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過度

第22章過度

在現世蘇醒的我，坐在床上盯着懷裏的蝙蝠電腦發呆。

為什麽……

從來沒人告訴我可以帶回異世界的東西？！我這是錯過了多少？

可惡，早知道我起碼能帶些照片回來！

揉着發疼的肩膀，我起床，怨念滿滿的去洗漱。

“咚咚咚咚，姐～姐～救命～”室友在門外撓牆，那動靜簡直就像是一只被關門外的大貓。

“樂琪，你發什麽神經？被人踩到貓尾巴了？”我圍着一條浴巾，無奈的去給人開門。

“我卧室裏衛生間壞了，我不想出去……”樂琪視線在我裸、露的兩邊肩膀上來回巡視，“昨天過得不錯？我怎麽沒發現你出去了？”

“就憑你怎麽可能發現得了？”我笑着推人，“你不急嗎？”

“對哦！”樂琪匆忙的往衛生間跑。

在我坐着寫字臺前翻動蝙蝠電腦查看裏面到底放了多少東西的時候，樂琪一臉八卦的跑了過來。

“能見見你的男友們嗎？”樂琪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只好奇的大貓，“我只想見見長什麽樣，照片就行！咦，你換電腦了？這電腦真酷，舊的能借我兩小時改個論文嗎？我電腦上午剛剛拿去維修起碼要晚上才能拿回來，我明天交論文。”

“可以啊，你拿去用……等等，要交論文了？要寫什麽內容？”我一臉的茫然，記憶裏沒有絲毫相關的存儲。

樂琪無語的看着我，“你，最近都忙着勾搭小帥哥們去了對吧？”

我聳肩，對此不發表評論，相比起平淡安穩的現世，那當然是波瀾壯闊的新世界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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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為什麽要加‘們’？”我黑線，我哪裏暴露了？

樂琪伸手指我兩邊肩膀，“一邊一個，你的小狼狗們牙齒形狀不一樣，我眼睛可是非常好的！”

我揉着有新一些的齒痕的肩膀嘆氣，鬼知道傑森為什麽連這個都要跟迪克比，迪克是洩憤，傑森純粹是找茬，所以不怪我後來把傑森折騰得很慘。

“身材如何？”樂琪表情帶着幾分詭異。

“腹肌、胸肌、人魚線。黑發、藍眼、大長腿。”我舔了下犬牙，“美味，特別是哭唧唧的時候。”

樂琪虛着眼推開我，“啧，你個看漫畫入迷的家夥，到底怎麽在現實裏約到這種美人的！”

暫且不提格瑞跟室友嘀嘀咕咕自己的風流韻事，這邊阿卡姆世界，出現了一個異常的通訊。

蝙蝠俠接收到了來自異世界的呼喚，在花了不少時間解析之後，蝙蝠俠召集了正義聯盟跟複仇者聯盟，商讨是否回應。

“不是異世界的你嗎？為什麽不能回應？”第一個投了的就是綠燈俠，他信任蝙蝠俠的選擇。

“是小夜翼格瑞那個世界的蝙蝠俠不是嗎？為什麽這麽警惕？”閃電俠雖然沒見過格瑞，但是對她印象很好，單只格瑞救了傑森還解決了小醜，閃電俠就對她好感點滿。

“就因為是我，所以才需要警惕。”蝙蝠俠表情不太好，他之前可是打算把格瑞留在這個世界，而格瑞到底實施了沒有，有沒有可能在兩個世界往來，都是未知數，“誰也無法保證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會是什麽情況，格瑞說，她離開原來的世界，起碼已經過去了十年。”

是的，格瑞被世界扔去頂缸缺失的理查德格雷森的時候才十幾歲，而現在二十多歲，大學都快畢業的格瑞，完全無法想象性轉夜翼世界到底過去了多久。

“等等，什麽夜翼格瑞？什麽失去孩子？”剛剛給小奶蛛換了全套裝備，還把人安排到斯塔克實習的托尼表情嚴肅的打斷對話，“你們找我們來，不打算把話說明白嗎？”

“我之前收留了異世界的夜翼，她是幽靈，現在，她所在世界的蝙蝠俠找上門來了。”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透露出足夠的訊息，誰也不想面對一個發瘋的蝙蝠俠。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是失去傑森的時候蝙蝠俠多麽失控有目共睹，而現在死去的是蝙蝠俠最初的搭檔，‘黃金男孩’夜翼，那麽，更加年長或許已經失去更多的蝙蝠俠到底是什麽狀态，恐怕要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現世，跟導師溝通許久，準備就緒拿到一堆書單的我趴在桌子上盯着圖書館借出來的書。

“要命了，一本都不想看！”

