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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砰”的一聲被關住。
祭司邁下最後一登臺階,笑眯眯地朝着晟白玉站得位置過去。後者雙手朝着口袋,身體懶懶保持着關門後的動作,黑漆漆的眸子異常安靜,但眼底眉梢藏着的感情,似乎些許濃烈。
“怎麽了?”祭司走到他的跟前,仰臉沖他笑。
晟白玉喉結滾了一下,嗓子發出嗚咽的聲音,手抽出來,朝祭司伸過來,“過來一點。”
祭司往前跨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見男人将自己抱在懷裏,聲音裏噙着笑,問,“幹嘛?”
晟白玉安靜的抱着她,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裏,沒有什麽動作,單手拽着她的胳膊,單手橫在她的肩膀上,沒有多餘的動作,真的只是安靜的抱着她。
“晟白玉。”祭司叫他的名字。
“恩?”随着她說話,腦袋動了下,他也跟着換了動作,“被亂動。”
祭司小動作的咧着嘴角,嘤嘤嘤地将腦袋別向一旁,聲音很低,“我肩膀酸了。”
“哦。”晟白玉換了個姿勢,繼續抱着她。
又幾分鐘過去,晟白玉就只是這樣抱着她,也沒有別的動作。
依偎在男人懷裏的祭司也懶得說話,擡手拍拍他的肩膀。晟白玉有了聲音,“恩?”
低低沉沉的嗓音,好像是剛睡醒時迷糊懶散混着起床氣的傲慢,他現在這樣,讓祭司一時間忘了原本要說什麽,話鋒轉了方向,“就抱着我啊?”
……不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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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說完,男人松了手,将她放開,臉沖着臉和她對視,啞着聲音,“還能做什麽?”
這樣的姿勢——晟白玉為了遷就她的高度,雙手鉗在她的肩膀上,彎着腰,去找尋她眸子裏亮閃閃地光。
祭司卻歪歪地将視線落到了他的唇上……盯了有十幾秒鐘,突然覺着有些難堪,敏捷的将視線偏走,無意中餘光掃見男人的眉頭蹙了一下。
祭司再扭回頭,對上男人似乎混着些介意的眼神。想到自己剛剛的躲避,做的是有些過分。腦袋一熱,也不知怎麽想的,身子就往前靠了下。
晟白玉似乎是沒有料到她要有這樣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地超後退了下。
被拒絕的祭司心情不爽,嘴巴一癟,怒沖沖地盯住他。祭司正盤算着将他推開時,就看着男人湊過來,冷不丁地貼上了她的唇。
炙熱而又柔軟……
晟白玉的吻技很好,混着前幾次的經驗之談。
包廂走廊的兩次。酒店樓梯上的第三次。似乎是一次比一次的熟練。
因為晟白玉猝不及防的動作,祭司的手擱在他的身前,随着兩人感情的漸入佳境,她的手也緩緩地勾住晟白玉的脖頸。
為了遷就他的動作,祭司的腰肢稍稍的後彎。
祭司不可避免的想起來幾天前,Z城,酒店走廊,那個擁抱過後,晟白玉和祭司一前一後的朝着電梯的方向走。
促狹密閉的電梯裏,祭司喜滋滋的盯着牆壁上的影子,被晟白玉握住的小手掌小動作的撓着她的手心。
晟白玉似乎是被她撩得不耐煩,幾次警告後她扔得寸進尺。在祭司別過腦袋偷笑時,出乎意料地伸手将她肩膀扳過來。
當時祭司心情好,享受得對上晟白玉的眸子,笑盈盈地主動将胳膊纏上他的脖子。然後開始接吻。
最後怎麽了?
好吧,最後……從電梯到車裏,祭司是軟着走下車的。
“啊。”晟白玉發現祭司的分神,狠狠地在祭司的腰上掐了一下,祭司吃痛,眸子瞪起來緊緊地盯着晟白玉。
後者将她松開,手指輕輕地抹掉她唇角亮晶晶的口水,露出了微笑,“剛剛在想什麽?”
