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少爺和他霸總爹34

第34章 少爺和他霸總爹34

“釣魚步驟其實還挺多的, 首先檢查我們帶來的工具,組裝釣竿、釣線……”

祁練講解得很細致,他魚竿很專業, 還帶滾輪、伸縮器等,司若塵的魚竿非常基礎,一米八的細竿, 只有線和魚鈎。

作為一個資深釣魚佬,祁練經驗豐富, 先開始打窩,然後開餌。

“你不要看這餌料平平無奇, 其實配方是我釣了很久才把握的……”

随着現代釣魚輔助工具的增多, 步驟也變得繁瑣起來, 至少司若塵以前就沒有見過。

祁練看司若塵一臉陌生的樣子, 心裏瞬間有了底, 看來完全是個新手嘛, 這把,肯定穩了!

“你可以先試一杆, 沒釣到魚也沒關系的……”祁練語氣更溫和了。

司若塵握着魚竿, 随意把魚鈎抛進水裏。

“你還沒挂餌,這樣是不可能——”祁練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司若塵的魚鈎上串着一條魚,正在瘋狂撲騰。

司若塵:“……”

習慣性紮到魚了!

祁練抹了把臉,你小子有點邪門,空鈎直接甩湖裏紮魚,什麽怪東西!

“拉起來吧, 不然跑了。”祁練面無表情。

這一定是巧合!這小子運氣怪好的。

紮到的魚算什麽魚,釣上來才是王道!

司若塵将那條兩斤多重的魚從鈎上取下來, 放進桶裏,在祁練溫和友善(?)的注視裏,這次他給魚鈎挂上了餌料,然後再抛進水中。

祁練舒了口氣,應該不會再紮到魚身上了。

但司若塵的兒童釣竿都沒有挂浮标,這樣真的可以釣到魚嗎?

祁練決定等一等,等他釣不到魚,自己再提醒。

然而還沒兩分鐘,司若塵這邊的魚竿就開始往下沉,他眼疾手快提鈎,這次釣上來一條更大的魚,差點把桶裏的水都打翻。

“這裏的魚還挺多的,今天的窩打得不錯。”祁練看了看自己的釣竿,明明是一樣的餌料,為什麽魚不來咬鈎?

“我這邊也有了……”他忽然心中一樂,然而等收竿,餌料被吃得幹幹淨淨,魚的影子都沒有。

“……”祁練想,或許他應該保持沉默,也許是說話影響了他的發揮。

“撲通!”

“司哥,又一條。”

“這條好大啊,咱們吃得完嗎?”

“又來一條,這條更大!”

“再拿兩個盆來,這裏的桶放不下了。”

“司哥,神啊,真神了。”

司若塵身邊蹲着嚴啓航、錢都來兩個氛圍組,紹修明比較沉默,但會自覺将司若塵釣上的魚從鈎上取下來。

祁練身邊空無一人,安安靜靜,桶裏連水花也沒有,剛打的窩裏确實有魚,但魚都在司若塵那邊。

幾個熟識的人看見祁練在釣魚,遠遠就笑道:“老祁,在釣魚啊。”

“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這裏的魚都是野生的,烤出來肯定香。”

走近才發現祁練桶裏空空的,他眼神也空空的,一副标準的空軍樣子。

而不遠處握着兒童釣竿的司若塵,身邊盆盆桶桶已經放不下了,魚撲騰得水花四濺,熱鬧的很。

“老祁,你也有空軍的時候啊。”

一時間,幾人都笑了。釣魚有時候很玄學,明明是同一個地方,有的人杆杆不落空,有的人啥也沒有。

以前都是祁練提着滿桶魚到處分,今天也輪到他空軍了!

“魚也不是沒有。”一人指了指祁練釣竿下,正在游泳的大青魚。

那條魚大約有半米長,距離水面很近,悠哉悠哉,透着一股挑釁意味,就那麽來來回回不斷在祁練的釣竿下穿梭。

“這不高低得抽它兩竿?”

