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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窗簾的縫隙下滲透進一絲晨光。
裴醒雙臂不太自然地擡離易織年的身體。
即便沒戴眼鏡,這麽近距離抱着個大活人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易織年依舊睡得很沉。
看那小羽毛還伏在空中,伴随着她呼吸的頻率左右飄蕩着,完全沒有要降落的意思就知道,她這會兒可能還在哪個夢境裏品嘗她愛吃的美食。
裴醒只猜對了一半。
易織年的确夢到了前段時間讓她流連忘返的炸豬排。
不過炸豬排并不是她此刻夢境的主角。
主角是裴醒。
夢裏她又回到了大學課堂上,因為遲到了,偷偷從後門溜進教室,坐在最後排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是為了買炸豬排才遲到的,本來想留到下課之後再吃,可是炸豬排的香味一直往她的嗅覺裏鑽,口水根本控制不住。
她在心裏默念着,只吃一口就吃一口,肯定不會被裴老師發現的。
就在她埋頭咬了一口炸豬排薄脆的外殼時,熟悉的點名聲從前方傳來。
“易織年。”
易織年動作一僵。
裴老師那四只眼睛果然好使啊。
這麽遠的距離還藏得如此隐蔽,都被她逮了個正着。
“易織年。”裴醒繼續在點她的名字,“你怎麽在課堂上吃東西?”
好兇啊……不管了。
易織年心想,既然都被發現了,橫豎也是被罵,還不如撒開了吃。
之前還藏着掖着,這會兒直接端到了明面上來,享受着剛炸出來的美妙口感,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見易織年越來越放肆,裴醒往她的方向走。
嗒嗒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
壓迫感也越來越重。
越有壓力易織年就越有動力,低頭吃得更加賣力。
快點!要趁着大魔頭殺到之前全部吃完!
可是,今天的炸豬排真奇怪。
肉質也太結實了吧,無論她怎麽咬就是沒有實實在在吃入口中的滿足感。
怎麽回事啊?他們家的炸豬排不是這個水平啊,是不是她自己牙口不好了?
易織年吃得腮幫子發痛的時候,一只手扣在她的腦袋上。
她緩緩擡頭,和正居高臨下看着她的裴老師對視。
裴老師沒戴眼鏡,看着有點陌生,那雙桃花眼裏帶着些疑窦,問她:
“易織年,下口挺狠的啊。裴老師好吃嗎?”
裴老師好吃嗎?
易織年“啊”了一聲,反問:“我吃的是炸豬排啊,怎麽成裴老師了?”
面對這意外的答案,裴醒“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易織年,你好好看看,你咬着誰呢?”
裴醒這句問話仿佛一道金光,砸進了易織年的腦袋裏,讓她一瞬間破開了夢境的殼,回到了現實之中。
“嗚嗚?”
易織年想開口,發現自己說話含糊不清的。
再一看,自己正擠在裴醒的懷裏,将她的胳膊當枕頭。
裴醒的睡袍早就被她蹭得亂七八糟,衣襟松散,漂亮的鎖骨被易織年又咬又磨,留下一片鮮紅的印子和隐約可見的水痕。
易織年有點懵,眨巴眨巴大眼睛,問:
“裴老師,為什麽你會在我床上?”
裴醒神色略微凝滞了一會兒,翻身,整個人正對着易織年,優雅地微笑道:
“易織年,你好好看看,究竟是誰爬上誰的床。”
易織年低頭看,正好和粉紅小豬的小豆眼對視。
想起來了,昨天裴老師冒着大雨回來陪她,後來,她将自己的床讓了出來。
所以,的确是她主動跑到了裴老師的床上……
以為在吃炸豬排,其實吃的是裴老師的鎖骨?
裴老師鎖骨上鮮紅的一片,那是……被她種的草莓?
她居然在裴老師身子上這麽肆無忌憚留下了痕跡?
易織年擡起震驚的雙眸,發現自己和裴老師的鼻尖幾乎挨在一塊兒。
易織年:“!”
立刻連滾帶爬直接蹦下床,在床邊立正站好。
“對不起對不起!我昨晚起夜回來,迷迷糊糊的上錯了床!”
裴醒:“幸好是上錯到你裴老師的床,換成別人的話,還沒戀愛的小易同學不是得吃虧了嗎?”
“裴老師,你還笑話我……”
易織年小臉已經是火燒火燎一般的熱。
難以想象自己是怎麽在裴醒鎖骨上胡作非為的。
而且,裴老師的皮膚也太白了吧。
弄出來的小草莓落在她身上就像個傷口,鮮紅到刺眼。
所以,她夢裏一直在咬裴老師的鎖骨,難怪咬不動。
不對,這不是重點。
易織年擰着眉頭蹲到床邊,小心翼翼又極其正經地說:“裴老師,我能仔細看看麽?有沒有咬得太用力,讓你受傷。”
生怕表情有點不對勁,那會讓已經很尴尬的場面更加旖旎的,易織年神色嚴肅得就像要鑒別文物。
裴醒本來已經穿好了睡袍,聽到她這麽說,眨眨眼,問道:
“你是想讓我再脫了?”
