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屠姿兒魔化
屠姿兒魔化
明扇垂頭自責:“二師姐被害成那副模樣,都是我的錯。”她不敢看莫閑,而是盯着自己霧化的身體,喃喃自語:“如果不是因為我堕魔,二師姐也不會身死。”
說到痛楚,明扇恨不得掩面而泣:“我親手害死了二師姐,我怎麽敢奢求原諒呢?”
“你在說什麽啊?”
莫閑驚異地盯着明扇,不留情面道:“你堕魔的時候修為才金丹,就算魔力加持之下,那也不過元嬰。”
明扇聞言,猛地擡起頭來,注視着莫閑。莫閑也不賣關子,又繼續道:“你那點修為,怎麽也不可能傷到她。”
“…那,那日是。”
“是宋淮。”
莫閑這才知曉明扇心結,他嘆了口氣,又緩緩道:“是因為他在暗中偷襲我和薇薇,所以我倆才身受重傷。”
“怎麽會?”明扇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她喃喃道:“小師弟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強得過你們倆呀。”
“可如果他不僅僅是星機閣弟子呢?”
莫閑似乎想起了什麽,眼裏殺氣騰騰:“他還是重影魔尊!”
“什麽?!”
嚴不危和明扇同時開口,情緒卻各異。
明扇是震驚和不可置信,而嚴不危是恨意翻湧。
他咬着牙關,殺氣就這麽溢了出來:“你說重影魔尊這些日子,一直潛藏在星機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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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說到這裏莫閑還有些羞愧,身為修真界的一大宗門,魔修天天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蕩,他們竟然無一人察覺!
當真是笑話。
所以莫閑沒有給自己找多餘的原因,而是點頭承認:“此事是我們星機閣出了纰漏,才鬧出這麽大的禍患來。”
嚴不危卻不關心其他的,他面沉如水地問:“重影魔尊現在在何處?”
莫閑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被關在星機閣地牢裏,已經有半月光景。”
“可否帶我前去?”
嚴不危擡眸,不帶感情地說:“小僧與此人有些許恩怨,需要了結。”
莫閑反問:“哦?”
嚴不危複又垂眸,不悲不喜道:“此人殺入我大自在殿前任住持,給我打入魔奴烙印,逼得小僧入九轉佛塔。”
後又身死其中。
再往後又牽出一系列的事情來。
可以說,此魔修就是現在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
于公于私,他都應該盡早了結。
明扇在一旁聽着,心神大動。原來造成這般場景的,居然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小師弟。
害大自在殿住持、間接害死嚴不危、自己堕魔、害死馮薇薇…
他究竟意欲何為?!
極度的憤怒過後,便是罕見的冷靜。明扇靜下心來,對着莫閑問道:“這人既然都已經是魔尊了,那他花費這麽大精力潛入星機閣,不可能只是為了折磨我們吧?”
她斂眉,頗為不解:“還是他有什麽其他意圖?”
“應該有。”莫閑略微停頓,随後又看向明扇道:“你知道那天,我們是在哪裏擒住的宋淮嗎?”
明扇搖搖頭:“不知道。”
“你的庭院裏。”
莫閑看着明扇,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們懷疑,他想要做的事情,可能和你有關。”
“與我有關?”明扇指着自己的鼻尖,詫異出聲:“我與他無怨無仇,在這之前甚至沒有聽過他的名號,怎麽會與我有關?”
在反問過後,曾經和宋淮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明扇腦海。她的記憶停頓在初見之時,宋淮問她讨要東西的場景上。
似乎…真的與她有關?
明扇心頭重重一跳,朝着嚴不危和莫閑,将當日情形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此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過了不知道多久,嚴不危這才沉聲問:“他或許,是在找佛蓮。”
“佛蓮?”明扇蹙眉,不解:“這又是什麽東西?”
嚴不危卻抿唇道:“佛修至寶,本是初代佛修的舍利,後來常以蓮子形态出現,其開花結果之功效,令整個修真界趨之若鹜。”
話一說完,莫閑就直呼不可能:“我小師妹一個金丹期修士,怎麽可能有這種寶貝?”
他擺擺手,對嚴不危道:“估計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其他的。”
嚴不危也颔首:“我想也是。”
他說:“佛蓮三百年未曾出世,每次出事必然導致腥風血雨。沒有道理這次如此安靜,悄無聲息便出現了。”
“那個…”
明扇看着他倆一唱一和,小聲地說道:“我好像…真的有這東西…”
嚴不危、莫閑:“嗯?!”
明扇小聲道:“之前我不是去秘境,遇見三角妖虎嗎?”她看了眼嚴不危,“當時還是你救了我。”
嚴不危點頭:“是有這麽回事。”
明扇這才繼續:“其實當時,我們遇見的是兩只妖虎。”她吞了口唾沫,還心有餘悸:“其中一只在你來之前,已經死了。”
“奇怪的是它并沒有屍體,而是化作了一顆蓮子,被我撿走了。”
“!!!”嚴不危和莫閑驚訝到說不出話,震驚了許久後才不可思議道:“你怎麽不早些說?”
