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酒局過了兩圈,倪卉起身上廁所,出來的時候馮之洲守在外面,倪卉驚訝,男人走過來手插兜,“我是害怕你喝多。”

倪卉笑笑,“不礙事,更何況有你之前給的解酒藥。”

“......”馮之洲笑笑,他好像是多餘了。

回到卡座,幾人又喝了一圈,倪卉一看表,晚上十一點了,朝馮燕妮眨了下眼起身,又客氣的朝衆人笑笑,“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今晚夜班。”

馮之洲立馬站起來,“我送你。”

三人走出酒館,此時街上車已經很少了,夜幕的寒氣也漸漸重了,倪卉走到路燈下,她淡淡說:“你別送了,我和燕妮可以打的過去。”

馮之洲望着她,她望了眼馮燕妮,女孩兒今晚太漂亮了,她知道是路燈的緣故,馮燕妮的皮膚透着凝脂般的白嫩,而且還自帶美顏在這即将淩晨時分外的有情調。

倪卉不傻,她從馮之洲眼裏讀到了驚豔,她知道自己比起馮燕妮還要美上百倍,皮膚恐怕還要白嫩細膩一些吧,可想而知路燈下的自己今晚是有多驚豔。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漸漸的也能揣摩男人的心意,并知道他們的所思所想,無疑這麽多年來,恐怕只有今晚馮之洲是徹底的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吧。

她聽見他輕輕說:“不去可以嗎?”

“不去怎麽行呢?你知道我是在醫院裏,上班時間是非常嚴格的。”

馮之洲也知道他的央求毫無用處,但不知為什麽今晚就是舍不得她走,真舍不得。

十年來天氣,他還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對她癡迷過。

他好希望這個夜晚可以停留在他和倪卉相望的這一刻,甚至是覺得今晚和倪卉的短暫相遇是那樣的彌足珍貴。

“那我可以去陪你嗎?”突然之間,馮之洲像個小孩子那樣央求自己的小希望。

倪卉被他氣笑了,“你去幹嘛?我是去上班,不是去玩,你陪我像怎麽回事......”

馮之洲一再降低标準,“我可以去你值班室等你。”

“待在值班室你也見不到我,再說你幹嘛要受那個罪呢,你完全可以喝完酒睡在自己舒舒服服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覺的。”

“......”

馮之洲不言語了,他今晚是真的想去。

坐上車,馮燕妮問倪卉,“老師,馮總是真的對你有意思,你幹嘛不答應他呢。”

倪卉反問,“如果是你,你會答應他嗎?”

馮燕妮搖頭,“馮總眼光那麽高,他是不會看上我的。”

“那他就會看上我嗎?當年他還不是棄我如草根....”

“可他現在喜歡你啊。”

“......”倪卉沒說話,馮燕妮說:“不過如果是我,馮總喜歡的話,我會争取,畢竟是那麽優秀的人。”

倪卉回頭,“不計較後果?”

馮燕妮點頭,“如果我也喜歡的話,不計較後果,畢竟人這一生能遇到這麽優秀的人很難......”倪卉心裏想,是啊,确實夠難的,她都等了他十年,終于等到這出人意料的結果。

晚上一點多酒局散了,馮之洲給她打來一個電話,“幾個姑娘喝醉了,我差人送到了酒店,不過你放心,我自己回家睡。”

“.....”倪卉無言,馮之洲立馬說:“放心,我知道,你在上夜班,我不打擾你了,先挂了。”

倪卉想,他莫名其妙的跟我打這一通電話幹什麽?

前一秒這樣想着,後一秒馮燕妮一塊的就把電話打來了,“馮馮,桑妮現在是真的瘋了,她竟然假借喝醉酒爬上了馮總的車,硬要讓馮總帶她回家,你說她這是着的哪門子魔呀。”

馮燕妮氣鼓鼓的嘟囔,“你告訴她,她以後再要是這個樣子,我就不帶她玩了。”

其實電話并不是太隔音,倪卉大概聽了個七七八八,走過來說:“怎麽了?”