憤憤不平的捶桌子，我幹脆關掉電腦上床睡覺。

論文？什麽論文，反正還有時間，借着時間差去異世界寫也一樣。

入睡之後再次醒來就會出現在異世界，附身于宿主，或者靈魂本體以實體幽靈的形态出現，不會有其他選項。

但是，這次，稍微出現了一點意外。

有人進入了我的夢境。

在出現在新世界之前，我前往新世界的期間，一直淺淺睡眠的我，偶爾是會做夢的。

而現在，有人被卷進了我的夢境。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瞬間我就了解了現在的情況。

正義領主宇宙，白色超人統治下地球。

克拉克低頭看着自己的制服，嚴肅的表情帶上了幾分茫然，他制服為什麽會是這種顏色？

我穿着夜翼的服飾站在空中，第一次顯露幽靈的天賦，漂浮。

‘身為幽靈現實情況卻是不能飛、不能穿牆，殘念。’

一閃而逝的清醒被巨大的憤怒籠罩，我看到了蝙蝠俠的屍體。

被折斷脖子的蝙蝠俠的屍體，誰幹的？！

白色的超人看上去比我還茫然，在我的視線緩慢而犀利的盯上他之後，明顯看到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絕對是多年被蝙蝠家族的人各種‘呼喚’理智而造成的習慣。

【“蝙蝠俠跟神奇女俠的葬禮之後，是超人跟神奇女俠的婚禮預告……”】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新聞通告。

“什麽？”克拉克滿頭問號，“我喜歡的是路易斯啊？雖然我還沒追求她。而且女俠她有喜歡的人，她跟蝙蝠結婚都比跟我結婚可能性大。”

【“超人跟神奇女俠共通發表新聞，希望停止戰争……”】

新聞的聲音還在繼續，聲音卻越來越模糊，我不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思維占據上峰，夢境開始改變。

“你殺了蝙蝠俠……”這個認知很奇怪，正确率一半一半，但是我卻并不認為它錯，那麽，只有一種可能，蝙蝠俠不是超人殺死的，但是的确跟他有關。

“我沒有殺人！我怎麽可能殺死蝙蝠俠！？”克拉克下意識的說完卻開始沉默，大量的陌生的情感在心底湧現，“布魯斯為什麽不能一直堅持我做的是對的？”

克拉克不認為布魯斯會這麽簡單的死去，就算夢境混亂了他的記憶跟情感，他一樣對蝙蝠俠的屍體沒什麽實際感，甚至在想布魯斯要是知道自己夢到他的屍體，會不會嫌棄的看他一眼然後直接無視。

夢境中的我跟克拉克都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表面上的我們在因為蝙蝠俠的死亡而争吵，他沒發現我不是他們世界的夜翼，我也沒發現我并沒有來過出現在夢境中的這個宇宙。

內裏的我們甚至跟見到朋友吵架的普通人一樣，茫然的想插話勸架，卻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争吵迅速升級，暴怒的白色超人抓着我的頭直接撞向了一旁的牆壁。

倒地的夜翼頭上不斷湧出鮮血，劇烈的疼痛喚醒了我的理智。

“……克拉克，你居然想殺我？”要命，這哪個世界的克拉克？給我等着，等我離開夢境，絕對要追到他的宇宙去把人揍一頓，讓克拉克見識一下沒被劇情殺的我到底有多強。

克拉克手足無措的看着說出最後遺言就失去生命的夜翼，“不，不，迪克！我的天吶！不！”

“我做了什麽？！”克拉克崩潰的跪倒在‘夜翼’身邊，他不遠處是‘蝙蝠俠’的墓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清醒就被排斥出夢境的我摸了摸自己不多的良心，希望克拉克醒來的時候別記得太多，尤其不要記得‘劇情殺’殺我一次。

可憐的家夥，誰讓你跑我夢境裏來的，不知道我的夢是最稀奇古怪甚至有可能是預知‘黑暗宇宙’的‘誕生’的嗎？

我可是巨噬細胞，抑制力的代行者。

被吐出世界通道之後，我躺在地上不想動，就算是發現自己複刻了一部分夢境裏的傷痕，我依舊不想動。

因為對我來說，除了現世之外的世界都可以算是夢境，所以一旦我認為自己真的受傷，夢境通道裏受到的傷口就會成真。

好困……

至于傷口，反正現世蘇醒就會沒事，随便啦……

哥譚的天空總是陰沉沉的，夜晚的哥譚似乎比隔壁大都會還黑暗。

而現在，阿卡姆世界的哥譚開始下雨，似乎是世界為了自己受傷的孩子哭泣。

“格瑞？不！格瑞！”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我家的蝙蝠俠的聲音。

對，就是我身為性轉夜翼時期的蝙蝠俠，就算都是布魯斯，我也能輕松的分辨出每一個布魯斯，更何況是我陪伴多年的搭檔。

“……B？”我睜開眼睛，“為什麽十年過去了你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