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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楚衣雖然不是任勞任怨的模範,但他還是很識時務的,又兼一肚子悲天憫人的慈善,深呼吸一口之後,出門去找肯尼了。
戴納倚在軟軟的枕頭上,手裏把玩着那塊抵押用的白玉。刻的花紋是什麽呢,圓盤的葉子,擎起的長頸,大團的花瓣,看起來很是高潔。戴納知道那應該是一種花,但是他不認識,那種話他在中土逗留的幾日見過無數次,但是由于語言不通,他還是沒能問出來花名。
正巧這會楚衣端着一個托盤進來了。他攤開手掌托着玉佩,問:“這是什麽花?”
楚衣看着玉佩,聲音不帶半點情緒:“荷花。”
“哦?那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刻荷花?”
“荷花又叫蓮花,刻這個是希望佩戴的人能夠連年如意,蓮花荷葉雕刻在玉件上,遂人意、得人事、足暢無比。”楚衣解釋,放下托盤,摩挲着那塊玉佩。
戴納笑道:“贈給你的人對你很好啊。”
楚衣點頭,眼神溫柔。
“是什麽人?”戴納問着,一把奪回來,放到自己貼身的口袋裏去。
楚衣一怔,淡淡的但是很篤定:“一個很重要的人。”
(荷花原産于中國,從越南到阿富汗都有,一般分布在中亞,西亞、北美,印度、中國、日本等亞熱帶和溫帶地區。所以,戴納不認識是正常的)
戴納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很紳士的不去探尋別人的隐私,他看着托盤裏的飯菜,誇張的笑道:“我現在能吃下一整只羊!”
楚衣把托盤遞給戴納,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邊。
戴納吃了一會腹中不再那麽難受,就跟楚衣聊天:“你以前去過戈藍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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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正在神思飄忽的時候,猛地聽到戴納這句問話愣了半晌,搖搖頭:“從來沒有。”不僅現在,以前他也沒有出過國,所以他對于這個戈藍國非常陌生,憑着他的一點了解,這個戈藍國的位置應該就是在歐洲。
“那麽你怎麽會講戈藍國語呢?”
“這個……”楚衣着實難住了,他怎麽回答,難道說自己是穿越過來重生的,仍舊帶着以前的記憶,你們說的就是原來世界的學校必修的鳥國語,只要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都至少會說一句:how are you,my name is……何況他還參加過一個雙語俱樂部,跟一個意大利的男人做搭檔,促進彼此的語言流暢。但是……這個理由明顯行不通,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合适的說法,就那麽呆愣愣的坐着。
“哦?難道是你以前見過戈藍國的人麽?”戴納見對方遲遲不給自己回複,問出自己心中所想。在他認為,沒有跟戈藍國的人交談過,怎麽會這麽流暢的跟自己對話呢。
自然,戴納這種想法是合乎常規的,但是,楚衣并不是這個常規裏面的人。
楚衣本來想順着戴納的話編下去,但是細追問起來恐怕經不住推敲。他問過肯尼,如果一路順風順水,他們要回到戈藍國也需要将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時候的船,動力還很是問題。如果真要這麽久,以他這種不善辯駁不常說謊的人,不定什麽時候就露餡了,屆時再重新編織謊言又是一個大難題。所以楚衣決定了,就用自己那個涉獵極廣的習慣,然後捏造一個假身份。
“不是的。”楚衣喝了口水,穩下心神,“我從小就對新奇的事物很感興趣,所以自己學過戈藍國語。”
“在中土,你怎麽能完成自學呢?如你所說我應該是你第一次對話的戈藍國人,那麽,除了一開始有點結巴,你現在這麽流暢的說話,天才嗎?”戴納質疑道。對一門外語,沒有積累沒有練習,就能出口成章,有這樣的天才嗎?
楚衣心裏一驚,這個死洋鬼子還不太好糊弄啊。他只好再走下一步棋:“我跟着堂兄學習,我們倆人對話練習。這次出海,我就是去找他的。”
“哦。”戴納點頭,他記得初識那天就聽楚衣說過,他要到戈藍國去找人,那麽既然他有個在戈藍國的堂兄,會說自己國家的話也就很正常了。
楚衣看着點着頭拿起刀叉繼續吃飯的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可是,戴納仿佛被好奇寶寶附體了,又發問:“你叫什麽名字?”
“做什麽?”
戴納眨眨眼,一臉不解為什麽對方要介意告訴他一個名字,便說:“我們還要一起相處一段時間,難道我每次都要叫你‘喂’‘哎’?再說了,你要去找的人,沒準我見過呢。”
楚衣笑了:“你怎麽會見過?”
