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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本來是笑着互相說什麽的，見到沙發上的姜蔻，頓了一頓，随即露出客套的笑：“你好，姜小姐，又見面了。”
姜蔻擡眼，只見葉昔蓉站立在近處，在燈光下仿佛星光熠熠，一副從容且大氣的模樣。
“你好。”姜蔻也露出笑。
“诶？她不是……”祝兮兮看到姜蔻想起了什麽，葉昔蓉捏了捏她的手，祝兮兮沒再說話。
“想不到在這裏也能遇見姜小姐。”
這時候進了試衣間的季雨珠換好了衣服出來，不太适應地扒拉着身上的緊身裙：“扣扣……這也太……”
突然她的視線掃到葉昔蓉，愣了一下，到嘴角的話轉為：“葉姐姐？”
葉昔蓉見到她似乎并不驚訝，很快斂了眼中的情緒，換上平日的笑：“是珠珠啊，好久不見。”
季雨珠驚訝過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看看姜蔻又看看葉昔蓉，笑得有些牽強：“葉姐姐也來買衣服？”
葉昔蓉點點頭：“是啊，這家店是獨立設計款，我挺喜歡的。”
“那你先看，我進去換下衣服。”
看着季雨珠急吼吼地跑進試衣間，姜蔻忍俊不禁。
須臾她手機便收到了季雨珠的信息。
季雨珠：她是我小叔叔的前女友！
姜蔻：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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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珠：？？？【震驚】你怎麽知道的？
姜蔻：我是認真的，什麽前女友啊前男友啊我都調查得很清楚
季雨珠：【小兔子震驚臉】我小叔叔沒有前男友！
季雨珠：不會吧？
姜蔻能想象到季雨珠那認真思考、震驚、不敢相信結合在一起的糾結表情。
姜蔻：不要瞎想，我開玩笑的，快點出來
季雨珠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前幾件她試得還算比較滿意的裙子，葉昔蓉掃了一眼，對一旁的店員說道：“這位小姐算我的。”
季雨珠聞言怔了一下，連忙說道：“不用了，葉姐姐，我有錢的。”
祝兮兮見狀看了她，語氣暧昧“沒事啦，小姑娘，你的葉姐姐可有錢了。再不行，找你小叔叔報銷呀……”
季雨珠聞言有些蒙圈，不會吧？難道他們和好了？她有些複雜地看向姜蔻。
姜蔻從沙發上緩緩起身，一副懶洋洋随性的模樣：“那多麻煩，季小叔叔還要打回葉小姐的賬戶。”
葉昔蓉對上姜蔻的眼神，随意閑适的，但是那隐約的譏諷，她還是能感覺得出。
“季小叔叔？”祝兮兮複述道，有些驚訝，“你不是……”
祝兮兮後來知道了，那天電梯旁那對男女之一的男人就是季疏南，也就是葉昔蓉的前男友，也知道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姜蔻在追季疏南。而姜蔻現在卻喊季疏南“小叔叔”。
“不犯法，叫什麽都可以吧？”姜蔻挑挑眉，攬過季雨珠的肩膀，“走，結賬去。”
看着她們走向結賬臺的身影，祝兮兮抿了抿唇：“抱歉，昔蓉，我太沉不住氣了。可是我一想到她插在你們之間就……”
葉昔蓉拍拍她的肩：“沒事，我們繼續，不要被影響心情。”
結完帳，從店裏出來，季雨珠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雖然你不允許我幫助你，但是我的心永遠站在你這裏。”
姜蔻故意裝作不信：“哦？”
季雨珠急了：“真的，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說的不是真心話，我就永遠抽不到SSR卡。”
看着她憨憨又捉急的樣子，姜蔻笑開：“逗你玩呢。”
*
姜蔻打了車回去，到江南畔門口的時候，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折了折眉心。
姜慧見姜蔻下了車，徑直過來堵住了她的去路。
“稀客。”姜蔻說道。
“我有話和你說。”姜慧上一秒還是一副溫柔富太太的模樣，現下眉眼流露出愠怒之色，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麽。
姜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甚至有些好奇，是什麽讓一向裝模作樣的姜慧如此沉不住氣。
“你和疏南什麽關系？”姜慧質問道。
“阿姨，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寬吶？”姜蔻似笑非笑，睨着她，“不多管閑适，能活到九十九呢，到時候繼承程家財産，指日可待呀。”
“你……”姜蔻沒個正形，她一向知道，但是平日她可以僞裝得很好，現在沒有第三者在場，她也無需僞裝，也懶得僞裝，“你怎麽那麽下賤？疏南是郁微的未婚夫！”
“我不知道呢，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姜蔻眼中笑意更濃，卻仍不達眼底，“不過……那又如何？”
姜慧竭力忍住心中的怒氣。
姜蔻的餘光看到前面路邊一輛眼熟的黑色保時捷車停了下來，牽起嘴角：“覺得我臉皮很厚？那還不是學阿姨你的？況且有些事情阿姨你很清楚，我父親虧欠我的，我真的和季疏南結婚了，他都不會反對，你信不信？”
“你……”姜慧被氣得說不出話。
“還有，你一輩子不擇手段依附男人，想要自己的女兒也像菟絲花一樣？下賤的應該是你。”
見姜蔻如此挑釁，姜慧如若這下咽下這口氣，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吐血而亡，瞬間怒氣沖上頭頂，忽略了姜蔻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她舉起了手，正要朝她的臉落下——
後方突然有道力氣阻止了她：“程太太。”
冷漠疏離而又禮貌的聲音，頓時令姜慧心中咯噔了一下，側過臉，一臉驚訝：“疏南？”
姜蔻見季疏南出現，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趕緊躲到了他身後。
姜慧剛才被姜蔻氣得要死，都不知道季疏南過來，一時有些挂不住臉：“疏南怎麽在這兒？”
“有點事。”
姜慧見姜蔻這副樣子，怒氣再次上頭：“疏南，我勸你一句，千萬別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季疏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我會有判斷，不勞程太太費心。”
姜蔻見姜慧氣急敗壞離開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哎呀，差點就要留下五指山了，幸好你來了。”姜蔻從他身後出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麽細皮嫩肉的，留下五指山可太遭罪了。”
“是嗎？”季疏南掃了她嫩白的臉一眼。
有本事把姜慧氣成這樣的人，怎麽會輕易等着挨打？
“你不好奇她為什麽找我？和我是什麽關系嗎？”
季疏南神色冷淡且夾雜着一絲不同與往的情緒：“我來拿我的外套。”
言外之意：什麽都不想知道。
路邊的燈光落在姜蔻的眼中，變成細碎的光，她擡着臉，別有意欲地說道：“哦？這外套看來很重要啊，還讓我們季總親自來一趟？周助理呢？”
“他有事。”
“哦……”姜蔻看着他顯得冷清的眉眼，捕捉到了那些難得看到的情緒，尾音上揚，眼底染上挑逗的笑意，“那……季小叔叔……喜歡喝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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