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只能挨打不能還手?(二合一)
只能挨打不能還手?(二合一)
周洋美滋滋地坐在地毯上吸溜冰飲,南都四月,天氣轉暖,還沒到正式天熱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提前享受冰涼,試圖延續短暫的冷熱适宜的春季。
“啊,我越來越想在南都買套房子了,這兒哪都好,就是春秋季節太短。”周洋遺憾地說。
這句話周洋說了很多次,向夕笑着道:“挺好,剛好這邊裏樓上樓下都空着,你考慮一下?”
周洋查過這個樓盤的房價,靠他自己,幾輩子不吃不喝都難:“等我賺到錢得猴年馬月去了。”
“我可以借給你。”向夕道。
“???”周洋猛地瞪大雙眼,說借錢給他的人臉上沒有絲毫開玩笑和遲疑的意思,他擺擺手:“算了算了,還不起,逝川家大業大,他可以。”
“你們可以一起合買。”向夕建議着。
“哦~~還有這個方法!!等我賺到錢之後跟他商量看看。”周洋顯然沒當真,劉逝川自己也說了,以後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他們都會離開他。
“說起來,小學弟你說找我有事,打游戲嗎?”周洋以為向夕是一個人無聊,所以想找他一起玩。
之前放假那幾個人不在的時候,他也經常跑過來玩。
“今天不打了,我想問一下,你知道謝暮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向夕問。
“嗯?”周洋懵了,扣着臉頰仔細想了想了,什麽也沒想到:“認識他這麽久,好像沒什麽特別的愛好,搞錢算不算?”
“錢啊......”向夕垂眸沉思。
“他對什麽事都不在意,也不積極,唯一積極的事情就是搞錢。”周洋肯定地說。
向夕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他并不是因為喜歡才去做,更多的因素還是生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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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暮對從天而降的錢財,一向敬謝不敏。
車不要,連因為他得到薪酬也變成禮物還了大部分給他。
包括給他買衣服,他也總想着從其他地步還給他。
謝暮并不能習慣他們幾人不分你我的生存模式,總有淺淺的隔閡,無法融入。
向夕和陸昭還有元晨景他們都看出來了,多多少少有點傷心,但他們尊重謝暮自己的原則。
“你問這個做什麽?”周洋說完後突然恍然大悟似地:“周末是十二號!!謝希望的生日!!”
向夕有些吃驚:“你記得?”
周洋又吸溜了一口冰飲,點頭含糊道:“昂啊,知道,他和劉逝川的生日我都記得,倒是他們自己經常不記得。我早就問過他怎麽過了,但他說那天有事,以前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都是等空閑下來另外找時間再慶祝,他這次歸期不定,所以我還沒策劃呢。”
謝暮和劉逝川這兩個人都是外表有點冷漠,看起來很難與人打交道的人,能和周洋玩的這麽好,大概是因為周洋那顆待他們真誠的心吧。
“他現在在劇組了吧,周末你要去找他嗎?”周洋可沒接到謝暮周末會回南都的消息。
“可以......探班?”向夕歪頭說着自己都陌生的詞彙。
周洋驚喜地雙眼放光:“劇組啊!!拍戲的地方啊!我也好想去看看!長這麽大我還從來沒看到過拍攝現場!!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可以啊,他一定很高興。”向夕欣然同意,雖然過後也能慶祝,但一定是當天才更有意義。
這是他們和謝暮重逢後的第一個生日,他不想錯過。
“我回頭問問逝川要不要一起去。”周洋非常期待去劇組探班。
“能一起去最好。”
“那我得提前準備一下了。”
周洋說完就着急地和向夕說再見,風風火火地跑了。
向夕本來想找周洋商量一下,打探一下現在的謝暮的喜好,沒想到周洋沒派上用場,他自己也着急了。
看來還是只能靠自己。
謝暮的劇組在東城的一座規模宏大的影視拍攝基地。
幾人的航班先後到達,陸昭和元晨景先一步在東城機場等着。
在等托運的功夫,陸昭不贊同地對向夕說:“如果不是你說他們會和你一起,我一定回南都去接你。”
那年十月,向夕自己一個人去南都,輾轉到北城,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周洋抖了抖肩膀,他不清楚內情,所以十分看不來陸昭老是把好大一個人當小孩:“小學弟都十九了,不是九歲!而且你回南都接,除了多坐幾圈飛機,還有什麽好接的?”
