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謝暮算是我的堂弟
謝暮算是我的堂弟
周洋攢了很多詞彙,想贊美這首歌,聽完後卻一個字詞都想不起來。
“就......很厲害!!”
劉逝川從震撼的旋律中回過神,沉思道:“你沒聽懂幾句歌詞吧。”
周洋默,沉思了片刻:“你懂什麽,聽歌聽的是意境!放着這首歌,我分分鐘就三殺四殺五殺~~!”
說完立馬移開這個話題,又對陸昭道:“這次我就勉為其難誇獎你幾句,最終還是要歸功于小學弟的創作牛逼!”
“那我倒要好好收集一下優美詞句語錄,免得你那首歌做出來後,找不到語言去形容。”陸昭沒跟周洋計較太多,把這首歌錄過關,那種被掏空的感覺持續到了現在。
“......肯定讓你大開眼界!”周洋自信不已:“話說回來,什麽時候公開發表啊?我的播放軟件收藏夾已經迫不及待了!!”
“官方那邊說就在最近,只能關注他們的動态了。”陸昭他也沒打聽到确切時間,他負責的部分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都是甲方自己的事。
“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喜歡。”元晨景心裏有些忐忑。
以往發歌,他們更接近自娛自樂,然後分享出去,其他人如果喜歡,那自然是更好,不喜歡也不在意,他們自己明白那些歌曲的意義就滿足了。
這次不一樣,這次的工作本質就是商業合作,如果不被大衆接受,他們工作室肯定會受到些許影響。
總歸還是希望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發展。
他和陸昭都不想,工作室慘遭的第一個滑鐵盧,是dusk帶來的。
那樣太對不起向夕和工作室其他努力工作的工作人員了。
周洋抱着音響反複聽,怎麽聽都聽不夠,他也不會提出什麽要拷貝音源這種無禮的要求,只能趁還能聽的時候,聽個夠:“這一段的樂器是什麽?總覺得窒息的厚重,突然穿插了一段輕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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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逝川仔細聽了一下,看了一眼向夕。
向夕笑了笑,示意他開口。
劉逝川這才出聲道:“是阿爾拉的哨笛,那個國家歷史悠久的傳統樂器,你想表達的應該是哀絕婉轉吧。”
這樣的旋律哪怕加個唢吶也融不出大喜大悲的風貌來。
在萬丈狂瀾撲面而來的驚濤駭浪中,燃燒着交織生與死的烈焰躍動。
不需要歌詞,就能讓一千個哈姆雷特整齊劃一,這首歌曲的編寫者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沒有多年的經驗和大量積累,普通人就算經過系統的學習,沒有靈光一現的時刻也很難有這麽驚才豔豔的想法。
“歌名定了嗎?”劉逝川很好奇,到底要一個什麽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這幾分鐘的音律。
“epoch。”向夕毫不吝啬地解答了劉逝川的疑惑。
反正馬上就要公布,沒什麽好隐的。
聽到這個名字,謝暮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紀元啊......”不能說不搭,但和歌詞也不是很契合,去掉歌詞,如果只剩旋律倒是可以放開束縛,展開想象。
“是希望所有參賽選手締造一個時代的意思嗎?”周洋聽到單詞的意思,積極地表達着自己的看法。
“希望我們WPL賽區能延續GDL的輝煌。”陸昭也解釋着。
勝利者就是電子競技這一屆風向标,這個賽季的結點,他們就是這個時代。
元晨景也揣摩着向夕的意思,還十分有信心覺得自己沒想錯。
“......他在字典裏随手翻的。”謝暮忍不住揭穿向夕高深莫測的假象。
“......”其餘幾人的目光都凝聚到打呵欠的向夕臉上。
向夕倒在沙發身上:“我也有認真考慮過啊,太難了,結果是好的就行了。你們不懂,搞創作如果想太多,只會混亂自己,反而做不出什麽好成果。”
在場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搞過創作,對于向夕的話,深有感觸,想的越多反而得不償失,改來改去,反而還不如那種一口氣敲定的內容優秀。
謝暮把牛奶放在茶幾上:“坐起來喝點,從中午到現在你還沒吃東西吧?”
“吃了,吃的你煮的白水蛋。”
“那是早飯......快點。”
“我要咖啡,不要牛奶。”向夕坐起來看到是一杯白乎乎的牛奶,直接倒了回去。
謝暮眼神不帶任何波動,一副見慣司空的模樣。
如果是之前的向夕,現在肯定端杯子吭哧吭哧喝了起來。
自從和向夕越發熟悉後,謝暮就發現什麽聽話,可憐,需要保護,都是假象!
