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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宵博弈又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神神秘秘的說道,“今天時間實在太緊了,來不及找屍體。”

“你也知道,現在管理實在嚴。”

宵博弈先鋪墊了兩句,才敢和張羽飛說實話,“所以我打算直接封了他們的氣息。”

他們,自然指的是那十名游客。

雖然宵博弈說的簡單,但張羽飛能聽懂。

大巴車四點出發過來,這會山裏還沒有完全變黑。

吃過晚餐又休息一會後,荒村的體驗才正式開始。

“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荒村的體驗項目和學校類似,”宵博弈站在隊伍最前面,開始介紹起今夜第一個景點的安排,“但為了讓大家有更豐富的體驗,所以荒村這裏我們臨時增加了趕屍和蠱術體驗。”

宵博弈的話剛說出口,就得到熱烈的掌聲。

“好,這個好。”

“雖然不知道趕屍是什麽,但是我知道蠱術,特別神秘。”

“趕屍,是要讓我們親自趕屍嗎?”

在議論聲中,一個年輕人從破敗的土房中走了出來。

他頭上戴着鬥笠,身體被黑色都鬥篷遮擋,悄無聲息的走到游客身邊。

“跟我來,”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正在讨論的游客吓了一跳。

宵博弈走過來,和張羽飛還有傅青解釋道,“他是擇柭,趕屍一脈僅剩的傳人了。”

“他聲音怎麽回事,”張羽飛看着擇柭的背影,越發覺得別扭。

這人雖然穿着黑色鬥篷,臉被鬥笠遮擋,但身上的氣息卻很幹淨,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矛盾感。

宵博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我幫他塑造的人設。”

“我還給他網購一身苗疆的傳統服飾,快遞還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到,今天就只能先用鬥篷湊合一下。“

張羽飛和傅青對視了一眼,默默的收回了之前想把人挖過來的想法。

天已經完全黑了,山裏的空氣比較好,月光沒有任何遮擋的從天上灑落下來。

早就沒人居住的荒村透出一股荒涼,突然一股濃霧出現,把村落包圍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到牆上挂着的紙燈籠。

“現在閉上雙眼,”擇柭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他拿着一盒朱砂開始在游客的臉上畫符。

張羽飛和傅青跟在宵博弈身後,走到擇柭身旁,安靜的看着他的動作。

畫完符,便是封魂。

有些步驟,張羽飛也看不明白,畢竟活人封魂他也是第一次見。

“叮~叮叮~叮~”

随着擇柭手中的攝魂鈴被搖響,十名游客動作變得統一,開始在攝魂鈴的操控下蹦跶。

這個時間沒有持續太長,在跳了一圈後,擇柭就停止了動作,上前揭掉了貼在游客額頭上的符紙。

“好神奇,”巫師伸出雙手,滿臉不可思議的和同伴交流着信息,“我剛才真的動不了了。”

“我的身體是石頭變成的,竟然也會被操控,好厲害的東方術法。”

“這是怎麽做到,”一個獸族好奇的觀察着同伴臉上的符文,連連驚嘆。

張羽飛有些驚訝的看向擇柭,他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厲害。

光是活人封魂,已經足夠讓人震驚。

但領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連非血肉之軀的外族,也能被他所操控。

趕屍體驗結束後,宵博弈撤掉了陣法,讓包裹着村莊的濃霧散去。

張羽飛拿着本子,上前朝着游客們問道,“大家覺得剛才的體驗如何?”

“意想不到的神奇。”

“若是之後的探險路線還有這項體驗,我會推薦我的朋友們報名,畢竟他們可不像我膽子這麽大。”

一旁的宵博弈偷偷松了口氣,上次別墅發生的意外情況讓他備受打擊,這次終于找回了自信。

張羽飛詢問完游客們的體驗感受,下一項蠱術體驗也開始了。

和趕屍相比,蠱術體驗就顯得有些普通。

蠱蟲大多有毒,不能随便使用,只能用小白鼠進行演示。

但對于沒有解除過蠱蟲的外族來說,這是少有的能讓他們了解神秘蠱術的機會。

荒村的兩項體驗活動結束後,便要坐大巴車重新回山海市。

深夜的山路漆黑一片,只有大巴車亮起的大燈。

為了方便游客休息,車廂內這會只開了小燈,光線很暗。

大巴車位置比較多,修士協會的工作人員都坐在最後邊,張羽飛這會正趁着這個時間跟他們溝通之後的行程安排。

之前定下的行程在實際體驗中發現不少的問題,例如荒村這裏,來的時候還好,但是深夜開車回去多少有些不安全。

即使車上沒有一個普通人,也不能每次都是深夜從這裏開車回去,而且之後天氣會越來越冷,山裏還會下雪,到時候山路會更難走。

在布下隔音的陣法後,衆人便開始交換起彼此的想法,對于深夜開車回山海市這一點,大家意見很統一,必須改。

“趕屍和蠱術不一定非要在荒村,”宵博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拿着手機翻看之前發給對外交涉部的資料,想看看備選景點裏有沒有更合适的選擇,“要遠離市區,還不能太偏僻地方,我得找找看。”