“你護駕有功,我今天不和你計較。”陸昭已經習慣周洋哔哔賴賴的性格,再也不是一句話就會和對方怼起來的時候了。
“見諒。”劉逝川對元晨景道。
“你也是。”元晨景唇角露出一個淺笑。
兩個人也是習以為常。
“晚點就回去,你們帶了什麽東西要辦托運?”他和元晨景兩個人,出行好幾天的行李都沒到辦托運的地步。
“往年給謝希望買的生日禮物他都不喜歡,今年我給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周洋神秘地笑。
“......難怪今天出門眼皮一直跳,這是熟人要遭難的預兆啊。”陸昭幸災樂禍。
劉逝川眼皮也跳了跳,周洋說的驚喜準沒什麽好東西。
向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怎麽覺得自己的眼皮也突然動了一下?
元晨景按了按頭上的帽子:“可以先給我們透露一下嗎?”
“秘密哦~!”周洋取到自己的小狗行李箱,拖着大步大步往出口走去。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顯然都有同樣的預感。
“眼皮跳,真的預兆熟人有難嗎?”劉逝川遲疑地問,他的生長環境導致他并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大概吧......家鄉老人說的。”元晨景輕咳了一聲說。
“總覺得他裝的是一箱定時炸彈。”陸昭看着周洋拖的箱子,遲疑地說,今天生日,謝暮如果遭難也太可憐了,他不該幸災樂禍。
向夕倒是不在意:“生日就是要有驚喜才有不一樣的意義。”
顯然是對周洋的驚喜有些期待。
五個人分成兩隊乘車到了影視基地。
向夕也是第一來這樣的地方,看什麽都稀奇。
周洋拖着箱子就想往裏沖,被劉逝川一把拽住拖到售票處,買了門票才放行。
“原來還要門票!這是景點嗎?”
“不然你直接闖進去試試?”陸昭給元晨景和向夕分好門票,對周洋提議道。
“你真是壞透了。”周洋鼻子眼睛皺在一起,哼了陸昭一聲。
能成功打敗周洋一局,陸昭心情大好,對着晉楠發的路線,帶起了路:“這裏面太繞了,好像在這邊。”
“認不認地圖啊?不認發給我,我來。”周洋自告奮勇。
“行啊。”陸昭把晉楠發給他們的地址轉了周洋一份,也沒寄予太大希望,繼續找起了指路牌。
周洋看了一眼地址加手繪路線的組合,沉默了半晌。
“研究的怎麽樣?”劉逝川問。
周洋收起了手機,指着遠處的小店鋪詢問:“大家要吃冰激淩嗎?我請客。”
“哈哈哈哈。”向夕笑的前俯後仰,這是周洋轉移話題一貫用的招式。
“嗯,果然靠不住。”陸昭點着頭說。
周洋臉都紅了,不知道是曬的還是羞愧的。
元晨景攀了陸昭肩膀一下:“嘲諷收着點兒。”
欺負人家小朋友算什麽事。
周洋站在他們中間就是個坑,瘦瘦的,小小的,潛意識上難免會把他當做比他們小的弟弟照顧。
最終還是靠陸昭英明神武的帶領下找到了地方。
探班這件事晉楠早就提前打了招呼,只要和工作人員核對之後就能直接進入。
劇組的工作人員對明星有人探班的事屢見不鮮。
基本上都會給他們發福利,點心水果伴手禮是常态。
豪氣一點的,還會發放不少好東西,就算只是食物飲料,等級和檔次都會不一樣。
今天中午他們還收到了高檔的點心和很昂貴的酒店料理,劇組人人都有。
所以領他們進去人态度都很好。
拍攝場景在一個場館裏面,裏面除了燈光,整體黑漆漆的。
還沒到裏面周洋就開始緊張了起來:“我們來探班是不是要意思意思給謝希望一起工作的同事也帶點什麽,讓他們多多照顧一下啊?”
