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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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趁着河蟹君金盔銀甲的爬過來的時候,瓦這天字一號懶人,把這一段天雷H改了,删節了。)

戴納有着軍人的體魄,從突變到現在耗費了他不少體力,如果此刻只有他一個人的話,努力自救或者撐上三兩個小時等待救援,還是沒有問題的。可現在,他臂彎裏還有一個失去意識的男人,就算他再瘦,也有一百斤了。

可就是因為如此,他更要自救成功!他泡在水裏還可以,楚衣這麽泡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了。這潭水非常詭異,浮力甚強,他們兩個人上下沒有依托,可是仍然懸在水中央,肩膀以上都露在水面。他借着這樣的助力靠岸游去,在精疲力竭之際終于扒住岸邊的石頭,停靠了一下緩口氣,把楚衣先托了上去,自己才連滾帶爬毫無形象可言的翻身上岸四仰八叉的躺着了。

只一會,他就覺得冷的刺骨,比浸在水裏的時候還要難受,他想着楚衣豈不是更難受了,将他背起來往遠處走了。他只是想着先離那水遠一些,沒想到這般好運氣,竟然在不遠處有個山洞!到外面撿了幹草樹枝,摸出靴筒裏夾着的用豬油紙包裹了的硫硝,拿磷紙摩擦了生起火。(其原理等同于火柴,近代火柴于1826年研制出來)

山洞裏的溫度慢慢升高了,楚衣躺在戴納鋪了幹草的地上,仍舊沒有醒轉的意思。戴納摸摸他的手,還是冰涼冰涼的。這裏沒有任何吃的東西,寒潭裏面的水也不知道能不能喝,還不算倒黴,他們落水之前飽餐了一頓,短時間內還餓不死。只是不知道外面組織的救援怎麽樣,要多久才能找來,還是說……想到他們沒有生還的可能已經放棄救援了?

戴納不想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萬一真是最糟糕的那一個可就死定了。他必須要讓楚衣盡快醒過來,這樣他們才能一起想辦法一起走出困境。他去撿回來一堆幹草樹枝,把火挑旺。山谷的溫度要比外面低上幾度,再加上這裏還有個一寒潭,溫度就更低了,所以雖然初夏時節的奧蘭港已經很熱了,山洞裏點着火卻不覺得難受。

濕了的衣服都脫了下來放在火堆旁烤着,戴納把楚衣抱在懷裏湊到火邊。楚衣像嬰兒蜷縮在母腹,火的溫度和戴納的體溫環繞着他,慢慢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火苗又見弱了,戴納把楚衣放在幹草上去添加柴草,回頭看到楚衣睜着眼茫然的看着頭頂。他一陣歡喜,跟他解釋:“我們掉了下來,這是個山洞。你覺得怎麽樣了?”

楚衣點點頭,又搖頭,說:“冷。”

戴納連忙去把火挑的更旺些,拿了烘幹的襯衣給他穿上,無意中摸到他的手,仍舊還是冰涼的。他詫異的擡頭看他,楚衣苦笑道:“我舊疾犯了。”

“那怎麽辦?這裏連吃的都沒有,更何況藥了……”戴納着急,卻也無能為力。

楚衣苦澀更甚:“這病沒藥治。”看戴納一臉不能置信,又說:“這病只要發出汗來就好了。”

這麽熱的天,出汗倒是容易,可是看楚衣呢,渾身清清爽爽不說,手那麽冰涼的豈止是不熱而已。戴納于是就問該怎麽發汗,楚衣神色有些痛苦:“這病很折磨人,都喜歡夏天犯,那時候就要蓋上十床被子,房內攏上十個火爐,……仍然不夠呢……也沒法了,就這麽挨着,冷上一晝夜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戴納眉頭皺得死死的:“這是什麽怪病!”