剛剛晟白玉掐的真疼,祭司伸手揉揉後腰,眼神無辜,“餓了。”
“餓了啊……”晟白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随即笑了,“那我下面給你吃。”
反應慢了半拍的祭司任由晟白玉牽着手朝樓梯的方向走。
“等——”祭司頓了腳紅着臉,喊住他,但很快注意到晟白玉朝廚房方向偏過去的步子,猛料是自己想多了。
“不想吃面?”晟白玉已經随手勾起距離樓梯扶手很近,挂着開放式廚房邊緣的圍裙,聽到祭司的聲音一面系圍裙一面看她。
意識到祭司紅彤彤的臉頰,在回想一下剛剛可能引起她這一反應的話,突然明白了。圍裙也不系了,朝旁邊一扔,然後勾着嘴角靠近他,伸手去勾她的鼻尖,
“想什麽呢!”
被拆穿的祭司腦袋別向一旁,随後覺着自己害羞有些多餘,又十分坦然地将腦袋轉回來,沖晟白玉做鬼臉。
沒等她說話,男人附身啄了下她的嘴角,“我好餓,先讓我做飯。”
“好。”祭司乖乖地退到一邊,支着腦袋看他做面。
很簡單的蔥油面,晟白玉細致的做法卻讓面異常的好吃。
祭司吃掉半碗的時候,晟白玉已經吃飯了。
他斜靠在背椅上,單手橫在身前,另一只手捏着手機不知在看什麽。從祭司的位置看過去,剛巧可以注意到他微低的嘴角上似有若無的笑。
祭司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TM帥,第一次在麥當勞見面時她就發覺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清和孤寂,看似對什麽都不上心,卻是什麽都十分在乎的态度。
祭司想到小公主形容的口中的哥哥,晟家父母早逝,晟白玉長兄如父,晟家能有今天,他到底經過了多少。
咬着面條的祭司鼻子一酸,突然就一陣心疼。
無意間的一吮鼻子,讓晟白玉注意到她,“不好吃?”他坐直身子,一本正經地盯着她。
祭司搖搖頭,表示,“沒,我飽了。”
“好,那你去客廳待會,我收拾一下這裏。”晟白玉收了手機,起身,開始從祭司手裏拿碗筷。但注意到後者正楚楚可憐的盯着他時,心裏面一怔,不放心地放下碗筷。
“這是什麽表情,想吃我?”
祭司沒有計較他的話,而是胳膊一伸,抱住面前男人的腰。
他站着,她坐着。這一抱,祭司腦袋貼在晟白玉的腹前。
晟白玉察覺到姑娘的不對勁,拍拍她的肩膀,笑,“幹嘛?”
“就想抱抱你。”
這樣的男人,我何德何能,讓他為我瞻前馬後?
“晟白玉。”
“恩?”
“你喜歡我嗎?”
晟禾田說女孩子愛矯情,總喜歡問些無厘頭的事情,起初他覺着依照祭司的個性,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可真正和祭司接觸下來,他發現,其實這姑娘也是敏感的。真正矯情起來,簡直比晟禾田還要厲害三分,
“傻不傻,問這樣的問題。”
沒聽到直接的答案,祭司不甘心,腦袋一揚,問他,“不喜歡?”
晟白玉是被她眼底的失落刺激到的,反問她,“你喜歡我嗎?”
“喜歡……吧。”祭司不确定。
可能是喜歡吧,還沒到……愛。
實話說完,祭司十分期待的閃着眸子去看晟白玉的眼睛,企圖能夠從中得到些什麽。可是男人的顏色太過于神秘和深邃。道行不夠的祭司什麽也看不出來。
“你呢?”