劉逝川皺着眉,他也沒來過劇組,完全是被周洋磨過來的,一時也沒想到有這樣的規定:“我現在定個飲料?咖啡奶茶什麽的?”
“不用,中午的時候就讓楠哥安排人送了。”向夕知道謝暮要走演藝的路子,做了不少功課。
“不用操心這事,他進組第一天我和晨景就給他安排上了。”陸昭和元晨景就是這麽過來的,就算不大一樣,但為人處世這個東西,哪裏都通用。
他們一場成功的演出,是無數後臺的工作人員一起成就的。
所以早早地他們就無師自通學會了發福利。
幾人被安排了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角落。
“這是什麽劇?打拳啊?”周洋看到那個八角籠就猜出了一個大概。
面對周洋的問題,陸昭這次很耐心:“差不多,謝暮在裏面的角色是一個很厲害有名望的拳擊手,人設形象很好,雖然只有幾場比賽的鏡頭,剪出來時間很短,可是鏡頭都是怼臉的,所以楠哥才會推給他,最終接不接也是他自己選擇。”
“他要上課,時間不多,又是新人,有這個曝光率也不錯。”劉逝川高度認可這個工作,向夕他們對謝暮是認真的,他很放心。
八角籠的四面環着烏壓壓的人群,燈光打的也很有氛圍,壓迫感十足。
“這麽多觀衆都哪兒找來的?”周洋好奇地問。
“群演,幾十塊錢一天,按照一部電影的投資,九牛一毛的支出而已。”陸昭解釋着。
“啊......才幾十塊啊。”周洋顯然是想到了以前謝暮做群演的時候。
劉逝川知道周洋在想什麽:“群演雖然不賺錢,但他做模特收入不低。”
所以,不用擔心他沒接受他們的幫助,就每天在喝西北風。
“那就好。”周洋放心了,伸長脖子到處張望着:“謝希望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到他啊?”
其他人也跟着找了起來。
只有向夕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看着臺上。
“怎麽了?”察覺到向夕心情不怎麽樣,元晨景低聲問道。
“這種打戲是不是很容易受傷?”向夕看到過不少演員受傷的新聞,他希望謝暮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卻不想他因此受到傷害。
“都是假打,真正受傷的概率很低。”元晨景安慰着。
“那麽多劇本,怎麽就挑了這個?”向夕還是不滿意。
“聽說劇本不錯,又是大熒幕,他肯定和楠哥商量了,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選擇。你不是一直說他高興就好?”
“......”那是以前他以為不會和謝暮再有來往的時候說的話。
看到八角籠上方的,觀看對戰的大屏幕上的兩個演員,确實是虛晃一槍,向夕稍微放心了一些。
也找起了謝暮的身影。
最終在八角籠臺下看到了對方的身影。
“那個是他,他現在沒拍戲我們能去找他嗎?”向夕肯定地說。
“如果楠哥在這兒就好了,他能和劇組直接溝通,我去問問吧。”陸昭顯然也看到了,他也看了那個背影好幾次,如果不是向夕一口咬定,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謝暮。
向夕肯定了,那就肯定沒錯。
“诶,是他是他,他要上臺了嗎?”周洋也看到了,激動地喊着:“謝希望,謝希望!!”
雖然場館很大,人也很多,但周洋獨特尖銳的聲音還是被謝暮捕捉到了,他根本不知道聲音的來源在哪方,只能用目光逡巡一圈。
不用他特地去找,一個矮矮的,但跳的很高,還在揮手的影子,落入眼簾。
謝暮面無表情的臉有一絲皲裂,任誰突然看到遠在千裏之外,挂念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都會繃不住吧。
周洋老早就提醒過今天是自己生日了,所以謝暮記得。
他們會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本來糟糕的心情突然鼓鼓的,像是被什麽溫柔暖和的東西溢滿。
他們在那裏,就給了謝暮面對所有困難,無盡的勇氣。
謝暮用舌頭頂了頂還有些發疼的腮幫,看着從另一邊走上臺,笑的得意的年輕人。
他也露出了一個淺笑。
不就是真打嗎?
誰怕誰啊?
