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兔妖
小兔妖
那紅色袈裟和帥氣的禿頭,不是嚴不危又是誰?
而站在他身側巧笑嫣然的白衣女子,才是明扇愣住的原因。
銀白色的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露出了她長長的兔耳朵,就這麽簡單垂在兩側,搭配着一張小巧精致的臉龐和怯怯的眼,就連身為女子的明扇,都不得不承認這含羞帶怯的模樣,是如此惹人憐惜。
那紅色的瞳孔,正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嚴不危,仿佛紅色不是她瞳孔的顏色,而是紅衣僧人的模樣。
滿心滿眼,都是他。
更加讓明扇吃味的是,那兔妖的手現在正搭在嚴不危的臂膀上,雖然很快就被嚴不危躲開,可還是叫她格外不自在。
什麽嘛,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一臉冷淡,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情願。
現在就因為小兔妖長得乖巧,就願意上手了嗎?
那如果來的是她绾姨,這死禿驢豈不是立馬就沒了元陽?
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瘋長,而明扇卻無知無覺。只是用一種近乎偏執的視線,打量着那邊的兩人。
怎麽看怎麽郎情妾意。
怎麽看怎麽礙眼。
雖然她人躲在灌木裏,但是視線毫不避諱,直勾勾地盯着那邊兩人。
嚴不危修為本就高出她許多,而小兔妖雖然處于金丹期,不過因為動物的本能,所以很快就察覺到了還有其他人在此處。
只見得紅衣僧人輕撚佛珠,“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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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妖卻一蹦一跳地朝明扇這邊走來,紅若琉璃的眼裏都是被打擾的不快。
她站在灌木前,氣鼓鼓地對裏面的人喊:“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是做什麽?”
明扇不是很想回答,而是依舊看着嚴不危,心裏有些難受。
他和這小兔妖如此模樣,那是不是說明自己來遲了?
也是自己蠢,在追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他究竟有沒有心上人?
怎麽能夠因為他是大自在殿的佛修,就理所應當呢?
亂七八糟的情緒叫明扇的腦子亂成一團,而容禦“職業病”再犯,自亂陣腳:“我不是來砍木頭的,你別抓我!”
小兔妖一見她穿着星機閣弟子弟子服,臉色這才好了些:“不砍木頭也不能在這裏畫引雷符,知道嗎?”
“哦哦…”容禦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是“星機閣弟子”了,一顆定心丸吃下,又笑得風流倜傥:“多謝仙子提醒。”
因為容禦過于具有欺騙力的容貌,小兔妖的臉變得和她眼一樣紅。她急忙轉過身去,害羞地想要趕走容禦:“你、你沒看見這裏是我的地盤嗎,還…還不快走!”
容禦求之不得,急忙附和道:“這就走,這就走。”
眼看着此次交鋒就此結束,那閉着眼睛的僧人,卻擡起一絲眼睑來,注視着明扇藏身的方向,閉口不言。
熟悉的香味好像蝴蝶在他鼻尖飛舞,叫他知道,還有一人藏在暗處。
仿佛恨不得吃了他。
這莫名憤怒,叫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自己與那星機閣的小師妹,似乎沒有什麽新的仇怨?
現如今,她怎麽又用這種眼神盯着自己呢?
女子總是叫他如此迷茫。
還是佛經更加好懂。
嚴不危複又閉上了眼,繼續默默地念着自己的佛經。
而明扇,卻早已經怒火中燒。
搞什麽嘛!
早說他有心儀的女子不就好了嗎?
她撇撇嘴,現在已經一眼都不願意看嚴不危,而是“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因為過于突然,所以發絲裏還有些許草葉。倒是襯得人更加靈動,像山間小鹿。
只是這個小鹿,現在不怎麽愉快的樣子。
她一把抓住容禦的手,氣勢洶洶地吼道:“走,我們去其他地方砍樹!!”
這一嗓子氣沉丹田,聲若洪鐘,驚飛了方圓百裏的鳥兒,也驚掉了容禦的下巴。
她慌張地看了眼明扇後,又轉頭,看向臉已經黑下來的小兔妖,急忙解釋:“不是,我師妹她說錯了。”
“她說的是…是…”她結結巴巴好半天,就是沒想到理由。
而此時小兔妖的眼已經紅得能滴血,她耳朵完全立起來,兔牙又尖又長,模樣兇殘。
也不和明扇容禦多說,只見得她兔爪子裹着一團粉色的靈力,就朝着明扇兩人襲來。
明扇自是不怕一只小兔子。
她渾身上下都塞滿了符紙,只要她願意,這片山頭她能立即夷為平地。
雖然避雷符畫不出來,但畫引雷符她還是十分拿手的。
只是這小兔妖和嚴不危關系不一般,如果叫那死禿驢以為自己是在争風吃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所以明扇往後退一步,不負責任地對容禦說道:“交給你了啊,加油。”
容禦崩潰大喊:“我連琴都沒有帶出來,我拿什麽來抵抗?”