“幼時家貧,也沒診出如何,後來到了侯府,第一次發病把老爺吓到了,遞了名帖找來禦醫掌院給我瞧了,只說是虛寒之症,也開不出什麽有用的方子,還是照土法子蒙了被子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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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些往事,楚衣自然而然又想起楚袂來,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少爺怎麽樣了,老爺收到信了沒有……我也太沒用了,什麽都做不好……”

戴納心裏有些不自在,他不想接這個話茬,默然坐了片刻,起身拿些柴草過來,引了火圍着他們放在四面。四個火堆同時燃着,溫度節節攀升,戴納不一刻就從額頭往下淌汗,楚衣卻依舊臉色發白,拿起他的手卻被冰的抖落了。

楚衣無奈一笑:“握不住……太涼了……”

“沒關系。”戴納把他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裏,過了很久一會,才漸漸地覺得跟自己是同一個溫度了,但是摸他身上其他地方,還是那般冰涼。

楚衣擡頭看看戴納像是有話要說,戴納給他一個有話盡管說的眼神,他笑了一下,臉色泛起一絲紅,那是害羞了:“你能抱着我嗎?我覺得你抱着我的時候,不是那麽冷了……”他話都還沒說完,戴納轉身坐到幹草上,把他打橫抱在懷裏,扯過外套蓋着他的腿腳,摟緊了他的身子。

戴納把樹枝子都放在伸手能夠到的地方,不斷的向四面的火堆裏添加,保持着足夠的溫度。楚衣依偎在他的懷裏,他突然有種珍惜的感覺。

搖頭嘲笑自己這種莫名的感覺,低頭時迎上楚衣擡起的臉,驀地碰到一個柔軟冰涼的東西,他張嘴想說話,唇上流過麻酥酥的觸感,他登時明白,那是楚衣的嘴唇!

他趕忙擡起頭,想道歉又覺得不好意思,這個事情實在太過烏龍。楚衣倒也沒怎麽,只是收攏了雙腿側坐在戴納腿上,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腰,神情迷蒙着好像有些意識不太清楚。戴納輕喚他一聲,他用鼻子嗯了一聲再沒別的動靜。

“戴納……”楚衣聲音細弱的像只小貓,他不安的在戴納懷裏蹭來蹭去,好像在找個舒适的窩,窸窸窣窣的卻不得法。兩手勾着他的脖子坐直了些,睜開眼,眼神卻渙散:“我冷……”

戴納知道他這時是神志不清的時候,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麽說什麽,一切只是靠着動物本能了。他又摟緊他三分,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彼此的心跳投清晰可聞。

楚衣還是不安,鑽來鑽去的像只小老鼠,嘴裏咕哝着好冷好痛。

冷,戴納已經知道了,痛,是怎麽回事?

是他親手給他脫得衣服,沒有看到他身上有什麽特別的傷口,難道是腿上那道傷口被水泡了在發疼嗎?

他問了幾聲也不見回應,自己拿手去按了按,楚衣沒有明顯的痛呼,這說明問題不在這。他搖晃着楚衣問:“King,哪裏痛,告訴我啊。”

“痛……裏面痛……痛死了……好冷……痛啊……冷……冷……”開始說的還明白,越說越混亂,戴納也沒法,只好抱着他輕輕的按揉,也許是在河裏被石頭裝來碰去的弄了瘀傷看不出來。

他這麽輕輕的搓揉着,楚衣發出舒服的嘆息,身體迎合着他的手掌,既不喊痛也不喊冷了,戴納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

為了方便按摩,戴納把楚衣平放在草堆上,自己側卧在他一邊,一邊摟着他一邊四處揉着。楚衣輕聲呻吟,應該是感覺到很舒服,他雙臂繞着戴納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更是擡高一條腿搭在他腰上,八爪魚一樣粘的死死的。

戴納一時愣住,腦子完全不轉,就看着他更加得寸進尺的幾乎要趴在自己身上了,而自己的手不偏不倚就放在他腰上,這一動作就滑到了那瓣挺翹的臀上。他像被施了魔咒,一動也不能動,反而五指抓攏捏了一下那彈性的一團肉。有種異樣的快感從指尖傳來,好像是偷偷做了壞事沒人知道的那種刺激,他鬼迷心竅了又捏了一下。(咳,嚴肅狀,捏PP不是好現象,親耐滴們不要學!)

