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羞澀

第60章羞澀

“傑森？小傑森？”我詫異的看着這個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間的男孩，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重逢。

所以，我之所以會在這個世界出現，并不是這個世界真的發生了什麽無法改變的事情，而是因為我來過這裏嗎？

阿卡姆騎士的存在或許是悲劇，但卻有一個最簡單不過的解決方式，随便什麽存在給蝙蝠俠透露一點訊息，蝙蝠俠自身就足夠解決一切。

而我會唐突的出現在這個世界，第一，我需要一個恰當的機會恢複身為夜翼的記憶，第二，世界需要我正式确定防禦細胞的契約。

傑森是附帶的那個福利。

或者說，簽約費。

阿卡姆騎士世界跟性轉夜翼世界都是抑制力給予的簽約費，我當然知道我印象裏的抑制力就是我所在的現世的世界意識，我只是習慣這麽稱呼我家大BOSS，連被世界拐走的防禦細胞都有各種福利，我這種天然誕生的防禦細胞自然從出生開始就備受關注，不敢祂并不在意我在現世的各種牽絆，祂只給予‘力量’，真正意義上的‘力量’。

“你別給我說你忘記了！”傑森這次是真的炸毛了。

“那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以我多年惹毛弟弟們的經驗發誓，晚一秒都會出現世界大戰，“我只是很驚訝，也很幸運。”

“對于能再次見到你，并且救下你，我覺得很幸運，傑森。”

我從沒有如此慶幸我是防禦細胞，能在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改變一切。

“我并不想後悔把你帶到布魯斯面前。”雖然知道傑森成為羅賓是傑森自己的選擇，而這個世界傑森加入韋恩家的時間要早那麽多，迪克跟傑森之間的關系也并沒有鬧僵，但我還是當心是因為我的插手才造成阿卡姆騎士的出現，紅頭罩再痛苦也只是一天，曾經使用過阿卡姆騎士這個身份的我非常清楚為什麽至今傑森都沒有向我取回他的‘情感’。

“你後悔遇見我了？”傑森咬牙切齒。

“別胡說。”我翻個白眼，站起身，伸手抱住這個逐漸長高，很快就會比我壯實比我高大的男孩，“我從不後悔遇見你，也不後悔将你引到布魯斯面前。”

“成為羅賓讓我至今無法擺脫蝙蝠俠，但是我不後悔成為羅賓，也不後悔成為夜翼。”我跟迪克一樣，有過徹底擺脫布魯斯的想法，換一個城市，換一個代號，并不僅僅是因為我知道理查德格雷森會成為夜翼，我從不被命運裹挾，而是能創造命運。

傑森眼神退縮，難得的猶猶豫豫，“我也沒後悔，你讓我認識布魯斯跟迪克，我很高興，那是我最美好的記憶。”

“我錄音了。”我平靜的給與答複。

傑森的表情裂開了，“理查德格雷森！”

“剛剛全員在線，特別是布魯斯跟迪克。”我淡定的點開蝙蝠電腦的運行程序，這裏可是蝙蝠洞，什麽時候沒有錄音跟監控啊，是傑森自己沒想到，不關我的事哦～

“……”傑森的體型快速充實，肌肉紮實的一米八多的大漢紅頭罩再次出現，黑頭頭表情猙獰，“該死的迪克，你給我去死啊！”

滑溜得跟泥鳅一樣，我飛速逃離傑森的攻擊範圍，對傑森抛了了飛吻。

“我愛你喲～甜心。”

果斷從暗道開溜，我瞬間關閉安全門，把惱羞成怒的傑森關在門外。

腳步自然的出現在韋恩大宅頂樓，然後爬上屋頂，這個地方傑森絕對不會找過來。

“你絕對臉紅了。”迪克不知道什麽時候找到了獨處的機會，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通訊頻道調侃。

“別把對自己的了解用在這種時候。”不止傑森會害羞啊，我也會啊，不要因為我平常坦誠得不像是蝙蝠俠家的人就輕易給我弄上奇怪的印象。

“你居然真的臉紅了？”迪克語氣透着稀奇，“我以為你比我要更……嗯，更好？”

“我也是理查德格雷森，迪克。”我輕笑，“無論經過多久，成為羅賓的那段時期總在影響我。”

迪克瞬間噤聲，他在生氣。

“不過迪克，我從來沒讨厭過這一點。”我跟迪克最大的分歧恐怕就是這個，“我的确想擺脫布魯斯的影響，但是我從來不會因此而真正遠離，我不讨厭他的影響。”

“我們能不讨論這個嗎？”迪克艱難的中止話題，他不想跟我吵起來，而這個話題實在太過微妙，夜翼這個稱號的出現就已經表明了我跟迪克的态度，我們想獨立于蝙蝠俠之外，無論理由是什麽。

我仰躺在屋頂上，“哇哦，我那個世界的屋頂是我用機器人打掃的，因為我經常往這跑，所以每天都有定時打掃，這個世界不會是你經常往這跑吧？”

