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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再說回飯局這邊。
施漫珂和司綦是什麽關系,如今幾乎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是以旁人看到他們那麽親密,也不過是證實了圈內的傳言,并沒有多少驚奇。
最多不過是暗暗感慨這對夫妻不僅外貌般配,連感情都好到令人羨慕。
司綦并不在意別人是什麽表情,自顧攬着施漫珂的肩将她帶到身邊入座。
饒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領導此刻也笑容可掬地對着兩人說了幾句郎才女貌、伉俪情深之類的恭維話。
施漫珂的目光不着痕跡掃過一桌賓客,她另一邊坐着的是一個穿着優雅知性的中年女人,再相隔五六個位子就是陳斯言,挨着這幾位大概都是贊助商。剩下便是節目組導演等幾個高層以及與她有過照面的業界前輩同行,還有幾個面生的便不認得了。
印象裏洪駿那張令人生厭的肥膩面孔并不在場。
也好,她這頓飯稍微能舒坦一些。
侍者上前要替施漫珂倒酒,她還沒有說話,司綦就先輕輕擡手攔下:“不必了,她喝不了酒。”
說着,轉頭看向身旁的領導:“我們施老師不擅飲酒,今晚就由我來替她好了。”
在場職銜最高的專員和臺長自然都不會駁司綦的面子,甚至還笑呵呵地開了他兩句玩笑,調侃他心疼太太雲雲,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這頓飯是臺裏做東宴請贊助商,能入席的基本都是高層和節目組骨幹,施漫珂雖然看起來最年輕,但論實力和這次擔任的職銜分量,和一群大佬同席而坐也是綽綽有餘的。
又因為司綦如此光明正大地展示他們倆的關系,隐隐也有為施漫珂撐場面的意味在裏頭,接下來幾個月裏要是有人真有心想給她使絆子,就得掂量掂量了。
起初還有人礙于司綦的身份不敢出頭,半小時下來,見他雖然話不多,旁人倒的酒卻都無一例外接了,平時難得見到這樣的天之驕子“任人拿捏”,便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施漫珂原本在吃東西,大概因為有了司綦開場那句話,她面前放的便只有礦泉水和果汁,也沒有誰刻意湊到她面前說要敬酒什麽的,讓她得以平平靜靜吃了會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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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綦雖然一直在聽着身邊的領導講話,偶爾開口回應兩句或是回敬一杯酒,注意力卻始終沒有漏掉身旁的施漫珂,時不時還要替她夾上幾筷子菜,夾魚肉時甚至貼心到連刺都先剔了才放到她碗裏。
當施漫珂吃了七八分飽放下筷子時,才注意到他碗裏只有幾片青菜留下的痕跡,幾乎沒吃什麽東西。
恰好他這時轉過頭來,眉眼溫和地看着她:“吃飽了?”
“嗯。”
他便沒再多說,有人叫了聲“司總”找他敬酒,他的目光又轉過去了。
施漫珂靜靜看了會兒,拿起手邊的公筷夾了一片牛肉到他碗裏,“你也吃點吧。”
“好。”司綦應得很快,放下酒杯夾起牛肉吃起來。
她又陸陸續續往他碗裏夾了不少菜,把握着他酒杯起落的間隙,總在他吃得差不多時添上新的。
司綦對她夾的菜一直來者不拒,竟然也在喝酒的同時慢慢填了肚子,空腹的燒灼感漸漸減緩了許多。
兩人舉止親昵默契,難免又被人拎出來調侃幾句,施漫珂沒管別人怎麽想,一直是冷冷清清的平淡模樣,倒是司綦面帶溫笑煞有介事地附和了一句:“還好今天有太太陪着,我才敢多喝一些。”
那人就笑他:“看來司總平時在家也是被老婆管着的呀?和我們沒什麽不同嘛!”
