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是我貧瘠的土地上最後一枝玫瑰
你是我貧瘠的土地上最後一枝玫瑰
久違的壓迫感讓蘇珈心跳加速。
她看着上方的靳言,背光顯得眼眸更加深邃,又多了幾分在布拉格時沒有的攻擊性。
她抿着唇低語:“可以不想知道嗎?”
靳言順着她的脊柱線下滑,輕按着她靠近自己,身下滾燙,唇瓣重新貼上,“你覺得呢?”
衣服再次被脫下,蘇珈側頭避開他的唇,失神說道:“燈…燈還沒關。”
靳言在她頸側輕笑,伸出胳膊關掉開關,然後拉開抽屜,蘇珈聽到動靜扭頭看去,羞憤的說道:“我這是引狼入室了嗎?”
靳言再次傾身吻住她的唇,“現在才知道?”啞着聲音戲谑的說:“晚了。”
蘇珈雙手撫着他的背,能感覺到男人肌肉下噴張的血脈,汗水滴落,靳言伸手撫過黏在她臉上的鬓發,把她兩個胳膊舉到頭頂,不忘調戲,“學校的學生好,老師不好嗎?”
蘇珈輕哼一聲,掌心握緊。
“嗯?”他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問句,手還在蘇珈的腰側捏了一把。
“……”
太難受了。
蘇珈咬緊自己的下嘴唇不說話,一雙眼睛噙着水,看起來水汪汪的。
靳言偏不放過她,扶着她的腰坐起來,騰出一只手磨挲着她的唇瓣,唇縫分開,逃逸出齒間的嘤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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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結束,早已時過半夜。
蘇珈低垂着眼眸趴在他的身上,賭氣一般把頭扭過看着窗外。
身體癱軟,沒有力氣。
她收回之前覺得這個男人溫柔還有服務意識的話。
靳言擡手幫她撫過垂在臉側的發絲,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着她的後背。
他又想起昨晚蘇珈說的話,雖然她年紀小,但是好像總能把一切都安排好,多數時候還想反過來照顧他,
身體的躁動慢慢平息下去,蘇珈累狠了,但她又不想開口讓人幫她洗澡。
就這麽趴着靜靜聽着身下的心跳聲。
然後又像是不洩憤一般,把手伸進被子裏狠狠捏了一把男人精瘦的腰。
靳言被她的動作驚到,小聲嘶了一下。
小姑娘氣性還挺大。
又或許是吃飽餍足心情格外好,所以沒脾氣的側頭尋着她的正臉望過去,手掌揉着她的後腰,柔聲問道:“想去哪裏?”
蘇珈看着他正臉靠近,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麽問題,一個扭頭再次拿後腦勺對着他。
靳言失笑,心頭驀地一軟,左腿曲起,一個翻身蘇珈穩穩地躺到了床上,目光避無可避的對上。
她眨了眨眼,腿間也因為剛剛的動作溢出粘稠,有些不太舒服。
但也任由他抱着,“靳老師想去哪?”
靳言眼睛微彎,埋首在她頸邊輕輕咬了一口。
熟了以後蘇珈每次鬧小脾氣就喜歡喊他靳老師。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但是還不确定蘇珈的想法,所以客氣道:“聽蘇老師的。”只是言語中帶着引誘。
蘇珈只覺得他的腦袋抵着脖頸癢的要命,身體在被子裏鑽着想要空出一個地方,只可惜靳言胳膊用力又把她拽了回來。
蘇珈徹底擺爛,腦袋在枕頭上挪到舒服的位置,手往下滑徹底放松的搭在他的腰上,懶洋洋的說道:“動腦子的事情就交給靳老師吧。”
“我當個人形挂件就好。”
垂着眼皮只揚起嘴角補充,“而且絕對不挑剔的那種。”
她倒是喜歡規劃去哪個地方,但是僅限于自己出門,如果和別人一起,她就只想當個挂件。
靳言驀地笑出了聲,伸出手捏她的鼻子,“怎麽這麽懶呢!”
蘇珈凝着他漆黑透亮的瞳孔,抱緊腰身探起身體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重新墜下去,喃喃道:“沒辦法,就是這麽懶。”
靳言滿是柔情的臉就這麽僵住了兩秒,心下一動,身體好像又重新滾燙起來。
他捏着她的指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那…再去一次布拉格好不好?”
蘇珈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昨晚的話還歷歷在目,有些不确定他的言外之意。
她擡起眼和靳言對視,男人的眼眸漆黑深沉,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這次話到嘴邊倒沒有膽怯,笑盈盈的問:“你不會是想求婚吧?”
