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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聞言,南琛睜開了眼,看向前方,看到路邊是有一男一女,那個男的他沒有認出是誰,那個女的,還真的像他老婆呢。
“等會兒路過的時候,車速慢一點,确定一下是不是她。”
“好。”
南琛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舒玉的,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快,紅燈又變成了綠燈。
黑色勞斯萊斯經過的時候,車速略慢,讓車內的南琛得以确認了那個女孩子就是他的妻子舒玉。
那個男的是誰?
他是在車子開過後才記起來是誰.
林宇塵!
這邊的林宇塵對舒玉說道:“剛剛過去的那幾輛車,有一輛是南少的專車。”
還是車隊過去了,林宇塵才反應過來。
舒玉随口問道:“哪個南少?”
“豫州首富南家,也是至唯集團的當家總裁,上次宴會上他露了面的,可惜舒玉姐和喬姐只顧着吃東西,沒有看到南少的風采。”
林宇塵挺崇拜南琛的,覺得他牛逼轟轟,目中無人的樣子很酷。
舒玉記起來了,就是那晚裏外裏被圍了三層,誇張到踮腳都看不見頭發絲的大人物。
“我跟你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什麽首富總裁的,這輩子都不會打上交道,何必去看他?”
林宇塵右手抄口袋,嘴角的笑很勉強,“咱們也都是普通人,南少只是比一般人要好看些,氣場大些。”
“他就算是再普通,也不會跟我打交道。”
舒玉對那位首富家少爺,頂多是對他宴會當晚的排場有些印象,過了這麽些時日早就抛之腦後了。
正如她所說,南少再普通,也不會和她這種普通人打交道的。
她不能說是社會最底層的人,但也高不到哪裏去,認識的,最有錢的人除了好友周思喬之外,便是林宇塵了。
首富家的大少爺與她不在一個世界裏,此生都不可能有交集。
林宇塵笑笑,沒有接話。
他從來沒有看低過舒玉,但不代表其他豪門不會看低舒玉。他知道上流社會這個圈子,都是憑家世,身份地位來說話的。
“車來了。”
林宇塵叫來的皮卡車,停靠在路邊,車上的人下來跟林宇塵打了個招呼,兩人合力地把舒玉那輛歇菜的電瓶車擡上了皮卡車上。
“舒玉姐,現在太晚了,修車店都關門了,明天修好後我給你送到店裏去。”
“謝謝。”
舒玉由衷地向林宇塵感謝,要不是遇到了他,她可能就要大晚上地推着電瓶車步行回家。
林宇塵笑眯眯的,“咱們這麽熟,不用謝了。”。
車子剛被修車的人拖走,包裏的手機響了。
是南琛。
“還沒回來。”
“車子壞路上了,得過一會兒了。”
“在哪?我去接你。”
“就書店北邊第一個紅綠燈路口。”
舒玉還沒挂電話,身旁的少年迫不及待開口了。
“舒玉姐,要不要吃個宵夜,然後我送你回家。”
林宇塵話裏夾帶着點點期待。
“不用了,我不餓,等會兒我老公來接我,你不用大老遠地跑去送我了。”
林宇塵的滿心期盼在聽到舒玉那句“我老公來接我”,便蕩然無存。
如同一盆冷水,淋了他一頭一身。
他忽略了,舒玉姐已婚!
舒玉姐一直都沒有男友,突然間就閃婚,閃婚對象還是個陌生人……
雖說現在他年紀還小,卻也樂意成為她閃婚對象呀,可惜的是,舒玉姐從來沒有考慮過他。
只把他當成弟弟看待。
認識多年,情窦初開伊始,舒玉姐一直是他暗戀的對象。
可惜……終究是一場空。
“那好,車子修好後,我讓人給你送到店裏去。”
林宇塵心裏發發苦,倒也保持着風度,沒有讓舒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謝謝。”
“舒玉姐不用跟我客氣,那先走了。”
林宇塵上車離開,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心底壓抑的苦澀就會爆發,讓舒玉姐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南琛全程都在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當舒玉說出“我老公來接我”那句話時,他都不由自主地翹了翹嘴角,就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的本能反應。
南琛半路換了那輛新買的桑塔納,掉頭去接了舒玉。
一路都很安靜。
男人一只胳膊撐着頭,偶爾皺眉,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舒玉猶豫了許久,才低聲問他:“你沒事兒吧!”
南琛掀開眼皮,屈指在太陽穴的位置揉了揉說:“老毛病了,就是有些頭疼。”
“那……要不吃點藥?”