晟白玉揉揉她的頭發,将她的手掰下來。還沒等到回答,晟白玉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他勾出手機,掃一眼屏幕,臉色就變了,離開祭司,去一旁接電話。
祭司突然覺着異常的失落,她十分的自私,自私到害怕再次在愛情中受到傷害。
她想要別人對她付出始終如一盡心盡意,但扪心自問,她自己已經不敢再對任何人用情至深。
一朝被蛇咬,十年井繩都會被誤認。
她看着正靠在窗邊接電話的男人,心裏面一陣的失落。
這樣的男人,什麽都不缺,何況是一個女人呢?更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談感情說愛情是不是太幼稚了些。
祭司斂了眉色,恢複平靜,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等到晟白玉打完電話,見到坐着沙發上等他的女人,心裏面亂的很。公司的事情,他需要盡快的去處理,但在那之前,先和她說清楚。
晟白玉挨着她坐下,随手拿起果盤裏的蘋果轉着刀子削,
“我爸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沒時間去思考感情的事情。雖然爸媽留給我和禾田的財産,足夠我們這輩子揮霍的,但是我不想。輝煌一時的晟家,不應該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承擔起這個家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祭司一直低着眉,晟白玉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特意将語速放慢,手指有條不紊的按着刀片削皮,
“毫不慚愧的說,我做到了。除了禾田,我沒對女人産生過感情……”注意到祭司猛地擡起來詫異的目光,他解釋,
“更不會對男人産生興趣。我的意思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太複雜了,我沒時間。哎,你去哪?”
祭司已經不想聽下去了,她覺着自己一定是特別的滑稽,在晟白玉的眼中。
他都明确表示自己沒時間浪費在男女之情上,如果她繼續糾纏,會顯得太不識趣。
可步子還沒走遠,就被晟白玉堵在門口。
“你幹嘛?我還沒說完!”在自己有所成就之後,将自己的狼狽的過去提起來,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一種炫耀的資本。
但對晟白玉來說卻不是,這段經歷,提醒着他得不是現在的成就,而是當初的痛。
祭司掙脫不開,仰着臉擡頭看他,“我不想聽!”
關于你說的晟白玉的過去,她一點也不在乎。
趁着晟白玉手掌力量上松下的間隙,祭司甩開他,奪門而出。
等出了門,祭司才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心情,根本就沒有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痛快。
因為她那裝着所有證件的包,還在晟白玉的車上放着。
跑出別墅的祭司繞着晟白玉的車子轉了兩個圈,看着緊閉根本就打不開的車門,束手無策。看着自己身無分文,身份證也不在身上的處境,就連用手機支付個酒店入住都是困難。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想要不要回去拿自己的包時,就聽到身後有車子按喇叭的聲音。
祭司以為是晟白玉,正執着着不要回頭時,宋玉成的聲音就在她身側響起。
“思思?”
“……宋玉成。”祭司表情一僵,不确定的辨認出眼前的男人,“你怎麽在這兒?”
宋玉成是一貫的姿态,溫柔紳士,讓人溫暖。
直到祭司坐上他的車子,心裏面想的仍然是他的溫暖,絲毫沒有想到他對自己的果斷和剛毅。
祭司一共有過三次表白——
第一次,激動而又忐忑,在高考前夕,被拒絕後,祭司十分難過。
第二次,鎮定以及自信,在她作為他的學妹出現在新生見面會上,當時祭司十分不理解,為什麽他還是會拒絕。
第三次,執着但是絕望,在宋玉成穿着學士服拍畢業照那天,祭司看着仍舊是冷靜而且三次用同樣的答複回答她的宋玉成,反應近乎瘋狂。
将祭司送到附近的酒店,然後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理好入住,這才注意到她腳上的居家拖。宋玉成摸摸鼻子,帶着笑看她,“和男朋友吵架了?”
“啊?”祭司一個愣怔,後知後覺地才明白了他說的什麽,但也沒有解釋,而是歪着腦袋靜靜地打量他。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宋玉成靠着床尾對面的影視櫃上,好整以暇地摸了下手裏的鑰匙扣,聲音一貫溫柔地回答。
祭司坐在床位,晃了晃小腿,鼓着勇氣仰起笑臉,和他對視,一字一句地說出來,“你一直說的我們不合适,是哪裏不合适?”