這話自然落在了小兔妖的耳朵裏,只見得她氣勢更加兇悍,對着容禦張開血盆大口:“琴?!”
“你是妙音門的人?”
“不不不不我不是…”容禦打擺子似的拒絕,卻叫小兔妖一個字也不信。
只見她手上攻擊越加淩厲,容禦躲起來也越發艱難。甚至身上好幾處,都已經見了紅。
明扇看着倉皇逃竄的容禦,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嚴不危,忙掏出一身的符紙,先是防禦符護住了容禦,随後一張裂地符,叫小兔妖被裂開的地面卡住,一時半會不能動彈。
見她兩三下就收拾掉小兔妖,容禦震驚地哭訴:“你既然這麽厲害,幹嘛把我推出去呀?”
明扇無辜道:“我只是一個金丹,是需要被保護的對象。”
“…”元嬰中期的容禦無話可說,最終只能小聲嘟囔:“星機閣這也太開挂了,用符就能把人弄死。”
對于這種誇獎自己宗門的好事情,明扇自然不會錯過。她驕傲地接受了誇獎,得了便宜還賣乖:“沒辦法,這事就是講究天分。”她笑嘻嘻的,似乎忘了不遠處還有一個紅衣僧人:“星機閣弟子天分高,作戰輕松一些也是應當。”
“…”
弟子最多的妙音門弟子容禦,微微一笑,說不出話來。
殊不知,原本安安分分的小兔妖,卻突然暴起。貼在她身後的符紙化作灰燼,只見得她體量暴漲百倍有餘,甚至比旁邊的樹木還要高大!
明扇也嚴肅起來,她快速掏出符紙,使符紙懸空在自己的周圍,圍成一個圈的模樣。
靈力注入,符紙在片刻之間有了自己的思維。帶着各式的攻擊,朝兔妖打去。
可兔妖不僅僅是身體變大了。
天雷地火打在她身上,都不起效果。那紫色的閃電好似生的一個火,不到眨眼的功夫又熄滅了。
威力最大的引雷符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的了。
這兔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就算星機閣符紙再怎麽厲害,那也要受到畫符之人的修為牽制。這符是她金丹前期所化,那至多對付元嬰之人。
而兔妖獸化之後,本是金丹期的修為瞬間暴漲,防禦力遠遠超過了元嬰,直逼出竅。
她拿這兔妖沒辦法!
明扇當機立斷,一手捏着傳送符,還不忘朝着容禦喊道:“快過來,咱倆先跑!”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只是比容禦速度更快的,是暴走的兔妖。
巨大的腳掌出現在明扇眼前,将容禦和明扇隔絕開來。風聲被割裂引起的震動是如此可怕,叫未曾鍛體的明扇站都站不穩。
而兔妖的攻擊已經落下!
“轟隆”一聲,激起塵土飛揚,将明扇所站的位置,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
容禦看着這一幕,找遍了四周都沒有看見明扇的身影。紅了眼,怒火難以壓制,怒吼着攻了上去:“你給我死!!”
只是她的招式還沒打到兔妖,那巨大的兔妖快速縮小,幻化成了剛剛半人半妖的模樣。
她站在自己手掌砸出來的坑裏,一雙眼紅紅,要哭不哭地看着眼前的兩人。
紅衣僧人依舊閉着眼睛,只是他的臂彎裏,出現了一道藍紫色的身影。本來撚在右手的佛珠散開,化成一百零八顆珠子,将兩人護住,扛下了自己的一擊。
在兔妖恢複原樣後,那佛珠又一顆接一顆地回到手心中,自動串成佛珠模樣。
只留下依舊處于懵圈狀态的明扇和容禦,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明扇被檀香圍繞,只覺得自己似乎腦袋不太夠用了。
不然嚴不危怎麽可能在危機關頭救她?
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
這個想法太過荒誕,不切實際,以至于明扇立馬唾棄自己:佛修都是這樣,見不得殺生。
并不是要救你,而是要救天下蒼生罷了。
更何況那對面的小兔妖,和他可是關系匪淺呢…
想到小兔妖,明扇立即擡起頭來。只見得那一雙紅眼睛本就可愛,現在眼眶裏蓄滿了淚水,更加梨花帶雨叫人心疼。
明扇試想了一下,如果自己的道侶和別人不清不楚,那得多難過啊。
所以她雖然不舍,但還是堅定無比地推開了嚴不危:“你道侶都快哭了,你不去哄哄?”
嚴不危沉默,繼續念着佛經。
“?”而小兔妖的眼淚更加洶湧:“他什麽時候有了道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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