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這日,祭司直播,房間裏數不勝數湧進噴子。
見大家都沒有看她做菜的意思,索性從冰箱裏翻出一堆零食,邊吃邊看他們噴,“歡迎噴子們進來,如果不介意的話,點個訂閱,以後我每次直播,都歡迎你們過來……恩?我現在在哪?當然是在我金主家裏了。哪個金主,晟白玉啊。”
薯片在嘴裏面嚼的嘎吱嘎吱響,祭司板着攝像頭,在桌子上照了一圈,表示,“喏,你們看,這零食還是下午逛超市時,晟白玉買的呢?”
祭司掃一眼屏幕上琳琅滿目的評論,呵呵笑着,一臉的不嫌事大。
柏荼算是祭司直播間的管理員。今晚這聲勢浩大的撕逼大戰,柏荼是沒有錯過的。
在祭司關了直播沒三秒,柏荼的電話就打過來,興師問罪起來,“思思,你剛剛是不是瘋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又沒錯。”祭司點進微博,開始微博各種議論。
柏荼問,“那你和那位總裁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新聞都鬧成這樣了,他也不站出來澄清一下。”
剛直播時說了很多話,口幹舌燥的,正捧着大玻璃杯喝水,柏荼的話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到她的耳朵裏。她怔了怔,支吾着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沒告訴他,他還不知道吧。”
距離這件事情被挖出來,一個周的時間還不到。祭司問過,晟白玉不碰微博,貼吧更甚了。而最近,晟白玉正和呂紹稚在計劃傳媒分公司的事情,所以知道的可能性更少了。
“你沒告訴他?大小姐,您心真大!”
祭司放下杯子,将自己嘴角地水漬擦掉,“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我們不是經常看到嗎,娛樂圈裏類似的事情很多,衆說紛纭的,權當作是炒作。你不是也看到了,今天直播間的訂閱明顯的上漲了。這樣下去,我——”
“思思!”柏荼尖銳的聲音将她打斷,語重心長,“娛樂圈是娛樂圈,你又沒準備進那個圈子。再說了,那些明星陷入緋聞時,會有公司為他們做公關,将緋聞的力度掌握在可控的範圍內,趨利避害。但是你呢,現在孤家寡人的。”
“兔子,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我覺着沒必要麻煩晟白玉的。”
那頭不淡定了,不知道碰掉了什麽東西,滴溜當啷的發出聲響,“祭司,你和晟白玉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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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被她吓住了。
柏荼響亮的聲音繼續,“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是男女朋友,你都可以為了他背井離鄉的二回R城,怎麽現在連這點麻煩都不願意告訴他,你也太無私太偉大了。”她應該是被祭司氣得,說起話來,有些急躁。
而這頭的祭司,倒是異如反常的淡定,小聲辯解,“……我不是為了他來的R城。”
“不是為了他,那你是為了宋玉成?為了情懷啊?”
祭司被堵得沒話說,嘟囔出聲,“反正不是為了他。”
身為祭司的閨蜜,如果連她心裏的這點小九九都摸不透的話,那可真是白活了,“上次回來,拉着我在Z城看商鋪,口口聲聲的說要留在父母身邊,好好孝順,那些話是你說的吧。”柏荼一條一條的給祭司羅列出來,後者是想狡辯都沒有機會。
好吧,祭司承認,自己是在給晟白玉機會,給自己機會。她想要試着接受他。
自打祭司堅定着一顆心離家出走來到R城生存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再愛上其他男人。因為宋玉成的好,是旁人誰也取代不了的。
祭司心裏一直很恐慌這件事情,所以在意外遇見晟白玉的時候,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根浮木似的,緊緊地不撒手,她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将自己帶出來。
可能這樣說有些殘酷和自私,但這就是真實的祭司。
祭司捧着手機,一陣無語,電話那頭傳來柏荼長長的一聲嘆息聲,
“思思,你別怪我說話狠啊,說真的,如果你想和晟白玉重新開始,那就要坦誠相待。”
“我知道。”祭司抿嘴,眼眶開始濕潤。她有着雙魚座女孩标準的特征。少女心,矯情。這兩點,在祭司身上,準确無誤的體現出來。
挂掉電話後,去浴室洗了把臉,再出來的時候,手機屏幕亮着。祭司接起來,是宋玉成。
“思思,你在店裏嗎?”電話剛接起來,宋玉成焦急地聲音傳過來。
祭司清了下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清澈無波瀾,“沒有。怎麽了?”隔着聽筒,祭司聽到了響亮的車喇叭的聲音,頻繁的急躁的。
聽到他的回答,宋玉成這才呼了口氣,給她解釋起來,“那就好。剛剛書店的王老板打來電話,說你的餐廳遭到惡意破壞,我擔心你在店裏。”
祭司要開餐廳的那家店鋪左邊,是家書店,老板姓王。祭司有些詫異,“惡意破壞?你怎麽知道的?”
