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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二天，準備好一切的盛澤，帶着那份C市有關的文件想要去找顧尋南，然後在今天把一切事情說清楚。

在做好心理準備後，盛澤按下內心緊張的情緒，準備從家裏出發。

然而還沒等他從家裏走出，就忽地收到了一條消息。

幾分鐘後，看清那條短信內容的盛澤，眼底滿是錯愕。

那條短信是陸德江發來的。

而短信的內容讓盛澤看了，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

“不用去顧氏了，顧尋南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

“今天直接來陸氏報到吧，你大哥給你安排了個位置。”

盛澤沒有想到，陸德江會有如此陰狠的一招。

他做得滴水不漏，陸德江不可能發現他的反水，最大的可能就是，陸德江早在他進入顧氏的第一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不管他的任務成果與否，都會在一天直接告訴顧尋南他的身份，這樣的話就算他想要反水或者投靠，顧尋南都不會再對他信任。

原本帶着文件打算去找顧尋南的盛澤，此刻腦海裏的弦似乎被徹底繃斷。

顧尋南已經知道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盛澤，心頭下意識湧現出一股絕望。

這段他所渴求的關系還沒維持多久，竟然就已經破滅。

顧尋南..顧尋南現在會是怎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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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瞬間，盛澤就想起了之前顧尋南被溫柏清欺騙時，那心冷與憤怒的模樣。面對欺騙他的溫柏清，顧尋南根本沒有留任何的情面與餘地，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想到這，盛澤的內心已然一陣刺痛。

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和顧尋南的關系走到那一步。

盛澤心頭無數思緒翻湧的同時，最終還是緊緊抓着手裏的公文包，朝着公司的方向迅速趕去。

而等到公司，匆匆趕到辦公室的盛澤，只在自己桌上看到了一封辭退的文件。

瞳孔微縮的瞬間，盛澤迅速擡頭，只見顧尋南坐在不遠處的辦公桌後，表情看起來平靜極了，但手旁邊卻放着許多文件，像是在檢查着什麽。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這裏的動靜，顧尋南擡起眼看向他，說出的話卻讓人心裏刺痛：

“你為什麽還不走？”

盛澤內心痛苦不舍的同時，忍不住走上前一步：

“你聽我解釋...”

而顧尋南看向他，原本平靜的眼神裏卻隐隐有了控制不住的怒意，語氣帶着氣極反笑般的笑意，盛澤知道，顧尋南在生氣：

“還解釋什麽？”

“難道你不是陸氏派來的人呢？”

說罷，顧尋南有些好笑地抱臂看向盛澤，實則心底一片酸澀難過：

“解釋吧，給你機會解釋。”

“說你沒有騙過我。”

說完後，顧尋南看向盛澤的眼睛，表面看起來氣勢十足，實則心髒已經疼痛難忍。

而此刻，與顧尋南對視着的盛澤，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讓他怎麽說呢。

真的從來沒有騙過顧尋南？

可這段關系，從一開始就建立在欺騙之上。

他接受陸氏的培養，就是為了接近顧尋南，做能夠接觸機密文件的助理。

看着忽地無言的盛澤，顧尋南心裏刺痛極了，只忍着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沖動，轉過頭不再去看盛澤：

“自己滾。”

“別讓我喊保安。”

顧尋南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過于失态，可內心實則早已翻起洶湧的波浪，下一秒就快要把他擊碎。

盛澤再待下去，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

另一邊的盛澤，知道自己已經狠狠傷了顧尋南的心，可他的确沒法反駁顧尋南的質問。

以顧尋南的性格，在這個節骨眼繼續糾纏的話，顧尋南絕對只會更厭煩，溫柏清就是前車之鑒。

想到這，盛澤心裏更加落寞，他明白自己現在必須離開，再待下去顧尋南只會更生氣。

可就算如此，盛澤還是不想放棄任何的機會，他想要和顧尋南好好說清楚，萬一能有轉機..

“我的确騙了你。”盛澤如鲠在喉，但還是努力坦白着一切：“但是我準備着今天就和你說明一切的，還有C市海邊那塊地的确有問題，所以我帶了所有相關的文件給你，還有陸氏在其中做手腳的證明，有了這些...”

然而盛澤還沒說完，眼睛已經微紅的顧尋南顯然已經氣極：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嗎？！”

盛澤心頭一陣難過，但還是将文件拿出，放在了顧尋南桌上：“對不起，我..”