“有網嗎?把它撈起來看看。”

旁邊幾人給祁練出主意。

不得不說,那條魚實在是嚣張。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眼看它是不可能上鈎了,今天可能也釣不到其它魚,在它再次游到竿下時,祁練抽了它一下,多少給它個教訓。

“啪——”

他心愛的、練出手感的魚竿斷成兩截。

一時間,四處靜默。

那條大青魚也游走了,尾巴拍拍水花,甚至有點得意。

“給。”司若塵覺得魚已經夠多了,将兒童釣竿遞給祁練。

祁練看着手中纖細的兒童釣竿,暗想,或許是釣竿的問題,換竿試試。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什麽也沒有。

兒童釣竿換了主人之後,安靜而沉默。

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的趙明端拍了拍祁練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上次他好端端的提什麽打桌球,那天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和司若塵釣什麽魚,祁練究竟是怎麽想的,哪怕是坐着發呆也比這個好啊。

“準備開吃了,都來吧。”錢夫人喚了一聲。

“走吧走吧。”祁練收好釣竿,若無其事起身。

釣上來的魚太多,只挑出幾條要吃的,剩下的又被司若塵放回去。

工作人員将魚處理好,腌制之後上烤架,香氣四溢。等衆人開動,被魚的味道驚豔了一下,有些客人來的晚,下意識看向祁練:

“祁總釣魚功夫不減啊。”

“多虧了祁總,我們才有這個口福。”

心情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祁練再度被創,眼神疲憊:“這些都是司總家的司若塵釣的,這孩子很會釣,比我強多了。”

“哈哈,那就多謝若塵了。”

“祁總也別謙虛,這麽多魚總有一條是你釣的吧。”

祁練:“我今天主打一個放生。”

知道內情的幾人都大笑起來。

确實主打一個放生,甚至将釣竿也放生了。

今天來的不止他們這幾家,還有群裏一些慣常組局的朋友,趙明端、趙行野父子來了,還有謝大爺、淩雲澈、以及淩雲澈的爺爺淩老頭。

不想吃燒烤,生态園也有酒店,提供住宿、餐飲、休閑、棋牌等一系列服務。

飯後,大家在生态園散步。

司若塵松了缰繩,讓長生自己玩兒。

它沒跑遠,不時帶一朵花或者石頭回來送給它喜歡的小夥伴。司若塵收的最多,其他人零星也有幾個。

“師兄,恭喜你拿冠軍,你的比賽我都追了直播,實在沒搶上票。”淩雲澈現在已經不想成為職業的高爾夫選手了,只想變得和他小師兄一樣厲害,哪怕只有三分之一也夠了。

他對謝大爺這個老師更加尊敬,對他和自己親爺爺差不多,盡心盡力,畢恭畢敬。

對此,謝大爺絲毫不慌,張口就是我年輕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實力的,只是現在不能運動,才荒廢了,只要你努力學習,就會有收獲。

淩老頭哪能看不出來真相,不過孫子這樣比以前浮浮躁躁的樣子好多了,就沒有戳穿。

他對淩雲澈贊不絕口的小師兄司若塵越來越感興趣,今天才特意過來湊熱鬧。

“你這匹馬是戰馬吧?”

“還是以前送去拍過戲?”

淩老頭好奇道。

司若塵:“它比較聰明,是野生的。”

“那它的主人一定把它教得很好。”

淩老頭看着長生奔跑的樣子,贊不絕口。

“這馬打算怎麽養?”

“這麽好的條件,放在家裏可惜了。”

“我打算帶它去參加比賽。”

司若塵決定成績出來之後再和司元洲說。

“賽馬比賽?可以啊。”

“我家的馬場也打算送幾匹馬去參加比賽,到時候長生可以和我們一起。”趙行野興奮道。

“今年有兩場大型比賽,一個在港區,一個在我們國內的草原。港區的比賽比較正式,獎金更高一些,會有很多國際選手參加。”

“草原賽馬節有很多當地人,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實力絕不比那些國際賽手差。”趙行野簡單介紹賽馬比賽的情況。

司若塵聽過以後,決定問問長生的意見。

他形容過後,長生大致理解。司若塵要帶它出去玩,一邊是城市,一邊是草原。

長生毫不猶豫選擇後者,比起鋼鐵叢林,它更喜歡一望無際的草場。

“到時候若塵你去草原參賽,我肯定看直播。”

“咱們國家民族多,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傳統,年輕人就該多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不同的民族風情。”淩老頭建議道。

淩雲澈:“爺爺,我也想去。”

淩老呵的冷笑:“等你先把騎馬練好再說吧,什麽都想學,什麽都沒學會。”

淩雲澈理了理頭發,尴尬地擡不起頭。

“賽馬節就在今年八月,正好是暑假,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趙行野打了個圓場,“不一定要上場,作為游客去觀賽也是可以的。”

“那倒是可行。”淩老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孩子去玩吧,我去找老謝下棋。”

司若塵和嚴啓航等人打牌,加上錢都來、紹修明正好四個,才玩沒多久,那三人就次次輸給司若塵,決定一起去打麻将。

司若塵作為初學者,掌握規則之後,三人又感受到了被支配的恐懼。

“換一個吧,遭不住了。”