看了她一眼,南琛唇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行。”
路過藥店,舒玉讓他靠邊停車,自己下車去給他買藥。
從藥店出來,卻見他還是單手撐頭的姿勢,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卻在光影的晃動下愈加深沉。
而後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到了東城名景。
進了家門,舒玉擔憂地問他:“頭還疼嗎?”
“疼。”
說完直接伸手把人摟進了他的懷裏
頭疼,是所有腦力工作者的通病。
特別是,他這種經常廢寝忘食工作的人。
舒玉輕輕推了推他,他卻穩如泰山,似有種撒嬌之意:“我抱一會兒。”
“我會按摩。”
“嗯?”
他詫異擡頭,舒玉解釋說:“以前在美容院打工跟着學了一些,要不我給你試試……”
話還沒說完,男人便拉着細白的手指放到了他的額際,“按吧!”
舒玉坐在他腿上,他靠坐在椅背上,一只手在她腰間摩擦。
這個姿勢,實在是影響發揮。
還沒一會兒,舒玉額頭,頸間便有綿綿汗意,胳膊也開始酸痛無力。
手指尤甚。
南琛閉着目,倒是有些享受了起來。
舒玉咬牙繼續給他按着,一滴汗水不慎滑落至他鎖骨處。
他睜開了眼睛,一雙幽深的黑眸,閃着促狹的笑意,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累不累?”
“嗯。”胳膊酸,手疼。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捏着我的胳膊,目光灼熱:“辛苦了,老婆。”
舒玉不禁面熱。
南琛卻不以為意:“老婆害羞了。”
他微微起身,借着微弱的燈看向舒玉:“可以吻你嗎?”
雖有些不知所措,但舒玉內心并不想拒絕他。
舒玉不回應,南琛卻看明白了。
他低頭和她唇齒相碰。
柔軟的唇,并沒有舒玉想象得那麽難以接受。
她慢慢放松下來,南琛察覺到懷裏人的變化試圖深入。
他剛剛探入,條件反射,舒玉咬住了他的舌尖。
腥甜的味道在嘴裏散開,慌亂松開。
南琛的唇亮晶晶的,他沒生氣,與之面對面的舒玉甚至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她解釋:“我沒有經驗,不好意思。”
南琛用他的額頭輕觸她的眉心,“在這件事上,你不需要有經驗。”
他的眼睛裏有淡淡的笑意,嗓音溫醇悅耳,透着說不清的性感與蠱惑,像極了一種紳士的邀請。
舒玉心上似被什麽撓了一下,砰砰跳動着,臉頰迅速染上一抹淺淡的緋色。
他如同哄小孩那般慢慢悠悠地拍着她的背:“我們慢慢來,不着急。”
舒玉知道和他發生關系在婚姻生活中不可避免,也做好了,他想,自己就給的準備,此刻聽到南琛說慢慢來,當真是松了一口氣。
某紅書婚戀博主小舞君曾分析:
想要維持一段完美的婚姻關系,性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情。
男人走腎,女人走心。
反正,不管走哪裏只要能走到一起就行。
舒心暗自慶幸,自己有幾分豁達,總是能自洽自愈。
面對生活,她并不貪心。
“想什麽呢?”忽然間,肩上一沉。
他的手按住纖弱的肩頭,幫着調轉了方向。
四目相對,突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上心頭。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一時有些慌亂得不敢跟他對視。
舒玉匆匆垂下眼,不再看他。
男人指腹的溫熱熨燙女人微涼的下巴,手指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皺眉道:“這是怎麽了?”
半晌,低着頭的人嘟嘟囔囔回了句,“不小心撞書架上了。”
南琛忍不住挑着眉低頭找尋她的眼睛對視。
那目光讓舒玉真是無地自容極了。
“咱能別那麽冒失嘛!”
南琛聲音裏透出一種失笑的愉悅,順便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寬厚,将舒玉的手整個包住,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手心裏都是細密的汗。
說實話,舒玉還沒完全适應南琛的親密。
“我可以再親你一下嗎?”
臉燙得染紅了眼尾。
舒玉聲音顫了下,“可以。”
南琛捧着她的臉,冰涼地吻落在額頭上。
舒玉愣了愣,怎麽親的是額頭?
但也不好意思提出來。
南琛輕輕捏了捏舒玉的耳垂,低聲道:“把這塊表戴上。”
舒玉認識的品牌不多,但這個表她還是認得的,江詩丹頓的,周思喬就有一塊。
“什麽時候買的?”
“前幾天,送給你得結婚禮物。”
“我都沒送你結婚禮物。”
“不要讓我等太久就是最好的禮物。”
“啊——”
“手伸過來,我給你戴。”
表帶扣上的時候,舒玉才慢慢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臉都要紅炸了!
這人看着嚴肅高冷,耍起流氓比誰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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