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女鬼偷親
10.女鬼偷親
“行啊,那以後我就叫阿星了。”女鬼笑了,難得心平氣和地和徐雲書說話。
阿星伸出手,彎着眼道:“那咱們就握手言和吧,我看你人不錯,交個朋友?以後我不對你使鬼力,也保證不吸你陽氣,你也不準對我用符,不拿雷劈我,怎麽樣?”
“徐雲書,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徐雲書的名字,徐雲書微愣,接着溫聲道:“好。”
子夜來臨,兩只手穿過陰陽界線,緊握在一起。
松開後,徐雲書再次提醒:“你這幾天就在觀裏待着,先不要亂跑……”
“知道了知道了。”
“今晚……你就在我房間休息吧。”阿星不是個老實鬼,徐雲書怕她又半夜跑去吓唬師弟師妹,做些小偷小摸的壞事,還是得把她看在眼皮子底下好。
他這話一說,阿星不樂意了:“為什麽?”
徐雲書當然不能直說原因,想了想道:“觀裏的規矩,等我明天和師父說一說你再出來。”他把鬼招來觀裏,自然得和師父交代一聲。
“你師父?那個老道士?”阿星想到什麽,笑說,“你們師徒都喜歡把鬼關在屋子裏麽,這是什麽惡趣味……”
徐雲書沒懂:“什麽?”
阿星悠悠道:“老觀主房裏也有一只鬼,你是不是不知道?不過他房間設了屏障,我進不去,但我肯定裏面有鬼。”
徐雲書皺起眉,他師父的房間從來不讓人進,他只在小的時候去過幾次,那時他還未開陰陽眼。
師父這幾年不問世事,外來的事情基本交由他和師兄弟們處理,平常他大多待在殿內誦經,或在房裏閉關,有時一閉就是一天一夜。
徐雲書有些訝異,但也不好多問,只說:“知道了。”
夜漸深沉,徐雲書将桌面騰空,打算趴桌上将就一晚,對阿星指了指床:“你去睡那。”
“你有病吧,我又不用睡覺。”阿星幾乎是飄着到徐雲書身邊。
徐雲書當然知道鬼不需要睡覺,可她若不睡,誰知道她會幹出些什麽事。阿星前科累累,徐雲書不可能讓她閑下來,着手準備畫安睡符。
阿星一看他要動筆,立馬捏住他的筆杆,徐雲書擡頭,阿星見到他眼底的倦色,放軟了語調:“好了好了,我保證在你睡覺的時候不動手動腳。你去床上睡吧,我坐這看看書,你也別畫符了。”
徐雲書頓了頓筆尖:“當真?”
阿星不耐煩:“一百個真,去睡吧。”
徐雲書其實還是不放心她,甚至想在房門上設個禁行的符文,怕她出去裝神弄鬼。
阿星似是讀出他心聲,翻個白眼:“我要是亂跑,就讓我變成長舌吊死鬼。”
長舌吊死鬼又名缢鬼,大多是自殺,怨氣極重,模樣也猙獰醜陋。缢鬼臉色呈青紫,脖頸有勒印,吐着一條灰舌,說話很不利索。
漂亮的阿星見到缢鬼都是直接跑,讓她變成那樣,不如直接原地魂飛魄散。
這句話很有效,徐雲書放下心,還想多囑咐幾句,可連着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眼皮重得如同鉛塊。
一沾上床,困意滔滔而來。
他再也撐不住,在疲倦中沉沉睡着了。
吸過道士的陽氣後,阿星能靠着鬼力操縱一些體量小的陽間實物。
這是她前幾日剛發現的,起初覺得新鮮,到蔬果市場想幹點吓人的事。可花盡力氣,也只讓橘子從框裏滾到地上,完全拿不起來。經過幾番測試,她得出結論,只能操縱些極輕的東西,如紙張羽毛。
此時,阿星盯上道士随手擺在桌上的沒看完的書,借着窗外的月光翻看起來,準備以此消磨漫漫長夜。
顯然,她不是念書的料,沒過一會兒,便感無聊透頂。
阿星走到床邊,端詳着小道士安靜的睡顏。他許是幾天沒好好休息了,睡得很沉,呼吸綿長平穩。
徐雲書睡覺規矩,不翻身也不踢被,能保持着正卧姿勢一動不動。阿星覺着有趣,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動,她會以為他死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樂到,差點要笑出聲,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認還有生命跡象。
手指收回時碰到了徐雲書的唇尖,阿星又起了別的心思——她只說不動手動腳,沒說不動別的地方。
今晚月色極好,從窗子照進,有一束映在徐雲書臉上。清輝下,他的面龐呈現出一種生人勿進的冷峻。
阖上淺瞳,沒了溫和的目光,徐雲書的氣質完全變了。
下颌淩厲,鼻梁挺而直,如刀鋒削過一般,怎麽看都和他性格不符。
唯一與他貼合的是那張淡粉的唇,清爽誘人,但不會顯得柔弱或女氣。