28.2

楚衣身體動了動,可能是許久沒有舒服的揉捏,讓他有些不安了。戴納連忙收手,緊張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看着楚衣濃密纖長的睫毛,用指尖輕輕的碰了一下,在結婚典禮時就想碰碰看這是不是真的,怎麽能有這麽密這麽長的睫毛呢。

楚衣有挺直的鼻梁,小巧的鼻翼,微微翹着的上唇,略厚的下唇像一塊櫻桃汁的布丁。他拿手撫了撫,冰涼,他想起剛才無意中碰到的感覺,很想再感受一下。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楚衣的臉,生怕他突然的清醒過來。眼睛看着他的眼簾,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碰觸一下,是那種柔軟的冰涼,舌尖舔了一下,他還是沒有醒來,膽子大了些将那片豐潤的下唇含進嘴裏,略一吮吸,果然口感美妙。

戴納無法控制的将自己和楚衣貼的更加緊密,牙齒碰着牙齒,心髒貼着心髒。貼近那一霎那他突然福靈心至,一直以來他都非常在意他口中那個小主子,之前以為是表兄弟,他自然沒有想得太多,但是自從那個上午解開了秘密,他便無法遏止的想要看到想要了解那個未從謀面的人,時不時就有種想要和那人一較高下的想法,很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人心裏能否和那個人有着一樣的地位。

他先前不明白,現在全懂了,他是在吃味。他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他産生了另一種更加濃厚的感情,他早已不是在拿他做普通朋友,他樂于和他分享心情,他會緊張他的一切,他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保護他,這些,早已經超越了正常的界限,只是到這一刻,因為身體的無限靠近,他才忽然想通了。

他這時候才明白,不知道King有沒有看出來。他心神慌亂,也不知道是希望他知道還是希望他不知道。

這是偷來的親密,他萬分珍惜的精雕細琢着。他不想做的更多,他這樣擁着他貼近他,這就足夠了,其餘的,他要等到他清醒的時候,告訴他,征得他的同意,他要他們兩人都得到快樂與滿足。

本來麽,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但是放開人的時候卻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妙,不僅是他一觸即然,楚衣兩手緊緊的扒着他的背不撒手,他越是去扳他的手指越是不得法,最後連雙腿也用了纏上來,戴納幾乎一動不能動了。

他只好僵着不動,可不希望發生什麽會傷害到他的事情。就是這麽擁抱着,他鼻子裏面都是這個渴慕良久的人的氣息,已經讓他很難以自持了,偏偏楚衣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在他懷裏不停地鑽來鑽去,拱來拱去。這一來身體接觸更為緊湊,所有該碰觸不該碰觸的都碰出了。蹭的他火氣更大,索性抱了他親吻,嗅着他的氣息自渎好了!

這一番折騰,楚衣早就有了感覺,只是在神智不清楚的時候不知道如何排遣,他只管抱着戴納磨蹭,雖然剛才他也是這樣蹭來蹭去,但現在看來,怎麽看都多了幾分情·色的意味。

“嗯……疼……”楚衣又開始喊痛,戴納的心突地揪成一團,把人抱在懷裏再沒有別的想法了,只管按照開始時候的手法,揉揉捏捏,楚衣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喊疼。終于在他揉到他腿的時候,明白了是哪裏疼。