可之後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顧尋南不相信他才是正常的，之前他曾做過那麽多獲取顧尋南信任的舉動，可現在，面對顧尋南傷心與憤怒的模樣，盛澤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抽空，內心抽疼的同時，說什麽都是那樣的困難。

最終，盛澤被顧尋南叫保安趕了出來，但他還是竭力留下了那份關于C市的文件。

不管顧尋南現在還信不信他，那份文件對顧氏還是很有用的。

但這并沒有讓盛澤輕松多少，心底沉重失落的同時，走出顧氏的盛澤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顧尋南玩完了。

顧尋南再也不會信任他，再也不會想要看到他。

就像之前的溫柏清一樣。

想到這，盛澤就感到一陣空虛與痛苦，他最想要留住的，卻離開得那樣快，似乎就是為了懲罰他一開始不純的動機與帶着欺騙味道的目的。

盛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在到家後，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出手機想要給顧尋南發消息，果不其然，他被顧尋南拉黑了一切聯系方式。

看着發送不出去的消息，徹底感受到自己與顧尋南分開了的盛澤，痛苦且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而在難過的情緒下，想要逼自己冷靜下來的盛澤眼前，卻全是顧尋南的身影。

新來的秘書雖然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女孩，但做事很有條理，且認真細致，做事細心，并沒有犯過什麽錯，泡咖啡的手藝也不錯，從來不會把東西弄灑，飲水機周圍幹淨且幹爽。

但就算這樣，顧尋南還是時常三魂丢了七魄般，在辦公室時常下意識喊出前秘書的名字，接着尴尬之餘，心頭那個身影卻根本揮之不去。

幾秒後，顧尋南努力振作起來對新秘書道：

“不好意思，喊錯了，莉莉，你把這個文件拿出去吧。”

說完後顧尋南便低頭繼續看手裏的報表，可心底卻依舊久久不能平靜。伴随着無數回憶湧現，顧尋南雙眼放空，表面上看起來一派安好，其實內心早已變得蒼涼。

真是傻逼一樣的世界。

本以為莫名被同性關注喜歡，誰知道全是有目的地在靠近。

搞得我好像很蠢一樣，上當一次又一次。

然而思緒翻湧的此刻，顧尋南卻不免想起自己之前和盛澤相處的點滴。

還記得他問盛澤是怎麽想的時候，男人給了他那樣真摯的吻，眼神認真到根本不像是虛假，堅定地仿佛只認準他一個人。

想着想着，心底一陣揪痛的顧尋南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不要再上當。

但就算如此，那難過悲傷的情緒還是在心底瘋狂蔓延，一時間無法消散。

盛澤...

就在顧尋南有些失神的此刻，他一旁的手機忽地響了聲。

意識到自己收到消息的顧尋南心頭一緊，他很快伸手拿過了手機，下意識有些緊張地點開了消息框。

難道是盛澤發來的騷擾短信...

抱着這樣想法點開消息的顧尋南仔細一看，卻發現是時夏發來的消息。

【時夏】：阿南阿南，最近很忙嗎？

【時夏】：別太辛苦了，不回消息也沒事，好好休息就行QVQ我會等你的！

顧尋南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複時夏發來的消息，而看着時夏這會發來的簡訊，本就心情低落的顧尋南，不禁下意識有些茫然地回了句過去。

“等什麽？”

結果時夏罕見地過了很久都沒回複，就在顧尋南快要忘記這件事時，傍晚時的時夏才發來消息。

【時夏】：阿南，你上次答應我，十一月來看我的...

【時夏】：明天就是十一月的最後一天了。

【時夏】：你是不是忘記了？

顧尋南這幾天本就情緒低落，哪還記得這些事：“抱歉，我不記得了。”

而且他現在也沒力氣再陪時夏鬧。

一個溫柏清雖然頂多是讓他心情差了點。

但盛澤的事情，則是讓他整個人都徹底失望和低落了不少。

有這兩個前車之鑒，顧尋南很難再對自己任何一段同性關系提起興趣。

然而一向在他面前聽話乖巧的時夏，這回像是徹底失望似的，忽然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看起來異常委屈。

【時夏】：阿南，你之前不是确定答應我要來的嗎，就算不來，為什麽不約我下個月呢？

【時夏】：因為其實你根本就不想來對不對？

【時夏】：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不在意我的一切。

換之前，顧尋南可能真的會反省下，是不是自己對時夏真的太不關心了。

可現在，顧尋南本就心情抑郁，看着明顯難過傷心的時夏，他只覺得有些累，最終，他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這段關系本來就是錯的，那就結束吧。”

時夏徹底沉默了，像是沒有想到，亦或是在傷心。

但顧尋南也無暇再管這一切，疲憊地關上手機後将手機扔到了一邊。

原本以為結束這些關系很難，但現在才發現，其實是那樣容易。

一切似乎都只是他在庸人自擾罷了。

而顧尋南沒有注意到的是，最近公司員工下班的時間都自發晚了很多。

在顧尋南的辦公室外，幾個員工悄悄讨論了起來：

“今天你幾點回去？”

“七點吧..稍微加班會，最近顧總那樣低氣壓，我不敢比他還早走。”

“唉，盛秘書走之後就這樣了，也沒人提醒他到點該走了，他就一直在辦公室忙。”

“是啊，感覺盛秘書走後，感覺顧總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哎呀你別猜了，快點幹活吧。”

“嗚嗚嗚，懷念盛秘書在的時候，那會公司多和諧啊...”