戴納不以為然:“能到戈藍國去的人,就相當于能來中土的戈藍國人,非富即貴,同屬于上流社會,很有可能我見過呢?”
楚衣是認同這番話的,就因為是這樣,他更加不會說出自己和少爺的名字。他對着戴納笑笑,說:“嗯,我叫……金縷衣。”他選擇自己的真實姓名,任憑戴納怎麽查證都不必擔心他有不軌。
“King?”戴納放下叉子,喃喃幾聲,想了又想,搖搖頭,抱歉的笑道:“我不認識。”
楚衣抿唇一笑,也不當一回事。
戴納拿叉子戳弄着剩下的腌肉,看起來已經吃飽了。他扭頭跟楚衣說:“給我倒杯水吧,謝謝。”楚衣倒了杯水放到他手中,戴納又說:“你能不能幫我捏捏腿,我感覺很麻木使不上勁。”
楚衣看着戴納那一臉的真誠與懇求,拒絕的話在嘴裏就是說不出來,只好坐下來給他拿捏。戴納說自己小腿無礙,就是大腿的肌肉很酸麻,讓楚衣跟他同向坐着,把力道都集中在股四頭肌上按摩,效果會好一些的。
科學研究證明,被人捏到肌肉的時候,刺激到大腿肌肉的感受器,信號夠強的情況下會形成非條件反射,大腦對此無力控制。
戴納的腿抽搐了幾次,那種感覺他非常的不爽,但是又覺得很解乏,他幹脆就把上身挂在楚衣身上,手指扣着他的肩頭,就好像這樣能轉移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一樣。
肯尼進來拿走托盤,看到戴納趴在楚衣肩上,有些不可思議。
戴納又往楚衣身上蹭近了點,抱着他的肩膀朝着肯尼笑:“我的新朋友,你知道的。”他刻意加重朋友兩個字。
肯尼張大嘴巴看着親密貼近的兩個人,慌忙的點點頭,拿着托盤跑了出去。但是立刻又回來了,他沒有進門,只是推開門縫說:“艾伯特……先生,早餐您是要到餐廳去嗎?”
戴納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本來打算還是在房內吃就好了,可是腿又抽搐了一下,他看看楚衣,眼珠轉了轉,說:“嗯,到餐廳去。”
肯尼點點頭,轉身出去,又被戴納叫回來:“給King安排房間了麽?”
“啊?這個……船上的房間都分配下去了,沒有多餘的客房啊。”肯尼為難的說道。
戴納說:“嗯,也好,King還是和我住在一起比較方便。”
肯尼出去之後,戴納就沒讓楚衣繼續給他揉腿了,他往床裏邊靠了靠,拍拍空出來的地方說:“現在還早呢,你不來躺會嗎?”
楚衣這幾天都沒休息過,真是累極了,身上比戴納還要難受,他想了想就躺了過去,本來只是打算舒展一下筋骨,結果剛沾上枕頭就睡死過去。
6.2
一直到肯尼來喊他們到餐廳用早餐的時候,楚衣才被戴納搖醒。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看着位于自己正上位的臉,有一瞬的恍惚,他使勁閉上眼睛又睜開,看着戴納滿臉的笑意,他扶着昏沉沉的腦袋慢慢起身。
戴納攬過他的肩膀半扶半抱的扶他起來,低聲說:“慢點起,剛才累到你了,真該讓你再睡一會。”楚衣擡眼看了看他,按着太陽穴等待晨起的眩暈過勁。
肯尼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掉了下巴,他不是沒見過戴納這樣溫柔體貼,但是那是對待他的情人。難道這兩位的關系其實不是像那個叫做King的中土人所說,而是另有隐情?因為在他看來,楚衣那飽含了委屈的一眼別提多哀怨了,就像是抱怨自己情人欲望不知收斂……叮!肯尼腦中警鈴大作,他現在所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忌諱了,不想後果難堪的話,他還是裝聾作啞最好。
于是戴納朝着肯尼說話的時候,痛恨的發現後者正低頭斂眉做小媳婦狀,頓時有些無趣,懶散的出聲道:“你先出去吧,我們一會就到。”
肯尼如獲大赦,迅速離去。他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得趕緊找個人說說,不然會憋死他的。
楚衣下了床,洗臉漱口,然後等着戴納一起出門。不是他不想自己先走,一來他不知道餐廳在什麽位置,再說戴納剛才跟肯尼說了他們要一同過去,如果自己先走,似乎不太符合感情極好的兩個結拜兄弟的形象。
戴納好不容易磨蹭完了,紳士的拉開門請楚衣先走。他跟上來,擡手搭在楚衣肩上,動作自然的就真的好想他們是多年的朋友了。已經從走廊邁向大廳了,楚衣想躲開也不好意思。
戴納湊在他耳邊說:“今天的早餐一定不錯。”
“哦?為什麽?”一定要忍住,要裝下去,不能在人前露餡。楚衣不停地做着自我勸解,勉強自己開口,還要帶着一絲好奇和很多的笑意。
戴納故作神秘狀,擺了擺手,那手指指着餐廳的另一個入口,那裏是食物被端進來的廚房通道,楚衣這裏的視線被擋住了,他以為那裏會有答案,就往戴納那邊傾過身子去,可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他疑惑的擡頭看戴納,沒注意那只手已經滑到他腰上,不松不緊的扣着。