室外已經黑了,聲音有些雜。
室內燈火通明,但異常安靜。
宋玉成聽到祭司的回答,倒是有些詫異,眼睛眨了眨,楞兩秒随即就笑了,聲音像是大哥哥對妹妹一般的關切溫和,“怎麽了,和男朋友鬧別扭了?”
屋外有人敲門,應該是客房服務,來送晚飯的。
宋玉成見祭司一臉情緒敗壞的模樣,以為是和男朋友吵架,他安撫性地笑一下,“先吃點東西,待會心情就好些了。”
轉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宋玉成剛一轉身,祭司就跟過去,拽住他的胳膊。
祭司随手将房卡從送電器裏抽出來,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宋玉成不明所以的轉過身,回頭找祭司的位置。
“思思,你……”
眼前的女人,伸手抱着他。像是個三歲小孩子依偎在大人懷裏一樣,十分依賴。祭司雙手抱着宋玉成,但他的胳膊卻一直垂着兩側,沒有動。
祭司的聲音,近乎顫抖,“宋玉成,你抱我一下,就像第一次時,那樣。”
高二元旦,學校舉辦交誼舞晚會。沒人願意和那個胖胖的醜小鴨一組。
在衆人熱鬧的學習排練時,祭司躲在樓梯間,抱着腿哭。
當時宋玉成突然出現,安慰她,将笑話逗她開心。還給了她擁抱。
這麽多年,當祭司每每聽到周圍人勸她放棄,勸她不要喜歡不值得的人,勸她說你這樣優秀一定有更好的男孩子适合你的時候,那個擁抱的存在,是祭司支撐下來的底氣。
她一直相信,自己在宋玉成的心裏面是獨一無二的,宋玉成對自己的好,是與衆不同的。
即便是當年那個胖小鴨,宋玉成都是溫柔的對待。
那種溫存,在祭司的心裏面,是此時此刻多少帥氣男生的殷勤都比不上的。
但是,那些所謂的獨一無二和與衆不同随着時間的見證,好像真的是一文不值,不值得一提。
不管祭司做什麽,怎麽做,宋玉成對她,永遠是溫暖和煦的态度,像哥哥對妹妹那樣。
“抱我一下。宋玉成。抱我一下!”祭司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流下來,它們似乎都是在嘲笑着祭司的幼稚和荒唐。
何必執着,她對他的感情,只是年少輕狂時的感激。他對她的照顧,也只是出于禮貌和良好素質的教養,根本沒有摻雜不正常的感情。
“我愛了你那麽多年,為什麽你連個擁抱都不舍得給我。宋玉成,你好自私!”
是房間中的一片漆黑略為不同的是走廊裏的通明燈火。
單手朝着口袋的男人,另一只手上拎着個黑色的雙肩包,以及一雙酒紅色的女士短靴。
剛剛被宋玉成打開的房門,此刻半掩着,看不到裏面的人,但是可以聽到聲音。混雜着哭腔的女聲,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清楚的傳到男人的耳朵裏。
晟白玉沒有選擇繼續聽下去,而是将雙肩包和高跟鞋放在了門口,默不作聲地離開。
處在黑暗中的兩個人,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宋玉成将祭司推開,然後聲音冷靜的表示,“思思,你把卡給我。”
祭司乖乖地将卡遞給他。
房間燈亮起來的時候,祭司受不了光的刺激,下意識地去捂住了眼睛。
等到她漸漸地适應了,将手挪開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開門追出去,早就沒了人影。
看到門口留下的東西才後知後覺的感應過來是誰來過。
隔天,祭司便離開R城,回到了Z市。
生活回歸了平靜,祭司欣喜的領導直播平臺給予的年終獎金時,給家裏三個人買了小禮物,在商場裏左轉右轉的,考慮要不要給晟白玉也買個。
柏荼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五指伸開在她的臉前晃晃,示意她回神,“想什麽呢?剛剛我叫你都沒聽見嗎?”
祭司将手裏的東西換到一只手上拎着,巴巴地挽上好友的胳膊,龇牙咧嘴,“圖圖,我想給男生買個禮物,你說買什麽好啊?”