馮燕妮害怕倪卉知道,支吾着說:“沒什麽,就是我們一塊的一個喝醉了。”

“桑妮?”倪卉指名道姓。

馮燕妮看瞞不住低聲說:“原來你知道。”

倪卉倒是坦然,“沒什麽,剛才馮之洲已經打來電話解釋過了。”

馮燕妮:......

陽春三月很快過去,倪卉和馮之洲的感情稍微有了一點進展,最起碼對他不再避之千裏,有時有個應酬也會出去。

四月初馮之洲去了趟上海,回來後的第一個早上他給倪卉打電話,那時候倪卉剛上完大夜,早上八點多,剛交完班,倪卉還準備洗個澡了再回家,就接到馮之洲這樣的電話。

“你能來克萊頓大酒店嗎?我在這裏,想見你。”

倪卉有絲擔心,誰會沒事約在酒店見面,這樣的男人不是渣就是無賴,她本想拒絕的,但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答應了。

本來只打算洗個澡回家的,她還意外的撸了個漂亮的妝容,開車到酒店,馮之洲并沒有下來,倪卉上去,馮之洲套房的門開着,她推門進去。

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浴室門是玻璃磨砂的,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馮之洲在洗澡。

倪卉有絲緊張,跌跌撞撞的進門,花灑關了,裏面傳出馮之洲的聲音,“你先坐着,我在洗澡,不會太久。”

“哦.....”

“桌子上有遙控器,你可以看會電視。”

“好.....”

直到裏面再次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倪卉這才緊張的按開電視,看哪個臺都覺得百無聊賴,她頻繁的換着頻道,心煩意亂的。

直到,裏面嘩啦的流水聲停了,她身體一怔,耳朵豎的長長的,背脊挺的筆直,她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

緊接着門開傳來身後的腳步聲,她告誡自己不要緊張,可不管怎麽說她都緊張的呼吸費力,感覺全身都在痙攣的收縮。

臉色又開始蒼白,她努力支撐着,身體好暈好暈,身後的人沒有停止走動,她眼神驚恐的睜着,頭一低看到身後的腳,一雙濕漉漉男人的腳,蜿蜒向上是光潔的腿還有腿毛。

倪卉覺得此時的馮之洲就如洪水猛獸一般,下一刻他就會撲在她身上把她撕開,來不及細想,她突然起身,身體背對着他,語無倫次的說:“...對不起,我,.....我有事,....先走了。”

馮之洲此時心情也不比她輕松多少,一個星期前跟倪卉的心理醫生通了電話,倪卉告訴醫生,“我這個症狀現在變得越嚴重了。”

“為什麽?是因為你見到他了嗎?”

“.......”

倪卉不說話。

“那你就要試着去突破他,了解他,不要被他優秀的表象所迷惑,也許接觸了你會發現他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優秀。”

“醫生,我不敢.....”

昨晚醫生交代馮之洲,“你現在要主動,讓她甩去你高高在上的包袱......”

馮之洲閉眼,他明明知道她現在怕的要死,但還是跨出了罪惡的一步,他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女人身體極其敏感,輕顫了一下,馮之洲沒穿上衣,腰間只系着一塊浴巾,原計劃他今天是只赤着上身把女人擁進懷裏抱一下,這樣他想對倪卉來說,估計都是尺度大的不能再大了。

誰知道他還沒來的及做下一步行動呢,倪卉就慌裏慌張的轉身,兩人本來靠的近,由于她動作幅度比較大,馮之洲腰間的浴巾被她突然蹭掉了。

慌亂中她只覺得有什麽東西掉了,低頭一看,頓時傻眼。

馮之洲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女人蹭掉浴巾那種尴尬和無助,想重新撿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在他還沒來的及反應用手擋時女人已經瞧過了。

那種尴尬史無前例。

然而更尴尬的是女人在看到他的野蘑菇後竟然暈倒了。

午後的斜陽将整個房間照的暖烘烘的,倪卉睜開眼睛發現輕薄的白色窗簾輕輕搖擺着,馮之洲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辦公,能聽到指尖敲擊鍵盤的沙沙聲,這種溫柔的畫面只有她在夢中才見過。

她心裏一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弧度,馮之洲眼神瞟過來四目相對,有一瞬間的凝視,然後笑着說:“你醒了。”

倪卉想起早上的事尴尬的想死過去,卻發現馮之洲并沒放在心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辦。