餐廳出事了,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竟然不是自己。祭司有些納悶。
“我和原柘是朋友。”宋玉成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了。
祭司這下明白了,原來自己以如此優惠的金額租下店鋪,不是偶然,“宋,哥哥……”
那頭控着方向盤準備超車的男人手指頓了下,“怎麽了?”
“餐廳是你租給我的?”
“……是。”
這頭長久的沉默,隔了許久,宋玉成才聽到她開口,“謝謝。”
“原柘的房子一直空着,租出去總比閑置着強。”他這個牽強的理由恐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敏感至極的祭司呢,“思思,你不要亂想,我就是不想你太辛苦。”
祭司搗了下腦袋,突然想一次性搞清楚,“之前的那個活動,也是你将我的推上去的?”
“……恩。”宋玉成如實的答應,“其實你只是需要個機會,接下來的第二季,可是導演自己點名要求的。說明你還是有潛質的,只是缺少機會。”
祭司合了眼皮,不知道該幸運還是該悲哀,她的聲音有些疲乏,“所以,我能夠和鹹魚平臺簽下直播的合同,也是因為你?”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祭司只是不甘心,想要問一下。
自己有幾把刷子,她自己有數。平臺上每天直播的博主,不計其數,而自己能夠幸運的被挑中,她慶幸開心,但現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
而且竟然能靠着那微薄的打賞費,租的起昂貴的公寓,過的上優質的生活。她哪有那麽幸運,被老天爺眷顧,原來都是他在暗中幫助。
“我只是提供了一個機會……”被拆穿的宋玉成,心裏面并沒有那種自豪和邀功的喜悅。
祭司追到R城的事情,是在一個月後才傳到宋玉成的耳朵裏。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在大學裏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漂亮的學妹,為了他考同一所大學選同一個專業,轟轟烈烈的表白,而被無情的拒絕。
機電專業的妹子本來就少得可憐,哪裏容得了他這樣傷害。久而久之,他的耳邊自然就少不了調侃。
那個和祭司在一起過幾天的男生,恰巧在泗水上班,在電梯裏偶遇到宋玉成的時候,冷嘲熱諷他,“真不知道祭司喜歡你什麽?為你追到R城,都挽不回你的心,沒想到你會好的是這一口,哼,吃軟飯,真為她感到不值。”
當時姚冶莫回國,他們兩個人的婚訊也已經傳的滿城皆知,男生的話,一點也不差。
宋玉成一頭霧水,一直以來,他盡量讓自己規避祭司,高中轉到她的學校,是個意外,在看到自己的同桌被欺負,宋玉成下意識地便去伸出援手。
對她特別的照顧,不想她繼續被人嘲笑。
宋梳來學校給他送棉衣,意外和祭司的父親撞見了面。等到宋玉成高考結束後,那個秘密才浮出水面。
可就在高考前一天,祭司跑到自己面前,表白說喜歡他。當時宋玉成為了讓她安心高考,沒有說什麽。單純的敷衍搪塞說,“高考重要,有什麽話高考結束後再說。”
就是這樣一句本來是出于好心的話,卻讓小姑娘也哭了一整夜,以為這是變相的拒絕。也難怪,當時的宋玉成對祭司來說,都是有求必應的,宋玉成對祭司的好,是很顯而易見的。
高考結束後,宋玉成本來是打算找祭司解釋清楚的,沒想到就迎來了母親的這番說辭。他的心裏,便什麽想法也沒有了。
那個假期,小姑娘參加了電視節目,拿到明星的簽名,特意跑來找他。沒有悲傷沒有淚水,而是十分開心的對他說,“我知道我不漂亮,我不如你學習好。但是宋城,等我變瘦變漂亮,然後考上和你同一所大學後,你就不能再不喜歡我了。”
