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
張恺從包裏拿出礦泉水,一人一瓶。“我們在這邊走走,注意腳下,這邊不像市區的河道有河堤,湖是沒有堤岸的,泥巴下面可能會有洞。”
倆孩子都低頭看着腳下:腳下到頭的公路,公路兩邊是黝黑的泥地,看上去很肥沃,這樣的泥地下面會有洞?好吧,這是他們的知識盲區。
湖邊有碼頭,碼頭邊有漁船,湖面上也是星星點點的漁船,看上去頗有詩情畫意。湖裏因為養着魚,湖水并不清澈,湖水一蕩一漾,拍動岸邊的泥土,因而岸邊的水反而很渾濁。
他們将自行車停在公路旁邊,張恺又用一根鋼絲鎖将3輛自行車的前輪鎖在一起。
康妙玟問:“這樣鎖沒事嗎?”現在自行車還算是家裏的“大件”呢,這可是3輛自行車。
“沒事,三輛車很難被搬走。”
窦海骊說:“我這還有一根鏈條,要不,跟這棵樹鎖在一起?”
張恺用鏈條将自行車前輪和路邊的一棵樹鎖在一起,這下子放心了。
湖邊沒有路,通往湖邊村莊的煤屑路在距離湖邊1公裏的地方向東北方岔過去,這條公路之所以會修建到湖邊是為了在碼頭裝卸魚獲。
“這麽說,我們是不是能在這裏買到很好的鮮魚?”
“漁船不零售的,他們每天的收獲會賣給水産公司,留幾條魚自己吃。再說,天太熱了,我們沒有那種運魚的車。”張恺認真的說。
“這兒會有螃蟹嗎?”
“有吧。”張恺不确定的說。
“我們能上漁船看看嗎?”
“漁船腥得很。”
“淡水魚還好吧?”
“就在岸邊走走,要是看到有小船,我去問問能不能帶我們在湖上轉一轉。”
花錢的話,當然沒有什麽不可以。漁民收了30元錢,愉快的帶他們在湖上轉了1個小時。小漁船能坐7、8個人,是漁民用來上岸的工具,這樣不必非得到碼頭才能上岸。湖面上水波蕩漾,将手臂放進水裏,清清涼涼。
窦海骊坐在她身邊,緊緊抓住她另一只手臂,大驚小怪的喊:“小心,別掉下去。”
盡吓唬人!
今天她為了騎行方便,沒有穿裙子,穿了一條薄牛仔褲;為了不被紫外線曬到手臂,在短袖T恤外面穿了一件長袖襯衫。年輕的身體新陳代謝好得很,沒怎麽出汗,就是現在陽光熱烈,因為湖面上有風,也沒怎麽出汗。棒球帽遮擋住她的臉,感謝天感謝地,可以保護她的臉不被陽光直射。
“我媽媽本來說要去秦皇島玩的,去北戴河或者南戴河,還說要租一條漁船出海打漁,一定很好玩。”
“聽着是很好玩,怎麽沒去?”
“數學會要我回來接受采訪。”康妙玟嘆氣,“說實話,采訪什麽的也有點讓人感到很煩了,我還是個初中生呢。”
“你下學期就要上高中了。”
“可我還是個孩子。”她理直氣壯,誰還不是個寶寶了?這句話現在說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效果也很好,窦海骊笑了。
“那就不要接受采訪。爸爸說,不給你發工資的人,你完全可以不理會他。”
窦科長真有意思,這确實是真理、大實話。
“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沒有什麽能比你好好學習更重要的事情。你學的很好,很擅長,很了不起。”
“也是你爸爸說的嗎?”
“不是。”
“聽上去像教導主任。”
他笑的眼彎彎,露出一口白牙,“數學很難,而你能學的很好,在我心裏,沒人能比你更聰明。聰明人不應該被小事打攪。”
“所以去旅游很好,做采訪不好?”