楚衣挺動着腰,把他那幾乎看不出來擡頭的小東西可勁的往戴納手背上磨蹭。戴納傻眼了,他試探着來到股縫,手指盤桓着摩挲,他不想這麽早就全部做完,他不願讓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感受到疼痛,所以即便非常想,他也只是用手指輕輕地淺淺刺入,模仿着不久的将來就會做得事情。但是沒想到楚衣的反應,戴納只希望能不讓他不感覺到難受就好,不料他好像很是歡迎,初始緊緊的咬住了,然後自動的放松吞咬般的容納進去整根手指,第二根進入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抵抗,知道第三根手指,他那種欣然的态度讓戴納臉黑了

正常情況下,第一次,尤其是承受方男人的第一次,不可能是這麽輕松的,再怎麽甘願,身體也會有被侵犯的不舒服感,但是楚衣不是說一點也無,但是這種迫不及待好像是習以為常之後才會有的,這說明什麽?戴納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跟楚衣發生過這種關系的就是他心心念念不遠萬裏飄搖海上也要去找的他的小侯爺!

戴納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楚衣還抱着他的腰,沒有靈活的手指撫慰的挺立,泣着淚液可憐兮兮。戴納深呼吸了幾口,強迫自己只給他做機械運動。

楚衣一聲疼一聲哼,可是戴納這時的心情非常糟糕,他以為楚衣是因為欲望得不到纾解而感到疼痛,就只是想着讓他快些釋放出來就好。但是效果并不明顯,他困惑不已。

楚衣揮開他的手全身蜷縮成團,兩手抱膝,偌大一個人竟能收縮至此,戴納想他是真的很痛苦吧,可是究竟哪裏痛呢?

他抱着楚衣,大手在他身上撫摸,不帶任何欲望,是真的疼惜。他聽着楚衣一直喊着裏面好疼,想着總不會是剛才用手指弄傷了他吧。探入檢查摸索也沒見什麽不正常,但是他發現自他進入開始就不見楚衣那麽痛聲呻吟了。難道……

戴納按着自己的猜想而動,一邊試探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不見他有難受的樣子才敢繼續,到最後,居然會是看着他如釋重負的長吐一口濁氣。

果然是這樣嗎?

戴納輕輕的動了一下,楚衣的手腳緊緊的攀附在他背上,很是惬意的嘆息了一聲。他心裏卻格外難過,原來那真的不僅是他的少爺,還是他的愛人啊,不然怎麽會千裏迢迢不怕風雨的來找他了,吃了這麽多苦都不回頭。

滿心的苦澀,剛剛認識到自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情愫,結果這麽快就幻滅了。愛上與失去幾乎在同一時間,這種悲哀讓戴納皺緊了眉頭什麽也不想去想,只想快點讓結束。

把一切都結束,他若是埋怨自己趁人之危那自己就認了這個小人的罪名吧。請貝琳達姑媽找人護送他去戈藍國,不要再跟着自己總是遇到危險。

戴納親吻他的嘴唇鼻尖和額頭,猛然發現他臉上一層細汗,火光下晶瑩。他心裏的高興壓過了哀傷,加了些力道。

楚衣只覺得從身體內部傳來一股暖意,熱烘烘的趕走了骨子裏的寒冷。那時候,他的血都像是變成了冰碴,流動着刺向身體的每一寸,尖銳的疼痛冰冷的感覺,而身體只能用昏迷來自我保護。此刻的溫暖讓他貪戀,他不清楚那是什麽,好像是在他體內點了一把火放了一盞暖爐,他緊緊的抓牢了不能讓它溜走。

他還在不清醒中,戴納卻是情動中裹着理智,照顧了自己也沒忽略楚衣。

戴納把襯衣撕碎了,揩幹淨手,又給楚衣擦幹淨了大腿根部已經臀間的黏液。看着像是在熟睡着的人,他又一次重重的嘆了口氣。

起身,到山洞外面去。昨晚生起火他就在洞口不遠處也生起一堆火,這時候已經滅了,一縷一縷的冒着青煙。他拿出硫硝石,摩擦着磷紙,準備再一次生起來,救援的人看到了就會來找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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