任性,固執,偏激才是這個人的本性。
卻并不讓人讨厭。
各種各樣的性格才造就這一個與衆不同的向夕。
“不喝我們就談談你的取名詳細過程。”謝暮使出殺手锏。
“......”向夕皺了皺五官,認命地坐起來,端起牛奶杯一口悶。
“說什麽詳細過程?我們能聽聽嗎?”周洋捉住了關鍵詞,到底是什麽樣的詳細過程,讓那個怪脾氣能壓他周家大少爺一頭的小學弟乖乖聽話?
“咳!!”向夕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那雙經常失去高光,睡意朦胧的眼睛,此刻一掃空寂,銳利無比!
喜歡和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住的。
謝暮撿走向夕喝完牛奶的空杯,徑直去了廚房。
周洋吹着怎麽也吹不響的口哨東張西望。
其他人也默契地移開視線。
“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學弟這麽......兇狠?”周洋小聲地問陸昭。
陸昭:“以前他不這樣,自從認識你們後,他才變成這樣的。”
小時候的向夕可軟萌了,跟在他們身後,哥哥、哥哥地喊着。
陸昭是打心底懷疑是不是周洋帶壞了他們的夕夕,畢竟周洋的作精程度,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污人清白!懶得和你計較!”周洋心虛,他遇到的小學弟也不是現在這樣,難道真和他有關?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對待不同人會展露出不同的面,劉逝川倒覺得他們之前認識的向夕只是其中一面,只是認識的算是久了,所以才看到了對方的又一面。
“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但劉逝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周洋老實一陣的機會。
向夕熬了好幾天才把手頭的事情做完。
晉楠又和他提起《墜入謎淵》,他才想起來對方之前說有人想見他,還說和他約過時間。
向夕這才想起自己之前是同意過斜率見一面的請求。
他不知道這個作者想見他做什麽,只是正如那個人所說,他也要親自确認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沒有其他心思。
要是敢對他重要的親人抱有其他惡劣的念頭。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約好時間的那天,向夕單獨帶了晉楠出去,只說有其他事情。
其他人雖然好奇,但也都只是随口問一句,并囑咐早點回家。
“我們兩個去就行了吧?”晉楠意有所指向夕帶的保镖,真不知道向夕從哪兒找來的人,還有不少國際友人!!就離譜!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去砸場子的。
“而且,你為什麽穿的這麽正式?”向夕每次穿着正式,大概率是要搞事情。
向夕理着襯衫袖口:“我是去打消他人的其他想法。”
如果文的不行,他就用‘實力’來打消。
晉楠默,之前在東城,那天晚上向夕穿着深紫色的襯衫,後來周洋問道,他回答的事,規整儀态是為了束縛自己。
晉楠無法忍住不去多想。
如果不用條條框框給自己施加束縛,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更加過分的事。
只有西裝革履,打理的風度翩翩,才能讓他為了在其他人面前維持風度,不會過于施展拳腳。
“什麽其他想法?你告訴我,我來解決。”晉楠忐忑地開口。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斜率那邊只有兩個人,另一個還是熟人!!
向夕看到這兩人就忍不住皺眉,僅僅一瞬,眉目就舒展開了。
原來是這樣,秦韻會出現在南城的答案,他也解開了。
秦韻确實是為了他們其中一人來的。
那個人是,謝暮。
向夕已經記不清謝暮的父母具體情況。
兩個人在他腦海裏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模模糊糊的音容笑貌。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鄰居家溫和的叔叔,手把手教他鋼琴的聲音,說他是天才,比謝暮都厲害,将來一定會超越他。
後來他才發現,謝叔叔的鋼琴曾在國際都享有盛譽。
是一個連艾什利都贊不絕口的人。
許是看出來向夕的不滿,謝律取下眼鏡和帽子,露出清晰的樣貌來。
“你是謝玄的什麽人?”向夕打消對方可能是謝暮母親那方親戚的念頭。
臉型和五官幾乎沒有相似之處,但眉骨之間的韻味卻能讓向夕察覺到對方的身份。
“他是我的小叔叔,我父親的兄弟,謝暮算是我的堂弟。”謝律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向夕心裏說不出的煩悶,焦躁。
“要喝點什麽?”謝律一點也不介意向夕的冷淡,溫和地招待着。
“不必,說說你想見我原因。”
“我沒有其他意思,見你,只是想當面感謝你。”
“感謝我什麽?”向夕笑了。
謝律一時摸不清這個人的想法。
謝律: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向夕:聽我說,我帶人只想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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