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星機閣老大
星機閣老大
容禦這雲淡風輕的一嗓子,把明扇吓了個夠嗆。她也顧不上哀愁,把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急忙表态:“不不不不不…”
她勸阻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禦借坡下驢,“那怎麽辦?”
“嗯…”明扇認真思忖片刻,才猶豫說道:“我看那些畫本子裏面,只要有了情敵。”
她手豎成刀狀,往脖子上一劃,面相兇狠:“要麽污蔑栽贓,要麽下毒挑撥。”
容禦好以整暇:“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呢?”
明扇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又募地喜笑顏開:“你說我去讨好她怎麽樣?”
“讨好她?然後趁她不注意下毒嗎?”
容禦一臉鄙夷,叫明扇連連搖頭,“不是。”
她頗為認真地解釋:“我和她當好朋友,然後我看看能不能悄悄給她和別人搭線,讓她喜歡其他人去。”
聽到這個答案以後,容禦眼底笑意浮現。她慈愛地看着明扇,忽然就明白自己那個不着調的朋友,為何如此寶貝他家小師妹了。
寧願騙自己男裝來相親,也要給她找對象。
這種可愛又單純的女孩,知道那些龌龊的手段卻選擇善意面對所有人。
知世故而不世故,最為可貴。
她也不繼續套話,而是認真地問道:“那小兔妖也打算報恩,能和你作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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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吧?”
明扇歪着腦袋,天真無邪地說:“我可以每天給她送胡蘿蔔。”
容禦無語:“兔妖都已經成精了,誰還吃胡蘿蔔呀?”
“那…”明扇肉疼不已,“我給她送靈草?”
“這個可行。”
容禦點點頭:“而且這小兔妖是金丹修為,你得送赤紅靈果。”
“…”
盼望着用赤紅靈果長修為的明扇,覺得這不是在除去情敵,這是在為難自己!
她一顆赤紅靈果都沒有啊!
如果有赤紅靈果的話,那她剛剛還會打不過小兔妖嗎?
啊…人生艱難…
看着元氣滿滿的女孩子,此時悲傷到快要哭出來,容禦又覺得可愛又覺得好笑,最後也只能替她想法子:“靈草不行的話,靈符也不錯啊。”
她聲音帶笑,“你是天機閣的弟子,這些對你來說應該很輕松。”
對哦!
明扇只覺得聽容禦一席話,瞬間撥雲見日,陽光都明媚了不少。
她激動地握住容禦的手,雙目噙着淚水:“恩人!!”
容禦卻面無表情地抽出手來,不留情地拆臺:“你剛剛把你恩人的木頭弄沒了。”她雙手抱臂,就這麽打量明扇,“現在你恩人連琴都沒有。”
話就說到這裏,而明扇也聽懂了。
只見她重重點頭,發絲裏的飄帶随着她的動作飛舞,煞是好看。
她說:“你就瞧好了吧!”
嫩生生的手指夾着一張符紙,“啪”地一下,貼在容禦身旁的樹幹上。只聽得轟隆聲響起,大樹應聲倒下。
那動靜,可真不小。
至少在樹倒下之前,容禦就已經看見了五六雙綠幽幽的眼睛。
感受一下靈力波動,便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善了。
她要亡矣!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思來想去一會兒,最後她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只見得高高瘦瘦的修士往旁邊一跳,對着明扇老氣橫生道:“你這個小娃娃怎麽回事?不知道十萬大聖的木頭砍不得嗎?”
很好,應該算不到她頭上來了。
就在容禦暗自竊喜的時候,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叫她想到了夏日裏的胡蘿蔔。
莫名的想象,卻又無比貼合。
因為那道聲音的主人,正是愛吃胡蘿蔔的小兔妖。
屠姿兒坐在棕熊的背上,指着背對着他們的容禦道:“這個人是妙音門的,把她給我趕走。”
而明扇看着自己要讨好的對象突然出現,笑得眼睛好似月牙彎彎,梨渦淺淺邀人沉醉。
她說:“我是星機閣弟子明扇,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
坐在棕熊身上打算驅逐倆人的屠姿兒:“…”
即将被驅逐而因為木頭還沒有到手,所以急得上蹿下跳的容禦:“…”
以及聽了妖王之女的號令,摩拳擦掌準備叫這些人類修士落個好下場的妖修們:“…”
他們齊齊靜下來,都沉默地看着明扇,大眼瞪小眼,倒沒有一個人再動。
而明扇自然不會放過這好時機,又屠姿兒走近了點,笑着對她掏出了手裏的符:“你如果和我做好朋友的話,我畫的幅都送給你。”
“…”屠姿兒雪白的皮膚慢慢變紅,因為皮膚和頭發都很白,所以她只要臉紅一點點,就極其明顯。
所有人都看得見。
包括她坐下的棕熊。
棕熊看見屠姿兒的表情後,用自己粗而尖銳的爪子摳了摳嘴唇,呆呆地笑:“姿兒大人臉紅了。”
他裂開嘴,表情也變得溫和起來,眉眼舒展,看起來就很愉悅。
只可惜“咚”地一聲響,打散了他的笑容。
棕熊雙手捂着腦袋,小小的眼睛裏噙着淚水,委屈巴巴:“姿兒大人為什麽打我?”