他猶豫的說:“我認為是這樣。”
嗐,還是個孩子!不過——
“我很高興你這麽認為。”她仰着臉,笑眯眯的說。
中午,張恺帶他們在巢湖邊上一個小鎮的飯店裏吃了午飯,菜很便宜,一條十分新鮮的魚也才不到5元,3個人吃一頓飯只花了10元。
下午過了最熱的時段,直到4點才從巢湖出發,返回市區,回到廬州理工大學剛過6點。
夏天的6點天還很亮,暑氣已經消散許多。
窦海骊将康妙玟送到門口,奚繡藍在廚房裏看到他倆,忙開門出來,“海骊,要不留下來吃過晚飯再回去?”
“不了阿姨,謝謝阿姨。我把妙玟安全送回來了。”
奚繡藍笑,“哎喲,謝謝你陪玟玟出去玩。今天花了多少錢?”
窦海骊趕緊騎上車,“阿姨不用了!”一溜煙跟表哥一起跑了。
過了幾天,窦海骊又來找康妙玟出去玩,這次不是騎行,而是去游泳,不過兩個人剛出門沒多遠,便遇到了費強和他的小夥伴。
“康妙玟。”人高馬大的費強攔在苗條少女面前。
“你幹嘛?”
“不幹嘛。”費強痞痞的說,大概還覺得自己很帥呢。“好久沒見到你了,就問問你好不好。”
窦海骊皺眉,腳在地面蹬了一下,跟康妙玟并排。
“挺好的。你們去哪裏玩?”費強一夥人都沒有騎自行車,看來也不會去太遠的地方。
“到外面魚塘去玩,你去嗎?很好玩的。”
“不了,我要去游泳。”
“游泳什麽時候都能去,去魚塘抓魚,更好玩。”
康妙玟還想拒絕,窦海骊倒是很感興趣,“這邊有魚塘嗎?”
費強挑眉看他,“你也想去玩嗎?”少爺,你也想玩?
“我也想玩。你是妙玟的同學嗎?”
“對,我們是一個班的。”費強挺胸。
窦海骊下了車,将兩輛自行車鎖在路邊。
廬州理工大學已經在三環外,大學圍牆外面是郊區,郊區的農民種的都是蔬菜,還有若幹池塘,費強已經摸得門兒清,指着那幾個池塘說這個是養魚的,那個是種藕的,另一個是養螃蟹的。
窦海骊是典型城裏孩子,很少到農村來玩,這邊對他來說就是純純農村了,他很感興趣的看着路邊的黃瓜架子、番茄架子,還有好幾個品種的辣椒,番茄大多還是青的,也沒有熟透的紅番茄,看來都被摘走了,只有一些半青半紅正處在成熟期中間的番茄。
“這些是西紅柿,這裏沒有熟的。”費強帶着小夥伴在番茄架子上熟練的翻找,“算了,沒有。摘幾根黃瓜吧,黃瓜沒長熟也能吃。”
蹿到一邊的黃瓜架子上刷刷摘了兩根頂花帶刺的嫩黃瓜,用自己帶的軍用水壺倒水洗了洗,遞給康妙玟一根。
“吃吧,我從家裏帶的涼白開。黃瓜本來就挺幹淨的。”
窦海骊瞥了一眼費強,這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顯然在讨好康妙玟。
康妙玟猶豫了一下,接過嫩黃瓜。窦海骊從背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示意她伸手,又沖了一次黃瓜。
康妙玟覺得差不多幹淨了,在家裏洗黃瓜也就是這麽洗的,雙手搓一搓,夠了。
将嫩黃瓜一掰兩半,遞給窦海骊半根。
費強也瞥了一眼窦海骊:這個小白臉弱雞!
“你這樣不是偷人家的黃瓜嗎?”
