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
姜嘉漁刻意不讓回憶在何瀾身上多做停留,她不敢猜測何瀾當年是否遭受了同樣的痛苦。究竟被秦菲顏騙到了什麽程度,才會心髒病複發,當時何瀾又有多無助……
顧宏瑀擔憂地提醒着:“秦菲顏這次沒得逞,後面可能還會再下手,你可要當心了。”
姜嘉漁滿懷心事地點點頭,她不能坐以待斃,嚴樂泰上次好像說過他在工作中發現了秦菲顏的什麽事,如果她把今天遭遇的情況說給嚴樂泰聽,那他肯定會出手的。
回到酒店,顧宏瑀送姜嘉漁回房間,然後陷入了是去是留的尴尬境地,姜嘉漁決定先給他一個擁抱。
兩人纏綿相擁,顧宏瑀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順便又問:“要不要我留下”
姜嘉漁高燒未退,其實希望他留下,但又難為情地事先說明:“你什麽都不能做。”
顧宏瑀佯裝不懂:“做什麽”
姜嘉漁和他商議:“今天的事,我想告訴嚴樂泰。”
顧宏瑀低頭一笑:“你是在讓我給你拿主意嗎”
姜嘉漁切了一聲狡黠道:“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嚴樂泰出差在外,還是等他回來再當面說吧。
關燈後,姜嘉漁一直不敢碰到顧宏瑀,挨着床邊睡,翻個身就能從床上掉下去的那種。
顧宏瑀躺成大字型揶揄她:“要不要在中間放一碗水啊”
姜嘉漁萬分後悔,自己現在跟顧宏瑀同床共枕,要是被米蘭達知道了,一定會向她讨債吧。
半夜,一聲驚雷刺破夜空,本就驚魂未定的姜嘉漁渾身戰栗,覺得房間裏有無數只張牙舞爪的攝魂怪,無奈戳了戳身旁的顧宏瑀,小聲道:“你能不能抱着我”
Advertisement
顧宏瑀迷迷糊糊地貼過來擁抱着她,掌心護住她的耳朵,聲音沙啞着問:“等天亮了你還這麽需要我嗎”
外面風雨兮兮,姜嘉漁枕着顧宏瑀的臂彎,不想去思考明天的事情,反問他:“要是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顧宏瑀半夢半醒,清清楚楚地回答了一個“嗯”。
姜嘉漁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一大早,窗戶上挂滿雨絲,顧宏瑀還沒睜眼就接到了導演的電話。
導演一開口便說:“聽說你已經出院了”
顧宏瑀從床上爬起來,迅速召喚理智,然後老實回答:“嗯,昨天下午回來的。”
“今天可以開工了嗎”
“可以啊。”
導演忽然又話鋒一轉,似無意間提一嘴:“單總昨天被人打了,你聽說了嗎”
“哦,被誰打了”
“我也不清楚,暫時不要傳播消息,但是劇組的資金可能會受影響,所以我先通知你一聲。”
顧宏瑀嘴角露出明顯笑意,但是語氣仍恭敬道:“好的,我明白了。”
姜嘉漁想起昨晚他在社區醫院外面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挂了電話之後,忙問顧宏瑀:“那個臭流氓被人打,是你派人做的”
顧宏瑀挑挑眉:“希望他下半輩子癱瘓才好。”
雖然有點狠,但是打得好,不然劇組裏遲早會有其他受害者。
顧宏瑀依偎在她肩上發嗲:“陪我去片場好不好”
姜嘉漁一把推開他的腦袋:“你不說我也會陪你去的,我現在不敢一個人待着。”
顧宏瑀揉了揉自己腦袋,一臉戚戚道:“我夜裏說什麽來着,天亮了就把我推開了”
姜嘉漁得意地轉身去洗漱,洗完臉後對着鏡子抹防曬霜,猛然發現鎖骨處有一塊淤青,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我今天不去片場了吧”她弱弱地打退堂鼓。
顧宏瑀過來問她怎麽了,姜嘉漁錯個身不想被他看到,顧宏瑀眼尖,忙拉住她胳膊,俯身往她鎖骨處瞧了又瞧,像是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姜嘉漁埋怨:“都是你弄出來的,”
顧宏瑀嗔笑着拉了拉她的領口:“別的地方還有沒有”