“的确,”司綦轉頭看着施漫珂,不知是浸了醉意還是刻意含了情愫,那雙深幽黑眸似乎帶着鈎子,有意無意地撩撥着她的心緒,“有老婆管着才好。”
旁人看不見的桌下,他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不松不緊地包裹着,一邊說話一邊随着語調的韻律輕緩地摩挲着。
施漫珂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匆匆別開目光,擡眼時恰好對上一雙晦暗微顫的瞳孔。
陳斯言幾乎在施漫珂看過來的一瞬間便收回目光避開與她的對視,仿佛無事發生一般,端着酒杯同身旁的人說起話來。
他既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附和恭維着司綦和施漫珂的般配情深,也沒有表現得過于漠視冷淡,旁人說什麽,便帶着一張溫潤儒雅的笑臉靜靜聽着,偶爾也會回應。
就連身邊這位某企業的老總出于好奇問起施漫珂不是他公司舞團的員工嗎,怎麽不借此機會去找司綦喝一杯時,他也僅是半開玩笑地回答道:“酒有的是機會喝,今天就不便喧賓奪主了。”
那老總轉念一想也是,明聖集團的體量擺在那兒,司綦出手又一向不同凡響,這次最大的贊助商必然是他,今天的主賓自然而然也成了他,他們這些人倒是淪為了陪襯。
況且人家兩口子恩愛情深,司綦有心為妻子鋪路,陳斯言一個沒什麽私交的老板再出頭做些什麽,未免多事了。
這一茬被應付過去,陳斯言心裏并不見得有多輕松。
他這一晚上除了要承受司綦和施漫珂夫妻情深場面的暴擊之外,還在思考一件事——洪駿為什麽會突然退出贊助。
下午他就收到興烽傳媒退出本次贊助的消息,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絕對和司綦有關。
陳斯言很好奇,能讓一向嚣張狂妄的洪駿這麽幹脆利落地選擇滾蛋,連個面都不敢來露,司綦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以及,司綦為什麽要這麽做。
*
飯局結束時已經快十點了,此時的司綦已然臉色微醺,眼神迷離,露出了明顯的醉意。
施漫珂見狀不免提醒道:“少喝點。”
司綦便乖乖地點點頭笑看着她,“好,聽老婆的。”
其他人也不敢再繼續灌他,今晚的飯局總歸也算賓主盡歡,圓滿散場。
起身的時候,司綦似乎踉跄了一下,施漫珂一直注意着他,手也搭在他身上,連忙扶了他一把。
他低頭看着她,眼神頗有些無辜:“漫漫,我好像喝醉了。”
是哦,醉得都開始撒嬌了。
施漫珂也顧不得別的,直接伸手攬着他的腰,一邊蹙眉囑咐道:“你走路小心點。”
司綦乖乖應聲:“好。”
随後便把身上的一部分力道順勢卸到了施漫珂身上,任她扶着走出包廂。
等候在外面的助理保镖等人見他醉态明顯,正要上前搭把手,司綦卻借着倚靠在施漫珂肩上的角度,在她的視線盲區裏淡淡瞥了一眼準備靠近的幾人,神色冷峻傲然,哪還有剛才那副乖巧迷離的樣子。
宋玮立刻看穿了老板的小心思,心念電轉打着配合:“太太,司總喝多了一向不讓人近身,辛苦您多照顧他了。”
施漫珂“嗯”了聲,擡眼一看,只看到司綦一雙微醺的眼睛,便拍了拍他的腰,語氣帶着命令:“站好,好好走。”
“哦。”司綦聽話地站直了身子,收回身上的力氣,改成被她挽着手。
一群人将他們送到了大門口,施漫珂看着應付外人時還能保持高貴淩然的冷峻姿态的司綦,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了。
上了車之後,他果然又卸下了那副清貴模樣,像塊牛皮糖似的,摟着施漫珂的腰靠在她身上不肯撒手。
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體溫也略高,施漫珂覺得自己像被一座大火爐團團包圍,就算車裏開着空調也無濟于事,便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你坐好,別靠着我。”
“喝醉了,坐不好。”司綦明目張膽耍賴,一會兒蹭蹭她的臉,一會兒親親她的額頭,像只磨人的大狗。
要不是看他今天是為自己而來又替自己擋了這麽多酒的份兒上,施漫珂一點兒都不想忍下去,此刻也只能委屈一下,任他纏着。
司綦這麽一纏就從飯店纏到了家裏的浴室,要不是房子太大,隔音太好,住在一樓的值班傭人估計能聽到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刻,一聲忍無可忍的“司綦”從三樓主人房傳出來。
*
不知道那一夜的司綦做到了怎樣出格的地步,之後幾天的施漫珂嚴防死守态度堅決,甚至都沒讓他碰自己一下,直到她去北城出差前夕,司綦都只能眼巴巴望着近在咫尺的老婆,能看不能吃。
施漫珂這次到北城是節目組安排的行程,除了要和北城電視臺對接編舞項目和選定參演人員之外,就是正式的簽約了。
簽約過程很順利,同時簽約的還有不少業內人士,節目組特地舉辦了一個簽約酒會,邀請《長河華章》目前所有的演職人員參加。
施漫珂也在酒會上見到了數年未見的老同學以及老對手阮程程。
阮程程和施漫珂同時考入北藝,畢業後又同期簽約國藝團,已經混到骨幹的位置,只是國藝團是個極其講究資歷的地方,饒是她再優秀,論資排輩也需要再熬上幾年才能當上首席。
有人曾經猜測施漫珂當年離開國藝多半是不願像阮程程這樣繼續熬下去,其實這只是很小很小的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她不喜歡束縛太多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國藝這幾年被打磨了性子,阮程程看起來比從前沉穩許多,被節目組舞指帶着來和施漫珂打招呼時,态度雖然說不上有多熱絡,起碼不像以前那樣劍拔弩張了。
施漫珂這些年的性子也越見內斂,許多情緒不輕易顯露在臉上,所以和老冤家再見面時也是從容沉靜的模樣,又因生活事業皆順遂,舉止之間不免帶了未經磋磨的清傲,一眼望去總是最卓然不群的焦點。
等舞指走了,留她們兩個老同學單獨說話時,阮程程才往施漫珂手上多看了幾眼,開口時語氣顯得不鹹不淡:“聽說你結婚了?”
施漫珂也應得不冷不熱:“嗯。”
阮程程輕嗤一聲,“嫁進豪門怎麽不安心當你的富太太,還出來跳舞不累啊?”
施漫珂淡淡睨她一眼:“和你有關嗎?”
阮程程被她刺得一愣,随即冷哼一聲,轉頭走了。
陪着施漫珂一起來的楚歆這才走上前問道:“沒吵起來吧?”
施漫珂淡淡回道:“她不敢。”
“嗯?”
“我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這次的去留。”
“……”施老師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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