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閉關
閉關
剛剛還風流俊俏的男子,現在已經渾身漆黑,頭發也卷曲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修。
而明扇看着人被教訓過了,也不想再與他糾纏。而是哼了一聲,便轉身打算離開。
發絲怕打在宋淮的胸膛上,絲絲縷縷卻觸不可及。至少在他的手心裏,什麽都沒有握住。
看着那嬌俏的身影,宋淮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來,“呵…”
他随意地掐了個訣,又恢複成之前風流倜傥的模樣來,只是一雙眼紅的能滴血,邪氣四溢。
“沒有女人能逃離本座的手掌心。”
“你,也不例外。”
他的身形化作濃稠的黑霧,帶着絲絲腐臭的氣息,若有若無的聲音低不可聞,卻叫人膽寒不已。
“我現在,不僅僅是要佛物了。”
陽光穿過雲層,灑落在蒼翠的林子裏。驅散了還萦繞在樹下的黑霧,只見一只白兔蹿過,再不見痕跡。
明扇也不知道,那神神叨叨的男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星機閣。她現在正抱着一堆果子,坐在二師姐的門前打盹呢。
“吱呀”一聲向,支撐明扇身體的門往後拉,明扇一個不查便以十分狼狽的姿态,摔倒在地。
這都是今天第二次了…
明扇卻因為這一摔,快速回過神來。她抱着自己的果子,笑完一雙杏眼,讨巧賣乖道:“二師姐,這是我給你摘的果子~”
說完話後明扇便擡眼,誰料站在她眼前的哪裏是馮薇薇,而是她的大師兄莫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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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扇杏眼圓睜,小腦筋在片刻間想了很多,甚至連以後大師兄和二師姐的孩子該随誰姓都想到了。
心裏的好奇程度,就好比有小貓咪再腦一般,叫明扇抓心撓肝,很想探頭往裏面看一眼,又擔心看見什麽不得了的畫面,最後只能尴尬地咳嗽幾聲,幹巴巴地打招呼。
“大師兄…怎麽是你啊…”
莫閑面對明扇的疑問坦坦蕩蕩,甚至還頗為奇怪地打量了自己小師妹幾眼後,這才替她解釋:“我來替你二師姐收拾房間。”
“哦~”明扇又八卦、又有些好奇:“收拾了一晚上嗎?”
“對啊。”
莫閑磊落光明:“別看你二師姐人模人樣的,院子裏和狗啃過一樣,我要不給她收拾,那根本不能住人。”
“這樣子啊。”姨母笑爬上明扇的臉頰,叫她知道了為什麽绾姨酷愛給她找道侶了。
原來撮合別人的感覺這麽快樂呀!
看着自家明扇笑容奇怪,莫閑卻輕手輕腳關上門,還上了個鎖,“你來這裏是找你二師姐嗎?”
“嗯嗯。”明扇忙不疊點頭,只是在看清莫閑動作後心中突生異樣,“大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她往前靠了些,看見鎖已經落好,不詳感越發強烈:“怎麽鎖了門?”
而莫閑卻看着明扇,嘆了口氣,“你二師姐昨天就走了。”
他說:“就是在見過你以後。”
“哐當”
明扇懷裏的果子悉數落地,滾開很遠的距離。而明扇卻好似沒有發覺,仍然站在原地,好半晌以後才找回神智,“二師姐已經走了?”
“嗯。”莫閑不忍心看小師妹這副模樣,只能轉過身去,盡量找其他理由:“你二師姐是個急性子,一直都是這樣。你也別多想,她只是想早去早回罷了。”
明扇當然知道二師姐生氣了,只是現在難受也只會叫大師兄也跟着不好受,所以她蹲下身子去撿靈果,還不忘對着大師兄強顏歡笑:“嗯嗯,二師姐一直都好強。”
“這次她出發這麽早,想來是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吧。”
她撿完了地上的靈果後,又巧笑嫣然:“那大師兄,我先回去修煉了哦。”
說完也不等莫閑反應,先一步就離開了此處。她腳下步伐越來越快,變作小跑再變作快速奔跑。
與之相對應的,便是她臉上的表情。
由明媚淺笑逐漸泣涕漣漣。
沒過多久時間,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靈果被她捧在手心,一點一點地啃咬殆盡,卻嘗不出絲毫甜味,只覺得苦澀。
這種東西,怎麽會有人喜歡吃嘛…
明扇到最後,幾乎是面無表情地吃掉了一整筐的果子。
靈果雖然靈力微弱,只是這數量甚多,小溪彙聚成江海,竟然也加明扇察覺到自己境界增長。
這一下子,明扇也顧不上傷心了。
她處理掉滿室的果核後,便坐在靈池旁邊,內視元丹。
元丹愈發飽滿,丹體上面的符文也完全成型。除此以外,明扇的四肢百骸內,滿溢着靈力。
這一切都在告知明扇,她快要突破了。
金丹前期到金丹中期…不、不對!