嚴啓航臉上貼滿了紙條。

“沒地方貼了。”錢都來臉上也貼滿了。

紹修明沉默,只露出兩只眼睛,随着呼吸,紙條上下浮動。

司若塵臉上幹幹淨淨,和坐上牌桌之前一樣。如果輸了之後的懲罰不是貼紙條,或許他會适時放水。

但這三人心思不純,一直想在他臉上貼一張,他只好全力以赴。

“咱們去玩狼人殺?”錢都來提議。

還沒等其他人找到道具,謝大爺緊急召喚:

“若塵過來——”

“會下棋嗎?圍棋。”

“可以試試。”司若塵看了眼棋盤。

謝老師和淩老都是會下棋的人,水平相當,但謝老前期的時候有幾步太着急了,至于現在落入下風,前後掣肘,難以脫身。

“來,若塵試試。”淩老笑得慈眉善目。

這一局他穩贏,不管怎麽下老謝都沒有勝算,難道換人就不會輸了嗎?

祁練正在另一桌下象棋,聽到這話,眉頭頓時一皺,轉而又舒展開。

反正被創的不是他,瞬間安逸了。

他真的徹底躺平了,不管玩什麽,都下定決心遠離司若塵。

司若塵思忖幾秒,落子。

淩老一看棋盤就笑出來,轉而抓了抓頭發,開始沉思:“這裏可不能下啊…不對…我想想……”

“嘶——”淩老越看越為難,這一顆棋落的位置太特別,老謝的死局瞬間活了。

“老淩,你怎麽不笑了,是不開心嗎?”

謝大爺關切道。

“去去去!”淩老推開謝大爺喜聞樂見的臉,絞盡腦汁,又落了一顆子。

司若塵繼續落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黑色棋子上,說不出的從容。

淩老神色沉凝起來,與司若塵一來一回間,表情越來越沉重,思考時間也越來越長,額頭上都開始冒汗。

祁練一直在觀察這邊的情況,眼看着淩老的笑容漸漸消失,額頭上都開始冒汗,心中竟然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老祁,你倒是下啊。”趙明端催他。

“來了來了。”祁練甚至不在意自己這局的勝負了,就想看淩老的心态什麽時候崩。

“等等,我也請個外援。”淩老終于扛不住,拍照發給自己的孫女。

“啧。”謝大爺在一旁搖頭。

“你都能請外援,我怎麽不能請外援了?我家靜靜和若塵差不多大,很公平嘛。”

淩老理直氣壯道。

司若塵對此沒有意見。

因為淩老自從請了外援,速度明顯變快,思路也清晰了很多,大概是有了保障,他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你家靜靜是不是拜了一個世界冠軍當老師,聽說已經快趕上老師了?”謝大爺突然反應過來,看淩老的眼神譴責起來。

“我家靜靜雖然有點天賦,哪能和老師比,只不過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已。”淩老謙遜一笑。

“哦。”謝大爺簡直懶得看他得意的臉,轉而對司若塵說:“你別信他的鬼話,淩雲靜天賦很強的,前幾年就拜了國手當老師,現在肯定更強了。”

“只是休閑局,輸贏無所謂嘛。”淩老笑了笑,一點看不出心虛來。

司若塵換了對手之後,感覺比之前順手多了。淩雲靜棋風很穩,思維敏捷,速度也快,兩人有來有往,棋盤上的形勢也越來越複雜。

平時會下圍棋的人終究是少數,看多了還會頭痛,嚴啓航他們開始打麻将,只關注一下最後結果。

半小時後,司若塵一子落下,大龍成形,呈絞殺之勢,吞掉大片白子,對手百般掙紮,終成困獸,輸得徹底。

“爺爺,和我下棋的人是誰?”淩雲靜很久沒輸得這麽慘過了,就連她的老師偶爾都會被她圍死,今天遇到的這個對手真是強得離譜。

“司若塵,最近拿冠軍那個。”淩老見孫女輸了,也不算失望。後期他心神沉浸在棋盤上,只覺得妙不可言,能看到這樣精彩的棋局,輸贏又算的了什麽嗎?

“國際棋賽的冠軍嗎?”淩雲靜下意識問。

“不是,射箭比賽。”淩老說到這裏,心情陡然複雜起來,你小子不是玩騎馬射箭那一套嗎,下什麽圍棋啊!

“……”淩雲靜陷入微妙的沉默。

她不是沒聽過司若塵的名字,還以為是重名。這就是跨界大師嗎?

