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合作

合作

回東京的新幹線上。

魏爾倫雙手抱胸，翹起腿，饒有興致地看着對面的禪院甚爾。

對方絲毫沒有混進籃球部的無措和尴尬，反倒無所事事地望着窗外。過了一會，禪院甚爾看夠了，開始研究起動車上的菜單。

點了份牛肉便當，禪院甚爾才像剛發現魏爾倫盯着他似的，回神看向他。看着一錯不錯盯着他的魏爾倫，禪院甚爾忍不住挑起嘴角。

“怎麽，被我迷住了？”

麻木的魏爾倫不想理他，就這麽盯着他。

盯～

沉默。

禪院甚爾：“？”

他甚至伸手在魏爾倫眼前晃了晃。魏爾倫瞬間更加死魚眼，本以為不理禪院甚爾他就會因為無聊而收手，但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

無動于衷的魏爾倫看着快要坐到他身邊的禪院甚爾，終于爆發了。

魏爾倫伸手拽住禪院甚爾的領口，讓他湊近自己，溫熱的氣息打在他臉上。

“我昨天晚上不是給你封口費了嗎，還不夠？”

決絕的話引得禪院甚爾發笑。

“老板不考慮長期雇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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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越發冷漠：“如果不是昨晚被我弟弟看見，你現在就在水泥地裏了。”

“說不定呢？”

“喂，你又要對我歐尼醬做什麽！”來找哥哥的夏油傑一臉敵視，感覺已經把禪院甚爾當做一生之敵了呢。

雖然早上發現完好無損的哥哥摟着他睡覺非常開心，但是他絕對不會原諒這個昨晚搶走魏爾倫的大混蛋的！

“啪。”

魏爾倫立馬松開手，領口的回彈甚至在禪院甚爾的鎖骨處擊出聲響。

不過禪院甚爾并沒有因為魏爾倫松開領口而起身，反而直接伸手摟住了魏爾倫的腰。

“弟弟君不要生氣嘛。”

魏爾倫的眉眼瞬間柔和，但手絲毫沒有遲疑地伸向禪院甚爾的腰。掐住，緩慢地擰了360。果然就不能對禪院甚爾這個人渣抱有任何期待。

“傑有什麽事嗎？”

夏油傑反常的沒有理他，倒是死死盯着禪院甚爾的手臂。

過了一會，他眨了眨眼，擡頭看向禪院甚爾。眉骨壓低，瞳孔收縮，嘴角繃直，渾身咒力湧動，腳下黑影蠢蠢欲動。

“放手，不然——殺了你。”

這下驚得魏爾倫都放開了手。

禪院甚爾笑得猖狂：“哈哈……厲害啊……不愧是你弟弟。”

魏爾倫揮掉禪院甚爾的手臂，跨過他，一把抱起夏油傑，摟在懷裏左看右看。

腦海裏不住地刷屏：壞了壞了，我是不是把夏油傑養歪了，這個崽好像比原著那個表面溫和的傑更加偏執了，怎麽辦啊啊啊啊啊！

趁着魏爾倫走神，夏油傑微微偏頭，和禪院甚爾對上了眼神。

于是禪院甚爾眼睜睜看着夏油傑窩在魏爾倫懷裏，臉側向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喵的。

然後夏油傑輕輕摟住魏爾倫的脖子，小臉蹭蹭魏爾倫的臉。

“沒事的，歐尼醬。”夏油傑小聲開口，“是我不想你被搶走，不關他的事。對不起。”

“傑不需要道歉。”魏爾倫朝禪院甚爾扯出一個殺氣騰騰的笑，“是一些人渣的錯。”

“有事回東京再說。”

魏爾倫抱着夏油傑離開座位，冷冰冰丢下一句話，連個眼神都不留，朝籃球部的位置走去。

“嘁，臭小鬼。”

……

抱着夏油傑坐在赤司征十郎旁邊，就立馬收到周圍并不隐秘的視線。

魏爾倫額頭上挂上幾條黑線。這麽八卦真的好嗎？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問魏爾倫：“沒事嗎？”