易織年:“……”
是這麽個意思,可是裴老師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奇怪?
“我就看看,有沒有被我咬破。”
裴醒很大方地松了領口。
易織年湊上來仔細觀察。
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顆“草莓”。
在今天之前,讓她猜一萬次,她也絕對猜不到這第一顆“草莓”居然種在裴老師身上。
還是個巨型草莓……
倒是沒有被咬破,但在紅痕附近有好幾個牙印,牙印甚至延續到裴醒的肩膀附近。
易織年順着牙印往睡袍裏面找,指尖挑起布料,想看看自己究竟做了多大的孽。
裴醒提醒道:“易織年,你再往裏伸,睡袍就要掉了。”
易織年像只受驚吓的小貓,立即縮回了小爪子。
“我是想看看我都幹了些什麽嘛,得心裏有數。”
易織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上了床,雙膝跪在床面上,伏在裴醒面前,內疚地戳戳裴醒的手背說,
“裴老師,痛不痛?怎麽也不叫醒我,就由着我亂來啊?”
裴醒濃密的睫毛輕扇着,“看你吃得那麽投入,怎麽好打擾?誰不知道易織年最愛吃?”
“可是……”
裴醒指尖點在易織年軟軟的嘴角上,往外輕扯,在錯愕的表情中露出白白的牙。
“兩排小牙長得多好看,整整齊齊的,難怪牙口好。”
看裴醒是真的沒生氣,字裏行間盡是體貼,易織年心裏暖呼呼的,也開始放肆了。
“一定是你這山莊的床太大了,不然昨天晚上我發現床上還有個人,一定會吓醒的。”
裴醒:“嗯嗯,反正都是我的錯。”
裴醒嘴上吐槽易織年,看着她笑的眼神裏可半點沒動氣。
易織年還是有些擔心,“裴老師,你今天衣服領口,能遮得住麽?”
裴醒:“遮不住啊,必然遮不住。要是有人問起我就實話實說,是被易織年咬的。”
易織年:“!”
裴老師,你就是個壞心眼!
雨下了一整夜,就像某種不安的預感。
今天遠哲的入學考試就要放榜,陳幻和陳幼一起坐在電腦前,等着查詢頁面更新。
九點整。
陳幼淡定地輸入姓名和身份證號,陳幻正在調整呼吸,還沒做好準備,陳幼半點沒猶豫,直接點擊了“查詢”。
陳幻:“哎?”
都不用來點祈福的儀式感?直接就點?
考試結果随即彈在她們眼前。
語文120分
數學120分
英語120分
陳幻捏着陳幼肩膀的手指倏然抓緊。
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系統出錯了,怎麽成績都一樣?
陳幼“嘶”地一聲,“陳幻,你勁兒也太大了。淡定。”
陳幼的鼠标繼續往下滑。
物理100分
政治100分
歷史100分
地理100分
生物100分
又是一水的“複制黏貼”。
總分:860分
拉到底,一個大大的綠色的“通過”二字,附加可愛的撒花圖案。
陳幻:“這是什麽?這是滿分?全部滿分?”
陳幼不鹹不淡地“昂”了一聲,“是滿分,全部滿分。不過也沒什麽好驕傲的,初二的考試而已。”
陳幻這下回過神來了,用力搓了陳幼腦袋兩下,“那你之前還愁眉苦臉說什麽‘不好說’,我還以為你沒考好呢,結果就這?”
陳幼雙臂抱在胸前,不以為然地擡了擡眼皮。
“因為題目簡單,感覺一大半的人都會得滿分。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後錄取誰還不一定,所以我覺得‘不好說’。”
陳幻:“?”
考試的卷子陳幻後來也看了,好幾題她都答不上來。
雖說她已經畢業多年,知識退化,答不上來很正常,可這難度也不至于一大半人都得滿分吧?
陳幻:“你是不是在逗你姐玩呢?”
陳幼疑惑地看她,似乎在看她哪有“好玩”的跡象。
“行了你,別跟這兒凡爾賽了。”
陳幻總算松了口氣,不用絞盡腦汁思考要是陳幼考不上遠哲,她還能去哪所學校求爺爺告奶奶。
陳幻特別開心,單臂用力摟了陳幼一下,笑道,“大好的日子,想吃點什麽咱們這就安排。再帶你去買點東西,上學的裝備得給你置備齊了。”
陳幼:“別總出去吃,貴,家裏吃點挺好的。上學的裝備還需要買什麽啊,我都有,又不是第一次上學。陳幻,你得會過日子。”
陳幻已經習慣了。
不就是每天一次被妹妹當女兒訓罷了,她現在心情好,不跟小鬼計較。
馬上就要月底,租房的期限就要到了,陳幻将最後一波零碎的家當搬完。
白境虞的房子挺寬敞,她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空空蕩蕩的,陳幻和陳幼的行李一搬進來,逼仄了很多。
陳幻知道白境虞住慣了大房子,怕她磕磕碰碰,便規劃着高效收納,将所有閑置的物品都收了起來,表面上半點看不見。
白境虞之前還納悶,“你們行李呢?還沒運過來?”
