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油
油
吃過飯，張月彤開着小面包帶着林染和于世嘉回到公司繼續工作。
于世嘉接手了公司的賬號，開始對賬號進行技術分析。
“那個……老板，是不是咱們公司的每個人都要跟你組個CP？呃……除了那個忙得見不着人的賀老板。”于世嘉看着公司的評論有些頭大，“那我也要嗎？”
“不用。”林染說，“所謂的CP只是粉絲自娛自樂，他們喜歡嗑同性CP，因為知道是假的。粉絲也知道不是真的，只是想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罷了。男女CP那就必須是真的了，還得考慮到家庭條是不是件配得上之類的，一旦回歸到現實，可就沒那麽美好了。而不美好的東西，誰會喜歡呢？”
于世嘉“哦”了一聲，“這樣的嗎？還有這種講究啊……我以前倒沒有研究過這個方向。”
林染想了一下，打個比方，“比如說我們公司的三個女孩子的現狀，粉絲喜歡嗑我們三個人的CP，那是因為我們都是女孩子。你想想，如果我是男人，會怎麽樣？”
于世嘉努力地想象了一下，然後猛搖頭，“什麽絕世渣男，惡心死了！”
林染又問，“如果她們兩個是男人呢？”
于世嘉又想象了一下，連連搖頭，“不行，三觀都崩了！”
但他松了口氣，“我不用跟你組CP就好，我怕彤彤不高興。”
林染安慰他：“她不會不高興的，因為她并沒有喜歡你。”
于世嘉淚目：“老板別罵了，我努力工作還不行嗎？”
……
飛烨集團十二樓會議室，陸藍校開完會，交待完工作之後就離開了。高層們目送他離開，然後繼續開會。
“奇怪，範舒豪不是說自己單身了嗎？他怎麽不去追學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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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學姐到底是誰啊？不是張月彤嗎？”
“咱們陸總各方面都強，但一遇到談戀愛這種事情吧……”
“我打聽到青大原本是有幾個女生追他的，但是他不愛理人。人家畢竟都是青大的高材生，也沒有人樂意費勁兒追他，所以全都放棄了。倒是沒聽說他去追哪個女生了……”
“這跟我最近學習的小說不一樣啊……不應該是所有女人都圍着他轉，拼命想爬上他的床嗎？”
“我看的小說裏，女人們要為他勾心鬥角，互相陷害，而他只喜歡天真善良的小白花。”
“呃……他身邊有天真善良小白花嗎？”
最近高層們有留意過陸藍校參加節目後網絡上的評價，作為所有嘉賓裏唯一沒有認證視頻賬號的人，陸藍校在網絡上的讨論度是最低的。偶爾有人誇他長得帥，但是長得帥是視頻網站的标配，視頻裏有長得不帥的嗎？
他們對網上的讨論度并不關心，畢竟也沒有人打算把陸總捧成個流量網紅什麽的。
但是董事長顯然是很關心此事的，如果他們處理不好，不能幫老板解決問題，那麽年終獎……啊不，工作說不定也保不住了。
這可比公司的業務要重要多了！
所以公司高層們最的工作重心在于：研究出陸總到底喜歡上哪個姑娘了，然後用盡一切手段為他掃清障礙。
……
于世嘉接手視頻賬號後很快就對賬號作出了規劃，他手裏掌握着公司賬號、林染和孟宵的個人賬號，這三個賬號的粉絲量加起來有兩千多萬。
有這麽龐大的粉絲量，他當然不會随便浪費這巨大的流量。之前張月彤管理賬號的時候已經利用這些賬號做了一些商業的運營，營利非常可觀。這讓于世嘉心理壓力有些大，生怕自己專門做這一件事，還沒張月彤做得好，肯定會讓她看不起的。
孟宵拍了一夜的戲，回來的時候路過傑尼蛋糕店，順便買了當天的限定小蛋糕帶回公司。她又累又困，扔下蛋糕就上樓去睡了。
林染看到之後伸手去拿，于世嘉立刻掏出手機給拍了下來。
林染回頭就看到自己的視頻號發了吃蛋糕的視頻，還特意強調說是孟宵買的。
粉絲們果然又是一陣嗑，并且還扒出了這家蛋糕店的這款蛋糕是限定的，必須早起才能買到。
【果然宵兒是愛你的！】
【她竟然特意早起給你買小蛋糕，如果這都不算愛……】
林染看到視頻後呆了半晌，然後她又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發了條評論：蛋糕真好吃，好想天天吃到。
随即，正在睡覺的孟宵回複她：以後天天給你買。
林染：“……”