明扇陡然一個激靈,差點從地上高興地蹦起來——
她現在可是金丹後期了!
再突破的話,那便是元嬰了!
這還不是最讓她開心的,最讓她感到高興的,是她在金丹期內的修為,都是靠自己修上來的!
好消息後知後覺地沖昏了明扇的頭腦,她不假思索地掏出兩個紙鳶,注入靈力後對着紙鳶張口:“我自己突破了!現在已經金丹後期了!!”
簡單的一句話過後,她也不打算多說些什麽。而是分別囑咐兩只紙鳶,“你送給娘親,你去找二師姐。”
看着兩只紙鳶搖搖晃晃地飛離這裏,直到飛入雲端,再找不到。
明扇在歡喜過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糟糕,怎麽就下意識地給二師姐傳消息了!
只是現在紙鳶已經飛遠,明扇只能在原地不停跳腳也無濟于事。
算了,既然掙紮不了就躺平吧。
明扇心如死灰,卻也在暗暗期盼着,二師姐在聽見這個消息以後,能給自己回一點消息來。
至少叫明扇知道,她還願意理自己,還沒有對自己失望透頂。
可明扇又不可控制地在心裏幻想着各種不好的場景,比如如果二師姐看見了紙鳶,卻一符擊碎,又比如聽了內容後,冷笑着踩在腳下…
一旦開始胡思亂想,那相關的場景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來勢洶洶。
在想完紙鳶和自己的一百零八種“死法”以後,明扇終于下定了決心。
容禦教會她,烈女怕纏郎。
二師姐不理她,那她就天天飛紙鳶過去,萬一二師姐煩了就理她了呢?
想到那個場景,明扇也顧不上二師姐會不開心了,而是樂滋滋地又招了個紙鳶來,打算又送消息過去。
只是…
手裏的紙鳶還是尋常模樣,明扇卻停下了動作。她遲疑地看着紙鳶,心生猶豫。
要是二師姐以為她一天天游手好閑,不認真修煉怎麽辦?
畢竟二師姐最勤奮努力,見不得那些無所事事的人。
想到這裏,明扇決然地将紙鳶收起,并暗暗做決定——
每天一只紙鳶就好,多了可能招人嫌。
還是先修行吧,至少叫二師姐和大師兄他們,看見自己的變化。
只是嚴不危…
明扇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那個紅衣僧人。她從池邊起身,踱步入房內。
在床鋪之上,紅金袈裟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明扇的枕邊。
她坐在床邊,手指輕放在袈裟上,細細摩挲,想用指尖來描繪那人的身形樣貌,叫他立即出現在自己面前。
淡淡的檀木香萦繞鼻尖,将明扇拉回了那個簡單的禪房。在那裏,嚴不危總是淡淡地坐在窗邊的矮塌上,不言不語。
只是一夜的時間,她便如此思念嚴不危。
對嚴不危來說,會不會是獲得了短暫的寧靜呢?
明扇只是這樣想,就覺得心髒揪疼,說不出的委屈苦澀。
她已經可以确定,自己并不是什麽見色起意。說句不應該的話,昨天夜裏那男子容貌與嚴不危相比,并不遜色。而在月色的加持下,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少有的俊美。
可明扇在看他的第一眼,甚至都沒注意到他的模樣。
即使是後面看見了,內心也是毫無波瀾。更別說後面那人一系列的神奇操作,叫明扇再想起這個人的時候,都忍不住腹诽。
完全沒有初見嚴不危的時候,那一眼萬年的感覺。
她确信,嚴不危對她是不同的。
只是這種不同,又能堅持多久呢?
百年時間足夠嗎?
明扇看着枕邊的紅金袈裟,眼神由迷茫逐漸變得堅定。她不再留戀,而是一頭紮入用來修煉的洞府中,不問世事。
她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她要花一百年的時間,來嘗試忽略掉這個男人。如果百年之內,她對嚴不危再無感情,那便是…皆大歡喜。
如果百年後,她依然舍不下那紅衣僧人,那她便再任性一次,不及較一切的去追求那人。
洞府徹底封閉,帶着少女的滿懷春情,不見天日。
殊不知,埋在靈池裏的那顆蓮子,在明扇決定閉關之後,悄悄冒出了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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