屠姿兒聞言,臉色更紅。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腦袋也随着動作上揚,一幅傲嬌模樣:“誰叫你瞎說話的。”
兔子耳朵翹起,耳朵的主人卻還在嘴硬:“什麽臉紅不臉紅?那是太陽要下山了,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
“可太陽是黃色的…”
“咚!”
屠姿兒收起拳頭,不自然地找借口:“這一拳是打你沒有禮貌。”她腦袋揚得高高的,倒不像是一只小兔子,更像是一只小天鵝。
“下次我在說話的時候,你不許插嘴,知道嗎?”
棕熊迫于淫威,只能點頭。
處理好自己的“坐騎”後,屠姿兒這才揚着下巴,用鼻孔看明扇:“你是什麽身份,也配和我交朋友?”
明扇眨巴眨巴眼,單純地問道:“要什麽身份才能和你交朋友啊?”
這話說的純良無辜,倒把屠姿兒給問住了。好在她也算是十萬大山一霸,胡說還不是張口就來?
她更加得意,語氣都輕快不少:“首先呢,你得是丹靈根,用過洗髓丹的不要。”
木天靈根的明扇點點頭,又問:“還有嗎?”
屠姿兒急忙又道:“其次呢,你得是有身份的人。”她指了指自己,語氣多有得意:“比如我,就是妖王的女兒。”
星機閣長老、妙音門峰主之女明扇小雞啄米:“嗯嗯,然後呢?”
屠姿兒輕蔑一笑:“除了這些,還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
她的雙臂張開,驕傲又得意: “就像這裏的妖修們一樣,他們都是聽命于我。”得意過後才看着明扇,見她孤家寡人,臉上笑容蓋都蓋不住:“如果沒有人聽你的話,那你還是別說和我交朋友了。”
她笑得可惡又可愛:“我不和這麽掉檔次的人做朋友。”
“這樣啊…”明扇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
對付一個情敵而已,幹嘛這樣呢?
給她畫符就了不得了,竟然還要求靈根、架勢和勢力。
沒必要。
所以她沒有像剛才那樣興致勃勃地點頭,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對着屠姿兒笑:“這樣的話,那我們可能做不了朋友了。”
“真可惜。”
誰料一旁的容禦卻冷不丁地開口,吓了明扇一跳。
她說:“這第三個條件,你也滿足啊。”
“?”明扇又震驚又好奇:“我哪裏滿足了?”
容禦笑着對屠姿兒挑眉:“我這朋友比較謙虛。”她說:“如果你去星機閣看一看,就知道星機閣裏真正說話的人,就是她。”
明扇一臉震驚:“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啊。”
容禦道:“因為他們對你是寵愛,而不是服從。”
明扇經她這麽一說,徹底明白。只是現在對于屠姿兒,卻沒什麽想法了。
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就對屠姿兒告別道:“好啦,今天是我們冒昧來訪打擾了。”她熟門熟路地把符貼在樹幹上,只見得十人合抱粗的樹就這麽浮空,跟在明扇的身後兩米處。
順手牽羊并打算全身而退的明扇,對着屠姿兒友好地笑道:“我們就先行告退,不用麻煩你親自把我們丢出去了。”
說完這句話,明扇便跳上了木頭。還不忘對着容禦招呼:“你要自己走路嗎?讓木頭載我們吧。”
懶人容禦也不見外,穩穩當當坐在樹上。
小小的符紙馱着千斤重的木頭,木頭上面還坐着兩人。也不覺得吃力,而是極其平穩地,往森林邊緣走去。
看着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棕熊感嘆道:“姿兒大人,她們要走了耶。”
“咚!”
屠姿兒一雙眼睛通紅,不知是本來就這顏色,還是氣得。她砸完熊腦袋後,又憤憤地捏着手腕:“你當我沒長眼睛嗎?”
“不是…”棕熊委屈巴巴:“我是想說,你如果想要和她們做朋友的話,現在最好追上去哦。”
“誰、誰要和她們做朋友!”
屠姿兒一雙兔耳朵立了起來,又羞又窘迫:“她們這個樣子,不配當我的朋友。”
“姿兒大人,你為什麽不坦率…”棕熊話說道一半,突然察覺到氣溫驟降,旁邊的妖修們瑟瑟發抖,不敢多言的樣子。難得聰明了一回,硬生生換了個說法。
“那小丫頭片子口出狂言,竟然說她才是星機閣老大。”
“姿兒大人,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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