她嘆了口氣，給自己和孟宵的賬號改了密碼，讓于世嘉以後別登了。
太油了，她要吐了。
孟宵醒來後沖着于世嘉扔了個枕頭，“要買你去買！”
于世嘉一臉不解，“CP不是這樣炒的嗎？不覺得很甜嗎？”
“人家嗑的是CP，不是往嘴裏灌油！”
“油……了嗎？”
“巨油好不好？”
……
“傑尼蛋糕店的小蛋糕為什麽限量？”陸藍校看着手機問。
韓浩源剛彙報了工作，冷不丁被問這一句，一頭霧水，“啊？我不知道啊……饑餓營銷？”
“讓他們別限量了。”陸藍校說。
“可……這不是咱們飛烨的産業。”
“那就讓它變成飛烨的産業。”
“好，這就去辦。”韓浩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陸總這樣吩咐，但也沒有多問，立刻就去辦了。
第二天，粉絲就跑到林染的視頻下報告：傑尼蛋糕店的小蛋糕現在不限購啦！可以天天吃到啦！就是吃多了有些膩。
林染回複：我也這麽覺得。
于世嘉看到她的回複，感嘆：“蛋糕吃多了會膩，人在一起久了，是不是也是一樣呢？”
林染：“……”
……
離恨天，兜率宮。
太上老君一大早起來右眼皮一直跳，他尋思着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果然就看到哮天犬跑進宮裏來，兇巴巴地往宮裏闖。
“六公主說她經常投喂的那只流浪貓不見了，是不是在你這裏？”哮天犬邊說邊往裏闖，一邊走一邊到處聞，“它最後就是出現在這裏的！沒有錯！氣味到了這裏就沒有了！”
太上老君知道這哮天犬是個什麽貨色，跟他講不清道理。他跑到這裏來，假借找貓的名義，無非是想敲詐點什麽好處來。
“沒有丹藥。”太上老君伸出拂塵，“你走吧，別擱我這兒找了。”
“那行，我這就回禀六公主，就說那只貓被你拿去煉丹了！”哮天犬威脅道。
“怎麽可以這麽說？你這是污蔑！是诽謗！我從來不用活物煉丹，那是要遭天譴的！”太上老君着急辯解。
“可是氣味确實到了你的宮裏就不見了，這又如何解釋？”哮天犬指着自己的鼻子，“它可不會騙人！”
他理直氣壯，“你嫌棄它叫聲太煩，就給它殺了對不對？屍體在哪裏？六公主那麽善良的仙女啊，她知道了會多傷心啊！”
太上老君頭疼得很，六公主自從看了人間的直播後，在天宮搞了個“天界動物保護協會”，保護天界小動物的安全。
這要是讓她以為他害了她喂的流浪貓，還不得把他的胡子給扯下來？
他嘆了口氣，走進屋裏，從架子上拿下一只瓶子，“這是千金丸，新練的，給你了，趕快走吧！”
他伸手去拿，哮天犬心急也伸手去奪，這一奪之下，兩個人誰都沒有拿住，瓶子從架子上落了下來，正好掉在了架子下面的垃圾桶裏。
哮天犬彎腰去垃圾桶裏找，卻看那垃圾桶裏什麽都沒有。他把垃圾桶提起來，奇道：“你這垃圾桶怎麽沒有底子啊？東西呢？掉哪兒去了？”
“你個敗家玩意兒！”太上老君氣急，“掉人間去了……”
哮天犬仔細看那垃圾桶，“這是傳送法陣？你擱垃圾桶上畫個傳送法陣做什麽？”
太上老君說道：“直接把垃圾傳送到人間，就不用倒垃圾了，多方便。”
“可是這東西要是讓凡人撿去了，不是會惹出麻煩嗎？”哮天犬說，“玉帝可是說了，不能讓凡人知道咱們的存在！現在是短視頻時代，神仙萬一被發現，那一個視頻發出來全世界都知道了，消除記憶都是巨大的工作量。所以這些年都不讓下界的……”
太上老君摸了摸胡子，“放心吧，我把另一端的垃圾桶放在一個活火山口了，傳送過去的垃圾會直接焚燒掉的。”
“可是萬一有人去那個火山口看到你放的那個垃圾桶呢？”
“不可能！那是活火山，怎麽可能有人上去看？不想活了？而且是在一個不在任何航線上的孤島上，誰沒事兒偏離航線往那兒跑？”
哮天犬點點頭，“确實，不可能有人偏離航線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孤島上，又爬上一座随時會爆發的活火山，從那裏撿一只垃圾桶回來。”
他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我的東西掉人間去了，你賠我！”
太上老君很無語，“那是我的東西！”
“可是你要給我的！六公主……”
“行了行了，過幾天煉出來再給你，這會兒是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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