“!!”身為祭司大學室友兼閨蜜,雖然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專業,但感情卻比同專業的姑娘還要親切,但擁有着如此親密的關系,卻對祭司的私房小秘密一點不知,這讓她heng傷心啊。
“思思,什麽男生啊,是不是男朋友?”小丫頭賊賊的笑着,樂呵呵的逼供。
“是吧。”祭司晃着腦袋在四周尋找着禮物的靈感。
柏荼似乎是抓住了一個大新聞,道都不正常走了,蹦蹦跳跳的擋在祭司的面前,打聽,“媽呀,我司終于嫁出去了!!!熬了這麽多年,還以為你會在宋玉成那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還在你還能遇到其他的歪脖子樹,謝天謝地。”
祭司不理她,避開她往前走。
“思思,你快和我說說那男人什麽樣,我好幫你挑選禮物啊!”
剛剛柏荼這一提,祭司心裏面的擔憂又湧現出來,那天……
晟白玉明顯是出現在了酒店,而之所以沒有敲門進去的原因應該就是知道和她同處一間房的,是宋玉成。
冷靜之後回想,兩個人的吵架真的是挺莫名其妙的。
她還有底氣說宋玉成自私,明明在感情中,祭司也是十分自私的。
明明知道自己給不了晟白玉完整而純粹的愛,卻還硬生生地去央求他給自己的是獨一無二。
這不是自私是什麽?
好友見祭司不走了,湊過去,“又怎麽了啊?想到買什麽了?”
見祭司搖頭,好友樂呵呵地湊到她的耳邊咬耳朵。
對于她的建議,祭司沒聽進去,猶豫再三還是對柏荼講了遍事情的經過。聽完整件事情的好友半低着眼皮,睫毛顫兩下随即露出了笑容,
“其實很簡單的!”
祭司眨眨眼睛,只聽她說,
“但凡你家那位有點腦子,就不會相信你和宋玉成發生什麽。既然你那位是知道你和宋玉成的關系的,所以,即便是讓他撞見你們一起去酒店,他也肯定能知道你們沒什麽。”
“……”祭司被她繞暈了,腦袋亂哄哄的,沒理解過來。
柏荼看着眼前人蒙蒙的雙眼,簡而言之,“你直接打電話過去,看他什麽反應不就是了。”
給他打電話?祭司沒有勇氣,不過,祭司倒可以找晟禾田問一下。
誰知祭司的電話剛打過去,小公主歡天喜地的聲音就傳過來,“女神嫂子,你上次怎麽突然走了啊,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臨時有事,就走了……”祭司打哈哈。
晟禾田倒是也沒計較,“哦好吧,本來還想多和你去逛街呢,只能下次了。對了,女神嫂子,Z市有什麽好玩的沒,我哥說今年去Z城過年。”
祭司想到之前晟白玉确實說過這樣的話,但那是在兩個人感情完好的時候說的,可能現在,他不一定這樣想吧,
“他什麽時候和你說的?”
小公主吧唧吧唧的吃着東西,幹淨的聲音,“就是他去美國出差前說的啊,讓我別跟着陳石磊亂跑,好好在R城呆着……”
“晟白玉去美國了啊!”祭司抓錯重點。
那頭小公主旁邊似乎是有人,不知道做了什麽,晟禾田一直嘿嘿的笑個不停,“對啊,好像是公司遇到了什麽麻煩,所以就……咦,你不知道?……哦我哥一定是怕你擔心才沒和你說的,你就裝作不知道,別說我說給你的啊!”
祭司又和小公主聊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難怪這半個月來,晟白玉都沒給自己打過電話。原本是以為他在生氣,沒想到是在忙事情。祭司覺着自己幼稚。
想也沒想的就給晟白玉發消息,可編輯了近十分鐘,祭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删删減減的退出了微信,什麽也沒發。
柏荼抓了兩個衣架來到祭司面前比劃的時候,心不在焉地祭司随手指了一個。
柏荼端量了兩個,将祭司指的那個遞給導購,包起來。
等到她付完錢将購物袋挂到自己手上的時候,祭司下意識的問,“這是什麽?”