這些話顧尋南自然是沒聽到，而且為了躲開盛澤，心神不寧的顧尋南給宋媽放了假，然後去自己在A市的另一處住宅住了起來。

他事先讓宋媽來收拾過，雖然不是大棟別墅，但勝在距離公司近，而且沒什麽人知道，這幾天心事重重的顧尋南湊合着在那稍微休息了幾夜。

但幾天過去，顧尋南的心情并沒有好多少，一個人在家實在太過冷清，之前沒出事時，他家除了宋媽，盛澤也幾乎時刻在他身旁，而現在宋媽放假，盛澤更是...

想着想着，顧尋南皺了皺眉，努力不再去想。

然而讓顧尋南沒想到的是，一天回家休息的他，在進屋沒多久後忽然接到了鄒堯的電話：

“顧尋南？”

聽到這個熟悉聲音後，顧尋南也不由得一怔：“怎麽了？”

鄒堯發出笑聲：“我剛剛看見你了，你搬家了？”

顧尋南先是有些詫異，接着仔細想想，鄒堯之前住的地方，的确離他這裏只有一條街。

但就算如此，顧尋南還是面不改色地扯謊道：“沒有，你看錯了吧。”

結果他話音剛落，大門處忽地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是我。”鄒堯帶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顧尋南只覺得一陣眩暈：“怎麽會...”

但最後，雖然不情願，但顧尋南還是去開了門：“你怎麽找到這的？”

鄒堯提起了手裏兩個塑料袋，似乎在邀功：“跟着你呗，我買了吃的，一起吃。”

這幾天一直沒什麽胃口的顧尋南下意識想要拒絕，結果鄒堯直接走進了屋，一下把食物放在了桌上。

顧尋南沉默了幾秒後，雖然頭疼，但還是決定吃完趕緊把鄒堯打發走。

鄒堯很快開了瓶啤酒：“不開心？喝點，邊喝邊聊。”

顧尋安看着鄒堯手裏的啤酒罐，一些醉酒後的回憶不合時宜地湧現，到最後，顧尋南只默默拿起了一旁的可樂：

“最近戒酒。”

鄒堯卻像是依舊關心他的心理狀态：“為什麽不開心？感覺你狀态不對勁。”

顧尋南喝了口可樂，卻有種苦酒入喉的莫名滄桑感：“呵呵。”

本不該和鄒堯說什麽，但心中本就低沉的顧尋南，在鄒堯詢問的此刻，也不由得下意識說出了心聲：

“一個個的，接近我都是為了錢。”

鄒堯聽了他的話後，只看了他一會，接着忽道：“那我可不是。”

顧尋南懶得和鄒堯掰扯，他擡眼看向鄒堯：“那你圖什麽。”

鄒堯看着顧尋南俊朗卻帶着悲傷的眉眼，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顧尋南聽，語氣有些奇怪：

“我圖你那一卡車錦旗。”

顧尋南被鄒堯逗樂了：“你神經病啊。”

“那是送你姐的，我再強調一遍。”

本以為說完後鄒堯會有些羞恥感，誰知鄒堯卻繼續看着他，眼神和剛開始一樣明亮：

“難道你真的沒發現嗎？”

顧尋南聞言皺了皺眉：“發現什麽？”

鄒堯似乎格外無語：“..你沒發現我和那天救你的女警特別像嗎。”

顧尋南聽完只覺得鄒堯有病：“那不是你姐嗎，長得像也很正常啊。”

結果鄒堯接下來的話，卻讓顧尋南愣在了原地。

只聽鄒堯似乎有些不耐，又似乎有些不滿：“那就是我啊。”

“我一直等着你自己發現。”鄒堯指了指自己：“結果你居然到現在都沒看出來。”

顧尋南錯愕的同時忍不住搖頭：“怎麽可能？你在耍我。”

鄒堯卻認真道：“那天正好輪到我喬裝練習，抽到穿女警服，結果正好遇到你。”

“之後我穿女裝配合你那會，你就沒覺得奇怪嗎？”

的确覺得奇怪，但那會已經逐漸接受這個世界的奇怪，所以說服了自己的顧尋南此刻不由得沉默了幾秒：“......”