明扇也很無辜:“你們也沒人告訴我呀。”
嚴不危卻追問:“那佛陀現在在哪?”他沉眸道:“絕不能讓宋淮得了去!”
明扇道:“被我種院門前的小池塘裏了。”
莫閑無語道:“我們就是在那裏,抓住的宋淮…”
“!!”三人俱是一驚:“不妙!”
莫閑也顧不上其他,竟然扛着馮薇薇就帶着嚴不危和明扇往地牢跑。一路緊趕慢趕,卻只聞到血腥味漸濃,路邊橫七豎八地躺着無數星機閣弟子,都已經沒了呼吸。
牢門打開,裏面空蕩如也,什麽也不剩!
宋淮跑了!
現如今看守的弟子全部死了,莫閑想要問人也找不到該問誰。
他只能狠狠咬牙,一道符紙飛向山門,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回蕩在所有人腦海。
“重影魔尊出逃,衆弟子戒備!”
就連暈過去的馮薇薇也一個激靈醒來,“重影怎麽逃了?!”
莫閑沒工夫解釋,只是嘆氣道:“看守弟子都死完了,現在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
明扇卻眼尖地看着在鎖鏈之上,有一縷白色的毛。她走過去,想要将之撿起來細看,卻發現自己只是虛體,又只能對着另外三人喊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三人聞聲而來,面面相觑片刻後,嗯,這才小心翼翼道:“似乎…是妖獸的毛…”
“那?”
還不等明扇發問,嚴不危就直截了當地說:“是兔妖。”他看着明扇的視線,不躲不避:“是一只能随意進出星機閣,還不引起重弟子懷疑的兔妖。”
…是屠姿兒。
明扇心中重重一跳,想要為自己的朋友開脫,“這妖修這麽多,也不一定…”
莫閑也應上:“對啊對啊。”他樂哈哈地說:“小扇的朋友,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嚴不危卻不留情面:“你把她當朋友,她卻未必。”
馮薇薇也冷哼道:“就是那只把小扇騙去妖魔邊界救人的兔子是吧?”她冷言冷面,瞧着就是對屠姿兒極為不喜:“這種危險的事情,我們都三緘其口。”
“結果這只小兔子一出現,就把小扇給帶走了。”
馮薇薇身後天雷陣陣,有如她蒸騰的怒氣:“畜牲就是畜牲,果然該死!”
就在此時,上方的土地傳來一陣顫動。石塊密密墜下,差點将他們活埋!
若不是他們幾人都是修真者,只怕真得難見天日。相比起來,明扇竟然是最輕松的。
她直接穿過層層泥土,看見了外面的場景。
雙眼通紅,通體漆黑的兔子像是人猿一般,肆無忌憚地破壞着星機閣的建築。甚至于明扇看見,那兔子一把抓住了幾個弟子,将它們往嘴裏一抛,甚至還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是…屠姿兒!
明扇怒火攻心,下意識地就想要禦符。只是現在只有一個虛體,什麽都做不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曾經笑着叫她“小師妹”的師兄師姐們,入了屠姿兒的血盆大口!
每吃一個人,她的修為就強上幾分。在嚴不危等人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有大乘中期的修為了!
還在嚴不危之上。
毛茹飲血的場景激得明扇理智全失,她朝怪物大喊:“畜生!你給我住嘴!!”
莫閑和馮薇薇也沒閑着,兩人一前一後将屠姿兒圍住,滾滾雷霆自他們手心中蹦出,帶着駭人的氣息,一往無前。
卻只劈黑了屠姿兒的毛發。
他二人不願放棄,又是一堆符紙灑出,以天雷為陣,以烈焰為牢,層層逼近,叫屠姿兒退無可退!
卻只見得那只兔子怒吼一聲,竟然一爪子扒在天雷之上,不顧劇烈的疼痛,硬生生扯開一道口子,逃了出來!
陣法被破,馮薇薇和莫閑一口血吐出,再起不能。
就在這個時候,嚴不危腳踏蓮花,朝着屠姿兒走去。他以一指,接下了屠姿兒的巴掌,随後手腕翻轉,屠姿兒竟然被他狠狠地摔了出去!
似乎察覺到對方實力的絕對強大,屠姿兒并沒有坐以待斃。她一爪子抓住了癱倒的莫閑和馮薇薇,就要往嘴裏送。
只要吃掉這兩個人,她就能打過對方了!
屠姿兒笑着,不顧嚴不危的攻擊打在她的身上,叫她渾身疼得難受,只能哀嚎。
她一雙紅得滴血的眼一直注視着掌心中的兩人,看着他們掙紮不能的樣子,感到極度愉快。
卻就在這時,靡靡琴音響起。半空中出現以身着綠色弟子服的女子,她輕撫手中琴,攪亂屠姿兒的深思。
明扇驚喜地叫出聲:“容禦!”
容禦卻沒應下,而是對嚴不危道:“我用琴輔助,速戰速決。”
“好!”
剎那間,金蓮大盛。琴音如泣如訴,似乎為屠姿兒,奏響了悲歌。
一切都是如此寧靜,包括屠姿兒倒下的身影。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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