宋玉成想要解釋,但被她嘴快地堵回去,“你不要說話,我來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我才不會聽你說什麽呢!”說完這句話,将簽名本猛地塞到他的懷裏,然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接下來大學志願的填報,宋玉成選擇了祭司最讨厭的機電。
但,大學校園裏,還是遇見了。
新生見面會上,出落得漂亮的祭司,作為新生代表講話,然後完美的領跳了開場舞。
大學允許男女間戀愛的,祭司一舞過後,未來得及退場,臺下的男生就接二連三的起哄,大聲喊着留電話求交往。
她被調侃的羞紅了臉,宋玉成正擔心她緊張失措的時候,就見她笑吟吟地在主持人耳邊講了幾句話,而後将話筒接了過來,重新走回舞臺中央,聲音響亮得傳遍整個會場,
“容我說一聲抱歉,我不能給你們留手機號,也不會和你們交往。”祭司神色自然,一點也沒有因為臉紅而帶來的怯場,場下的男生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就聽她的聲音繼續響起來,“因為我想對一個男生表白。”
人群中嘩然。
宋玉成也慌了。想要走,但是為時已晚。
臺上拿着話筒的姑娘喊出他的名字,“宋玉成。”認識他的同學,紛紛将視線投過去,尋找他的位置,“我為了你才考進來,選了這個專業。”祭司笑了下,十分俏皮,“學長,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才一年不見,祭司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被人欺負到躲在角落裏哭的胖小鴨。現在的她,漂亮,爽朗,落落大方。
周圍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高聲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哧——宋玉成意識到自己剛剛行為的危險時,猛地打掉方向盤,車子撞到旁邊的護欄上,才免去自己險些撞車的危險性。
旁邊經過的司機降了窗子,朝着他的車子罵了句髒話,揚長而去。宋玉成伏在方向盤上,一陣心痛。
“怎麽了?你撞車了?”藍牙耳機裏,細細的電流聲傳出來,那頭的電話還沒有挂,祭司均勻的微弱的呼吸聲以及擔憂的話語讓人心癢。
宋玉成呼了口氣,将鎖孔裏的鑰匙擰掉,對着聽筒出聲,“沒事,撞到護欄上去了。”
那頭的姑娘松了口氣。
“不早了,思思,你早點休息吧,這兩天出門的時候當心一點。”
祭司答應,“好。”
隔壁房間,晟白玉關掉祭司的直播,默不作聲。
扣在桌子上的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響,稍許才回神,接起來。
電話時他派出去盯着餐廳的人打來的。前幾日,祭司先前租的公寓,門上被噴了油漆,污言穢語的赫然寫着“臭婊.子”“小三滾粗”之類的。
晟白玉不知道這些話是不是沖着祭司去的,但這含蓄的引起了他的上心,于是讓人日夜蹲在餐廳對面守着,如果餐廳有什麽動靜,提前通知。
網上的評論一邊倒的駁斥着祭司的形象,揪着她和宋玉成以及他的關系不放。這幾日,祭司在他面前表現的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網絡上的事情一概不提,他也裝作什麽事也不知道,但是背地裏卻在忙活。
何伎樂。
晟白玉回憶着電話裏剛剛提到的名字。她是何至延的女兒。晟家父母去世後,孤苦伶仃的晟家兄妹也就只有這個何家的外姓叔叔可以依靠。
何家父母和晟家父母一向往來交好,幾十年的感情,小輩們打小就被兩家指了婚,晟家兄妹和何家的姐弟。晟家父母去世以後,晟白玉主動提出要解除兩家的婚約,何家父母不願意,但無奈他一再堅持。
怎麽兜轉着,她要出來鬧事。
即便是現在手上有了對方實質性的證據,但是以暴制暴的辦法,不能用在她身上。
晟白玉挂了電話,去客房。站在門口準備敲門時,頓了幾秒,聽到裏面有走動的腳步聲,曲着的手指才落下。
“睡了嗎?”他聲音輕,足夠裏面的人聽到。
祭司打開門,看他一身灰色的睡衣睡褲站在門口,露了笑,“幹嘛,失眠啊?”
