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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人傑自沈珂離開将軍府,一日在院中練武,見小丫鬟從客房拿出一堆髒衣服,急急忙忙跑着拿去洗,“站住,那是什麽?”許人傑放下劍,指着地上的一抹紅,小丫鬟臉蹭的紅了個透,“回将軍,是.....是....肚兜。”

許人傑怎會沒見過此,“這是從哪兒拿來的?”

小丫鬟支支吾吾,“是沈....公子...客房裏....頭的。”

沈珂這人不至于第一次來将軍府,就在房裏和丫鬟搞這出,那麽剩下的可能,就是沈珂是個女的!

時隔幾日,沈珂依舊沒來府上看他,而腦中閃現的片段,許大将軍敢斷言,絕非不是沈珂所說的血,腥,殘,暴,的畫面。是一個女人,時而穿着粗布麻衣,時而穿着絲綢羅緞,盡管瞧不見臉,每個的身段卻是一模一樣。這女人又是誰?

此時,許人傑十足把握,沈珂就是個女人,怪自己大意,連她沒有喉結都不曾注意。“說!”手勁放大,沈沫只喊疼。

“疼疼疼疼疼——你先松開,手都要被你弄斷啦!”許人傑于心不忍,松了松力道,沈沫甩手抽離,按摩按摩。“我又沒騙你,我雖不是男的,卻也是你妹妹啊!我不就是為了征兵來找你,才女扮男裝的嘛!你生這麽大氣幹嘛!”沈沫裝可憐最拿手,就是眼淚今天不争氣,掐大腿也掉不出來。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小心我拿你去喂狗!”

要拿沈沫去喂狗,我去你奶奶個腿兒,老子跟你同歸于盡信不信?

“我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欺騙你!”發誓就發誓,反正自己不是這裏的人,怎麽也報應不到沈沫頭上。

“那剛才你偷親我呢?”許人傑還是不信這女人的鬼話,她要是說自己是他深愛過傷害過的女人,許人傑倒還信幾分,這樣一來,還能和腦中的女人合在一起,也就真相大白了。

“那有啥啊,哥哥妹妹的,我們小時候老這樣啊,不過是你忘了。”沈沫二話不說,踮腳封上許人傑的唇,比剛才熱乎。

許人傑将其一把推開,“胡鬧!”心跳卻遲遲定不下來。

“那你說,我不是你妹妹,還能不在乎這些嗎?我好說也是個女兒家,哪能這麽随便?”

這小妖精實在是油嘴滑舌,講不過也拗不過,“罷了罷了,哥哥信你!”許人傑命人用膳,“這幾日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也不過來看哥哥?”

許人傑的舊疾在腰間,現在赤着身子,與沈沫同桌吃飯。“他們最近好像開始征兵貼告示了。不過應征的人不太多,幾個人一直在一塊兒,根本沒有脫身出來的機會。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此次我能出來,也是拿了個破幌子當借口,我說...我要去把那之前被抓的人給救出來.....要是我空手而回,下次出來就更不易了。”人都被許将軍關着,許人傑會不會白送這些叛黨給她,沈沫一成把握也沒有。

那頭沒了聲,沈沫起疑,眼皮子翻起,原來許人傑在揣摩她呢。

“吃完飯,換回女裝,我看看。”

“啊?”搞半天都沒聽她說話,過分了啊。

兩丫鬟帶沈小姐回房,這也太神速了吧,滿櫃子新衣服,沈沫拿起這件,又拿起那件在身上比劃個遍。“好好看啊!”笑成月牙灣。

“穿這件!”許人傑手上的綢緞料子遞過去,“哇~這個也好看,不過我穿好像有點誇張啊!”沈沫可不是傳聞中行走的衣架子,雍容華貴什麽的,半點邊兒都不占才是。

“試試!”

沈沫走到許人傑面前時,已經換上了他給選的綢緞子,還行,也沒太違和。沈沫滿意地轉了兩圈。

“沈珂,別離開我!”許人傑一把抱住,她就是夢魇裏那個女人,弟弟也好,妹妹也罷,沈珂都不準走。

“哥,你瞎說啥呢,我離了你,還能上哪兒去啊?”沈沫眼神不安,不自覺朝別處看。“那......把上次抓住的人都讓我帶回去吧!這樣我就能更取得他們的信任!!”

女人心,海底針,沈沫穿越前朝萬代,被無數個許人傑這般愛着,還好沈沫練就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許人傑是渣男,許人傑是渣男,多念幾遍咒語便可恢複。

“你帶走吧!”許人傑大方放人,“不過你切記要萬無一失,全身而退。知道嗎?任何危險哥哥來扛。”

楊岩兩日後才見到的沈珂,毫發無傷還真帶回了被抓的起義軍。“怎麽滿臉愁容?”

不似陳水、許大志,對沈珂刮目相看,又是好茶好飯的供奉着,楊岩只關心她好不好。

“對不起,楊大哥,許人傑他犯舊疾,一直在靜養,所以,我怕即便是軍營那頭出了亂子,他也是有心無力,只能老實待在京城養傷。”沈沫不想打擊楊岩,但如今現況就是糟糕透了,要是等許人傑把身子骨養結實,少說還有數十日,到時候蒙軍肯定知道這批人又養精蓄銳準備再來一次,就不能趁其不備了。

“沒事兒!我當是你出什麽事兒了,原來你在擔心這兒,傻..”楊岩正想脫口而出,傻姑娘,立馬改口,“傻..小子。”

楊岩告訴沈沫計劃如期進行,既然許人傑舊疾複發,那就是哪兒哪兒也都有心而無餘力。不會有事兒的。

沈沫也不能再拖下去,現在穿越時機剛剛好,許人傑腦子裏的東西沈沫無法控制,但自己可以控制穿越,只要一走,什麽都得推翻重來,許人傑依舊和沈沫只是萍水相逢下的人。

“報—————漢人突襲我軍營重地,我軍防備不當,傷殘衆多。”前方探子傳來捷報。

“快傳許将軍入宮。”

“遵旨!”

許人傑帶傷觐見,“臣叩見皇上!”突襲之事在來的路上多多少少聽聞。奇怪,這麽快叛黨又突襲?沈珂并未上府與之相告。

“朕知你舊傷複發,也不打算派你前去,趕緊商量商量對策,将其一網打盡!”龍顏暴怒,摔了一地的奏章。

“末将有個主意,派副帥前去鎮壓,末将留與宮中,保護皇上安危。”陳水那幫人此行絕不可能只為突襲之意,皇宮才是他們起義的要害之地。

“朕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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