“他們種了這麽多,不會知道的。”
“別再掰了,人家要靠這個賣錢的。”
費強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走到種着藕的池塘邊。種藕的池塘很顯眼,因為會有一整個池塘的荷葉、荷花、蓮蓬。池塘旁邊是種着蔬菜的農田,郊區的農田是不種糧食的,種的最多的是油菜,然後就是蔬菜。
油菜籽已經在5、6月收割完畢,大部分農田種的都是速生的青菜小白菜,夏天小白菜是家常菜,最幼的那種被稱為“湯白菜”或是“雞毛菜”,滾水下湯白菜,接着将打散的雞蛋液倒進滾水裏,稍微攪合一下關火,稍微放點鹽,便是一道清爽的白菜蛋花湯,清爽消暑,最大限度保留了維生素,好喝的很。
男生們基本都穿的是大短褲或運動短褲,此時嘻嘻哈哈的下了池塘,一人手裏拿着一只布袋,另一只手在被攪的渾濁的塘水和淤泥裏摸來摸去,一會兒抓了一個什麽東西出來,便往布袋裏一扔。
“你們在抓什麽?”窦海骊好奇的問。
康妙玟可是知道男生們都在抓什麽,“他們在抓小龍蝦,其實學名叫‘克氏原螯蝦’,甲殼綱十足目爬行亞目鳌蝦科原螯蝦屬,原産地北美,對中國來說是物種入侵。”
池塘裏的男生全都擡頭看她。
“這個池塘應該是荷蝦共養,很科學,小龍蝦吃藕但吃的很少,不會造成藕減産。”
“那小龍蝦吃什麽?泥巴嗎?”一個男生傻乎乎的笑起來。
“它們吃小魚小蝦和浮游生物,還有水葫蘆和水藻。”
“它還挺好養活的。”
“算是吧。”
費強彎腰在水裏摸了半天,一把抓到什麽,猛地提出水面,“抓到你了!”
一條長長的動物在他手裏扭來扭去,是一條黃鳝。他很得意,“晚上就用你來加餐啦!”把黃鳝往布袋裏一塞,另一只手迅速抓緊布袋口,以免黃鳝跑出來。
“喂,窦海骊,你不下來抓小龍蝦嗎?”路上兩撥人已經互相介紹過。
窦海骊心裏明白,這是男生之間的較量,他要不敢下水,費強會嘲笑他“不是個男人”。他是可以無視費強這種頭腦簡單的男生,但這關系到男生的榮譽,他不能退縮。
他目測了一下池塘的深度,他比費強矮大概5公分,淤泥到了費強膝蓋上面,那麽他下去的話,淤泥會到他大腿的一半。還行,盡可能的挽起褲腿就行。
他脫了球鞋和白棉襪,很細心的将棉襪塞進鞋子裏,又将兩只鞋的鞋帶系在一起,這樣便可以挂在肩上。然後才開始彎腰挽褲腳。
費強折了一支荷花,“康妙玟,送給你。”
“我不要。窦海骊,你給我折幾片荷葉。”
費強一臉的憤憤,“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窦海骊答應了,下了池塘便去折荷葉。
他細心的挑選了沒有殘缺的大大的荷葉,摘了4、5片,走回來遞給她。
康妙玟剛接過荷葉,就聽有個男生的公鴨嗓子大喊“快跑!逮來了!”。男生們慌張的往田埂上跑,完全不顧自己一腿的泥,撒腿就跑。
康妙玟沒有經驗,愣住了,但一轉眼就被人拉着手狂奔,跑到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下。
是窦海骊。他兩條腿都是淤泥,一路光着腳跑了半天,甩了大半的淤泥下去,不出意外的甩到她的卡其布長褲上。還好,還不算顯眼,不過褲子算是弄髒了。
他倆悶頭一陣狂跑,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的,也跟費強他們跑散了。
前後左右沒有看到有人追來,陽光炎熱,有風吹過來,也是熱騰騰的。
窦海骊搓了搓腿上的泥,放下褲腿。又穿上棉襪、穿上鞋。
“你累不累?”一邊問她。