姜嘉漁忙拍開了他的手。
顧宏瑀叉着腰:“你都答應我了,可不要反悔,要不你穿高領衣服出門”
“大夏天的哪有高領衣服啊”
“你別胡思亂想了,劇組裏都是成年人了,沒人會笑話你的。”
姜嘉漁別扭地把鎖骨縮在衣領裏,低着頭去餐廳吃早飯,然後坐上開往片場的大巴。落在綠蔭的夜雨還沒被蒸發,今天空氣清新,陽光明媚,姜嘉漁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新生。她昨天見識了人面獸心的醜陋,但是有驚無險,和顧宏瑀的關系竟因此突飛猛進,也不知道這段感情将來會如何收場。
顧宏瑀把手覆蓋在她手上,小聲嘀咕:“你今天客串一下我的助理吧,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你真是夠了。”姜嘉漁抽出手,但也點了點頭。
大巴啓動前,秦菲顏帶着助理坐在姜嘉漁和顧宏瑀前面一排的位置,姜嘉漁心裏怒火滔滔,秦菲顏卻保持着昨天在奶茶店相遇時的甜美微笑,看着姜嘉漁說:“我還以為今天看不到你了。”
姜嘉漁打起精神嚴陣以待:“怎麽會呢”
秦菲顏轉頭又跟顧宏瑀說話:“宏瑀哥,你是昨天下午回來的嗎”
“是啊。”
“單總昨天被人打了,你知道嗎”
顧宏瑀漫不經心地看向別處:“他肯定是得罪了什麽人吧。”
秦菲顏晃晃頭做惋惜狀:“要我說,時間不能倒流,就算把單總打到癱瘓又怎麽樣,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實,姜編,你說對吧”
秦菲顏盯着姜嘉漁鎖骨位置,露出詭異的微笑。
姜嘉漁扶了扶領口遮住鎖骨上的淤青,豁然醒悟,姓單的臭流氓大概覺得昨天被踢的事說出去跌份兒,所以對秦菲顏扯謊說他得手了。
而她鎖骨上的吻痕正好令秦菲顏誤會了。
秦菲顏袅娜如弱柳扶風,轉了過去。
姜嘉漁和顧宏瑀互望一眼,心思想到一處。
顧宏瑀流暢的嗓音伴随着大巴起步聲緩緩在車廂裏響徹:“時間不能倒流,做錯事的人沒有辦法挽回自己種下的惡果,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所謂賤人自有天收,正是這個道理。秦菲顏,你說對吧”
秦菲顏的肩膀上下顫動了一下,但是卻又善解人意地回過頭來笑問:“宏瑀哥,這是姜編給你寫的新臺詞嗎”
顧宏瑀面無表情地望了她一眼,姜嘉漁在一旁沒有接話,只是感嘆秦菲顏打太極轉移焦點的本事真是一流,當年在學校裏怎麽沒發現她的心機這麽深呢。人年輕的時候要是能學會識人,人生應該會少走很多彎路吧。
到片場後,顧宏瑀被化妝老師喊去化妝,顧宏瑀臨走時擺出虛心好學的樣子向姜嘉漁表示:“姜編,我對今天的臺詞有點疑問,你可以過來跟我讨論一下嗎”
姜嘉漁會心地跟了過去,手裏還拿了一份臺詞本。
兩人在化妝師和造型師面前唱起雙簧,顧宏瑀說:“我的角色大部分時間裏都是沉默寡言的狀态,不會說太多話,為什麽會有這一大段臺詞呢”
姜嘉漁說:“臺詞是比平常多,但是每一句都很重要,尤其這一段,其實是一段伏筆,重點要突出的是‘你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做無謂的證明……’這句話,體現了人物做事的風格,就算被不明真相的人誤解,他也懶得自降身份去跟別人解釋。”
“所以是跟後面的行為呼應的對嗎”
姜嘉漁笑着點點頭。
化妝師和造型師都是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加入:“聽說姜編本來就是顧老師工作室的文案,是嗎”
“顧老師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姜編一定要給他多加點臺詞,讓他多拍點戲份。”
顧宏瑀卻叫苦:“臺詞太多,我背不完啊。”
正說笑着,有人敲門進來,姜嘉漁認出,這是早上和秦菲顏一起坐大巴的助理,衆人聽她說道:“姜編,秦老師那邊有問題需要請教,能麻煩姜編過去一趟嗎”