魏爾倫搖搖頭：“無所謂，雖然不太好對付就是了。”

“需要幫忙嗎？”赤司征十郎微笑開口，“赤司家處理一些裏世界的事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魏爾倫知道赤司家室不一般，也聽過赤司家的厲害。但這不是一般的裏世界的事情。

“赤司，裏世界也不是這麽簡單的。”魏爾倫摸摸夏油傑的腦袋，壓低聲音，“還有一些更深處的、連政/府都在極力隐瞞的東西。”

“不過我想，有一天你會接觸到的。”

魏爾倫給了赤司征十郎一個wink。

赤司征十郎也沒有往下問那到底是什麽，他沉默了一會，問：“那你呢？”

魏爾倫笑了：“我啊……我和傑自出生開始，就注定和那方世界有着緊緊的聯系。這是不可逃避的，是天賦帶來的代價。”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該說什麽，上國中的他還沒有資格探知一些秘密，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不，是整個籃球部，和魏爾倫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怎麽了？”魏爾倫瞧着低頭沉默的赤司征十郎，敏銳地察覺到一些問題，“不管怎麽說，認識了就是認識了，成為了朋友就是成為了朋友，這是不會改變的。”

“這是當然的。”赤司征十郎又笑了。

“不過我是不會敗北的。”

魏爾倫也舒緩了眉頭。

“當然。”

……

到了東京，魏爾倫目送籃球部的大家各自回家，在出站口又看到了禪院甚爾。

“陰魂不散。”

魏爾倫咒罵一句，夏油傑更是陰沉了神色。

不過禪院甚爾沒有上前搭話，反而向魏爾倫揮了揮手機，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魏爾倫還沒搞懂他到底什麽意思，就聽到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是一封郵件。

一封來自禪院甚爾的郵件。

“搞什麽，這家夥。”

點開郵件，魏爾倫的眼神變得深邃。

“歐尼醬？”

收起手機，魏爾倫領着夏油傑。

“走吧。”

……

月色如水，輕柔卻又無情的灑在每一寸土地。

魏爾倫倚在窗框上，手指在手機上飛速移動，敲敲打打。

半晌，長舒一口氣，又點開了禪院甚爾的郵件。

郵件是一份資料，有關某位正在被審查的議員。

藤川建二，一位從山梨縣選舉出來的議員，半個月前被人舉報貪/污/受/賄而被停職審查。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從他停職之後，他在黑市的懸賞突然升高，已經高達一千萬美金。這引得衆多雇傭兵、殺手趨之若鹜，其中自然包括禪院甚爾。

跌破衆多殺手和雇傭兵眼睛的是，這個藤川建二為了活命，竟然主動住進了監獄，美名其曰“态度良好”。

本來禪院甚爾都想放棄這一千萬了，峰回路轉，讓他遇見了魏爾倫——一個會飛會暗殺的術士。

所以才有了這樣一份郵件。

剛剛魏爾倫就是在和禪院甚爾激烈讨論分贓問題。

禪院甚爾：“事成之後二八分，你二我八。”

魏爾倫直接被氣笑了：“進去殺人的是我，我二你八。”

禪院甚爾：“你就進去殺個人，我解決監控和善後，當然應該是我拿大頭。”

魏爾倫：“不行，大不了你四我六。”

禪院甚爾：“……情報是我的。”

魏爾倫：“是誰請我辦事啊？我不說。”

禪院甚爾：“……”

魏爾倫：“某人孤家寡人一個，我還要養家糊口呢。”

禪院甚爾：“……啧。”

魏爾倫：“那就這樣了。”

Yes，成功扳回一局！

過了一會，禪院甚爾發來一個地址。

禪院甚爾：“三天後下午六點。”

魏爾倫滿意笑笑，給他發了個“OK”。好耶！六百萬美金到手！可以準備一下今年傑的升學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