陸昭和他說過,小時候的謝暮受過标準的禮教,讓他看着就來氣,像小王子一樣,一看就和泥巴地裏淘出來的他們不是一路人。
他馬上就讓陸昭看看,失去了一切的謝暮,也曾野蠻生長過。
所以他們才會再一次成為朋友。
“诶!!他要上了嗎?”周洋激動不已,甚至想拿出手機記錄。
“別動,別拍,尊重現場。”劉逝川按住那只蠢蠢欲動的手。
進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就和他們說過了,不能拍攝,這麽多群演,如果人人都拿起手機拍臺上,現場不就亂套了?
“好吧~”周洋遺憾不已,但也擋不住他為謝暮加油的熱情:“加油!!謝......楊...這什麽名字這麽拗口,上啊,揍他!”
他很有分貝的高音格外引人注目。
連現場指揮的導演,都忍不住廣播了一句:“還沒開始呢,應援聲先收住!”
現場幾千號人哄堂而笑。
“......”周洋縮了縮腦袋:“我這不是提前活躍氣氛,拉高氣勢嘛!”
“rolling!”音響裏傳出一聲喊。
“肉?”周洋還沒反應過來,耳膜就被現場幾千觀衆的應援聲沖了一遍。
“是rolling,在開始拍了,現在你可以喊了。”劉逝川好心地給他解釋。
謝暮穿着紅色的運動套裝,和另一個白皮,果着上身,一肚子軟肉的年輕人各站一邊。
裁判打手勢把兩人叫攏,開始倒計時,兩人也熟練地擺開架勢。
“哇,謝暮還會拳擊嗎?”周洋從來都不知道。
“動作武術指導都會設計,楠哥也找人給他培訓過,他進步很快,雖然力量不足,但像那麽回事了。”陸昭也忍不住想感嘆謝暮這個人厲害,普通人要到這個地步,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而且他自己也刻苦。
這個人也許真的适合吃這碗飯。
“演員真難。”周洋還以為很好玩呢,聽到還要學這學那,頓時覺得不好玩了。
其他人也十分認可。
剛開始沒多久,謝暮就挨了一拳,對方似乎失誤了什麽。
被喊了停。
而後重新開始。
同樣的劇情過了一遍又一遍。
又到謝暮挨打後,對手又重蹈覆轍,再次重拍。
看的周洋火都來的:“這什麽玩意兒,怎麽老是重拍啊?”
幾人面色也不太好,怎麽老是停在謝暮挨打之後,這得反複挨多少次?
唯獨知道是假的心裏有點安慰,視覺上卻怎麽都看不下去。
反複幾次後,又到謝暮挨打的動作,他靈活地奪過了拳頭,反而給了對方一拳。
周洋激動地拍手叫好,觀衆卻低了應援聲,直到對面緩過來開始反攻,呼喊聲才又開始。
反複幾次這樣,幾人都聽出了不對味。
“這什麽王八蛋設定?為什麽不為謝希望叫好?”周洋反應過來了。
“不對。”向夕眉頭緊皺,他站了起來,開始往觀衆席下面走。
“是吧,你也覺得不對吧!!合着謝希望又演了個反派?這場打的還是對面的主場?”周洋以為向夕和自己的腦波對上了。
陸昭和元晨景也站了起來,連忙跟了上去。
劉逝川站起來拍了一把周洋的腦袋:“不是應援的問題,他們像是在真打。”
“我草,真的假的?”周洋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劇組演戲打人是真打啊!謝暮打別人也就算了,這動作設計,還有反複NG,明顯謝暮挨的要多一些啊!
兩個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臺上已經停了下來。
謝暮吐出嘴裏的護齒套,喝了一口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水。
他對面的那個人被層層包圍,所有人都對他關懷備至。
謝暮自己尋摸到八角籠的邊角坐了下來,擦了擦頭上浮現的薄汗,等着他們關乎完對面就來找自己談話。
不出他所料。
“不是,你怎麽回事兒啊?怎麽能真的下重手呢?這是拍戲,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謝暮記得這個人,他平靜地說:“不是你說的要真打嗎?我已經盡力控制自己的力量了,我又不是專業的,挨不住是他的問題,如果有疑問,我可以真正用力打他一拳,讓他感受一下差距。”
“真打沒錯,但動作設計是你被打,你怎麽能還手呢?”質問的人腦門一懵,這個人和很多新人一樣,規矩聽話,這突然是怎麽了?