徐雲書似是被光線驚擾,動了動眼皮。阿星發覺,吹了陣小小的陰風,将窗簾拉上。
黑暗中的臉仍然清俊。
阿星審美苛刻,見過無數帥哥,曾經還跑去看過當紅頂流。可那小男明星卸了妝後跟普通人無異,皮膚還差,全是包裝服化做得好。
徐雲書不同,他長得耐看,初初只覺清湯寡水,沒什麽特點,看多了反而耐人尋味。
阿星有點明白豔鬼們為什麽總愛這一款了。
她無聲地笑,小心翼翼摸上他的嘴唇,沿着唇周流連一圈,指腹下的觸感十分柔軟。
清雲山的水土養人,他的唇瑩潤、彈軟,泛着健康的淺粉色。
輕輕按壓,那瓣唇肉會微微下陷;松手,又會回彈,與上唇發出輕微的啵聲。
阿星像個女流氓一般撫上他的下颌骨,很硬,跟摸唇的感覺不一樣。
她啧啧稱嘆,多麽誘人的男色。
再往下摸,他身上的純陽之氣便散出來,彌漫至阿星周圍。
那氣味很要命,尤其在這靜谧的夜晚,再清淡的事物也被襯得濃郁,何況他的陽氣本就甜澈至極。
阿星禁不住誘惑,原本只是坐着,身體不自覺越俯越下。
好香。
好香……
阿星咽了咽唾沫,強忍着不去吸他的陽氣,心頭像有千百只小爪子撓着,癢得要命。
這麽幹淨的陽氣,不吸的話她還算鬼嗎?
要不來一口?
就一小口,反正他也不知道。從大海裏舀一瓢水,大海會知道嗎?
阿星如此說服自己。
風清月朗,更深夜靜。
阿星攥着床單,徐徐靠近。
距離咫尺,近到能聽見他的呼吸。
離有幾厘米距離時,腦中倏然浮出長舌吊死鬼的慘樣,她瞬間吓到。
對着道士發的誓,不會真的靈驗吧……
阿星到底怕變醜,打消了念頭。
但什麽也不做,未免太不像她。
她端詳着徐雲書的臉,忽地憶起那日吻他的場景。
他生着氣,卻又輕易被她壓在身下。
牙齒合上,一聲不吭,哪怕她吻得如何深也不肯乖乖就範,直到親得久了,才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很低很低的喘。
阿星那會兒只顧着讓自己活命,沒想那麽多,現下回味起來,才倏然發覺道士的美妙。
不吸陽氣,親一親總沒問題,只要她忍着不使用鬼力就好了。
阿星再度俯下身,她的長發垂到他的脖頸,怕撓醒道士,她用手攏起那幾縷不聽話的發絲。
姿勢有點別扭,但她太想親他了。
不遠處的屋外,月光透過稀稀疏疏的秋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草叢裏的小貓打着盹,尾巴盤成一個圈。
往常這樣的夜,她都是孤獨一人度過,歇腳在某處人家,或是游蕩在馬路。這一刻,她忽然找到了夜晚存在的意義。
阿星垂下眸,緩緩覆上徐雲書的嘴唇。
第一下,鼻梁差點和他撞上,她小心調整角度,側着頭重新親上去。
做鬼的時間裏,阿星沒接過吻,上回是為了自保,她不認為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阿星不記得自己生前的事情,猜測自己被男人狠狠傷過,才會這麽厭惡男人。如此算來,她以前是接過吻的,可如果是跟讨厭的人,那忘了更好,一點不值得她想起。
阿星的吻技退步到原點,僅僅貼着,讓他呼出的熱息從他們相觸的唇隙中穿過。
可她忘記自己貼得過于嚴實,熱氣萦繞在唇周,久散不開,凝成薄薄的水霧,讓這個吻多了迷蒙的濕意。
阿星的體溫好像也因此上升了幾分,她慢慢啄着,就着輕微的水汽貼吻。
漸漸,兩張唇都濕了。
她有種飄飄然的感受,明明沒吸陽氣,身體仿佛也變得輕靈。
四肢麻酥酥的,忍不住想要聳肩,由內而外感到愉悅。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作為鬼還會有這麽敏銳的五感,但她确定了一件事,他的嘴唇真的很适合親吻。
或許是她吻的時間過長了,徐雲書覺得呼吸不暢,皺起了眉頭。阿星以為他要醒來,但他沒有,反而因為想要吸更多氧氣,微張開了嘴。
寂靜的深夜裏響起了幾不可聞的水膩聲。
黏糊,又暧昧。
于是,蕭瑟的秋化成情動的春,單調的黑變為甜津津的粉。
阿星滿臉通紅地收回舌頭,她忍得住不吸陽氣,但實在沒忍住這件事。她擡頭觀察徐雲書,他唇上的潋滟提醒着剛才發生的一切。
阿星做了壞事也不心虛,滿意地打量自己的傑作。
變成鬼的阿星心底還是很渴望有人能愛她,她摩挲着徐雲書的臉頰,又親了親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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