“沒有,剛看完你直播,過來看看你在做什麽?零食吃飽了?”
祭司正團着耳機線的動作一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笑嘻嘻地做鬼臉,“你都知道了啊。”
“恩。有事不和我說,還想自己逞能解決?”
祭司側身讓他進來,欲蓋彌彰地将桌子上面的零食袋子收拾掉,盡數扔進垃圾桶裏。
晟白玉坐在沙發上,等着她忙完,伸出胳膊沖她虛攏了兩下手,柔聲,“過來。”
祭司乖乖地過去,小聲地和他解釋,“我可能要在這多住幾天了。”
“恩。”晟白玉答應,沒問原因。
祭司卻自顧地解釋起來,“餐廳那邊出了些狀況,需要重新裝修,一時半會可能好不了。”
“恩,我知道。”晟白玉攀着她的手腕,将她拉進一些,聲音輕輕地表示,“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問題。”
祭司站在沙發旁邊,單腿曲着腿肘墊在沙發墊上,這句話,她反應了三秒鐘,也沒想對方向,“不怪你,是我自己自帶招黑體質。”
晟白玉腦袋偏一些,對上暗淡的眼睛,神傷,“我明天帶你去見我一個叔叔好不好?”
“幹什麽?”
晟白玉耐心的和她解釋,“就是想帶你去見見我的家人。”
祭司想推掉,在直播間裏巧合如簧毫不怯場分好的她,現在卻有些不知所措,期期艾艾的才憋出個很容易被反駁的理由,“我明天要去攝影棚拍gg。”
“恩,那等你結束後,我接上你我們去。”晟白玉對上她有些緊張又沒有神采的眼神,安慰她,“別擔心,就是普通的拜訪。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祭司抿嘴,半晌才答應,“去吧。”
成美的gg拍攝。
攝影棚裏,明亮的白熾燈光讓偌大的房間亮堂堂的,分工明确的職員們燙衣服的燙衣服,挑燈光的擺弄燈光。祭司環顧了一眼周圍,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成美優品的代言人……這個位置即将被祭司坐上。多少有些如夢似幻,若說晟白玉沒有給她走後門,她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
祭司瞧着人來人往的影棚,默默地攥緊了手機。回憶着當自己知道接到gg代言時的心情,在後來,在辦公室裏,簽完合同後,合作方笑盈盈的握手時,順口表示讓她幫忙給晟白玉帶個好。
若說祭司不知道這份gg和晟白玉有關系,這樣荒唐的解釋也未免心機婊了些。
她是知道的。但要她拒絕掉,怎麽可能。
臨時助理在身側,用标準的普通話介紹着她接下來的安排,化妝,挑禮服。小姑娘二十出頭的模樣,大學肄業來這兼職實習。因為無意将咖啡潑到前主子的禮服上,被炒鱿魚解雇。若不是祭司身邊沒有助理,呂紹稚随手将他指了過來,她恐怕現在早就在宿舍裏冬眠了。
“姐,你有自己帶化妝品過來嗎?”安小小将祭司引到化妝鏡前,獻殷勤地問她。
祭司搖頭,“沒有。”
安小小過去和化妝師簡單說了一下祭司的情況,化妝師又問了祭司對什麽過敏之類的。便拿着大刷小刷給她上妝。
祭司有些坐立不安,隐晦地在意着周圍人的看法。
化妝過程中,祭司煩躁地捧着手機,給遠在Z城的柏荼發消息,“當證據指向是你殺了人,但你偏偏連刀都沒碰……如果是你,會怎麽辦?”
