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餘生歸你

36.餘生歸你

阿星坐在書桌上，用動作回答徐雲書的話。

高度很适合。

……

期間，阿星和他說着今晚的事：“我去了一趟毛毛家，毛毛已經會在媽媽肚子裏游泳了，特別可愛。”

“然後，還去縣城裏逛了會兒……”

徐雲書分心聽着她講話。

“我跟你說，那邊郊外開了家男模餐廳，有好多帥哥，陽光的斯文的，什麽款都有。”

阿星還在說：“有個肌肉男表演了鋼管舞，特別帶勁，那腹肌，啧啧啧……”

徐雲書氣息沉下。

“對了，他們更衣室就在旁邊，我去看了，十分……”

徐雲書用動作打斷她的話。

阿星接着剛才話題，“更衣室，十分壯觀……”

又被打斷。

徐雲書含糊着聲音求饒：“……你別刺激我了。”

阿星含笑“嗯？”了一聲，問：“刺激你會怎麽樣？”

片晌後，他回答她的問題。

“……我不知道。”

那阿星更想要刺激他了。

她想了想，說：“有一個特別年輕，好像是個辍學的高中生，很青澀，居然是粉色的诶。”

她一句句話将他推向失控邊緣。

徐雲書又惱又委屈。

顫着聲道：“別說了……”

“他不會有我好的……”

阿星提醒：“拉鏈在左側。”

徐雲書喘着氣找到。

“嗯、誰讓你，惹我生氣……”

他用氣聲問：“你喜歡年輕的麽……”

“嗯？”阿星走神了，沒聽懂。

他胡亂地想，她就是喜歡年輕的。

不然怎麽，總對着他的小師弟笑，不止一次，他記得深刻，是兩次。

粉色的、男高中生麽……

他咬住牙，克制着不往下想。

徐雲書低喘着問她：“你最喜歡小九那種年紀的嗎……”

“嗯、誰？”她不在意地問。

徐雲書似不滿意她的回答，從齒縫中道：“……我師弟。”

阿星顧着自己舒服，忘記回答。

徐雲書便以為她默認。

心裏很氣。

快醋得不行了。

她還不哄他。

徐雲書其實一直知道阿星的喜好，只要他願意，他能輕松拿捏住她。

但他含蓄慣了，怕還沒讨到她的喜歡，自己先羞憤而死。

可是這一回，徐雲書不想要臉面了。

在心愛的人面前，那點東西完全不值一提。

……

他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喊道：“阿星姐姐……”

尾音虛浮，音色迷離，因為經歷了一場運動，還啞得不行。

阿星轉身，勾他脖子問：“叫我什麽？”

徐雲書叫不出第二句。

低下頭，不說話。

阿星摸他逐漸熱起的耳朵，調笑道：“怎麽說完還害羞了。嗯？再叫一聲。”

徐雲書不肯。

他的臉皮只夠喊那一次。

阿星吻他嘴唇：“你怎麽這麽甜……”

……

事後。

她笑：“那你今天為什麽突然那樣叫我，就因為你師弟叫了我幾句‘姐姐’麽？”

徐雲書又不做聲，眼神幽怨。

阿星瞄他一眼，揶揄：“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醋勁這麽大？”

徐雲書摟緊了她。

阿星安慰着摸他下巴，和他說好聽話：“我沒去那個餐廳，逗你的而已，你不要不高興。什麽粉的男高中生，都沒有你好，我最愛你了。”

“欸，不能再誇了，你又石更了。”

徐雲書尴尬扭過頭。

月光靜悄悄穿過小窗，照亮床邊一角。

他眼底映出銀輝，有無數溫柔。

阿星的目光停留在徐雲書臉上，突然鄭重其事把他頭掰正。

四目相對。

她笑，他看着她笑。

阿星晃着他肩膀，一本正經地說：“徐雲書，你發誓，把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許給我，好不好？”

徐雲書搖頭，不起誓。

阿星作勢要生氣。

他吻了吻她的唇。

夜色朦胧，周遭悄然無聲。

徐雲書吻了一會兒才開口。

“阿星，”他低低告訴她，“我沒想過入輪回。”

阿星怔了怔，難得說不出話。

最後開心地抱着徐雲書的腰，提議：“再做一次吧。”

月影昏沉，人影纏綿。

今生為道，餘生，全都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