“有點、累,跑得、太、太快了。”她還在呼呼大喘氣。
“走走,別停着,你往前走走,沒事的。”
康妙玟喘着粗氣沿着田埂往前面走了十幾米。
窦海骊追上來,“瞧,這個應該是什麽漿果。”
他手掌托着一塊白手帕,手帕上有幾粒小小的紫黑色的漿果。
“我包裏還有礦泉水,沖一沖。”
漿果還沒有她小指指肚大,像桑椹一樣是複果。沖洗過,帶着水的涼氣,輕輕送到口中,薄薄的果皮近似沒有,咬破,甜中帶酸的果汁在口中迸開。
這個夏天便像漿果一樣,甜甜微酸,伴着荷花的淡淡粉致香氣,留在她的記憶裏。
*原來油菜花和小白菜不是同一種植物啊。同屬但不同種。
*亞歷山大城的希帕提娅Hypatia of Alexandria應該是有史料記載的第一位女哲學家、女數學家,之前在《小波吉亞小姐》的作話介紹過她。
女性一直被認為“不适合學習”,女性能夠接受高等教育也就是不到100年前的事情。沒有受教育的權利,又怎麽能累積而出現大拿呢?所以出生在公元370年的女學者希帕提娅在男性才能接受高等教育的年代就成了非常醒目的女性領袖。
希帕提娅的名字叫Hypatia of Alexandria,當時的人們有姓的很少,希帕提娅出生在埃及的亞歷山大城,于是就以城市為姓,全名也就是“亞歷山大城的希帕提娅”。她有個哥哥,比她略大幾歲,兄妹倆在家裏免不了要拌嘴吵架,據說小兄妹倆吵架都用的是哲學經典(當時也沒有小說什麽的),兄妹倆都以神童聞名。他們的父親是一位知名的學者,很公平的讓兩個孩子接受了同樣的教育。當時亞歷山大圖書館據說收藏了超過70萬本書籍,彙集東西方各種典籍,作為學者,希帕提娅可以自由閱覽這些典籍。
當時是東羅馬時期,羅馬帝國統治着埃及,同時代的人說希帕提娅容貌秀麗,還是個知名的女學者,25歲就可以在家裏開班教學了;30歲的時候,羅馬總督任命她為新柏拉圖學派的領袖,大概相當于一個學術進修機構,希帕提娅教授哲學、天文學、數學、幾何等等,她兢兢業業幹了15年,拒絕了無數追求者。
當時天主教在羅馬帝國興盛,而埃及還是本土宗教(多神教)與古羅馬宗教(多神教)的地盤,宗教沖突激烈,當時埃及的大主教認為希帕提娅的演講具有煽動性,是“異端”,而且她跟大主教的政敵亞歷山大城的羅馬總督關系極好,是總督的顧問。于是大主教鼓動教徒攻擊城中的猶太人,将他們趕出城、殘忍殺害;之後這些暴徒開始尋找希帕提娅,他們在她下課回家的路上襲擊了她,将她拖進一座天主教教堂,毆打她致死,并用貝殼将她的肉從骨骸上分開。根據同時代歷史學家的描述,希帕提娅實際被分屍了,最後她的殘缺的屍體被扔進火中焚燒。
瑞切爾·薇姿2009年主演了講述希帕提娅故事的電影《Agora》,使得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位傳奇女哲學家的生平。
但非常可惜的是,希帕提娅的著作沒有流傳下來,她被認為發明了星盤和比重計。
希帕提娅之死被明确的認定是古典異教時期與基督教時期的分界線。而鼓動信徒實施暴行的這位大主教後來被教廷封為聖徒。這位大主教在希帕提娅死後解散了亞歷山大大學,并将之燒毀,亞歷山大城的知識分子和藝術家集體出逃,亞歷山大城迅速衰落。
拉斐爾在《雅典學院》裏描繪了希帕提娅的形象,有興趣的可以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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