這次輪到靳言愣住了,他唇部動了兩下話還沒出口,蘇珈就繞過她的身體坐起來,拿過被扔在床下的襯衫随意套在身上直接起床。
內裏真空,就這樣光着腳直接走出了卧室。
身下的溫度驟然變涼,靳言目光微沉,看着打開後并未關緊的房門,面色難得變得有些茫然。
身體所有的欲望也在頃刻之間消失不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能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
靳言轉過身子坐好,拿起褲子套上,剛想下床蘇珈就拿着一瓶飲料走了進來。
她低頭扣着易拉罐,一頭如海藻般的棕色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頭,身上只穿着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因為白天穿過的原因下擺帶着褶皺,鎖骨深邃立體,胸前袒露着大片肌膚,一雙長腿又白又直。
蘇珈手指拿下拉環,另一只手把罐口對準自己喝了一口,然後這才擡起頭來。
不知道靳言什麽時候已經穿好了褲子,剛好坐在床邊,像是準備起身又因為她被打斷了動作。
她微微嘟着嘴,走到男人面前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跨坐在他身上,輕輕甩了一下把擋在前面的頭發甩到身後。
靳言的身體早已僵住。
蘇珈眼神在他臉上游移,最後定在嘴唇上一動不動,然後俯身貼近。
唇瓣相觸,靳言被迫仰起頭,剛剛還在她口中的飲料就這麽順着他的喉嚨進入胃裏,幹燥發啞的嗓子瞬間得到緩和,但同時也不自覺渴求更多。
唇瓣分離,靳言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她,蘇珈稍微撤開一點身體,側着腦袋問:“嗓子還幹嗎?”
靳言感受着來自身前的柔軟,還有刮蹭着的棉質布料,腹部變得越發發緊,眸色沉了沉,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蘇珈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身體□□,抽出自己剛剛還放在他頸後的右手,把塑料環拿到了他的眼前,唇角微揚,“結婚嗎,靳老師?”
靳言還沒從剛剛的動作裏回過神來,蘇珈的行為再次給了他當頭一棒,像是被沖昏了理智一般。
窗外此刻早已也不再是華燈初上的景色,樓宇間的燈星星點點,絕大多數人此刻也已進入夢鄉,眼前的人眼神微眯,一雙眼睛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靳言實在想不明白。
明明那麽被動的一個人,怎麽總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刻那麽主動呢!甚至主動到讓他有點招架不來。
但蘇珈知道,自己能掌握主動是靳言把選擇權交給了她,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會答應。
他的睫毛輕顫,擡手将她身前的發絲挽到耳後,熟練的輕捏着她的耳垂,深邃的眼眸開始染上暖意。
然後微微後仰着伸開手掌,握住再沒有動作。
蘇珈怕飲料太多會溢出來,右手空出來以後又搭回肩膀在他腿上挪着重心,拿過來又喝了一口。
她一臉疑惑歪頭咽下嘴裏的汽水
靳言笑着說:“我接受。”
蘇家撇撇嘴。
也行。
倒是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麽話,
靳言盯着她,漆黑一團的瞳孔沉沉,語氣淡淡道:“有糾結過嗎?”
蘇珈看他開始搭話,順勢在床上展開了曲着的腿,皺着小臉思考,點了點頭,“有!”
靳言失笑問她,“什麽時候?”
蘇珈的語氣帶着點控訴,“你不停下的時候。”
靳言湊過來輕啄了下她的唇瓣,聲音暗啞,“嗯,我的錯。“
蘇珈雙手環着他的脖子,身體後仰,腳尖翹起,像是想到什麽,“你這麽賣力不會是想用肉/體收買我吧?”
靳言覺得有些好笑,“嗯?”
蘇珈解釋她的困惑,喃喃的說道:“畢竟都30多了。”
不是說過了30就會斷崖式下跌嗎,他不會是想要證明自己吧。
其實她也是沒有那麽在意的。
他快被她氣笑,反問道:“那有收買到嗎?”
蘇珈一副思考的樣子,腰上被男人掐了一把,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靳言看起來稍顯失落的表情覺得自己終于扳回一城,目光狡黠調戲着反問:“你剛剛不會覺得我不要你了吧?”
蘇珈眨了眨眼,“靳老師,旅游的時候不要有壓力嘛!”
靳言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拿過她手裏的瓶子,“洗澡嗎?”
蘇珈動了動身體,她點點頭,她都主動求婚了,讓他幫忙洗個澡應該…不過分吧!
靳言的眸色愈發深沉,把手中的東西在床頭放好,抱着人就進了浴室。
時隔一年才開葷的男人當然不會單純洗澡。
浴室裏暖氣很足,淋浴頭被調試到合适的溫度,靳言抱着她赤腳走到水流下方,沿着長發流淌到全身,玻璃門上很快就染上一層薄霧,下一秒又出現了手掌留下的痕跡。
身前水溫帶着熱意,身後瓷磚冰涼,蘇珈的襯衫被他撩起,手掌沿着她的腰線摩挲,很快衣服就被剝落。
他揉捏着,唇齒糾纏。
呼吸聲越來越重,靳言把人抵在牆上,捏着她的下巴,掠奪走她的呼吸。
而後故意壓低聲音在蘇珈耳邊說道:“收買的蘇老師還滿意嗎?”
——
等終于把澡洗完,蘇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
她不禁暗想,這大半個月如果不是工作的話自己會被他折騰成什麽樣子。
直到浴室的水聲停止,蘇珈已經累極而眠,靳言卻相反的亢奮無比,上了床把人摟進自己懷裏,盯着她的睡顏。
他的小姑娘願意掙脫那麽多束縛來愛他,他怎麽會沒有壓力。
只可惜最後還是被搶了先。
他輕拍着蘇珈的背,眼眸合上,周圍一片寂靜。
她就這樣闖進自己并不引以為傲的生活。
然後在這貧瘠的土地上成為他最後的玫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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