的确偶爾會往屋頂跑的迪克笑出聲，“鳥總要有個曬羽毛的地方。”

“你給阿福增加了工作量。”我假模假樣的指責，“要我制作幾個打掃機器人嗎？”

“家裏有。”迪克笑個不停，“總不能真讓阿福一個人打掃那麽大的莊園。”

“傑森他們不知道？”這才是最有趣的，蝙蝠家內部沒有秘密，就算是提米，他那一倉庫的私貨被曝光之後，傑森立志于銷毀跟自己有關的東西，然後他發現這東西變成了人手一份。

迪克聽上去把巡邏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點，“他們不知道，偶爾，也要有點我自己的私人空間。”

真想找是可以找出來的，布魯斯喜歡躲自己卧室旁邊的書房，迪克喜歡上屋頂，傑森喜歡圖書館，提姆暫時沒發展出這種喜好，不過他經常流連屬于他的那間電腦房。

蝙蝠家這群控、制、狂難得體貼的給彼此留下了獨處的時間，至于阿爾弗雷德，沒人會拒絕他的，不然你以為這樓頂的房檐是誰打掃的？

“你會跟我回來，我有點意外。”迪克在跟我閑扯半天之後，終于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嗯？”我應了一聲，似乎沒聽懂。

“別裝傻，你雖然把這個世界當做你穿梭的錨點，但是你并沒有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意圖，你甚至至今不想回你的世界。”迪克犀利的指出我行動的漏洞，我絲毫沒有打算隐瞞的漏洞，“你在逃避什麽？”

我伸手擋住微弱的陽光，哥譚難得有大太陽，大多時候都是跟現在這樣的陰天，“我沒逃避，只是不想回來。”

從阿卡姆騎士世界離開之後，我的任務世界都是跟正義聯盟有關，或者說跟蝙蝠俠有關的世界，不奇怪嗎？因為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想讓兩只老蝙蝠領着一群你的前女友軍團去找你嗎？”迪克對我的前女友軍團都有目瞪口呆的表現。

“請叫他們閨蜜團，謝謝。”我表示我狩獵範圍真沒那麽廣，在我的世界裏，我真的還算克制。

“你不想增加跟我們相關的牽絆？”迪克對此非常困惑，他絕對不是這種患得患失的人，連成為夜翼這種事情，他都非常的堅決。

“啊，我只是在考慮要不要邀請你們，你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包括我那個世界的所有人，參加一份007沒有休假的工作。”我語氣随意，“順便，你給我把全通訊關掉，謝謝。”

只有我跟迪克兩個人的通訊頻道裏瞬間冒出來好幾個人的聲音，很明顯，這個只有兩個人的群裏多出來不少幽靈成員。

“這可不是我的錯。”迪克嘀咕了一句，“你可以直接邀約。”

接到暗示的我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是現在，也無需現在考慮。”

點擊臂甲，把頻道內的成員一個個丢出去，包括布魯斯。

最後一個成員發出小心翼翼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像是落水的貓咪，“你不會把我也丢出去的對吧？”

“再見。”果斷把套話的混蛋也丢出通訊，我揉了揉帶着內置耳機的耳朵。

真是的，直接問我也回答了，至于把迪克頂前面問，一群人在後面偷聽嗎？

關于我沒回性轉夜翼世界的事情，這個世界的蝙蝠們或許不理解，但是我知道，兩只老蝙蝠，包括我那邊的那些同伴絕對理解為什麽，他們只是樂于看這個世界的迪克他們的笑話。

我并不是不回去，只是單純的在以為再沒有機會回歸之後，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在我意識裏，我成為夜翼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而現實是，那個世界最多過去了三天。

然後，我該怎麽面對我‘假死’之後，一群人發現我詐屍的事情？

更何況，如果被發現我的‘假死’僅僅建立在我依舊有生命，現在是活着的情況，而我當時的确可以算是死亡了？

這才是我不想回去的原因啊，用我被扣押的用做後手保障的‘情感’發誓，我家老蝙蝠絕對還等着秋後算賬，這家夥記仇能記十多年！

我表情沉痛的拉下衣袖遮蓋住早就習慣扣在手臂上的臂甲，非常認真的思考，怎麽回去才能不被一群人圍毆。

算了，其實不回去也沒什麽關系的嘛，現在性轉夜翼世界跟阿卡姆騎士世界時間同步了，有什麽事情他們都能交流，回不回去也沒什麽大不了？

格瑞已經從現世知道可以邀請家屬成為防禦細胞或者自己的輔助者這種操作，然後看到了超英們到底多受世界歡迎

所以她只是單純的擔心自己回去會挨揍，能讓夜翼下線，你說她到底幹了什麽？

夜翼其實很強，別被那什麽奇奇怪怪的死法給忽悠了！真沒有弱到連稻草人、謎語人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