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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寧晚心砰砰直跳。
她們牽手過很多次,但是十指相扣是第一次,心裏那點不真實感随着這十指相扣消散。
“晚晚。”他輕喚。
寂靜的夜,晚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他聲音很輕,帶着溫柔,兩個字從他嘴裏出來仿佛攜裹着無盡缱绻,撩動心弦。
“嗯?”
寧晚轉頭。
他深深看着她,“我叫陸淮,今年二十二歲,家庭情況你都知道,年收入可觀,名下有兩套房,兩輛車,今年打完比賽之後會退役接手家裏公司。”
在他說第二句的時候寧晚反應過來他是在自我介紹。
“怎麽說這個?”
好端端的。
陸淮握着她的手到自己心口,看着她一字一句,“寧晚,我是你男朋友。”
寧晚呼吸似停頓半秒,原來他都知道。
是啊,一個以為這輩子不會産生交際的人來到自己身邊,還對自己表白,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可思議的。
她甚至都懷疑是自己做的夢,這一天結束之後夢就醒了。
“別胡思亂想。”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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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垂眼,“我沒有胡思亂想,只是覺得不真實。”
尤其是聽到孟覓的那通電話。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戀愛時都跟她一樣患得患失,但她就是這樣,害怕緊張和興奮喜悅各種相反的情緒堆積心頭。
話落,她聽見男人輕嘆了口氣。
清冽好聞的氣息逼近,那張俊臉近在咫尺。
“看着我。”
寧晚不解,她是看着他的啊。
下一秒,唇被堵住。
不似前兩次的細雨微啄,帶着怒氣,懲罰,眸色深沉。
“啪嗒”一聲,安全帶被摁開。
扣着後腦勺的手用力,将人更加壓貼自己。
“看着我。”
他含糊不清的說。
寧晚睫毛微顫,車內空氣漸漸不夠用了,他的侵略兇猛,另一只手撫着她的臉,讓她退無可退,無處可逃,只能仰頭承受。
車廂內兩人喘息聲格外清晰,舌尖相觸的一瞬,寧晚感覺到有電流順着血管亂竄。寧晚被吻得呼吸困難,雙手不只何時握成拳頭抵在男神胸膛。
小小的掙紮,嘤昵出聲。
就在寧晚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時,陸淮終于松開了她,但被退開,薄唇虛虛印在她唇上。
“現在真實了嗎?”
他聲音低啞。
寧晚被吻得暈暈乎乎,腦子還沒回過神來。
女朋友臉頰紅透,眼角泛紅,氤氲着點點水光,俨然被欺負後的委屈模樣。體內的惡作劇因子冒出來,想把小姑娘欺負得更狠一點。
剛得到喘息不到一分鐘的寧晚唇又被堵住。大腦裏五顏六色煙花綻放,大腦放空,但眼睛一直是睜着的,看着面前人長長的睫毛,怎麽看都俊俏得無可挑剔的臉。
這個人是世界冠軍,更是她男朋友—陸淮。
“晚晚,我愛你。”
最後,他貼着她耳畔,低聲呢喃。
最終,車沒練成。
“啊啊啊啊!!!”
回到家裹着空調被在床上滾來滾去,臉上的溫度一直降不下去,空調都失了作用。不知道來回滾了幾次,滾得累了扯過床頭的玩偶趴在上面,兩條小腿翹起。
手機放在面前,她單手撐臉,另一只手戳着那個對話框。
陸淮,陸淮。
她在心底無聲一遍遍念着這個名字,像是被打開了笑肌,嘴巴怎麽都合不上。手擡起來摸了摸嘴唇,忍不住“嘶”了聲。
她很确定自己嘴唇腫了,但痛并快樂着。
她雙手捂着臉,整個埋進玩偶肚子裏。要死了要死了。
微信響了聲。
不用看她就猜到是誰發來的消息。
陸淮:晚晚。
這兩個字像帶着聲音,耳邊回響晚上他在自己耳邊呢喃,勾人得要命。
陸淮:晚晚,你睡了嗎?
小腿在空中交叉晃動兩下,瞥了眼手機上方的時間。
十點二十五。
她還沒回,微信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
【陸淮邀請你視頻通話。】
她一愣,以最快的速度沖到衛生間,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着裝和頭發,确認沒問題沖回卧室,清了清嗓子,裝作剛剛在忙很淡定的樣子。
接通。
男人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發梢滴着水珠,一手拿着白毛巾,很随意的在頭發上擦拭。
濕發耷拉在額前,将那雙劍眉遮擋,一雙眸子深邃明亮,頭頂燈光落進眼裏,好似盛了滿天繁星,吸引着人沉溺進去。
薄峭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淺灰色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好看的鎖骨。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帥。
不對,他一直都很帥。
帥到她感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晚晚?”
陸淮坐在床上,捏着毛巾擦拭發梢。
“啊?”寧晚回神。
“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寧晚撐起上身,看着視頻那端的男人,“你用吹風吹一下。”
他那麽短的頭發,兩下就吹幹了。
陸淮擦拭頭發動作沒停,“家裏沒吹風。”
“我家有。”
她脫口而出,說了之後怔住。
深更半夜,她這是在邀請他來自己家。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說,用吹風吹幹得快,我家裏有,可以借給你。”
陸淮笑了聲,“我知道。”
寧晚猛點頭,知道就好,她沒有其他心思。但下一刻—
“開門。”
哎????
開門。
只見男人把毛巾一扔,起身,“我過來借吹風。”
還真來啊?
寧晚連忙爬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以早起讀早課的速度從櫃子裏找出一條裙子穿上。
視頻還沒挂,陸淮清楚聽見小姑娘趿拉着拖鞋的溜達達的聲音,鏡頭只看見裙擺飛舞,但光想想小姑娘的匆匆忙忙的模樣就忍不住彎眼笑。
漆黑的走廊有光束投進,面前的門打開,小姑娘立正站好,白皙漂亮的小臉揚着。
“我去給你拿吹風。”
說着轉身又溜達達離開。
陸淮眸子溫柔,女朋友怎麽這麽可愛。
寧晚很快取了吹風回來,遞到他手裏,“那個開關,有兩個檔,按一下是冷風,兩下才是熱風,你別按錯了。”
“嗯,知道。”陸淮低低應着。
“吹幹頭發早點休息。”她又說。
男人還是低應一聲。
寧晚垂着頭,“那晚安。”
“不急。”
啊?
她眨眨眼,下一秒就被人擁入懷裏,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
“晚安。”
陸淮:我怎麽會沒有吹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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