“趕明兒你可以和他親自比一場。”淩老提議。

“爺爺幫我問問,我真的很想和他一起下棋。”淩雲靜現在又有了下棋新思路,長久以來的瓶頸似乎有了突破的趨勢。

“好。”淩老代替淩雲靜邀請司若塵。

司若塵應下這件事,正好周一淩家有場宴會,他和嚴啓航也要過去,時間就定在那天。

淩雲靜雖然棋風不錯,很明顯是繼承了長者的路,還沒有屬于她自己的風格,淩雲靜的老師,應該會比她更強吧?

“淩雲靜輸了?”

嚴啓睿聽到棋賽結果,只覺得不可思議。

淩雲靜也是一中的學生,與他們同屆,文科第一,也是圍棋社的社長,公認的未來國手。

曾有日韓棋手過來挑戰,淩雲靜百戰百勝,聲名鵲起,成為公認的下一代領軍人物。

今天這就輸了?雖然是遠程比賽,還是淩老請的外援,但她确實輸給了司若塵,實在令人詫異。

“他們還會再比,下次淩雲靜一定不會輸。”

和嚴啓睿他們一起玩的人對淩雲靜仍然很有信心。淩老請外援,就說明已經撐不下去了,那個時候司若塵是占上風的,所以淩雲靜會輸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

“那不一定。”祁望倒覺得淩雲靜勝算不大。

真正了解司若塵就會發現,他如果會一樣東西,那水平一定相當高,超出水準的高。而且,他還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成長,仿佛沒有上限。

“祁哥,咱總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吧,靜靜和我們關系還挺好的,得站她這邊。”

“我只看客觀事實。”

祁望雖然和司若塵關系沒那麽僵硬了,但也玩不到一起,兩邊圈子不同,泾渭分明。

他這邊都是一中的學生,家世出衆,自身也非常努力,有點抱團,還會排外。即使司若塵展露出無與倫比的天資,他們仍然有些排斥。

“客觀事實也是靜靜會贏。”

“他們開始下的時候司若塵就已經占據上風了,這場比賽本來就不公平嘛。”

……

“等他們比過就知道了。”祁望語氣淡淡,忽然覺得這群人很沒意思。什麽樣的人才能稱之為朋友?

司若塵與嚴啓航、錢都來之間算真正的朋友嗎?紹修明現在也與他們越走越近。

祁望有些難以理解,感覺那四人性格天差地別,能和平坐在一起都是件奇怪的事,更不必說現在相處融洽,氣氛和諧。

他的朋友好像就在周圍,但心中又生出些不認可,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認識太久形成的習慣。

他與這些人不管是認知還是想法,都有很多差異。他覺得司若塵和他的朋友應該也有這種差異,但他們之間的相處格外真摯,又分外自然。

祁望多看了幾眼,竟少有的生出些歆羨之意。

輕松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期末考試後的三天假,轉瞬間就過去了兩天。

他們在帳篷裏住了一晚,第二天都有些不适應,又住進了生态園裏的酒店。

只有長生還住在它的帳篷裏。但它很喜歡帳篷,喜歡草坪,也不介意沒有人陪它一起睡。

司若塵帶着長生好好跑了幾圈,它喜歡場地大的地方,高興的時候還會大聲嘶鳴,或者沖人噴氣,露出屬于馬的憨憨笑容。

司若塵始終覺得它太孤獨,但如果真正将它放歸野外,又有些不合适。以它的體型,太容易吸引偷獵者了。只能盡可能讓它自由一些,吃上喜歡的東西。

周一淩家有宴會,淩雲澈的小叔結婚。

司元洲又與他們一起回去。這幾天他仍然會處理一些公司的事,算不得徹底的放松,但整個人狀态比之前好了一點,沒那麽緊繃了。

長生也要離開生态園了,家裏的草坪最近在擴建,屬于它的私人馬場在紹家的努力下很快就會建好,它也沒有表現出太多不舍。

宴會當天,司元洲攜司若塵、嚴啓航一起參加,三人正裝出門,氣質各異,就連身高也相差仿佛,在人群中,像移動的聚光點。

司元洲與人寒暄的時候,淩老向司若塵招手:“靜靜一直在等你,她真的很期待這場對決。”

“婚禮儀式還有兩個小時,還來得及比一場,還是說等婚禮結束之後你們再比?”

“現在就可以。”司若塵随淩老一起上樓。

嚴啓航嫌宴會無趣,也跟上去了。

雖然不愛看棋賽,但喜歡看司若塵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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