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源頭

第68章源頭

哥譚一如既往陰沉沉，就像是提姆的心情。

在韋恩集團的提姆從辦公桌上走了出來，透過落地窗無意識的看向窗外，至于想什麽，提姆什麽都沒有想。

發了一會呆，提姆神色低落的準備繼續去處理文件，卻在收回視線的時候在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小醜’，長着自己的臉的‘小醜’。

提姆瞳孔猛的收縮，人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一步，強硬的強迫自己站住，再次看向玻璃。

那上面只有提姆自己蒼白的臉，并沒有小醜，也沒有長着提姆臉的‘小醜’。

“這可有點麻煩。”在韋恩集團頂樓，我坐在地上，腿上的電腦正實時播放着提姆的反應，手裏盤着一枚圓形的透着不詳的綠氣的石頭。

伸手點在提姆蒼白的臉上，我感慨，“要怎麽才能把你偷出來呢？”

說歸說，我還是利落的消失在韋恩集團天臺，确定提姆會對小醜病毒産生反應，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現階段沒有跟蝙蝠家的人對線的打算，畢竟我這次的身份，有點微妙。

空無一人的天臺唐突的出現一個身影，黑影看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天臺皺眉，伸手摁住耳機，“夜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你确定這裏剛剛有人？”

“我确定。”在宴會上的布魯斯帶着迷人的笑容将身邊的女伴打發走，“剛剛韋恩集團出現了小醜粒子。”

“你TMD還沒辦法治好那個笨蛋嗎？”

非常唐突的，一個暴躁的聲線插、入了這次對話，紅頭罩煩躁的用槍對準踩在腳底下人的腦袋，一槍擊暈，雖然是橡膠子彈，這麽近的距離沒變成植物人算他運氣。。

對于傑森的質問，布魯斯眼底露出幾絲疲憊，很快就恢複布魯斯該有的表情。

“夜翼，查查四周有沒有小醜的跡象，特別是集團內部。”

“布魯斯！”夜翼低聲咒罵了一句，“我們全天監控着提姆，你不能……”

“我們不能冒險。”布魯斯冷靜的安撫自己暴躁的孩子們，“正因為我們不能冒險，才必須檢查一遍，沒人會希望看到那一幕。”

沒人希望看到提姆變成下一個小醜。

“夜翼收到。”夜翼再多的不滿也

紅頭罩幹脆直接下線，一句話都懶得跟布魯斯說。

布魯斯擔心這次小醜的波動來自提姆，就算提姆一舉一動全在監控下，布魯斯也清楚的知道對方有無數種逃脫監控管制的方法。

自己教導出來的羅賓，布魯斯最清楚他們的能力到底有多危險。

在基地卸下蝙蝠戰衣，我揉着額頭走到電腦面前，這個基地投影的依舊是屬于我的備用基地，在哥譚用來臨時替代不在的布魯斯用的基地，這裏有大量屬于夜翼的痕跡，也有無數紅頭罩、紅羅賓還有羅賓他們偷偷或者正大光明溜進來改造的屬于他們的痕跡。

我啧了一聲，我現在可是成為了蝙蝠俠的提姆，而提姆沒使用蝙蝠洞的基地，卻用了這麽一個全都是夜翼痕跡的基地。

很好，我瞬間就能寫出無數夜翼跟紅羅賓的愛恨情仇來了。

真‘謝謝’世界意識的好意，這基地我用着非常順手。

對于防禦細胞內部廣為流傳的‘世界意識十個就有九個瘋，剩下一個看樂子’的傳言，我只能表示無風不起浪，跟世界意識談論人性跟人類的羞恥度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沒太在意套着的提姆的身份，也僅僅只是對世界意識的‘惡作劇’稍微吐槽兩句，我更加在意的還是這個世界的提姆的情況。

小醜從來不是必須要存在的人，可哥譚這種地方，随時随刻都會将任何一個人推向小醜的方向，苦難會造就下一個小醜。

但不代表我願意讓蝙蝠家的任何一個人變成小醜。

我将收集到的關于這個世界提姆的資料一一查看，世界意識給的資料是宏觀資料，就像人類不會太在意背後長出來的小粉刺一樣，世界意識也沒法精确的給出自己世界出現異常的情況，畢竟小到一兩個人出問題，哪怕那是喜愛的人類，對于世界意識來說，也實在是太渺小了。

“還是需要給人再做一次檢查。”我雙手成塔狀放置在大腿上，電腦寬大的屏幕上是提姆被小醜抓住被解救出來之後至今的身體報告，從一開始的一個月一次，到現在幾乎兩三天一次檢查，蝙蝠俠已經察覺到提姆快要發生的異變。

換了個坐姿，我伸手支着腦袋，“該怎麽把人偷出來呢？”

就算是我，如果有異世界的弟弟們來到我眼前說我那個世界的弟弟妹妹們不對勁想給他（她）做一個全身檢查，我也會先把人制服，再自己去給兩個人都檢查一番。

而很不幸的是，無論是我還是我現在身披着的提姆的馬甲，我們都無法忍受自己被蝙蝠俠抓住，哪怕他沒有惡意。

在跟我家蝙蝠俠的相處中，雖然被氣得幾次離家出走，正常相處中卻一直是我占據上峰，甚至現在所處的主世界的阿卡姆蝙蝠俠都會因為我救下傑森還有我自身的經歷而對我隐晦的退讓。

