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番外4.5
番外4.5
徐青禮最後還是把車開到了黎輕絮的住處。
一個老式住宅區。
停車位不好找,他兜了好幾個圈子,終于還是把車停在了某一單元樓下。
但這個位置,和黎輕絮的住處又差個好幾百米。
“你倒還真聽我胡言亂語,為省錢買這個地段的老房子。”徐青禮體力不錯,扛着醉鬼一路上樓,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吐槽他一籮筐,“好歹買個電梯房啊,你要再喝醉了送回來多麻煩,都不為人家多想想。”
當然也不能指望醉鬼聽進去了多少,重點是:“你鑰匙放哪兒了?”這句得聽進去。
醉鬼掙紮着在身上摸摸索索,徐青禮趕忙放開,給他留下找東西的空間。
豈料醉鬼長腿一邁,将身堵到門口:“不準進。”
這又是發什麽瘋?
徐青禮微一蹙眉,也不多想,直接轉身:“那好,你自己進門,我先走了。”
結果被人扯到後腰上裝飾的帶子,“別走。”
“你都不讓我進門。”徐青禮又好氣又好笑。
“等等。”又是一陣窸窸窣窣,黎輕絮颠三倒四地說,“鑰匙,找到了,進門,別看。”
“聽不懂你逼逼賴賴什麽。”徐青禮轉身,輕松搶過醉鬼指尖搖晃的鑰匙扣,一手把人胳膊攙扶了,一手開門。
醉鬼反抱住他胳膊,但他動作更快,将燈打開,亮亮堂堂地坦露出這間不大房子的擺設——全是有關他的雜志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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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禮臉一熱,為作掩飾,調笑地吹了聲口哨。
還沒來得及調侃,黎輕絮就把臉埋在他胳膊的衣料裏,得虧他今天穿得寬松,袖子寬大可以遮掩住一整張臉。
“當我粉絲又不是什麽丢臉的事。”徐青禮說,實際上他自己的心跳都吵得腦子嗡嗡響。
轉不動了啊。
大概是他一眼就看到自己出演的第一部劇裏的劇照,連這個都有收藏,可以算得上是從他一出道就跟過來的老粉了。
“你洗洗就睡啊,我先走了。”腦子轉不動,還好這些年練了嘴上功夫,客套話無需過腦就輕而易舉地脫口而出。
先走,也順便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
黎輕絮蹭着他衣料,慢慢地擡起臉:“我腦袋發暈,不舒服。”
不舒服就沒有自理能力了嗎?徐青禮忍下吐槽,沒有眼鏡的遮掩,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便直愣愣地望進他心裏,不忍心下嘴吐槽,甚至都不忍心把目光從這張冷冽又優美的臉龐移開。
哪怕添了些細紋和紅暈,但冷冽的疏離感被柔和,倒顯得越發動人好看。
徐青禮覺得自己沒救了,都不用宋修罵他,他的自知之明都忍不住叫嚣:都分開一二三四五六,六年了!你好歹有點長進吧!
下意識又吞了吞唾沫,徐青禮自暴自棄地別開臉:“我幫你洗澡,換衣服。”
“你真好。”黎輕絮傻呵呵地樂,沒半點該有的“金.主”或老板的氣質。
冤家。
徐青禮拿出洗狗的力度給他光溜溜的老板打泡沫,黎輕絮也不多哼哼,冷白色的皮膚被熱水蒸得通紅,也留下了徐青禮沒個輕重的手印。
外加上黎輕絮那一聲不吭的委屈表情,徐青禮總覺着自己是個大惡人,認命地放輕了力度,也認命地接受黎輕絮小動物般湊過來的吻。
“我衣服濕了。”徐青禮啞聲說,帶了些輕微的抱怨,這衣服是品牌方借的,不能原樣還就得原價賠。
黎輕絮卻全然不顧,反而越發貼近:“脫掉。”
又是一句命令,居高臨下。
啧,暴露本性了。
徐青禮回過神,發現手已經不聽使喚地解開扣子。
“要賠錢的。”最後掙紮一句。
黎輕絮攬過他後腰:“我賠。”
嘶,頭天晚上沒喝酒也鬧得頭疼心慌,罪魁禍首還縮在他懷裏,他想推還推不開。
造孽啊,也得虧沒喝,讓黎輕絮給他擋完了酒,不然他昨晚上被抽兩鞭子還得挨.操。
話說回來,經得醉鬼同意後把醉鬼睡了,應該不算道德敗壞,頂多算時機不成熟。
不過,這也确實是他加入“秦晉”的理由之一,徐青禮在腦海的代辦事項裏打了個小勾,接下來就剩讓他這位現任老板和他前任老板達成友好合作,他便可事了拂衣去......
“青禮?”懷中人動了動,眼睛都沒睜開就在他臉上一通摸。
“在呢。”徐青禮無可奈何,抓了擱自己側臉上的爪子。
好巧不巧黎輕絮睜了眼,徐青禮心一跳,暗道走不了了。
“疼嗎?”黎輕絮又問,估計沒睡醒,眼睛就只睜開了一只。
“還好。”徐青禮把那爪子扣住,慢慢挪到胸口前,似乎捂着心就不會跳那麽快。
“我待會兒給你上藥。”黎輕絮輕聲細語道。
徐青禮有些不大自在:“酒還沒醒呢?”
徐青禮搖搖頭:“本來昨晚就該給你上藥的,今早別發炎了。”
“不是,你要心疼可以不抽.我。”徐青禮又好氣又好笑。
“這兩者并不沖突。”黎輕絮的另一只眼睛睜開,平日裏上位者的果決和不容置疑又顯露出來。
徐青禮本能地一哆嗦,但某種隐秘的欲望又悄然使他骨頭都酥麻。
“混蛋。”他低聲罵道。
黎輕絮坦然地應了下來,往他嘴角獎勵似的親了一口。
鞭.痕的位置主要在背部,倒也不是什麽奇怪或隐秘的地方。
徐青禮坦露上身地跪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應黎輕絮的要求用黑綢蒙住了雙眼。
“你客廳和卧室的布局我昨晚都看過了。”徐青禮說,“多大點兒地方啊,還遮遮掩掩的。”
“我覺得你會害羞。”黎輕絮說,“昨天喝醉了看不太清楚,但我抽你的時候讓你面對你自己的海報,你好像渾身都紅了。”
“嗯,像現在這樣。”
“閉嘴。”徐青禮咬一咬牙,背部因肌膚與藥膏相貼的別樣清涼又外加火熱的觸感,激起層層雞皮疙瘩。
外加視線受阻,四下于他全是陌生的危險,唯有背部游走的手掌是唯一的心安。
嘶,再抹下去,他汗都出來了。
“這藥不會留疤。”黎輕絮自顧自說道,又略帶疑惑地補充,“好像之前你也沒怎麽留疤。”
徐青禮實在受不住背部冰火兩重天的酥麻,下意識往前挪了兩步。
“藥還沒塗完,青禮。”黎輕絮說,威嚴中又帶着一絲無奈。
徐青禮通體一抖,扯下黑綢扭頭道:“你倒不如多抽.我兩鞭子。”
“你願意的話,都可以。”黎輕絮說,“另外就是,我想要你。”
“那你得蒙上眼睛。”徐青禮勾了勾嘴角,“畢竟這屋裏都是我的照片,你一多年老粉看着不害羞?”
黎輕絮喉結滾動,冷白皮膚紅得愈發明顯。
“哦。”他慢慢地應了聲,低下頭去,“是挺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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