幾秒後，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的顧尋南，有些幹巴巴地開口：“..沒想到你還玩得挺花。”

鄒堯笑着搖搖頭，接着看向他：“你居然真的沒看出來。”

“我還以為你一直在裝傻。”

顧尋南無言以對，但在忽然知道這個重磅消息後，他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所以那天的人是你。”

鄒堯點點頭，一雙眼睛很快看向他：“有什麽感想？”

“都不感謝我一下。”

“怎麽樣，那錦旗是給我的吧？”

顧尋南沉默半晌，半天後輕聲說了句：“謝謝。”

鄒堯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不用謝。”

“或許我該早點告訴你。”

“怎麽樣？愛上我了吧。”

鄒堯是玩笑的語氣，但眼神卻意外地認真。

但這會的顧尋南，思緒卻在不斷翻湧。

最後，顧尋南閉了閉眼：“抱歉。”

那時候，他對救了他的那個女警或許還真的有點好感，但現在..

顧尋南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盛澤的身影。

就在顧尋南想着繼續說什麽的時候，鄒堯卻忽地伸手，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好了，我知道。”

“我說得有點太晚了，是嗎？”

顧尋南皺眉：“知道就好，摸狗呢？”

鄒堯嘿嘿一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眼神卻微動：

“在警隊習慣了。”

“不過鄒小伊一直吵着下次還要和你一起玩，你下次空了記得喊我。”

顧尋南也想起了那個可愛聽話的小姑娘，忍不住微微一笑：“知道了。”

但與此同時，顧尋南心中也不免想到同樣乖巧聰明的溫淮，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雖然騙他的溫柏清着實可惡。

不過現在來看，溫柏清傷他都沒有盛澤深。

想到這，顧尋南不免嘆了口氣。

結果讓顧尋南沒有想到的是，他剛把鄒堯這尊大佛請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竟又在他的門前出現。

溫柏清？

意識到眼前人是誰的顧尋南，心頭下意識一緊，接着忙伸手想要關上門。

結果眼底微紅的男大學生很快走上前，聲音微顫，看起來可憐極了：“顧先生，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顧尋南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個都能找到他這裏，還都是在盛澤和他鬧翻後找了過來，簡直如見縫插針一般。

但此刻面對溫柏清，顧尋南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你走吧，我說過沒必要再見面。”

說完顧尋南便想要趕緊關門，結果眼睛微紅的溫柏清露出一個悲傷至極的表情，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我真的知道錯了，顧先生。”

“對不起。”

“可你的那個秘書比我還過分，你能原諒我嗎？”

“我真的再也不會騙你了。”

顧尋南微怔了瞬：雖然但是，這是什麽原理，什麽邏輯？

雖然比起盛澤，溫柏清似乎的确沒有那麽可惡。

但他說實話，現在一個都不想原諒。

“趕緊走。”顧尋南有些頭疼地繼續趕客：“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我一個都不想看見。”

說完顧尋南一下關上了門，也不再管門外溫柏清的死活，去浴室洗了個澡，準備早點休息。結果泡在浴缸想要放松的顧尋南，閉眼躺下沒多久，腦海中便亂糟糟的都是盛澤的身影。

顧尋南只覺得自己差不多完了。

以後不管是泡浴缸還是喝酒，他估計都很難忘記曾經在他記憶力留下有力痕跡的盛澤。

但現在的他，又是那麽希望自己能早些忘記。

等滿心煩躁和失落的顧尋南洗完澡出來，大門的門鈴忽地又響了起來。

顧尋南還以為是溫柏清還沒走，剛打開門想要板起臉做出生氣的樣子趕人，結果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時夏..？！”顧尋南徹底有些傻眼。

金發明星神情脆弱難過，一雙漂亮水靈的桃花眼顯然都已經哭紅了，明明是高大的個子，此刻卻像孩子般微微抿唇看向他：“阿南..我錯了...”

此刻的顧尋南已經完全傻眼：這是在搞什麽鬼。

沒完沒了了是吧？？

當我這大門是角色刷新點呢？

然而顧尋南不知道的是，他心底最深處難以忘記的那個身影，此刻也在門口的不遠處看着這裏的方向，正猶豫着想要靠近他所在的方向。

看在盛秘書早已回頭是岸的份上，不讓他太過火葬場了好不好，小火一下，讓他知錯，畢竟咱們這是本沙雕甜文（真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就大結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