沒幾秒柏荼就回過來,隔着屏幕仿佛都能看到她朦胧的雙眼,“!!你現在在哪,進局子了?”
“比喻,比喻呢。我說如果。”祭司想起網絡上言之鑿鑿評價她的話,心裏就沒底。若是她自己,絕對是不在意,網絡一關,房門一鎖,誰知道她是誰啊。可現在情況不同,她不得不和人接觸,所以那些赤.裸裸的異樣眼光,看的她心裏越發的沒底。
更何況,拍gg,第一次嘗試。哪裏有什麽經驗可言啊。現在的她,簡直就緊張的不得了。
但對話框那頭的柏荼,雲淡風輕地回答着她隐喻的問題,“千萬別跑,跑的的越快別人越當你是心虛。”
祭司瞅着手機屏幕,理解了半天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想通如果放在自己的事情上,該如何的處理。
那頭的消息緊跟着過來,“但是你也別相信天理自在人心這句話,說說可以,但社會上的冤案也不少。所以,請律師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最實在……所以思思,你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祭司咬咬唇,手指漫不經心地在鍵盤上敲兩下,不知道該回什麽,心煩的删除掉。
上午的拍攝很不順利,祭司空長了一張漂亮臉蛋,在攝影師一次又一次的“重拍”“不行”“感覺不對”之後,周圍的工作人員開始小聲私語起來。
她越是在意,眼神肢體就越僵硬,一次比一次糟糕。
最終攝影師大手一擺,暫停休息。
博上位的女花瓶在刁鑽刻薄的攝影師面前吃癟……祭司拖着禮服下擺,走出鏡頭和攝影師請教正确的感覺。
“抱歉,我努力。”祭司識趣地沒有說“是新手”“第一次”的說辭。
單昱奕是導演中的老人,當然這老,并不是指年紀。二十五六的年紀,正式氣盛頭上,對作品保持着苛刻嚴謹的态度。以至于祭司那根本沒有經受過培訓的伎倆根本劃不來。
他無奈的長呼了口氣,不耐煩的講解這一檔gg的要點,“這期gg的主題是桃花……你剛剛的眼神,過于冷太過直,缺少那種柔軟……”
周圍亂糟糟的,三言兩語的離不開靠潛規則上位的花瓶代言人。倒不是祭司有意聽見,只怪他們議論的聲音有些大。導演的臉上都有些挂不住,最終擺擺手讓她去一旁領悟。
眼尖會行事的安小小貼心地為導演和祭司遞過來水。祭司認真拿捏着導演口中的感覺,道了聲謝。
“姐,你別在意他們說的,他們就是閑的随口說說。”安小小在祭司身邊站着,拿出暖手寶給她暖手。
攝影棚很簡陋,沒有空調,更不可能有暖氣。祭司穿着露胳膊露腿的禮服,後背披了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安小小安慰她的時候,祭司微笑着擡了腦袋,搖頭,“沒事。事實就是如此。”
安小小目瞪口呆的詫異着祭司的直爽,張張嘴,要說什麽,見祭司已經低了腦袋,眼神暗暗地在想問題,她也就乖乖的閉上嘴沒多言語。
重新回到鏡頭下面,祭司已經足夠坦然的面對鏡頭。可能是被的打擊到了極點,物極必反的道理吧。
“對,就是這個眼神,剛剛這個就可以。”導演的響亮的拍了下手掌,喜上眉梢。
祭司抿嘴,鬓角滲出了幾滴汗。一組照片拍好了,化妝師過來補妝。
等祭司拍完今天的gg後,累的簡直找不到北了。
晟白玉的短信這個時候進來,“我在門口。”
早上拒絕了他來送,下午因為要去拜訪他口中的叔叔,所以不得不來接她。祭司剛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聽到身後傳來幾句議論:
“嗳,瞧見了嗎,大BOSS的車在外面呢,第一次見到活的老板,可帥啦!”
“激動什麽,又不是來接你的。”
祭司腳步細密地踏着酸溜溜的腔調走出去。
過年好~~17年我要變身勤快的碼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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