謝暮嘴角勾起三分笑意,舌尖抵了抵還很疼痛的側臉,就算有痕跡也擋不住他俊美絕倫,精雕細琢,氣度資質俱佳的面容,銳利的黑眸,淺淡的笑意都掩不住眼底冰冷的強勢。
“我的人設不是很有名,拿過世界冠軍的拳擊手嗎?世界冠軍被打不會還手?你們拍出來是想笑死誰?”
“不是不讓你還手,是還沒到時候。”這個人頭禿地解釋着:“好了好了,準備一下,我讓武指再上來給你們演示一下,你和安歌注意一下,下次別弄錯了。”
那個叫安歌的,頂着半腫的臉惡意地沖謝暮笑。
謝暮偏開頭,他不想給小少爺添麻煩的,本來只打算避開這個人。
只是小少爺看着他呢,反複挨打的他一定很狼狽。
而且這個傻逼一直在打過他後失誤NG,反反複複,演技差還扯什麽假打揮出去的拳沒力量。
真當他是泥巴捏的?可以随意搓圓揉扁?
如果小少爺不來,他打算抓住唯一的幾次能還擊的機會,讓他好好感受一下‘力量’兩個字怎麽寫的。
可是小少爺來了啊,他看着呢。
“诶,你是誰,這裏不能上去。”
“攔住他。”
“怎麽回事兒啊?”
“這人誰啊?”
謝暮看向嘈雜方向,是他這邊登臺的入口。
小少爺冷着一張臉,有了點肉肉的臉頰突然緊繃,像是回到了他最消瘦的時候,臉頰深陷,顴骨凸起,有幾分淩厲。
遠看還不覺得,鏡頭和燈光會把人美化幾分,屏幕裏也沒看出來。
近看向夕才知道謝暮有幾處痕跡,右臉頰有很明顯的烏紫。
紅色的運動裝下面還不知道隐藏了多少。
他伸手去撩謝暮的上衣。
謝暮用帶着拳套的手按了一下:“我沒事。”
“有沒有事我說了算。”
戴着拳套的手肯定沒有向夕靈活,躲了兩個回合還是被向夕制服。
謝暮偏開頭,臉有點發熱,他也分不清是被重擊過後出現的熱辣疼痛,還是因為向夕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腰腹的原因。
“問題不大。”謝暮不好意思道。
“別拍了,我們不拍了。”向夕平靜地說。
謝暮很高興小少爺為他出頭,但這樣不行:“拍打戲有點痕跡是正常的,而且我也沒吃虧。”
如果這點挫折就放棄,這條路謝暮是走不遠的,無論是他自身還是在業界。
謝暮身上的痕跡絕對不是這幾場能打出來的。
“和只會NG的蠢貨對戲,有什麽好拍的?”向夕完全無法保持自己的鎮定,嘶啞的嗓音十分憤怒。
“你誰啊?你說誰呢?”安歌離的不遠,還以為有什麽好戲看,沒想到居然罵上了他!
安歌的助理也對工作人員:“你們怎麽能讓不相關的人員上臺呢?還拍不拍啦?”
“怎麽回事?”導演此時也過來了。
所有人喊着導演。
圍了一邊邊的工作人員完全把向夕幾人沒辦法,又不能暴力請走,全場幾千號人看着呢,他們劇組還要不要名聲啦?
雖然說的不準拍攝,肯定有人會偷拍偷錄。
所以只能試圖講道理。
向夕壓着怒氣,為了謝暮在這一行的前途,他打算平靜了事。
但這個被叫做導演的人,一直指導拍戲,掌控全局,細節微沫都要顧及到的角色,上來一句怎麽回事,徹底點燃了怒火的引線。
“我想問你們劇組怎麽回事?打戲真打?只能挨打不能還手?找的演員只會NG?你是導演?你是瞎子嗎?瞎子也能導戲?”
夕夕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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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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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