陳幻一按,電視機邊上的隐形櫃門彈開,裏面整整齊齊擺滿了物件,收納功能無比強大。感覺把陳幻那輛和公交車一般高的林肯拆吧拆吧,都能全部塞進去。
白境虞:“行啊,改造得挺好。”
她點了點陳幻右手手背上的紅痣,“很能幹。”
陳幻回頭看一眼,陳幼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收拾東西,應該沒聽到。
白境虞拎了拎陳幻的耳朵,“做賊心虛說的就是你。”
陳幻也不是心虛,只是覺得陳幼年紀還小,不适合過早接觸成年人的世界。
況且她還是個小女孩,要是被她看到女同性戀的私生活,影響性格形成的話,感覺挺霸道的。
最近陳幼夜裏似乎睡得不太踏實,老起夜,她那卧室還沒衛生間,得出來上廁所。
每晚陳幻和白境虞都提心吊膽聽着門外的動靜,連帶着動作幅度都消減了不少。
有時候白境虞受不住了,了解她的陳幻會提前将她的嘴捂住。
被捂着嘴的白境虞擡起濕漉漉的眼眸看她時,眼神都不一樣了。
原來白境虞還喜歡這種方式。
意外有新的收獲。
白境虞指尖在陳幻的耳尖上流連了一會兒,便要出門了。
“晚上九點來接我。”白境虞穿鞋的時候說。
陳幻看着她一個吻都沒有就這樣離開,忍着發癢的心思,應了一聲“好”。
白境虞走了,陳幻拿出手機走到陳幼房間裏,問她:
“明天你有空嗎?跟我一塊兒去拜訪一下我老師。”
明天是舒泉搬家的第一次聚會,邀請陳幻過去玩。
舒泉的原話是:“你想帶誰來都可以。”
其實陳幻是想帶着白境虞一起去的,但這周末白境虞要回她爸那邊,她爸那頭有個飯局要她露個臉,估計沒空。
不過陳幻本來也是傾向于晚點讓她和舒泉再見面的。
不久前,白大小姐才對舒泉這個突然出現的,且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吃了好大一頓醋。
要是去了,當着姚老師的面弄出點什麽事來,刺激到姚老師,那可真完蛋。
白境虞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很飄忽,有時候知書達理還會照顧別人,姐姐氣場全開。
有時候一句話不得她老人家的心,不是上手擰就是給人栓架子上,用揍人來撒氣,還要到局子去撈她……
白女士過往過于魔幻的行事風格,讓陳幻不敢冒險。
還是等過段時間,找機會幾個年輕人私下多聚聚,再帶上白境虞吧。
陳幼單手搭在還沒整理好的小紙箱上。
“下周才開學,這周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陳幼說得一本正經,還挺乖。
陳幻想起第一次在覽村見到陳幼時,渾身帶刺,不把人紮得發痛她難受。
那時候很難想象,自己能将這小鬼順利撿回家,相處得還挺像模像樣的。
“你幫我看看帶這些禮物行不行,有沒有遺漏的。”陳幻将打開了備忘錄的手機遞給陳幼,“左邊這列是我的禮物,右邊是你的。”
陳幼伸手去接,“你都為我準備好了禮物?挺有心的……”
陳幼手肘往前伸的時候撞到紙箱,紙箱本來就擺在邊緣,這麽一撞砸到地上,一堆的筆記本全都撒了出來。
陳幻:“毛手毛腳,你繼續看,我給你收拾。”
陳幻将散落一地的本子抓回來,正要将牛皮筆記本合上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過,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麽?日記本?
不是吧,誰會用這種商務牛皮本當日記本啊?
可是這密密麻麻都是“陳幻”兩個字。
這小崽子罵她呢?
陳幻真不覺得那是陳幼的日記本,可看着看着,發現,還真是……
陳幻越看越不對勁。什麽黑老大,什麽養老,什麽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她是應該為虎作伥,還是坦白從寬?
還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什麽啊,這什麽跟什麽啊!
陳幻黑着臉對陳幼說:“事先說明,我不是偷看你日記,但是……你在寫什麽亂七八糟的?”
陳幼輕嘆一聲,坐到陳幻對面,面色深沉道:
“既然你都看見了,咱們就趁機把事情說開吧。”
陳幻:“……”
小時候她但凡幹點壞事,被她媽發現了,她媽就是用相同的語氣讓她坦白從寬。
陳幻都氣笑了。
“不是,陳幼,誰是道上混的啊?你這腦子能不能想點兒正常的事?我是設計師,給人裝修房子的設計師,憑自己的本事賺錢,我哪點像不務正業了?而且你還不負卿……你不負哪門子的卿?”
面對陳幻連珠炮般的攻擊,陳幼依舊很淡定,喝了一口手邊的茶。
“是嗎?那催錢是怎麽回事?你和白姐姐又是怎麽回事?沒關系,我已經想好了,咱們是姐妹,骨子裏流着一樣的血,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向着你的。”
陳幻捂臉。
真沒法說了。
她直接拎着陳幼的後領子,将她塞進了車裏,風馳電掣,把她帶到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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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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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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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