無論心理還是身體，不好意思，就算是異世界的蝙蝠俠，我也做不到束手就擒，能和平相處的原則是我随時能反擊放倒所有人。

這就讓我跟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有無法調節的矛盾。

一邊思考一邊敲擊座椅扶手，我下意識的換種思維來換換腦子。

結果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我在現世被丢腦後的論文。

等等，我論文什麽時候交來着？我去！我導師會連夜追殺到防禦細胞後勤管理局去的！

別小瞧重點大學老教授們的人脈，他們或許不能察覺到管理局的真相，但是他們能讓管理局的領導想辦法‘催更’！

別以為防禦細胞就沒導師了，我可是在管理局的資料庫裏發現不少‘校友’。

默默捂臉，我無力的呻、吟一聲，真讓導師追殺到管理局去，我的臉就丢大了！

以防禦細胞們的生命力，我肯定會被嘲笑一兩百年。

這種事情只是想想就好絕望。

将論文的事情記在腦中，我收斂表情，再次展開工作。

現在無法給提姆做特定的檢查，卻可以先曲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現況，還有一件事必須要确認。

這個世界的小醜到底死了沒有，有沒有出現第二個小醜。

這個世界一開始的進程跟主世界沒多少區別，蝙蝠家最大的分歧點，在傑森複活回到哥譚的那一年。

傑森化身紅頭罩在哥譚掀起風浪，甚至漠視小醜越獄，只想跟蝙蝠俠有個了斷的時候。

小醜抓到了身為羅賓的提姆，被搶了地盤的黑面具跟企鵝人拖延了蝙蝠俠發現的時間。

甚至連傑森都以為提姆是被蝙蝠俠藏起來，故意避開自己以免被傑森傷害，而更加憤怒的找蝙蝠俠麻煩。

直到迪克匆匆忙忙從布魯德海文趕回來，才發覺提姆不見了。

而在蝙蝠俠甩開腦子不太清楚被負面情緒占據思維的傑森找到人的時候，提姆已經被小醜抓住起碼三天。

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被感染了小醜病毒，畫着小醜妝，帶着詭異笑容的小醜提姆。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利用的傑森想殺了小醜，蝙蝠俠下意識的阻止，再次打起來的蝙蝠俠跟紅頭罩露出了致命的空隙。

提姆開槍殺死了想投放溶解強硫酸跟毒氣的小醜。

一開始提姆被治療好了，連提姆自己都以為他被治療好了。

蝙蝠俠花費了大量的人脈跟金錢，治好了提姆。

我皺眉放大了提姆接受過的治療手段，以我作為防禦細胞跟多年夜翼的眼光，我确定，這些治療有用。

但是提姆的情況惡化了，不止夢境中有小醜，甚至現實裏也能看到小醜。

“果然，還是需要檢查一遍。”我隐約有了一個猜測，提姆并不是沒有被治好，而是在不斷被感染。

那麽感染源在什麽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去吃東西。

接下來，需要加班了。

很好，我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會是提姆的馬甲了，世界意識給我選了一個最适合加班的馬甲。

首先，我要确定哥譚到底有多少小醜留下的後手，我絕對不要在給提姆清理小醜病毒的時候哥譚冒出來一堆小醜。

相信我，這種事情小醜真的能做到。

不管是被感染的普通人還是徹底小醜化的第二任小醜，我一個都不想見到。

“你們在搶我地盤嗎？”第一個察覺到哥譚有異常行動的就是紅頭罩，不過他看着熟悉的處理方式，還以為自家的那群混蛋閑得蛋疼準備大範圍的大掃除。

“出了什麽事。”最近一直在聯系各種人，想方設法治療提姆的蝙蝠俠難免對哥譚的掌控放松了一些，蝙蝠俠快速回憶了一遍最近哥譚的事情，“你們又準備做什麽？”

“等等，等等，我最近都在布魯德海文！”夜翼第一時間阻止這兩人吵起來，“傑森，說清楚，我們最近沒在哥譚做任何出格的事。”

“不是你們在搗亂嗎？”傑森皺眉，“有人在清理哥譚，好像是在清理小醜的遺留物，手法可真是太熟悉了，老蝙蝠，你沒失憶嗎？”

“我确定我除了夜巡沒做任何事。”蝙蝠俠到底給了傑森答案，他不想因為誤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幽：格瑞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基地沒收回蝙蝠家人們的權限？

格瑞：？

格瑞：！！！！

為因為論文痛苦，卻背上精神抑郁的小可憐格瑞版本蝙蝠俠提姆默哀，讓你在基地就放松，完全忘記自己基地的監控會被自家人入侵】

格瑞想偷小紅鳥，問題是小紅鳥有大蝙蝠看管，而現階段蝙蝠家全體都神經緊繃，直接對線的結果就是他們會集體抓格瑞版本的蝙蝠俠提姆

好好說話的前提是打得你不能動

所以格瑞沒得選，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失去戰鬥能力，哪怕對方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