柏荼笑嘻嘻,“作為好朋友,送你和你男人的禮物啊!怎麽樣,我可是問過你意見的,你說你喜歡的~”
說完柏荼就颠颠地跑出去老遠,生怕會被祭司将禮物扔回來。
被落下老遠,捧着小紙袋的祭司抽抽眼角,腦袋頓了下,回憶起剛剛自己指的那個衣架,腳步滞了滞。
腦袋一懵。
祭司很快追上柏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為柏荼和她敬愛的男朋友挑選了禮物還回去。
誰知卻遭到柏荼的白眼,一臉嫌棄,“這個我家都好多的,不缺這一個的,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說着就将那個看不上眼的禮物扔回到祭司的懷裏,而後又十分貼心的将禮物塞到那個小購物袋裏。
“好啦,這些都是你的!”說完見祭司一臉羞紅了臉的樣子,柏荼恍然大悟的尖叫,“啊你們倆不會還沒……”
見祭司支支吾吾地點頭,柏荼腦袋一晃,開始給祭司普及知識,“我說大小姐,不要害羞啊,都是成年人啦,再說,你知道如果一個女人沒有那什麽生活,會老得很快的啊……所以啊,你……”
祭司已經不想再和這個污女說下去了。
看着被柏荼大驚小怪的尖叫聲引來頻頻回首的過路人,祭司掐着她的胳膊,扯着她就往商場外走。
逛了一下午,兩人又一起找地方吃了晚飯。
恰巧柏荼的男朋友從附近經過,于是就捎着将她送回了家。
到了公寓樓下,祭司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直擺手目送着他們離開後,再擡頭,就看到本應該遠在美國的男人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裏。
祭司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發覺是眼前的車子雖不是晟白玉的,而駕駛座上坐着的男人也是他。
男人的視線一直盯着柏荼家絕塵而去的車子一直看,似乎是在端量裏面坐着的男人。
祭司害怕她誤會,到車門前先解釋,“他……那是我閨蜜和他男朋友,我和閨蜜去逛街,他們順路送我回來。”
晟白玉似乎是很疲憊的樣子,眼圈發青,沒什麽神采。祭司想到晟禾田說的他公司出了問題,便關心,“你不應該在美國嗎,怎麽,”
“上車,陪我吃點東西。”
他是下午從美國回到R城的,輾轉着做了不少的事情,才稍有時間喘口氣。
晟家,當然是晟白玉之前離開的那個晟家,因為暗箱操作,被抓住了把柄,所有資産被凍結,雖說晟白玉早已和晟家的人沒有絲毫關系。可兩者之間千絲萬縷的瓜葛和血緣,将他們捆在一起。
往壞了說,晟白玉的資産也需要凍結徹查。
他是白手起家,但幹淨嗎?
他不做髒事,不代表這個公司全是幹淨的。
所以在半個月前知道自己公司會出事時,便出差美國處理這事,他不允許自己因為晟家荒唐的行為一無所有,好在事情不算麻煩。
還在可以掌控的範圍內。
但此時此刻的,晟白玉,名下,一無所有。就連車子,暫時開得陳石磊的。
祭司坐上車後,一路無話。直到晟白玉将車子停下,祭司後知後覺的看外面,沒到吃飯地。略微狐疑的偏頭,小聲地叫他,“晟白玉,你,”
看着他将車子熄了火,沖她伸伸手,“我想抱抱你。”
他的嗓子勞累,但不容置喙,祭司幾乎是沒猶豫的點了頭。
鬼使神差的,祭司從主副駕駛座間的雜物櫃上爬過去,面對面,坐到晟白玉的腿上。
見他一直緊緊蹙着眉頭,祭司忍不住擡頭去給他揉,“怎麽了,公司的事情很嚴重嗎?”
晟白玉嗓子動了下,問她,“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選擇我嗎?”