“想吃東西嗎?”馮之洲走近,他一時溫柔的能滴下水來。

房間裏的光線很好,馮之洲帥氣俊逸的臉就在眼前,他輕柔的話語就像和風一樣,這便是倪卉夢中的白馬王子。

“嗯,”倪卉溫柔的點點頭,她突然不怕他了。

“想吃什麽?我幫你拿。”

倪卉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外面客廳的大桌子上早已擺滿了一桌子的美食,遠遠看了幾眼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第二天一早,她和馮之洲在酒店過夜的消息不胫而走。

剛上班于靜就過來打頭陣,“不錯啊,聽說你倆好了。”

“莫須有的事。”

“那昨晚住酒店是怎麽回事?”

“.....”

倪卉想解釋,卻發現不知道怎麽張口,似乎解釋來解釋去都差不多。

于靜笑着逗她,“昨晚怎麽樣?他活好嗎?”

倪卉紅着臉,扔過去一本書,“去你的,我們沒幹。”

“是嗎?那抱了沒有?”

倪卉想起來昨晚臨睡前馮之洲好像是輕輕抱了她一下。

馮燕妮這邊一大早就被桑妮搞得焦頭爛額,“倪卉那個老女人有什麽好的,上次喝酒我就覺得她居心不良,這才多久兩人就搞到一塊了。”

“......”

馮燕妮頭皮發麻,因為倪卉就坐在她身邊,要說語音通話的聲音不太大吧,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到的。

“你說我不香嗎?馮哥他幹嘛非要那老女人。”

“......”

倪卉聽着聽着身體靠過來一點借着話筒說:“老女人自然有她的好處。”

桑妮吓了一跳 ,“這誰在說話。”

馮燕妮快被兩個女人吓死了,“....倪老師。”

倪卉原本打算和馮之洲再看看的,結果桑妮這小賤蹄子逼的她沒辦法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星期天的晚上,馮之洲又打電話來,“晚上出來嗎?”

倪卉直接說:“那你到家接我來。”

“好。”

倪卉現在別人怕不怕不知道,最起碼和馮之洲這幾個哥們還挺能談的來的,下午下班後,還是那幫人,馮燕妮幾個同學都喜歡在她家打扮等待,倪卉這次也沒閑着,收拾好就和幾個人閑聊。

桑妮看不慣倪卉這越來越上道的勁,心裏有氣陰陽怪氣的說:“倪老師,您這一趟一趟跟着我們小年輕出去喝酒,身體能受的了嗎?”

倪卉笑笑,“不礙事,一會我老公來接我。”

桑妮好奇,“你老公誰啊?”

“馮之洲!”

桑妮聽了氣的牙疼,眼看就要對着罵,被馮燕妮及時拉進卧室裏,桑妮氣瘋了,揚聲,“她以為她是誰啊?哪來的迷之自信。”

馮燕妮:“你說你也真是的,你沒看見倪老師和馮總是一對的,你老是拆什麽臺呀。”

“我才不相信,馮總怎麽會愛她!”

這時倪卉一把把門推開,一本正經,“愛不愛,待會人來了你不就知道了嘛。”

“你...”

倪卉沒理直接走出來,過了不久馮之洲就上來了,男人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他拿了一束超大的鮮花,進門時還朝衆人笑笑。

桑妮直接沖出去一臉委屈,“馮哥,”話還沒說,小臉就開始吧吧的往下掉眼淚,馮之洲瞧了一眼,“這是誰欺負你了?”

桑妮橫眉一指,“是她!”

馮之洲挑眉,“我媳婦!?”

桑妮的小心髒更加傷心了,欲哭無淚,“她,......真的你媳婦?”

“.....”

馮之洲沒言語,走過去直接将倪卉攬在懷裏,“我媳婦。”

桑妮氣的甩臉子走人。

馮之洲和倪卉磨在最後面,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倪卉掙紮着松開馮之洲的懷抱,很冰冰的甩臉,“誰你媳婦!”

“你。”

“我還沒答應呢,剛才....”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被馮之洲截了去,“我知道,剛才你只不過是讓我陪着演戲呢,我明白。”

倪卉瞪了一眼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自己的事情處理了。”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