張羽飛再次想到之前開會時,猼訑提到的那塊地。

不知道再提,部長會不會同意。

清雅醫院就在山海市的外郊,改動起來比較方便。

原本雜草叢生的天井,現在已經被清理幹淨,就連地面也做了修整。

傳統的竹編燈籠挂在牆上,軟墊矮塌挨着牆整齊的擺了一圈,空出的中間區域也用木樁和粗麻繩圈出了切磋的場地。

和之前的探險設定相比,現在的清雅醫院更像是給過來體驗的游客一個休息放松的地方。

張羽飛拿着自己的本子,找了一間能夠觀察到天井裏情況的房間,坐在窗戶旁邊觀察邊記錄。

“我聽修士協會那個年輕人說,這個主意是你提出來的,”慕阚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間內,他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窗邊,看着天井中正在喝酒的下屬和外族,出聲誇贊道,“這個想法很不錯。”

張羽飛起身行了一個禮,雖然慕阚不怎麽在意這些,但慕阚畢竟是鬼王,他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只是晚輩的一時突發奇想,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張羽飛說完這句,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慕阚前輩,我想等比試結束後,能夠同你的下屬們簡單聊一聊。”

慕阚點了點頭,應允了張羽飛的請求。

淩晨四點,清雅醫院的體驗也到了結束的時間。

在和慕阚的下屬們詢問過他們的想法後,張羽飛也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五點半,張羽飛補了一覺後,醒來就帶着電腦趕去了修士協會。

“張,”車子開進修士協會的停車場,張羽飛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張羽飛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在看到老人時有些驚訝的開口道,“奧爾夫赫姆導師,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你。”

“哈哈,我們是有很久沒見了,”老人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的很是開心,“我也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你。”

眼前的老人,除了把巫師長袍換成了玄門修士常穿的道袍,人和三年前沒有什麽變化,還是一樣的精神抖擻。

奧爾夫赫姆是張羽飛在魔法大學就讀時第一位占蔔課導師,但開學沒多久,這位老人就因為對玄門的蔔算感興趣,直接向學校辭去了導師的工作,不遠千裏來到山海市拜師學藝。

“張,”奧爾夫赫姆在張羽飛走到他跟前後,很是得意的說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給自己補了一卦,卦相告訴我今天會有好事發生,沒想到今天就讓我遇到了你。”

“我難得算準一次,等下午的課結束,我請你吃晚餐慶祝一下。”

張羽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初學者占蔔一般都是先占蔔兇吉。

尤其是奧爾夫赫姆導師在占蔔上的天賦幾乎為零,現在應該還在學習基礎知識的階段,離解卦還有一段距離。

但這沒必要特別指出,會打擊到一位好學者的積極性。

“今晚恐怕不行了,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這會宵博弈正好也過來了,張羽飛想到自己明天上午就要交的總結報告,只能拒絕了老人的邀請。

宵博弈也是剛來,在連軸忙了兩夜後,即使吃了提神丹,人還是會感到疲憊。

這種感覺就跟喝了黑咖啡一樣,明明身體很累但精神會很亢奮。

宵博弈現在就是想睡卻怎麽都睡不着,只能強迫躺着休息。

“宵老師,下午好,”奧爾夫赫姆朝着宵博弈行了一個玄門的拱手禮,然後和張羽飛介紹道,“張,這位宵老師是教我蔔算的老師之一。”

修士協會開有不少課程,方便一些散修能夠更系統的學習,在修煉上少走一些彎路。

按照正常情況,一般都是各個玄門德高望重的前輩過來授課,宵博弈是不夠資格的。

就在張羽飛疑惑的時候,宵博弈先無奈的開了口,“我有空的時候會幫這位老先生補補課,但他非要叫我一聲老師,我跟他說了我擔不起這個稱呼,可他認死理,非要這麽叫。”

張羽飛聽到有些心梗,他管奧爾夫赫姆叫導師,但對方卻管宵博弈叫老師。

“你們認識嗎?”宵博弈這才想起問兩人的關系,之前他就好奇,奧爾夫赫姆為什麽要向張羽飛介紹自己。

張羽飛還在猶豫該怎麽解釋自己和奧爾夫赫姆導師的關系時,老人先開了口,“我來山海市,就是因為張。”

“是張,讓我見識到玄門蔔算的魅力,促使我不遠千裏過來拜師學藝。”

張羽飛客氣道,“奧爾夫赫姆導師,你在煉金術上取得的成就也十分令我敬佩,煉金術課上,導師經常會和我們分享一些你的故事。”

“你怎麽管這位老先生叫導師?”宵博弈聽到有些懵,問完這句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繼續問道,“你還學過煉金術?”

奧爾夫赫姆很是熱情的解釋道,“張是魔法大學的學生,學這些很正常。”

“魔法大學?”宵博弈臉上的困惑越發多了,“這個學校,人類修士也能去嗎?”

“可以,”張羽飛想到自己,正是因為修士身份被迫就讀魔法大學的經歷,有些淡然的說道,“不止如此,我師叔煌久還在學校擔任過公共課的導師。”

奧爾夫赫姆看着一臉懵圈的年輕修士,不解的問道,“宵老師,你難道也想去魔法大學就讀嗎?”

實在想不到更多有中西文化差異的劇情了,準備開始收尾,大概還再寫個十來章,正文就要完結了。

當然,大家有好的想法,可以評論分享給我。

如果能寫,我都會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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