“……”祭司看着眼前的男人,滿眼的心疼。
在這沒有他任何消息的半個月內,祭司沒有哪一天不再想他,很奇怪,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這個她一直以為存在感很低的男人,在她的心裏面,有了舉足輕重的位置。
或許,祭司從未看重過他的身份,但晟白玉若不是因為有了身份,他們兩個人或者不會遇見。
祭司不能夠回答晟白玉分毫,關于這個問題。
毫無疑問,她是自私的。
如果晟白玉不是晟白玉,祭司可能都不會認識他。
“其實,我和宋玉成已經結束了。是真的結束了。”祭司在向他解釋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祭司給他講了一遍。
“晟白玉,我想和你好好開始,重新談一場戀愛。”
沒有什麽宋玉成。
只有你我。
晟白玉手環在祭司的腰上,動作輕輕的拍着俯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我公司出了狀況,很有可能,在天亮時,我會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身無分文。”
“沒關系的。你還有我。”祭司躲在晟白玉的頸窩裏,貪婪的吮吸着屬于這個男人的獨一無二的味道,“不管發生什麽,我陪着你。”
似乎是被自己說的話感動了,又或者是特別依賴這個男人,所以跨坐在晟白玉身上的女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做的動作有多大的厲害性——
祭司不怕死的往前坐坐,想要将懷裏的男人抱得更緊。
随着她的動作,晟白玉的身子明顯僵了僵,哭笑不得地拍拍懷裏的女人,“你輕點。”
“啊?什麽?”祭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往後挪挪身子,誰知卻被晟白玉用力的按住,示意,“這樣就好。”
被晟白玉扔到操作臺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男人的臉色瞬間就緊張嚴肅起來——接下來的結果為他帶來的,是人間和地獄的差距。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彈指之間,迎接他的會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世界。
晟白玉沉着臉,以一種祭司不會察覺的小動作伸出胳膊,将手機勾過來,緊繃着神經去看手機消息。
屏幕上,短信內容,“平安。”
晟白玉這才呼了口氣,臉上凝重的表情随即緩和了些。将手機放回去,而後将懷裏的女人擁得更緊了。
嘴巴湊到祭司的耳邊,低聲的呢喃,“我愛你。”
祭司,我愛你,所以,我希望,在我最緊張的時刻,是你陪我一起度過。
果真,你是我的幸運星。
“你說什麽?”祭司咧開了嘴角,裝作是沒有聽清楚的模樣別過腦袋。
晟白玉并不像拆穿她,而是上下其手的板過她的腦袋,目光灼灼地和他對視。
“幹嘛?”祭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捂住了臉。
晟白玉将她的手掰開,嘴巴湊過去,支吾,“我難受。”
“……”祭司別過腦袋,“流氓,是你讓我這樣坐的。”
“怎麽做?我讓你怎麽做了。”晟白玉舔着一張臉,和她在玩文字游戲。
祭司懶得搭理他,故意似的,不安分地在亂動着,折磨着他。
晟白玉啄住她的嘴,親兩下,趁着離開的間隙低低地問她,“知道後果嗎?”
“不知道!”祭司習慣性的手勾上他的脖頸,主動地迎上去,吻他。
晟白玉不盡她的意,腦袋一歪,別過一邊,痞痞地看着她笑,“去後面?”
“先讓我親一下,我再決定!”祭司眼睛一彎和他講條件。
晟白玉哪能順着啊,手指不安分地療她,“去後面讓你親個夠……恩?行嗎?”
祭司覺着晟白玉口中說的難受一定是假的,因為自己才是真的難受。
“恩。”
媽呀,這一章寫的我心力絞淬(這是個成語嗎)
感謝不離不棄的正版黨們。
為了能夠表達我對你們滔滔不絕的感(訂)激(閱)之情,特約定——如果當天更新章節後,2分評論超過十條,次日有雙更~
如果不滿十條,那就看我心情咯~
啧,留評都不肯,怎麽敢說愛我!
哼!
累的要死要活的我,手動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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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