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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舒玉在自己跟前也有七八年了,她了解,舒玉就不是個扭捏的性子。
若舒玉對南琛有意就憑他倆現在合法的關系,抹藥這個活就不會落在她老太婆手上。
南老太太無聲嘆口氣,重孫子今年能不能抱上還難說呢?
南奶奶扶着舒玉慢慢挪到床沿,“嗯,慢慢彎腰。”
眼下,就現在。南奶奶每一次開口對舒玉來說都是在她的淚腺上瘋狂碾壓。
舒玉忍着鼻酸,哼哼唧唧的想解釋。擡眼就看到門外一身黑白豎條睡衣的南琛。
若是昨天早上舒玉可能還會目不轉睛地欣賞一下美男的睡衣秀。可經過昨晚略尴尬的親密行為後,舒玉實在是不知道眼睛往哪兒放。
昨晚車頂燈亮起,透過鴉羽般濃密的睫毛落入他眼底,閃着令舒玉看一眼就缺氧的微光。
而當他挑眉,清冷禁欲的丹鳳眼盯向自己時,卷翹的睫毛撓得她心口又癢又悶。
總之,就是不敢在看他了,尤其是臉。
舒玉的扭捏卻突然讓南奶奶彎了眼睛,叫喚着,心疼起舒玉來也更加帶勁。
“怎麽了,這是怎麽傷得?痛不痛,哎,我還沒進門呢。這阿琛就急着讓我來給你抹藥,看那樣子是真心疼你啊!”
“呵!”
門外的南琛說話了,還是那副清傲的口氣。
“您老還是別那麽多話了,趕緊把活幹了吧。”說着帶上卧室的門。
門一合上,南奶奶明顯發現舒玉的扭捏一下子就沒了。
“哎,別當回事,那小子就是有話不好好說。”
說完這句話,奶奶也沒有在調侃,也沒有再就這些事情調侃,而是真心擔憂舒玉,“這到底是怎麽傷的呀?這麽一大片怎麽還有傷口呀?昨晚這是怎麽了?這是。”
舒玉趴在軟乎乎的枕頭上,心窩也像是被枕頭包裹一樣,輕輕怏怏的。
被家人珍視的感覺真好。
“嗯,小玉,別不說話呀,跟奶奶說說,這是怎麽弄的?是不是南琛那小子沒照顧好你啊,他怎麽沒事兒啊!不應該他受傷嗎?怎麽只有你受傷?”
聽着奶奶急了,舒玉才開口回答:“就昨天思喬打電話說書店樓上的住戶裝修,我們後北牆上那幾個封到頂的書架震裂了幾個。然後我和南琛去書店看的時候,上面的隔板掉下來,砸到了。”
一提起書店的事兒,奶奶回想起北牆那個書架說,“現在算算也有快二十年了吧,當時弄的時候,我老頭子用的是好木頭。可是再好也經不住日日夜夜的滲水返潮。”
“你去年翻修書店的時候我還特意囑咐了你,一定要把這幾個書架換了,”想到舒玉的節儉,南老太太改口,“也怨我當初把店盤給你的時候就應該裏裏外外全部都給你換了。”
“沒事兒哈?我現在不能換讓南琛全都給你換了。”
一聽讓南琛幫忙,舒玉本能阻止,“昨晚他都替我搬書了,他挺忙的不麻煩他了。”
南奶奶嗯了一聲,“他去書店幫忙了?”
“昨天他和我一塊去的,今天早上思喬還跟我說,他幹活特別仔細,把北牆上三層的書全部都弄下來了,碼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中間的桌子上。”
昨晚只是讓他幫着把地下的書撿起來,要不是思喬剛剛拍了照片發過來。舒玉還真想不到他做事情這麽規整周到。把上三成的書全部弄下來就避免了書架斷裂從根本上解決了書掉下來的問題。
當初一聽說舒玉叔叔嬸嬸來尋摸她的事兒,南如沁也想過找個可靠的介紹給舒玉。可一想萬一她在婆家受了個委屈什麽的,自己連替她讨個公道的身份都沒有。左右尋覓着不如弄到自己家來,有自己給她撐腰,看誰敢欺負舒玉,這才連诓帶騙地讓南琛娶了舒玉。
可她大孫子又是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南琛答應得這麽爽快把舒玉娶進來,萬一守個活寡,自己不就更對不起舒玉了。
南奶奶斟酌再三還是想試探一下,“小玉啊,你和阿琛,你們倆有沒有在一塊啊。?”
在一塊兒?他們不都住一塊兒了嗎?
舒玉根本沒有聽清楚南奶奶話裏的隐喻。
南奶奶看着舒玉,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欲言又止。
舒玉知道她有話要問,直接開口,“奶奶,您有什麽話要問,就直接說吧。”
南奶奶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小聲問道:“那個……阿琛自小就比較冷淡,身邊從來沒有異性。”
舒玉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南奶奶是在告訴她,南琛幹淨嗎?
還未等她解惑,就聽她繼續說了下去,“我之前還懷疑過,是不是身體有點什麽病,但男人嗎,你要是質疑這方面的話,肯定會不開心,所以小玉,阿琛沒問題吧?”
舒玉總算明白奶奶在問什麽了,她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
她又沒有跟南琛發生過……怎麽會知道。
可她又不能說兩人啥也沒幹過,只能硬着頭皮瞎編,“挺好的。”
“真的嗎?”南奶奶這會求知欲倒是挺旺盛的。
舒玉只能點頭,“嗯……挺厲害的……”
南奶奶還想說點什麽,突然瞧見舒玉身後的南琛,脫口而出問道:“阿琛,你什麽時候開的門呀?”
聽見南琛的名字,舒玉下意識的轉頭。
瞧見身後的人,舒玉‘噌’的一下挺直脊背。
好了,臉燒的更紅了。
南琛是什麽時候來的?
剛才她說的那番話,不會都被聽見了吧。
她張嘴想要解釋一下,可奶奶還在,她又不能說出口。
南奶奶見南琛來了,輕咳了一聲,十分識趣,“你們小兩口先唠,我去廚房看看。”
說完就麻溜地離開了,半分沒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舒玉現在根本不敢直視南琛了。
開口硬是轉移了話題,“南先生,書店的事情,多謝你幫忙。”
南琛點了頭,繞過沙發走了過來。
随口問了一句:“我厲害嗎?”
舒玉差點被空氣嗆死,紅意從臉上蔓延到了耳根,她壓低嗓音開始解釋,“南先生,剛才那些話,我只是為了讓南奶奶安心。”
南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是問,書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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