉辛的。”
南謹點點頭,和他預想的一樣,可是木子想到了一個漏洞,“喪屍不是會直接攻擊人類嗎?她恢複意識之後,應該會直接攻擊拉辛和紮木啊,怎麽會知道你們要對付她所以逃跑呢?喪屍會有這樣的意識嗎?”
劉赫沒說話,南謹解釋道:“理論上來說沒有,但是據我猜測,那女人當時應該只是受了傷,卓蘭看到的時候,她可能只是昏迷,她的兩個孩子成為喪屍後,拉辛和紮木與之搏鬥,她在那期間醒來,整個人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态,看到那樣的場面,本能是逃跑,所以無意識的離開,而拉辛和紮木也沒有及時發現。”
他擡頭看着劉赫,“之後,你是不是告訴紮木,找到了那個女人,并且已經安全解決,和他的孩子埋在一起?”
劉赫點點頭。木子明白了整件事得來龍去脈,這樣說起來,所有事情都說得通了。
“昨天,你和拉辛出去有什麽收獲?”
劉赫嘆了口氣,“我們在這附近都仔細找過了,但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收獲,那女人可能走到了更遠的地方,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會不會存在一種可能,那女人并沒有變成喪屍?”木子好奇的問。如果她還是人,只是受了傷,藏在哪兒,沒有危險性,整件事就簡單多了。
“不知道。”南謹也不敢妄下定論。
“會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嗎?”劉赫不太相信。
“當然啊。”木子興奮起來,“特殊體質嘛,和他一樣。”她下巴朝着南謹的方向揚了揚。
“你是特殊體質?”劉赫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南謹雖然還是一樣波瀾不驚,但是一直沉默,能感覺到他心情不好,木子心裏一沉,好像做錯事了,他的特殊體質,難道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嗎?那為什麽,我可以知道?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南謹。
“那又怎樣?”南謹的氣勢不容小觑。
劉赫臉上瞬間沒了剛才那種悲痛,眯着眼睛重新打量南謹,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木子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産生了強烈的疑惑,他為什麽會用這種眼神看南謹?
好像剛才他還很卑微,卻因為得知這個消息瞬間對南謹蔑視起來。
特殊體質怎麽了?
難道在他們所謂的組織裏,特殊體質是很低下的一類人麽?可是,南謹可以執行各種別人沒辦法駕馭的重大任務,不也是劉赫一直向往的嗎?
她不明白,但是就現在這個局面來看,她覺得自己好象是說錯話了,于是馬上閉嘴,一言不發,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自己捅了婁子,只好扔給南謹讓他收拾。
劉赫低着頭不知道在尋思什麽,三個人呈現出一種僵局,好像誰先開口誰就輸了,木子感覺到周邊被一種低氣壓籠罩的嚴嚴實實。
空氣流動都很艱難。
“木子……”三個人一起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卓蘭帶着疑惑站在門口看着他們三個人,木子最先反應過來,走到她面前,面帶微笑,“怎麽了?”
“呃……”她打量着面色不善的南謹和劉赫,最後對木子笑笑,“沒什麽事兒,聽說你們馬上就要離開,我和母親給你們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來問問你什麽時候離開,給你們拿上。”
“謝謝。”木子想到那些特産,瞬間心花怒放,真誠的道謝,不過……她回頭看了看南謹,對卓蘭道,“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決定什麽時候走,走之前我會提前告訴你的,好嗎?”
“嗯。”卓蘭幹脆一答,對她笑笑,“那……我先回去啦。”
“好的,我有空去找你。”
……
卓蘭離開後,現場的氣氛總算緩和了一些,三個人坐了下來,不再針鋒相對,開始正式讨論起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其實木子就是聽一耳朵,沒發表任何意見。
“你們只找了這附近嗎?”南謹發問。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