顧宏瑀不客氣地拒絕:“姜編正跟我讨論臺詞的伏筆問題呢。”
助理懇求:“秦老師說了一定要我把姜編請過去,不然我會挨罵的,還請姜編幫幫忙。”
姜嘉漁最怕被人道德綁架,都是打工人,沒必要互相為難,身為編劇,不得不去面對她讨厭的秦菲顏。
“顧老師,那我去了”
顧宏瑀不放心地叮囑:“快去快回,我這邊還沒讨論完呢。”
姜嘉漁跟着助理來到秦菲顏在的遮陽棚下面,上妝之後的秦菲顏美貌絕倫,在陽光下整個人像在發光,即使在娛樂圈裏,她的顏值和氣質也是出挑的。姜嘉漁想起粉絲那一套衷心護主的話術:誰不愛大美女美女做什麽事,無條件支持就對了。
好看的皮囊固然能得到更多人的喜歡,但是人怎麽可以沒有道德标準陰狠卑鄙做盡壞事的人,只要有美貌就能被原諒嗎
姜嘉漁冷冷地看着她:“你找我”
秦菲顏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朝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便知趣地走開了,然後秦菲顏遞出一個厚信封:“這是單總讓我轉交給你的,他雖然被人打了,但他說值了,單總這人挺厚道的,我下部戲穩了,真的多虧你了。”
姜嘉漁一愣,秦菲顏手上的信封看樣子是一沓錢,擺明了要來羞辱她。
臭流氓死要面子活受罪,昨天被踢了要害,今天還打腫臉充胖子,在秦菲顏面前擺闊。
姜嘉漁雙手抱臂,嘲諷笑道:“你真相信單總說的話”
秦菲顏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她不傻,很快露出自嘲:“原來你逃過一劫。”說着,晃了晃手上的信封,放回旁邊的桌上。
“你跟何瀾都挺厲害的,不過你比那個何瀾幸運多了,因為你沒有心髒病啊。”
姜嘉漁聽她提起何瀾,立刻憤怒道:“當年你就是用同樣的手段騙何瀾上當的吧”
“哎呦,你終于開竅了”秦菲顏笑靥如花。
姜嘉漁往前沖了一步,咬牙痛斥:“你簡直不要臉!你害死何瀾,真是卑鄙無恥惡毒!”
秦菲顏笑得更燦爛了:“我真是快笑死了,我是卑鄙無恥,但是你說我害死何瀾,你有證據嗎不然我可是要告你诽謗的。”
“你給那些臭流氓拉皮條到底有什麽好處”
秦菲顏聳聳肩:“中年男人嘛,不就好那口嗎我只是幫個小忙罷了,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能拿到不少好處呢,何樂而不——”
姜嘉漁反手扇了她一個巴掌,出手力氣很大,巴掌聲響亮而幹脆。秦菲顏猝不及防,嬌俏的小臉不由自主轉向另一邊,頭發也跟着被扇亂了幾縷。
同類推薦

不可名狀艦娘的鎮守府
當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精靈因為一次錯誤來到這裏後,一切都開始向着崩壞發展。
休伯利安:“是誰在呼叫艦隊”
秋風之墩:“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神使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諾亞方舟:“樓上是僞神”
某要塞聖殿:“呵呵”
主角:“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艘船,你們都是垃圾。”

地府微信群:我的老公是冥王
莫名混進了地府微信群,一不小心搖到了冥王做好友【本文懸疑靈異為主,言情為輔。作者君簡介無能,但是故事絕、對、精、彩!】
女主:那天夜裏下了場詭異的紅雨,我從死人的墳墓裏爬出來,自此眼通陰陽,魂看三界。
冥王:你不就是在恐怖片墳場演了個龍套女鬼麽?
女主:人艱不拆!!!
冥王:我不是人,是鬼~
女主:作者君,我強烈要求換個老公!!
【溫馨提示:看文後切勿打開微信猛搖附近的人,萬一真的出現一只帥男鬼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