戴納是計算過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到餐廳來肯定坐下很多人了,之所以不等到最後,那是利用人們的好奇心和無事閑談的劣根性。口耳相傳,添油加醋,揣摩猜測,這比讓所有人親眼看到都更有效果。
所以,半裸的胴體總是比赤條條的一堆肉更有誘惑力。
楚衣不再去管戴納的答案,還是關心在哪裏坐下吃飯比較實在,他可不想一只想這樣被人盯着。
戴納帶着他朝一個二人桌走去,那裏是他的餐桌,平日只有他一個人,那麽帶另一個人過去不是更容易引起猜測麽。其實戴納也沒想過這麽做會怎樣,他就是想看看楚衣的窘相,以滿足自己被人利用的不平。
幸好自己對這些人有足夠的了解,經過一桌的時候,有人打着好奇的名頭問道:“艾伯特先生,這位是什麽人啊?”
戴納微微一笑,朗聲說:“這趟遠行最大的收獲,是和King的交往,他對我來說……很特別。”說到最後,聲音低沉,像是從身體深處發出來的,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楚衣一直低着頭,他在想這句話的意思。從表面好象沒有什麽特別,但是他總覺得奇怪,尤其是,他用眼角瞟了瞟始作俑者,那一臉的濃情,專注的凝視,一點都不該出現在面對另一個男人的時候。
他還沒想明白,就被戴納攬在他腰上的手收攏在懷裏,然後帶到那張二人桌,戴納給他拉開椅子,周圍吹起一片口哨聲。
楚衣頓時悟了,他終于想通了,把昨天晚上,不,确切的說是今天淩晨開始,戴納對他的種種舉動,連起來,那就是一個陰謀,他在向別人傳達一種信息,他在說他們不是結拜兄弟,而是……而是正在交往的朋友——情侶。
這就是語言的漏洞,有時候憑借一個詞的不同意思就能致人于死地。
交往,很平常的一個詞,朋友,在正常不過的關系。但是連起來,加上一些特有的舉動,那就是情侶的婉轉表示。
坐下之後,楚衣狠狠的瞪着戴納,他總算明白那些小二為什麽不願意搭理這個人了,這人太睚眦必報了吧,有這麽小心眼的男人麽!真是後悔自己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改變對戈藍國人的看法,非常非常後悔!
可是,楚公子,那是小恩小惠麽,要不是戴納先生出手相救,你就要被人賣了啊。但是楚衣現在根本就不會再考慮這個邏輯關系了。
用餐期間,楚衣接收到無數道暧昧不清意味不明的視線,所有的竊竊私語都讓他起疑,非常美味的一頓早飯他卻食不知味,坐在椅子上也渾身不自在。實在挨不下去了,楚衣放下刀叉起身,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果決的離開,這個地方他一秒鐘也呆不下去了。
蒼天吶,JJ抽得好銷魂啊……
與友人聊天,友問:作甚呢?
瓦:今天更新還米夠份兒
友:據說JJ今天抽了,很銷魂,還有病毒,表更了
瓦: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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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截圖,亂碼的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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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幾時更?現在抽那麽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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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這就是腐女,啥時候都能想象成BL
瓦:JJ絕對是個M,天生的M,不S他素不行滴,而且這只M粉主動,你不S他,他皮癢,喊着叫着惹你虐他!
友:發圖——撫額
瓦:瓦插進來了!
友:猥瑣笑
瓦:表急,表急,進來文章管理,還米更完= =
友:繼續猥瑣笑
瓦:表急,表急,進了半根柱身,還米攻完= =
瓦:還在攻,好累啊
友:要持之以恒,這小M太傲嬌,你用強的,就能擠進去了。
瓦:擠進去= =好YD的詞兒啊
友:嚣張的猥瑣笑
瓦:天哪,攻的好艱難啊,JJ太緊了……
友:不怕,塗點潤滑劑
瓦:剛想跟你說,嗯,你就是那粉有用的潤滑劑,因為剛才露出JJ的logo了,結果又出來個警告框:非法登錄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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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